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會下屬的美中經濟與安全審議委員會(The US-China Economic and Security Review Commission)4月5號公布了一份研究報告,其中列舉了美國幾次錯誤評估中國自主研發武器進程的案例。報告說,美國分析人士和決策者將會看到中國軍方在生產現代化武器裝備方面繼續進步,同時看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作戰能力不斷增強。美國必須提高分析手段和能力,才能跟上這些變化。

*中國大力推動軍事現代化*

報告指出,1979年以來,隨著快速的經濟增長,中國展開了大規模的軍事現代化行動。從1990年代中期開始,中國加快了軍事改革,國防開支穩步增長。中國 2008年的國防白皮書說,要在2010年之前為國防發展奠定「牢固的基礎」,「在2020年前完成向機械化和資訊化的重大轉變」,在本世紀中期實現國防現代化。

中國軍事現代化的進程包括自行研發武器系統,其中一些項目的發展、採購和部署的進程超過了美國和其他國家的估計。這份研究報告重點關注讓美國分析人士吃驚的4項關鍵性武器系統:

039A/B/041型元級柴電攻擊型潛艇
SC-19 反衛星系統
東風-21D型反艦彈道飛彈
殲-20隱形戰鬥機

中國海軍的一艘潛艇2009年4月21日停泊在青島港口
AP
中國海軍的一艘潛艇2009年4月21日停泊在青島港口

*中國的戰略性欺騙誤導外國觀察家*

根據對這4個案例的研究,公開發表的美國政府分析報告對中國武器的自主研發趨勢並沒能得出一個可信的結論。很多證據顯示,美國的分析報告沒能預測到2004年中國海軍推出元級潛艇,更沒有料到這種潛艇可能使用不依賴空氣的動力系統(AIP)。在另外一方面,美國官員對中國反衛星武器發展非常敏感。多份報告顯示,美國官員知道中國可能在2007年測試反衛星武器,雖然他們可能沒有估計到測試的具體時間。然而,美國政府分析人士準確地預測了幾方面的發展,如SC-19 反衛星系統;可是中國有選擇性的透明度,或是戰略性的欺騙,宣稱反對發展空間武器,可能給軍事和情報界以外的外國觀察家造成誤導。

幾個案例顯示,美國錯誤地估算了中國自主研發武器的速度。雖然美國情報部門知道中國在2008年研發陸基反艦彈道飛彈,可是美國學術界和政府人士都指出,美國低估了中國反艦彈道飛彈的發展進程。美國國防部官員估計,中國的反艦彈道飛彈在2010年12月取得初始作戰能力,可是中國和台灣的媒體都報導說,中國人民解放軍已經進行實地部署。美國原先估計,中國在2012年對第五代戰鬥機殲-20進行樣機試飛,可是美國又一次低估了它的發展速度,中國2011年1月就進行了試飛。

一架據報是中國的隱形戰機2011年1月7日停在成都的一個機場
REUTERS
一架據報是中國的隱形戰機2011年1月7日停在成都的一個機場

*準確評估中國自主研發武器面臨的特殊挑戰*

信息封閉或欺騙:中國對很多軍事活動進行保密,或者有意發出錯誤和誤導信息。近年來,美國國防官員經常抱怨中國軍事現代化發展缺乏透明度。

低估中國國防工業的改革:曾經被看作是臃腫、僵化和適應性差的中國軍事工業過去10年來的表現超出了批評人士的預料。中國國防工業雖然仍然面臨很多問題,可是它生產現代化武器的能力已經大大超過了1980和1990年代的水平。

難以理解中國國家安全決策過程:中共政府決策過程不透明,特別是在軍事政策和國家安全問題等方面缺乏透明度。某些自主研發武器的公開亮相和試驗暴露出協調方面的官僚問題,以及中國決策層中文職官員和軍官之間可能存在分歧。

低估了北京感到受威脅的程度:很多媒體、學術界和政府分析人士可能沒有完全意識到中共領導人把美國看作是對中國安全的一個根本威脅。近年來,幾起事件加強了這種威脅預感,包括1996年台灣海峽危機,和1998年美國戰機誤炸中國駐貝爾格勒大使館輔樓。

中國增加科技投資:過去20年來,中國大力刺激自主科研和發展能力,不管是通過科學教育、國家科研撥款、購買外國技術,還是從事工業間諜活動,這些都大大增強了中國生產先進武器的能力。此外,中國還加強了軍民兩用技術的探索,例如可用於國防工業的多用途電子產品。

對公開中文材料缺乏理解能力或關注:由於美方增加了對公開材料,特別是學術界技術雜誌和相關出版物的關注,研究人員糾正了過去的部分錯誤。增加對中國權威媒體消息和政治學術出版物的關注,也可以促進對中共領導人世界觀的理解。

*隨著武器現代化,中國軍隊作戰能力將更強*

過去幾十年來的趨勢已經不再是研究中國國防工業的可靠指南,此外,美國觀察人士不應該只看到中共政府軍事政策聲明的表面價值,這些聲明可能具有欺騙性,或者是由對軍事問題沒有真正發言權的機構(比如中國外交部)發出的。美中經濟與安全審議委員會認為,美國分析人士和決策者應該看到中國發展現代化先進武器的能力將持續提高,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作戰能力也將隨之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