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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遭滅門地稅局長夫妻感情不和 疑在外有情人

核心提示:5月2日,廣西賀州市地稅局賀街分局局長周子雄被發現死於家中,同時被殺的還有他的妻子及兩個分別為15歲和16歲的孩子。權力、財富,我們對周家夫婦的探知,或許僅限於此。而對這個小城中產家庭中更為隱秘的感情部分,更是大家困惑的焦點。周妻凌小雲幾年前曾經向親屬抱怨過周子雄可能在外面有情人,但卻一直沒有掌握證據,最後事情不了了之。只是最親密的朋友都了解,「凌小雲的夫妻感情和婆媳關係都不太好,溫暖只是表面做給人看的」。

5月3日,廣西賀州警方在案發現場拉起警戒線

小城命案

5月2日,廣西賀州市地稅局賀街分局局長周子雄被發現死於家中,同時被殺的還有他的妻子及兩個分別為15歲和16歲的孩子。局長,滅門,已經具備足夠的傳播力,再加上傳言中的血腥現場,讓這個地處三省交界的小城愈發繃緊了神經。案件偵破還在繼續,但圍繞著局長的權力、財富乃至私生活的流言與臆想,也開始在本不平靜的小城悄悄發酵,所有人都在等待答案。

記者◎魏一平

離奇命案

5月2日,「五一」小長假的最後一天。早晨,賀州城區下起了雨,不過很快就停了,甚至還出了太陽。9點多鐘,住在五樓的周子雄母親和保姆下樓了,她們要去參加一場喜宴,新娘子就是周子雄大哥的女兒。大孫女出嫁,當奶奶的自然要早點到場。擔心還會下雨,她們向隔壁的販賣部老闆借了把雨傘,問及為什麼不跟周子雄一家一起去時,周媽媽的回答很利落:「我剛剛到四樓敲門,沒人應,昨天吃飯的時候,小孫女說想今天早晨去爬靈峰山,估計他們一家早起去爬山了,待會兒直接去酒店。」

但是,這場喜宴,一直沒有等來周子雄一家四口。打電話沒人接,13點多,還沒吃完飯,周媽媽和保姆就趕回了家。很快,樓下的小老闆就聽到了老太太悽慘的呼救。警方顯示的報警時間是,13點37分。

有關案發的過程,這是迄今為止我們能夠獲得的全部信息,案件還處在偵查期,警方為避免影響破案,拒絕透露任何詳情,反倒讓猜測和流言有了更廣闊的舞台。

首先是入室的途徑。位於賀州八步城區愛民路上的那座居民樓,現在還被警戒線圍著,一輛警車負責24小時看護現場。這裡不算繁華地段,200多米長的路,一側的空地上停滿了等生意的大貨車,另一側是6層高的連排樓房。挑高的一樓大多為商鋪,一家五金店、一個販賣部、一家汽配廠,周子雄家的一樓和二樓出租給了一家汽車輪胎店,也可以洗車。周圍鄰居告訴我們,這些6層高的居民樓都是個人自建的房子,由於賀州以前只是個縣,直到2002年才改為地級市。上世紀90年代,縣城(也就是現在的八步城區)還沒有擴張到這裡,愛民路還是一座小山包,當時政府鼓勵私人購買地皮,價格很低,每平方米僅有1000 元出頭,周子雄因為在稅務局上班,還能享受每平方米900元的優惠價。2007年,周家和旁邊的幾戶人家一起蓋了這些新樓,愛民路才算有了點人氣。

周子雄一家四口住在四樓,媽媽和保姆住在五樓,三樓和六樓都空著。平日裡周家人進出,都是通過樓後側小巷裡的一個防盜門,但是門鎖並沒有毀壞跡象。一位接近周家的友人告訴我們,周子雄選用的防盜門是3000多元的品牌貨,開鎖幾乎不可能。案發的第三天,我們在現場採訪的時候,還有警察過來詢問旁邊販賣部老闆,有沒有其他上樓入口,得到的答案是沒有,相鄰的居民樓之間並沒有連接通道。大家把猜測轉向了窗戶,因為周家樓後靠小巷的一側窗戶安裝了防盜窗,但臨街和側面都沒有安裝。「或許是用鉤子鉤住窗戶爬上去,也可能是從別的地方上到樓頂再用繩索降下來,可怎麼牆上連個腳印都沒有?」甚至有細心人提醒我們注意,不同於其他聯排樓房,這一排房子相互連接的二樓窗台足有30厘米寬,完全能容得下一個人行走。當地論壇上圍繞著如何入室行兇的推測滿天飛,列舉出的各種可能性,儼然成了一個案情分析會。

而有關作案手段與案發現場的傳言,則更透出神秘的血腥氣。最早傳出來的消息,作案工具是利器,4人均遭割喉,但很快又有接近警方的人士透露,通過法醫鑑定實為鈍器,並判斷出作案時間在2日凌晨3點左右。甚至還有人說,4名被害者都被抬到了客廳,一字排開,但據我們從接近警方的人士那裡得到的消息並非如此,而是4人被發現時都在各自的床上,並且保持著正常睡姿。除了警方,周媽媽和保姆是唯一接近過案發現場的人,出事後就進了醫院,在病房見到她們的時候,70多歲的周媽媽還在邊吸氧邊打點滴,對於任何問題都閉口不答。我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現場的慘烈,周家一位做醫生的親屬曾被叫到警局問話,說起案發現場,警察的話讓他吃了一驚:「即便你做過醫生,也肯定受不了那個場面。」

鄰居與親友的惶恐,在警察的一次次調查問訊中發酵。案發後,自治區公安廳、賀州警局與八步區分局的三級警力共 200多人,對周圍居民和相關親友的拉網式調查已經進行了好幾輪。隔壁販賣部老闆有些無奈,租住在他家的房客因為害怕搬走了,甚至自己的老母親也住了院,而另外一家鄰居則乾脆舉家搬離。離奇的案情與遲遲沒有結果的調查,讓他們愈加擔心:「萬一兇手沒有走遠怎麼辦?」

這幾天在賀州採訪,街頭巷尾的話題都離不開這樁命案。零星的信息片斷也逐漸匯總起來,更加突出了人們對案情的迷惑。比如,案發前一天,5月1日晚上,周子雄的妻子凌小雲去參加了一個同學的飯局,另一個參加這一飯局的人告訴我們,為了慶祝高中畢業30周年,他們打算在今年7月份搞同學聚會,凌小雲是組織者之一,那天的飯局算是個籌備會議。凌小雲步行來吃飯,並無任何異常,結束的時候是22點多,她與一位男同學同行回家,只可惜半路上男同學先到家了,剩下的100多米路程就成了未知。又比如,也是在那天晚上,賀州竟然停水停電了,全城陷入一片黑暗。

現在,壓力集中在了警方身上。案發後的第四天,我們去賀州市警局的時候,自治區公安廳指導辦案的領導還沒有離開。一位參與辦案的刑警感慨,因為最初的媒體報導強調了死者的局長身份,讓他們壓力倍增,案發後就幾乎沒回過家。5月5日,案發後第四天,當地群眾收到了來自警方的手機簡訊,懸賞5萬元徵集破案線索。

局長的權力

這位警察的感慨,還有另一層意思:「雖說是局長,但他恐怕是中國官級最低的局長了。」這麼說並不為過,兩年前,周子雄調任賀州市八步區地稅局賀街分局局長,只是個副科級稅務幹部。賀街是八步區下面的一個鎮,距城區15公里。當地稅務系統人士向我們介紹,以前鎮上只有個地稅所,但後來賀州升為地級市,政府部門也隨即合併升格,2006年才改稱地稅分局,下轄賀街和步頭兩個鄉鎮的稅收工作,是稅務系統中最末端的單位。

現在的賀街,只有兩條擠滿小商鋪的街道,雖然破舊,但依稀還能看到昔日繁華的影子。這裡最早是賀縣的縣城駐地,建於宋代的古城還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早在民國年間就是商貿重鎮。上世紀50年代賀縣搬至現在的八步,賀街也就逐漸敗落下來,現在的主要收入是農業和蔬菜種植,建有賀州市最大的蔬菜批發市場,此外並無上規模的工業企業。但是,最近幾年,它又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

賀街的機遇是圍繞著交通項目展開的。先是2005年,廣賀(廣州到賀州)高速公路開工建設,成為途經賀街的第一條高速公路,建成後,從賀州到廣州的距離也從以前的400公里縮短為230公里。緊接著,2008年,貴廣(貴州到廣州)高速鐵路開工,成為途經賀街的又一條交通大動脈,規劃中,設計時速300公里的高鐵,甚至還在賀街設了一個站。另外,2009年建成的洛湛(洛陽到湛江)鐵路,也在賀街修建了一個會讓站;正在建設中的永賀(永州到賀州)高速公路也會經過賀街。鎮政府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領導向我們介紹說,賀街鎮這幾年的工作重心就是大項目的征地拆遷工作,為此沒少出過亂子,但作為垂直管理的稅務系統來說,賀街地稅分局與鎮政府並不怎麼打交道。周子雄在賀街並不是知名人物,他行事低調,甚至連政府部門的很多人都不認識他。

大工程帶來的不僅是GDP,與地方稅收的關係更加緊密。周子雄的一位同事向我們介紹,賀街地稅分局去年的稅收完成 3700多萬元,其中80%即來自這些國家工程,「占地會有土地使用稅,搞工程要平整土地,會產生企業營業稅,運砂石會有資源稅」。其實,與一般想像不同,兩個鄉鎮四五百家商鋪,一年的繳稅額只有100多萬元,而年納稅超過30萬元的重點戶也不過只有兩個,因此,稅務局長的精力自然不在這些小老闆身上,鎮上開店的人不認識周子雄不足為奇。

依靠工程項目,也就是在周子雄擔任分局局長的這兩年,賀街分局的納稅額才有了突飛猛進,以前每年的納稅額不過幾百萬元。按照這位同事的分析,作為分局局長的周子雄,主要有兩項工作,一是對內做好隊伍管理,可整個分局算上領導總共才有8名員工,並無多少挑戰。另一項是對外徵稅,由於上級每年都要下達一定的稅收目標,如何順利並超額完成任務才是周子雄的權力所在。「徵稅有時候也難,只能調動方方面面的政府關係去協調,或者通過上級部門施加壓力才行。」這位同事分析說。但他也很疑惑,因為「就納稅得罪人,也不至於結這麼大的仇,對重大項目徵稅,都是各級聯動,壓力並不全在最基層的周子雄頭上」。

在調任賀街分局局長之前,周子雄一直在賀州市地稅局稽查局工作,做了十幾年的普通科員,調走的時候才做到股長。從稽查局調往賀街,有當地稅務系統人士向我們分析周子雄的權力變遷:「稽查局聽起來很吃香,但他只是個執行的角色,而賀街分局雖小,但畢竟是一把手了,加之他是稽查出身,業務能力又強,很得領導賞識,將來調回區分局或市局做個部門領導也正常。」但有接近周子雄的人士向我們透露,在賀街分局已經干滿兩年的他似乎並無意離開,「他這兩年幹得風生水起,畢竟有屬於自己的獨立天地」。

現在還沒有明顯跡象能將局長的身份與兇殺聯繫起來,或許周子雄對權力的運用,還有我們所不得知的隱秘部分。

隱秘的財富

周家的財富,顯而易見的部分就是那棟六層高的居民樓,據說投資了上百萬元,還有至今仍停在樓下的兩部轎車,一部20 多萬元的帕薩特是去年才買的,平時一般由妻子開,另一部更新的長城越野車是周子雄開,甚至連牌照都沒有來得及上。

但是,這些財富只是冰山一角。據熟悉情況的老鄰居介紹,周子雄的父親早年干建築出身,後來還曾當過賀州某城建公司的總經理,前幾年已經過世。靠著這層關係,從稅務專科學校畢業進入地稅局工作後,周子雄曾經在上世紀90年代初期辦理過一段時間的停薪留職,下海做起了建築鋼材生意。也是在這期間,他結識了在南寧某物資局上班的凌小雲。當時的凌小雲已經嫁為人妻,但因為丈夫嗜好賭博,感情不和,後來很快辦了離婚,於1995 年左右嫁給了周子雄。

凌小雲出生於1964年,比周子雄大3歲。凌家父親在賀州市平桂礦務局下轄的一個錫礦上班,有不願透露姓名的親屬告訴我們,凌家姐弟5人,排行老二的凌小雲性格要強,1981年就通過修路招工去到南寧闖蕩。結束第一段婚姻回到賀州後,凌小雲並沒有再找單位上班,而是做起了水泥生意。2000年左右,周子雄重新回到地稅局上班,趁著撤縣建市的機會,賀州正掀起一波建築高潮。有熟悉這一過程的人士向我們介紹,靠著周子雄在地稅局稽查隊的關係,凌小雲很快就打通了當地最大的幾家水泥廠的關係,通過從水泥廠拿水泥再分銷給下面的銷售商或建築隊,從中賺取差價。

按照上述親屬的分析,凌小雲的水泥生意,構成了周家財富的起點。一直到2009年,凌小雲的水泥生意做了10年,雖然她沒有自己開店,但靠著周子雄廣泛的社會關係,無論是上游的廠家還是下游的客戶,做起來都算順利。我們去當地最大的西灣水泥廠打聽凌小雲的名字,銷售科的人員對這個老客戶都很熟悉。「少的時候一個月十幾噸,多的時候五六十噸,從量上來說屬於中等客戶,但她一直很穩定。」銷售科一位拒絕透露姓名的領導向我們回憶,「尤其是水泥緊張的時候,別人不好拿貨,但她的貨基本有保證。」

到了2009年,凌小雲讓弟弟捕手了水泥生意。熟悉這一變故的親屬告訴我們,當時,一是因為2008年金融危機來臨,凌小雲的水泥生意也遭遇了資金周轉困難,她甚至動員自己的弟弟和妹妹都出資相助。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發現了新的生意場。先是在2008年捕手了鐘山縣一個學校工程,緊接著又在2009年拿下了鐘山縣的廉租房工程。

賀州市下轄的鐘山縣距市區40多公里,2009年開工的廉租房項目共有兩個小區,凌小雲拿下了其中一個,約1萬平方米的建築規模。熟悉這一工程的鐘山縣人士告訴我們,凌小雲並沒有自己成立房地產公司,而是掛靠當地另一個地產公司名下,雖然廉租房項目利潤率不高,但在房地產開發剛剛起步的縣城,有政府資金保障的廉租房工程也算搶手。「能夠拿下這個工程,周子雄的政府關係肯定幫了大忙。」上述人士透露,「凌小雲只負責具體事務,遇到決策或關係打理時,都是周子雄出面。」

從水泥生意到地產工程,不僅是領域轉換。凌小雲的廉租房項目資金規模超過1000萬元,據說先期還利用了一部分銀行貸款,後來慢慢滾動發展,其間甚至因為資金緊張還停工了一段時間。現在,鐘山縣的項目工地上已經沒人了,五棟六層高的居民樓已經完工,只等驗收。據上述知情人介紹,保守估計這個項目能夠帶來200萬元的收益,而現在與承包商之間還沒有結算的工程款只有十幾萬元,「放在這樣一個上千萬元的項目上也算不上什麼債務」。

鐘山縣對這位賀州來的老闆娘所知甚少,只是偶爾有認識的地產界人士在稅務局的納稅大廳里碰到她打個招呼。凌小雲嫌聘請的財務人員不得力,大多事務都親力親為,「頗有女強人的味道」。除了這些顯要的生意外,凌小雲還在200多公里外的蒙山縣城投資開了一家手機店,平日交給周子雄的大哥和大嫂打理。

當然,相信這些也並非全部。據一位與周家夫婦交往頗多的朋友透露,周子雄為人低調,但「搞錢有些狠」。有關周家財富的變化,他給出的例證是:周家以前買下的一棟樓房,早在2003年周子雄就想賣掉,當時開價28萬元,沒人要,後來樓市上漲,價格提高到38萬元,還是沒人要,周子雄不降反升,乾脆叫到了50多萬元。結果,到2007年蓋新房的時候,這棟樓也沒有出手,上百萬元的新房蓋起來,據說周家用光了家底,可沒多久凌小雲就買了輛QQ車,開了一年又換成了帕薩特,甚至據說還在桂林添置了一套價值過百萬元的房子。雖然周家夫婦常常哭窮,說買車的錢是借的,但在如此短時間內,這樣的財富積累,在月工資只有2000多元的小城,還是不免顯赫。

除了喜歡打麻將,周子雄沒有什麼愛好,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妻子凌小雲也曾無意中跟朋友抱怨過,說周子雄的麻將越打越大,都是50、100塊地玩,一晚牌局下來輸贏上萬塊,已經失去單純的消遣樂趣了。

權力、財富,我們對周家夫婦的探知,或許僅限於此。而對這個小城中產家庭中更為隱秘的感情部分,更是大家困惑的焦點。凌小雲幾年前曾經向親屬抱怨過周子雄可能在外面有情人,但卻一直沒有掌握證據,最後事情不了了之。只是最親密的朋友都了解,「凌小雲的夫妻感情和婆媳關係都不太好,溫暖只是表面做給人看的」。

小城亂象

有拒絕透露姓名的刑警向我們分析賀州的地理特殊性,「往北進湖南,往東進廣東,周圍都是山區,自古以來都屬交通咽喉,直到現在也是湖南永州人口流向廣東時的中轉站」。無論是人口數量還是經濟發展,賀州在廣西14個地市中都排名倒數第一,但這裡卻擁有數量驚人的摩托車。城區大街小巷飛奔的摩托仔,大多是剛剛輟學的毛頭小子。

人口構成複雜,多民族聚居,賀州還是全國罕見的多語言多方言地區。全國漢語方言按七大分區,賀州方言中就有其中5 種。在這位刑警看來,豐富的礦產資源、流動人口、無業人員與彪悍的民風,構成了賀州社會治安的主要壓力,以每年發生的命案數量來說,與其廣西最少人口地市的排名並不相稱。賀州警局一份公開材料顯示,2009年全市共立刑事案件8351起,破獲現行案件2485起,比上年提高了47.92%;共打掉犯罪團伙79個;立命案55起。雖然公安部門公布的命案破案率高達90%多,但這與民眾的切身感受並不相符,接受採訪的市民,數落起記憶中影響惡劣的命案就有一長串。

這個小城給人的突出印象是亂。由於城區的樓房絕大多數都由個人興建,每戶人家每棟樓房都是一個獨立封閉的空間,幾乎沒有社區管理可言。周子雄家所在的愛民路,鄰里之間極少走動,而且它還是城區發生「兩搶一盜」最為集中的街道之一。傍晚天還沒黑的時候,周圍接受採訪的居民就再三提醒我們注意背包,在他們眼皮底下發生的被搶和被砍事件,已經見怪不怪。最明目張胆的要數5月2日那天晚上,愛民路上集合了十幾輛警車,夜晚值班的警察有的沒車坐,只好騎摩托車過來。結果,夜裡竟有小偷跑來偷起了警察的摩托車,幸虧被坐在警車裡的人及時發現追了回來,但盜賊卻跑沒了影。

5月8日,雖然已經到了「頭七」,但親屬們仍然沒有機會見到遇害者的遺體。也是在這一天,警方把徵集線索的懸賞金從 5萬元提高到了20萬元,人們仍在等待最後的答案。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三聯生活周刊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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