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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凡:中國大變革即將來臨



在 12月1日,美國史丹福大學商學院 ( Stanford Graduate School of Business ) 榮譽教授亨利‧羅文(Henry S. Rowen)寫了一篇文章,題目的英文名稱叫做 China:Big Changes Coming Soon,翻譯成中文就是「中國大變革即將來臨」,並且這個變革是非常激烈的變革,是一場大的變革。


在過去30多年裡,中國的經濟以平均年增長率9%的速度迅猛的增長,這就使得中國成為一個世界貿易和金融業的大玩家。這種增長不僅具有重要的國際意義,也深刻地影響了中國的社會,並且遲早要對中國國內政治產生影響。

羅文教授是史丹福大學胡佛研究所(The Hoover Institution on War, Revolution, and Peace)的高級研究員、亞太研究中心主任、史丹福大學商學院的榮譽博士。他在這篇文章裡邊指出,即將出現的變革有兩個方面:一個是政治的,一個是經濟的。變革出現的順序,會產生很大的、不同的差別;也就說是政治變革在先?還是經濟變革在先?這兩個變革的順序不同,會產生不同的結果。

那麼這個順序是哪個先發生現在還無法決定,中國現在有很多資訊是不公開的,並且這個變化是很迅速會發生。他的估計,這場大的變革可能在2020年之前出現,這場大的變革遲早會出現的。但是現在這個變革出現一個新的狀況,就是突然之間發生經濟衰退這種狀況發生了。那麼這個變革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和效果呢?他下面作一些分析。

羅文教授講,假設中國的經濟持續高速增長,那麼變革出現的時間應該在2015年,那就是很近了。隨後這幾年,可能性會越來越大。他一個觀點,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突然發生轉變,也就是會發生變革呢?其中一個重要的觀點,就是世界上有好幾個經濟學家,他們研究非石油生產國經濟發展的狀況,當這些非石油生產國經濟發展的速度到了一定程度,達到了以2005年的購買力為標準,就是GDP的人均達到1萬6,700美元的時候,也就是說接近1萬7千美元的時候,這就會是一個轉折點,突然之間這些國家的生產力就開始往下滑,並且急劇的往下滑。

而這一個點,按照羅文教授的計算,在中國按照現在的發展速度繼續進行的話,這個轉折點應該在2015年達到這個水平。如果這個發展的速度繼續往下滑一點,那麼這個轉折點會到2017 年。這是他做的一個估算。也就是說以2005年的購買力計算,中國的人均達到1萬7千美金的時候,那麼中國的經濟發展的速度會往下滑,而每年衰退的速度是 2%到3.5%的往下滑,也就是意味著中國的增長的速度會降到6%到7%。

那麼為什麼會發生這個現象?這個現象不僅僅是他估計中國會發生,而是過去幾十年來,非石油生產國它們已經出現的這種經濟現象,有經濟學家們把它統計、歸納出來,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到了這個就會有一個轉折點,它的基本原因是什麼?在於經濟,經濟的效率。

當人均GDP達到1萬7千美元之後,工人從農業轉到工業。按中國來講,中國的農民工從農業轉業到了工業,這時候他的回報、他的效率開始下降了,這是一個因素。第二個因素,利用外資和技術的利潤和效率、利益也隨之消失了。這是世界各國它們發現了這麼個現象。

這些現象表現在哪裡呢?在韓國出現了,在台灣也出現了;所以在那個點啊,它們就都發生了轉折。一轉折,引起了經濟變革、政治變革、社會變革。南韓在那個轉折點之後走上了民主化,人們要求自由,舉行了抗議,最後走上了民主化,選舉總統;台灣也是出現了這個現象。

而全世界統計了這幾十個國家,發現只有兩個國家和地區是不同的:一個是新加坡,一個是香港。它們到達了人均1萬7千美金之後,它們持續的還在往上升,上升到2萬、3萬,它們這兩個地區和國家是特殊的;其它的都按照這一個規律在走。

那好,中國現在已經快接近了這個轉折點。羅文的這篇文章裡邊還提出了第三個觀點,就是教育。現在中國的教育程度是2000年中國25歲以上的人口當中,平均受教育的年限是5.74年。他估計按照現在的教育發展的速度來講,到了2025年,25歲以上人口的平均正規學校的教育將達到8年,那個時候自由度會達到 50%,什麼意思呢?就是說當你受教育程度越高的時候,他要求的自由度越高,人們要求獲得自由的程度越高。

而中國經過這30年來的變革,經濟發展、老百姓教育程度在逐步提高,所以人們要求維護自己的權利,包括人權、財產權、土地權、房屋權,所有的他們都在提高了要求;不像過去受共產黨打壓。所以人們要求有自由財產權,沒有完全得到實現;可是人們已經提出要求了。所以在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尤其是經濟的自由度提高了,它的基本標準是達到繁榮,是一個標誌,而這個繁榮的背後是不平等的、是不公平的。

中國的東部沿海地區、南方地區繁榮度提高了;而繁榮度提高,財產分配不均勻的程度也提高了,貧富差距也就拉大了。而這個貧富差距拉大之後,人們就會提出要求他的權利,會提出自由、民主這樣的要求,這個也就促使了民主、自由的發展,和對社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

這就是經濟發展了30年之後達到目前這個地步,就會來臨一個變革,這種變革會來得非常迅猛、非常激烈。他這篇文章裡邊還提出另外一個觀點,就是這個變革遲早要來的。那哪個變革先來?是經濟變革先來?還是政治變革先來?或者說這兩者同時進行。我們現在看看現實,似乎現在看來經濟變革走在前頭。而經濟變革走在前頭,政治變革沒有跟上,會帶來非常惡劣的後果,會造成社會動盪不安。

如果反過來,政治變革主動的引導經濟變革,這樣就會相應的對經濟變革所帶來的社會動亂,可以帶來一定的安撫,降低它的動亂的程度。羅文教授的觀點就是說哪個變革在先是非常重要的,並且後果差別是非常大的。

那我們看看,現在中國似乎看來正在發生中的是經濟變革走在前頭,而經濟變革走在前頭的跡象現在越來越明顯。過去30年來經濟一直往上升,中間雖然有些起伏,但是一直還是往上升的;可是現在中國的經濟走到了個瓶頸,這個瓶頸快走到了轉折點。我們可以看到,農民工現在急劇在減少、人口紅利這個好處在減少、工資要急劇增長,如果工資不增長,你找不到工人。

也就是說,從農民工轉到工業上去的利潤,報酬率已經在下降了。這是第一。第二,現在所看到的外國的資本、外國的技術以及資金,他們已經感到在中國要獲得利潤,比過去20、30年來要差得很遠。過去對他們有特殊的優待,現在這些優待沒有了;現在是同等要繳稅,並且對他們提出了更多的苛刻的要求。中共鼓勵在外資裡面成立工會,成立共產黨黨支部,並且對外資提出更多的要求,所以外資已經感覺到在中國賺錢不如以前了,他們也開始撤退了。一撤退,資金帶走、技術帶走,甚至於連市場都帶走了。產品帶走、市場帶走,所以中國經濟急劇的開始衰退。

我們再看看另外一點,就在最近12月8日,彭博新聞社 (Bloomberg News)發表了一個調查報告,這個調查報告裡邊指出,它在全球1,100位接受抽樣調查的投資人、分析師和交易商,他們對中國未來的一年是好的投資地點?還是壞的投資地點?他們做這樣的調查。有超過六成,也就是有六百多位接受訪問的人,認為中國的經濟減速和資源配置錯誤,將導致中國的銀行系統、壞帳比率急劇增加,並且在未來5年內要出現金融危機。而這個壞帳已經達到多高程度呢?在過去的3年之內,中國的黑帳,銀行的黑帳已經達到了17.6兆人民幣,2.8兆美金。這樣空前的把錢放出去收不回來的黑帳,這就促使中國的經濟要下滑得更遠。

你拚命用大筆的人民幣來投資到產業裡頭,而這個產業產生了巨大的生產能力,卻找不到市場。所以中國的經濟衰退、下滑,已經是明擺著的事實了;這事實還有一個數據,就是生產者採購指數PMI ( Project Management Institute),中共官方正式承認是在11月份降到了49,50是中間點,51是往上擴張,49是收縮了,而香港恒生銀行的統計,過去已經有4個月,它走到了46,一直在下滑,3、4個月了。所以這樣的統計就證明中國的經濟已經走到一個拐點,並且這個拐點是提前的到來;為什麼會提前到來呢?因為中國的經濟受制於出口,而出口在急劇的下降。

中國出口在這一年來下降率達到多少呢?根據羅文教授的文章裡邊所提供的資訊,下降了36%,超過了1/3。那麼你大批的產品賣不出去,賣不出去的結果那就是工廠倒閉、工人失業、銀行貸款收不回來,這個就造成中國的經濟下滑。這一個現象,就在今年 2011年,比任何一個時候都出現得早。所以為什麼羅文教授講,中國正處在一個突然出現經濟拐點,這拐點還沒有到1萬7千美金的人均GDP的時候提前出現了,這就造成了今後不可預測的後果。

這個後果造成現在我們已經看到的一些現象,工人失業增加、維權運動抗暴增加。同時我們可以看另外一位作者他的看法,也就是在10年前有個作者章家敦,在2001年他寫了這本書《中國即將崩潰》( The Coming Collapse of China ),他10年前預估,10 年之後中國會崩潰。所以《美國之音》記者又去採訪了他:「你10之前估計了今天中國會崩潰,你現在怎麼看法?」他說他是用政治、經濟、社會的大框架裡邊看,中國的這個制度這樣長期是不可能穩定、長久這樣發展下去的。他才預估中國是會崩潰的。

現在他這個觀點、10年前的預估,站在現在的現實狀況看來,已經開始出現了,中國開始走上了向下滑的道路;社會動盪加劇、金融崩潰、金融鏈斷裂、17.6兆人民幣的黑帳沒人填補,這些現象出來就是中國崩潰的前兆。而這個崩潰是會來得非常兇猛,兇猛在哪裡呢?從去年下半年到今年,連續的在中國最富裕的地區,不管是外資也好,或本國資本投入生產的工廠也好,都連綿不斷的產生了罷工。這是第一。

第二,物價連續上漲、通貨膨脹不斷。你現在再用3年前的辦法,大批投入資金去挽救經濟,這個效果已經不大了,為什麼?因為你再投資進去的資本,你可以去雇用工人,短時間把經濟恢復起來,可是你產品往哪裡銷呢?產品沒有出路了。沒有出路我們看,中國的產品出路主要在哪裡?有幾個地點:歐盟、日本、美國,這三個地點現在吸收中國產品的速度和能力都在下降。第一個大市場是歐盟,歐盟至今為止沒有恢復,它經濟在下滑,尤其是它的主權債務、歐元危機在持續、不斷地發酵,一直到歐盟第16次峰會召開,沒有解決問題。

因為歐盟它們希望用長久的辦法來解決它的金融問題,德國和法國提出一個方案,就是要設立一個歐元區的中央金融控制系統,要求各個歐元區17個國家都要執行金融管制紀律,你的債務不能超過GDP的3%;每個國家的GDP都不一樣,但是按照你本國的GDP不能超過3%,當你超過3%要自動的受到制裁和判決,那麼判決誰判呢?也就17個國家領袖們共同做出決定,要不要給你判決。這是一條紀律。

第二,那麼這裡邊就要牽涉到修改歐盟憲章,可是呢要涉及到這麼重大的問題,有一個國家第一個就反對,就是英國。英國它不是歐元區17個國家之一,但是它是歐盟區國家,你要修改憲章要符合歐元紀律這個要求,它堅決反對;因為英國它要維持它的英鎊,要維持它倫敦的世界金融市場這一個大的地位,它不願意放棄。那也無可非議啊,它維護它的國家利益。所以歐盟要在長久的並且穩定性的解決這個歐元金融危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那麼現在歐元區由這17個國家自己制訂一個內部規則,並且有6個國家同意參加進來制訂這項規則,在明年3月份要簽字執行,也就是說要有嚴格的金融紀律和自動制裁,不能夠由別的國家來長期的支持你這些無限度花費的那些國家,它指的就是像希臘、義大利、西班牙這些國家。

可是這樣的做法,是不是真能解決歐元問題?是不是真的能解決歐盟這樣一個聯盟能不能穩定、鞏固的存在下去的問題呢?還是個問號。所以現在有人已經怯步了,也就是說西班牙已經準備要偷步,有的人已經預想好可能會退出歐元區,它把錢事先就存放到德國去,免得它的資本流失,它準備以後自己發行西班牙幣。那麼如果這個國家帶頭走,那歐元區很可能會散掉,而歐元區一散掉,歐盟還能存在嗎?

如果歐盟不存在,就好像法國總統薩爾科齊一直在大聲疾呼、叫喊,歐盟已經到了一個生死存亡的關頭,歐盟會不會解散的關頭。如果歐盟解散了,也就歐盟沒有一個統一市場。歐盟這麼大、16兆美金的一個共同體的經濟市場就沒有了,那麼中國你還想倚靠歐盟出口,還有希望嗎?沒有了。章家敦在回答《美國之音》的問題的時候,提出了一個觀點,他說:「基於多種因素,把歐洲垮掉,它的情況會非常糟糕,而中國也會隨之垮掉。或者可能是另一種情況,也就是,一旦中國垮掉,也會把歐洲拖垮。因為以後我們會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中國,那個時候,我們再談論中國時,將和現在完全不同。」由此可見,中國和歐洲的關係是非常緊密的。因為過去幾十年來,中國的出口市場主要是歐盟,現在歐盟走到這個進步,你說中國出口的市場,還能恢復嗎?那麼歐盟這個狀況會影響到美國。

歐盟相當大的資產、資金、技術、企業是美國投資的,歐盟會侵占到美國,也會影響到它的進出口市場,也就是說會影響到中國的出口市場。中國現在要提高經濟、發展經濟,這是目前中共最迫切需要的,是迫切的任務,而這個任務,王歧山講,他寧可不平衡的復甦,也不要平衡的衰退。好,那你不平衡,那就是再大批的投資,再花錢去刺激經濟,這個方法能走得通嗎?還是一句話,你不建立國內市場,又沒有國外市場,你投資了那麼多錢,增加那麼多生產力,只能是暫時的,一旦這個效應失去了,你工廠繼續關門,工人繼續失業,問題就蹦出來了。

那麼這個拐點正在出現,1萬7千元的人均GDP的拐點正在中國門口,到了這個拐點,中國經濟繼續下滑,再加上整個全球的金融、貿易市場的蕭條,加速了這拐點的到來。這拐點一到,中國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那麼我們看看,這個巨大的變化,除了我們社會現在可以看到的維權運動、抗暴運動、退伍軍人等等的一些抗議之外,我們看看中共是什麼反應,也看看周永康怎麼講?周永康在今年12月2號,在出席一個有關加強社會管理工作的座談會上表示,他說:特別是面對市場經濟的負面影響,我們還沒有形成一套完備的社會管理體制、機制,如何建設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相適應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管理體系,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重大而緊迫的課題。

什麼叫社會管理體系,外國媒體這樣稱呼它的,說你這個所謂的社會管理體系是一種委婉的說法,實際上是加強控制,以撲滅反對派和社會動亂。因為你經濟蕭條以後,在「民以食為天」這樣一個基本規則面前,當物價高漲、當你失業了、當你勞保、退休等等資金用完了,也沒有收入的時候,你怎麼過日子?你一定會要去抗議,甚至於搶劫、去燒殺,這些事情都會發生。而周永康現在正面臨了中國經濟下滑、社會動盪急劇增加,而政治改革遲遲不推動,這時候他所能用的手段那就是欺騙加鎮壓。

可是這樣能管用嗎?不管用。因為老百姓早就看破你,你再欺騙也沒有用,所有的宣傳機構已經不靈了,因為他們經歷過幾代人的教訓,從祖輩、父輩、兄輩一直到他這一輩,三代人都已經看破共產黨,所以心理反叛非常強烈。而這種強烈又會推動社會動盪不安,無論是溫家寶你再去講我要政治改革、政治改革,可是你一步都不動,人們就不相信他;胡錦濤是避言之、不講話,現在讓周永康出來講話,而且是加強鎮壓,這是火上加油,這會引起社會極大的反抗。因為經濟一蕭條,涉及到所有社會各個層面,再加上人民幣貶值,現在人民幣不但是國內貶值,印了那麼多鈔票,17.6兆人民幣是發出去收不回來,這是個大窟窿!現在還要繼續印鈔票,那你的鈔票幣值繼續下降,而同時呢工廠關門,生產的產品越來越少,物價越來越貴,同時糧價也上漲。

世界的糧食問題是很大的問題,很多國家社會動亂由於糧價高漲、糧食供應不上。而中國這個問題、潛在的問題非常嚴重。糧價高漲,民以食為天,這個規律是任何一個當政者都躲避不掉的。當你物價高漲、鈔票不值錢,失業了沒有錢買糧食,買不起糧食,這個時候你想想看,社會會發生什麼樣的動亂?這種動亂會像春風吹野火、漫天鋪地的燒起來。因為我前面講,心裡痛恨共產黨欺騙鎮壓,又加上經濟蕭條,這種經濟蕭條,看來沒有全球大的經濟環境、金融環境、貿易環境的改善,中國的經濟是很難起來,而中國經濟一不起來,面臨的就是周永康所講的負面影響,他根本控制不住這個經濟蕭條,該怎麼辦呢?那麼一定的,一場大的變革即將來臨,羅文教授預測在2015年。

在我個人看來,由於全球金融蕭條、貿易蕭條,互相往來減少,在這種狀況下會加速經濟下滑,而促使這個拐點更早到來,而不是2015年,今後兩三年可以見真章,這樣子的結果共產黨還能維持多久呢?我們想想看,共產黨有什麼能耐能解決由於經濟下滑造成的社會動盪問題,它有什麼辦法呢?除了周永康出來講話,沒有任何一個人。王歧山的「寧肯要不平衡的復甦,而不要平衡的衰退」,這一點能救中國經濟嗎?救不成,因為你錢花進去沒有回收,沒有回收率、沒有利潤,甚至於變成更大的黑洞,造成更大的金融危機,使金融危機更早到來,這樣促使共產黨更早日淘汰。

今天我的評論到這裡結束,謝謝各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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