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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建國史話(130):與印第安人的戰爭

19世紀,美國聯邦政府迫使印第安人搬進保留地居住。他們不能再在大平原地區自由地獵殺野牛。而白人開始在這裡定居。這種情況引發了暴力衝突。

聯邦政府派軍隊強行將印第安人遷到保留地。但是,軍隊無法保證印第安人待在保留地里不出來。一到春天,一些印第安人就會離開保留地,到平原上去捕殺野牛。

有些印第安人襲擊白人的房舍,偷白人的馬和牛。夏末秋初,這些印第安人就回到保留地。然後,靠從聯邦政府那裡獲得的食物過冬。

然而,隨著時光流逝,越來越少的印第安人能離開保留地到平原上去捕殺野牛。因為平原的野牛越來越少,捕獵變得非常困難。

僅僅幾年以前,大平原地區還生活招數百萬頭野牛。可是,橫穿全國的鐵路建成,白人占據了草原,圍起了柵欄。牛仔們從德克薩斯州趕大群的牛來到了這裡。他們把野牛趕走或者殺死。

印第安人試圖阻止白人殺野牛。一些憤怒的印第安人經常襲擊那些捕殺野牛的白人。但是,軍隊的力量太強大了,軍人殺死和逮捕了許多印第安人。最後,絕大多數印第安人放棄了這種鬥爭,交出了自己的武器和馬。他們回到保留地,當起了農民。

所有這一切都發生在美國現今的中南部地帶,而在北方,印第安的蘇族部落和美國政府爆發了另一場衝突。

蘇族曾經在1868年與政府簽署了一項條約,條約規定把目前內布拉斯加、南達科他和懷俄明州內的一大片土地給蘇族部落作保留地。

達科他境內的布萊克山在蘇族保留地境內,而且對蘇族而言是一個重要的地方。根據蘇族的宗教,布萊克山是一處聖地,是他們世界的中心,是他們的神居住的地方。蘇族印第安人的戰士都會到這裡與神對話。

而在1873年,布萊克山突然對白人也重要起來。這是因為人們在這裡發現了黃金。對於蜂擁而來尋找黃金的白人,印第安人和政府簽訂的條約以及他們的宗教信仰根本就不算什麼。

開始時,印第安人殺死了一些開礦者,並把其他開礦者趕走了。但是,更多的開礦者不斷湧來。

蘇族部落要求政府確保條約的執行。部落首領們要求政府禁止白人進入印第安保留地。軍隊派兵驅趕開礦的白人,士兵們命令開礦者離開。

但是,他們只是嘴上說說,並沒有真地去驅趕白人。印第安人再次表示抗議。這次,政府派官員與印第安人談判,希望達成新的條約。而新條約要求蘇族印第安人放棄布萊克山。

有些印第安首領拒絕與政府談判,其中一人名叫西廷.博爾。他說:「我不想把任何土地賣給政府,」接著,他用兩個手指捏起一撮土,說:「連這麼一點都不賣。」

然而,這種反抗無法阻止政府把布萊克山劃給開礦者。美國戰爭部派喬治.克魯克將軍去懲罰印第安人,把他們趕回到保留地。克魯克率大軍進駐蘇族,突襲了一個印第安村莊,搶走了數百匹馬。

幾個月後,政府軍和印第安部落又發生了衝突,而結果和以往大不相同。印第安人使美國政府軍遭遇了近一個世紀以來最慘重的失敗。

這次戰鬥發生在小比格霍恩河附近。喬治.卡斯特將軍率領212名軍人搜捕印第安首領克雷茲.霍爾瑟。卡斯特準備通過河谷地區,於是派人到前面去探查。

他的人回來報告說,成千上萬印第安人正準備發起攻擊。卡斯特不聽,繼續率部隊前進。很快,他的部隊被印第安人包圍了。不到一小時,印第安人殺死了卡斯特將軍和他所率領的全部軍人。

白人士兵的屍體散落在小比格霍恩。而卡斯特也成了戰鬥中愚勇軍人的代名詞。小比格霍恩之戰是美國政府軍的一次重大失敗,但印第安人的勝利並沒有持續多久。

在一年內,政府軍迫使大多數蘇族印第安人投降,把布萊克山給了開礦者,把印第安人驅趕到新的保留地。

在隨後的幾年裡,西部的各個印第安部落都經歷了同樣的命運。在白人定居者強大的壓力下,聯邦政府不斷把本屬於印第安人的土地拿來,交給白人定居者去開發。印第安人保留地越變越小。

西部的印第安部落一個接一個徹底改變了。勇猛的鬥士變成了需要政府資助的農民。他們變得無力,精神不振。一位印第安首領布萊克.艾科生動地描述了這種情形。艾科曾經參加過在傷膝谷發生的戰鬥,很多的印第安婦女和兒童在那裡遭到屠殺。幾年後,艾科說道:

「我不知道有多少東西在這裡終結了。現在我噎老了,但當我站在這山岡上,回顧過去所發生的一切時,我依然可以看到遍地的屍體。而除了這些屍體外,我還看到,在被鮮血浸透的泥土中,還有一樣東西死去了,被掩埋了。那就是印第安人的夢想。」

在絕望中,有些人印第安人開始信仰宗教。一位名叫瓦維卡的印第安宗教領袖逐漸獲得了巨大的影響力。

瓦維卡聲稱,天神選擇他帶領印第安人進入新世界。他說,新世界很快就要來到,這將是一個非常美妙的世界。那裡沒有白人,所有死去的印第安人將復活。

瓦維卡警告說,新的土地即將崛起,將像洪水一樣淹沒全世界。他說,印第安人可以通過跳一種特殊的舞蹈而逃過這場劫難,這種舞叫鬼魂舞。瓦維卡說,這種舞能給印第安人力量,甚至在面對白人的武器時,也能刀槍不入。

在美國西部,成千上萬的印第安人聆聽瓦維卡傳教,相信他的話,每天都要跳好長時間的鬼魂舞。在蘇族保留地,其它所有的活動都停止了,孩子們不再上學,所有人除了跳舞,什麼也不做。

這種情形嚇壞了白人官員,他們試圖逮捕一些印第安首領,以阻止印第安人繼續跳鬼魂舞。這又引發了交戰,而在最後的決戰中,白人徹底打敗了印第安人。白人與印第安人的戰爭從此劃上了句號。

瓦維卡對他的信徒說:「我們祖輩所走的路布滿了荒草和黃沙。我們再也無法找到它們。今天,我希望你們去走一條新路,這也是我們唯一可走的路,那就是,白人的路。」

責任編輯: 宋雲  來源:美國之音中文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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