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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郎:一夜成名hold不住 不知如何應對只好迴避

羊城晚報9月16日報導 2004年,一個叫刀郎的人,憑藉一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一夜爆紅,3年後他突然銷聲匿跡。直到今年的5月21日,蟄伏了5年的刀郎突然回到人們的視線中,他帶著小女兒在北京五棵松體育館成功地舉辦了個人專場演唱會,5月28日他又出現在了上海體育館,自此拉開全球巡演的序幕。

刀郎

羊城晚報9月16日報導 2004年,一個叫刀郎的人,憑藉一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一夜爆紅,3年後他突然銷聲匿跡。直到今年的5月21日,蟄伏了5年的刀郎突然回到人們的視線中,他帶著小女兒在北京五棵松體育館成功地舉辦了個人專場演唱會,5月28日他又出現在了上海體育館,自此拉開全球巡演的序幕。

10 月21日,「2011刀郎·謝謝你」巡迴演唱會第三站將在深圳體育館舉行,據悉此次巡演還將設籍香港、青島、美國等地。昨日,刀郎來到深圳為個唱造勢並接受羊城晚報記者的獨家專訪。在談到自己落魄的經歷時,他感慨萬分;在談到一夜成名時,他多了些坦然;在談到曾被自己傷害過的、已經過世的哥哥時,他禁不住潸然淚下———

漂泊歲月

「那時連見廣東樂壇『大佬』的機會都沒有」

在2004年一夜成名前,刀郎一直過著艱辛的漂泊生活。高中還未畢業,他就開始闖蕩江湖,成都、重慶、西藏、西安、海南、深圳等十多個地方他都待過。回想起這段漂泊的歲月,他淡然表示:「遊歷是人生的一個部分,也是學習的過程。」

羊城晚報:在你一夜成名之前,你漂泊了多少年?

刀郎:我17歲就離開家了。當時是社會轉型期,我在學校里找不到機會,就想到出去闖,「好男兒志在四方」嘛,光是待下來生活過的地方就有十來個,海南、重慶、內江、深圳等。

羊城晚報:在出去闖之前,你沒有嘗試過找一個安穩的工作?

刀郎:我也嘗試過。那時我考二炮的一個文工團,當時要求有內江市戶口,而我是下屬郊縣的,門檻都沒達到,他們就把我拒之於門外了。

羊城晚報:還記得是怎麼離開家的嗎?

刀郎:從1988年到現在,24年了我一直在跑。那天,我跟媽媽要了10塊錢就走了。第一份工作是在酒吧里彈琴,一晚掙2塊。

羊城晚報:生活最窘迫的時候是怎樣的?

刀郎:借錢。我們是一個團隊,生活窘迫時會互相接濟。那時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真正感到窘迫的時候是有了第二個孩子時,我自己可以扛,但孩子不行。

羊城晚報:你是什麼時候來廣東的?

刀郎:應該是上個世紀90年代初吧。廣州也去過,但我在那裡沒有找到機會,沒法紮根。人必須要吃飯,所以我在廣州待了一個星期就走了。

羊城晚報:那個時候的廣東樂壇很繁榮,居然沒有伯樂發現你?

刀郎:那個時候我連見「大佬」的機會都沒有,像我們這種人實在是太多了。在南方,廣州、深圳、海南,思維方式不太一樣,氣場也不太一樣,總是有人懷疑你是來混日子、撈世界的。

羊城晚報:這段漂泊的日子對你的音樂生涯有什麼影響?

刀郎:我從小就明白這麼一個道理———「人不出門身不貴,火不燒山地不肥」,我就覺得人一定要出去歷練。遊歷是人生的一個部分,也是學習的過程。有這麼一個前提,心裡就不會覺得特別苦。

親情愛情

「趁親人們還在的時候,對他們好一點」

刀郎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在海南認識了現任妻子朱梅。他與朱梅患難與共。現在他們一家四口生活幸福融洽。對於自己的家庭,巨蟹座的刀郎說:「我現在的安全感都是來自我的家庭。只要家裡好,外面再大的事情,我也不怕。」

羊城晚報:偶然知道了你和你哥哥的故事,你現在心裡還有悔恨嗎?

刀郎:我父母經常去演出,我哥比我年長一歲,他的個性比較要強,我也很倔強。因為父母不在身邊,長兄為父,他教育我的方式很粗暴,就是罵和打。他當兵之後好了一點,1986年退伍回來之後,還說以後不會再打我了,那時我覺得很溫暖。可能我最幸福的時候就是那段時間。

羊城晚報:你是因為什麼事傷到了他?

刀郎:後來我哥談了一個女朋友,那個女孩應該「名聲在外」,那個年代人的觀念上有很多條條框框,大家意見發生分歧,他就打得我兩眼直冒金星,我就罵他「綠帽子」……他臉色大變,一氣之下離開家。一個星期之後,有一天我放學回家,樓下圍了很多人,有人告訴我,你哥哥出車禍了,被撞死了……舉行遺體告別式的時候,我發現他眼角上還有一滴淚。後來我寫了一首歌,叫《最後一滴淚》。

羊城晚報:這件事對你的影響大嗎?

刀郎:我現在會提醒自己,趁親人們還在的時候,對他們好一點……這可能是生命當中最刺激我的事情,包括我後來出去闖,都跟這件事有關係。

羊城晚報:你在北京個唱上帶著女兒出來,她很有音樂天賦吧?

刀郎:她現在是12歲半,在音樂上很有天賦。

羊城晚報:她知道自己的爸爸很出名嗎?

刀郎:知道。她四歲多的時候,就知道我出名,但她出去從來不提我。她現在上小學,音樂附小。只要老師提到有關流行音樂、古典音樂等方面的話題,她就會很戒備。比如作業是聽兩首流行歌和兩首民歌,她從來不會選我的歌。她很會保護自己和自己的父親,不喜歡我被別人品頭論足。

羊城晚報:你希望兩個女兒將來的生活如何?

刀郎: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不要出國。一家人待在一起。

羊城晚報:你最理想的生活狀態是什麼樣的?

刀郎:一個老婆,兩個孩子,有和睦的家庭;有地方可住;隨時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這是我最理想化的生活。

一夜成名

「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本能地想迴避一切」

在沒有任何宣傳的情況下,2004年1月刀郎發行的專輯《2002年的第一場雪》中的《情人》、《衝動的懲罰》、《2002年的第一場雪》等歌曲相繼從新疆火到全國。對於一夜成名,刀郎直認「hold不住」。

羊城晚報:直到現在還有媒體在猜測,刀郎出名的方式很奇特,他一直「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吊足歌迷和媒體們的胃口,這是唱片公司的營銷策略嗎?

刀郎:這肯定不是一個營銷策略,如果是一個營銷策略,那麼它實在是太牛、太冒險了。專輯沒做宣傳的最大原因是沒錢。每個歌手都希望自己的專輯能被宣傳,大家能記住自己。

羊城晚報:一夜成名對你的生活有什麼改變嗎?

刀郎:對一夜成名完全沒有預期,感覺hold不住。(笑)想像不到會跟這麼多之前沒有接觸的人接觸,譬如譚詠麟、李宗盛,他們都是我從小就仰視的音樂人。當時真的是誠惶誠恐,就像歌迷見到偶像。包括有些宣傳通告,比如上央視,我沒有時間做心理準備,完全不知道如何去應對。媒體會提出我不願意回答的問題,我又老是處理不好,就這樣惡性循環。後來我覺得越說越錯,多說無益,本能的反應就是迴避它。

羊城晚報: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成名?

刀郎:如果當時我不出來,也必須有這樣一個人出來。因為那時流行樂壇出現了斷層,民歌被推得越來越高,離大眾越來越遠了;而流行音樂很多都是舶來的,寫的東西跟普通人的生活無關。當我們不能以自己熟悉的語言環境來表達自己的情緒時,就會覺得恐慌。

羊城晚報:你這種獨特的音樂風格是怎麼形成的?

刀郎:在新疆,很多人都勸我不要搞民族音樂,一點都不時尚,我想讓他們知道,其實新疆音樂很好。《2002年的第一場雪》、《衝動的懲罰》、《情人》等歌曲,大家可能聽到一種久違的聲音。這種聲音出乎意料,又在情理當中。我覺得,流行並不是人家要什麼,你就給什麼,而是給他們意想不到的東西。這樣才能找到一代人的歸屬感。

悄然消失

「有嚴重的演出恐懼症,感覺世界快倒塌了」

一夜爆紅後的刀郎,面對外界的熱捧、質疑或是追蹤,始終保持著神秘和低調。2007年,他悄然消失了。

羊城晚報:2007年你為什麼突然消失了?

刀郎:從2004年到2007年,我一直在死撐,感覺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裹挾著,不得不前進。那時候我一直有一個心結,沒有把心裡的東西理順———為什麼上舞台會這樣?為什麼會有演出恐懼症?

羊城晚報:當時恐懼症嚴重到什麼地步?

刀郎:一個月之後的活動,我一個月之前就開始緊張。失眠是最基本的,需要不停地運動,有運動強迫症;不停地吃東西,轉移注意力。當時去美國,兩場演唱會間隔不到10小時,因為還要倒時差,我有兩天三夜沒有睡覺……上場的時候,感覺世界快倒塌了。我想必須找一個辦法來進行調整了。後來我沒有續約,就在新疆休息。

羊城晚報:聽說這次「2011刀郎·謝謝你」巡迴演唱會,選歌、編排、導演等活兒都是你一手包攬的,是嗎?

刀郎:對,包括腳本、串場、整個節目的編排等。我不喜歡做成純粹演唱會的形式。我想通過自己的成長曆程、各個時期的作品來展示我的音樂。這些只有自己最清楚,也可以讓大家更徹底地了解刀郎。30多首歌都是我的生命中比較重要的作品。

責任編輯: 夏雨荷  來源:羊城晚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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