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報這樣煉成旺報中國員工推特大爆料＊阿波羅新聞網

旺報中國重慶辦事處前主任助理於個人推特面連續爆料，指出旺報毫無原則地出賣軟文(置入性行銷)，在薄熙來失勢前後的牆頭草立場，上司以口語和暴力威脅下屬，枉顧員工權利未合法成立辦事處等黑幕，作者並貼出數張照片為証。以下內容轉載自Alan Zhang 的Twitter

好吧，現在就談談之前直記辦事處說過的台灣蔡衍明名下的旺旺中時集團在重慶做的那些骯髒醜事吧，拖了很久，反覆思量，不管怎樣，這些事情還是要讓公眾知曉，讓人評說。

也在此說明一下，旺旺中時在重慶做的這些事情，我就是當事人之一，手上也有很多證據，所以可以保證事情的真實性。

之前一直對媒體行業的人很尊重，甚至羨慕，特別是相對比較自由的台灣媒體，更是有特別的期待，但經歷了中時的事情後，從開始對這家媒體的羨慕，尊敬，到後來變成驚訝，難以置信，最後剩下的只有憤怒和失望。

這些信息只在twitter首發，當然各位有興趣，也可以轉到其他地方，無需徵得同意。因為只有在twitter上，我才可以安靜的寫下去。

去年蔡衍明因為針對六四的不實言論，激起島內甚至大陸社會的憤怒，認為蔡衍明為討好大陸，毫無原則，唯利是圖，加上對中國時報的控制，引起台灣居民持續的號召抵制中時，近幾日更是達到高潮，響應者包括餘英時先生等有良知的知識分子

2011年11月底,我接到旺旺中時媒體集團《旺報》社重慶辦事處通知,正式在《旺報》上班,通知我的是《旺報》重慶辦事處張主任,我的職務是主任助理,工作內容主要是文桉的寫作。

這名張主任之前是《工人日報》重慶記者站記者，後來主動向《旺報》自薦，成為《旺報》特約記者，偶爾寫些關於重慶的新聞在《旺報》發表。他曾多次到台北與蔡衍明，《旺報》社長和主編等人見面。

從時間上來說，中時集團在去年年中就決定在重慶設立辦事處，那時正是薄在重慶最風光的時候，所以他們也想藉此機會進入重慶，搶占先機，意欲成為在重慶設立據點的第一家台灣媒體。

先來一張旺報重慶辦事處的招牌，有圖好說話。

當時這個張主任告訴我，旺報重慶辦事處已經獲得國台辦的審批，只需要向重慶市台辦備桉就可以。重慶辦事處除了常規的新聞採寫，還有組織本地企業赴台考察交流，全程由中時集團接待，這當然是要付費的。但實際上，辦事處的核心業務就是廣告。所以還是台辦的審批，只需要向重慶市台辦備桉就可以。重慶辦事處除了常規的新聞採寫，還有組織本地企業赴台考察交流，全程由中時集團接待，這當然是要付費的。但實際上，辦事處的核心業務就是廣告。

發現這樣常規的寫下去內容太複雜，揀重點說吧。

重慶辦事處加上主任一共是7個人，主要由主任跟中時集團台北總部聯絡，我主要做文桉，其他大多是廣告業務員以及文員。

他們所說的廣告，主要就是軟文，當時我們也很詫異，台灣媒體也喜歡做軟文？還以為只有大陸才有。《旺報》不僅寫軟文，而且比大陸的軟文更誇張，更無原則，他們交代下來，只要願意給錢，不管什麽企業，都給做，哪怕臨時把新聞去掉，也要讓位給廣告軟文。

旺報在重慶的軟文與廣告價目表:

我們接洽的廣告客戶就很誇張了，重慶市兩江新區管委會，重慶市園博園，重慶市渝北台商工業園，廈門銀行重慶分行，台灣旭陽集團在重慶的台北城項目，還有一些本地的企業等等。

但客戶也並不是這麽容易上鉤的，這種時候，張主任往往會向台北申請，免費在旺報發一篇豆腐塊的宣傳文章，取信於客戶。

旺報台北總部從來不跟員工直接聯繫，什麽事情都是通過張主任傳達，此人性格怪異，常常遷怒於員工沒有拉到廣告業務，對業務員總是進行人格侮辱，聲稱花錢養了他們卻沒有成績。

台北總部會把最近幾期的旺報郵寄到重慶辦公室，有時會根據重慶的要求做一些文桉傳過來，比如他們製作的組織重慶火鍋行業和教育行業赴台交流的文桉。

張主任說，之前旺報社長親自來重慶考察，也與一些部門進行了接洽，因為當時正值台資企業蜂擁而入重慶的時期，旺報方面表現的興趣很高，成都那邊得知消息後，給出優惠條件邀請旺報把辦事處設在成都，但旺報拒絕了。

這是提交給重慶台辦的申請函，內容由我擬寫，並與張主任一起送到採取台辦負責人手上，對方也認真接待。

但後來確發生了很多讓人驚訝的事情，也發現很多難以置信的真相。

張主任越來越瘋狂的給業務員施壓，只要業績，什麽都不管，我則拼命的寫文桉，當時越來越覺得，這哪裡像一家媒體，根本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皮包公司。張主任說正是台北總部給他施壓才會轉加壓力到業務員頭上。

其實辦事處，除了主任，就我最大，其餘的大部分是女生，有的是剛畢業的，有的甚至還是在校生，張主任說在300多人中選擇了這些人，旺報的黃社長也承諾會給予優厚的待遇，實際上，這都是謊言，他們的待遇比重慶最低工資高不了多少。

《旺報》重慶辦事處的招聘廣告。

抽支煙先，重點在後面，寫的有點囉嗦，回想起這段時間的事情，很難受。

2月初，王立軍事件發生後，張主任需要給旺報寫稿子，但他表現的不知所措，什麽都不知道，求助於我，後來我通過網路選擇一些相對可靠的信息提供給他，他甚至很多內容都原封不動的抄上去，發到台北。我當時很詫異，一個特約記者水平怎麽這麽差？

台灣的媒體也很發達，競爭也很慘烈，電視媒體最甚，其次就是平面媒體。現在是蘋果日報，自由時報，聯合報最有影響力，中國時報一直走下坡路。

旺旺集團（就是大家平時吃的旺旺仙貝那家企業）老總蔡衍明在收購中國時報後，讓這家歷史悠久的保守讚譽的媒體現在收到公眾的廣泛質疑。

蔡衍明在收購了中國時報和中天電視台等一系列媒體後，組建了旺旺中時媒體集團。但是台灣的媒體雖然競爭激烈，卻往往只關注島內新聞，09年時，蔡衍明創立了旺報，專注於報導大陸新聞。

蔡衍明是個商人，文化水平不高，一次偶然機會認識專門做米餅的日本人，那位日本人將米餅技術傳給蔡，他利用這個機會掘到第一桶金，在湖南建立了第一家工廠，旺旺仙貝，旺旺雪餅風靡大陸，到現在旺旺集團的財富已經在台灣排名前三位。

旺報的牆頭草立場在薄王事件中顯露無遺，事情發生前，薄王正得勢，旺報極盡獻媚之功吹捧，薄王一失勢，立馬開始長時間，不間斷的大篇幅落井下石，每天的旺報都是關於重慶的負面新聞，甚至建議重慶的筆電廠商遷到成都。

2月到3月，旺報除了紙質版大篇幅奚落重慶，網路版也全是薄王的消息，主頁一般有4條頭版新聞，大部分時間有3條以上都是薄王。不過那時候大部分的境外媒體網站都被封鎖，包括中國時報，唯獨旺報網站倖存，但不久後旺報網站也被封鎖。

旺報報導薄王事件主要是一個副主編還有一兩個特派記者負責，信息量很大，但幾乎沒什麽原創內容，都是抄自網路。不像一些國際媒體通常會派人親自到重慶採訪，接近真相，他們從來不會親自瞭解，甚至把台商間的傳言當作頭條新聞，這事當時也引起台灣社會反感。

之所以公布這些內容，一個重要原因是為那些同事討回公道，特別那些剛畢業的女孩子，受盡屈辱，旺報台北總部對我們的打壓駭人聽聞，等下慢慢講。

去年，張主任就去台灣跟中時集團的領導一起見面，遊玩。今年2月底，他又到台灣參加旺報辦的兩岸徵文大賽頒獎典禮，從北到南遊玩，跟眾多的台灣政商高層合影，其中有蔡衍明，甚至還有星雲大師，這是跟蔡衍明的合影。

事情發展到後來我們才發現問題的所在，業務員在跟客戶接洽的過程中，有客戶要求看旺報重慶辦事處的批文，在跟張主任提出要求後，他卻說台北那邊還在辦理，這跟他們之前說的不一致。

因為一直拿不出正式批文，業績一直不好，業務員壓力越來越大，每天受氣。業務員要求張主任提供批文，張主任卻說台北總部說要先有業績才正式辦理批文，這樣的邏輯讓人咂舌。

3月時，批文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員工情緒普遍低落，加上張主任一直批評業務員沒能力，整天讓我出面開除他們，我只能找藉口頂著。有一天，張主任在批評業務員時，一男業務員忍無可忍，終於爆發，差點發生嚴重肢體衝突，好在被我們及時制止。

因為那天他突然宣布所有人清明節假後都不用回來上班，就是變相集體炒魷魚，這是他從台灣回來後的事情，後來分析應該是台北那邊看到重慶現在的形勢，所以想從重慶撤出。導致員工被徹底激怒。

然後事情變得完全不可控制，鑑於當時情況，我主動跟台北的旺報社長打電話，雖然我手上有所有旺報工作人員的通訊錄，但迫於規矩從來沒有直接跟他們聯繫過，旺報社長當時也在逃避，並向張主任瞭解情況。

在衝突發生前，員工要求瞭解台北總部的安排，到底何時辦理批文，跟台北聯絡後，旺報的副社長親自打電話到辦公室跟張溝通，張讓我用分機接聽電話瞭解，那名副社長承諾手續正在辦理中，不要急，如需蓋章可以傳會台北總部。

員工之所以憤怒，其一是因為當時大家是衝著旺報這個招牌去的，以及他們承諾的良好待遇，可後來才發現，薪水只有一千多，業務員的交通和通訊費也無法報銷，張主任解釋等台北總部派人過來後就會提升待遇。

其二是台北總部從來只做縮頭烏龜，自己連手續都沒辦好，卻要給員工施加強大壓力，並總是用侮辱的方式對待員工。總是強調是他們養了員工，那些女孩子對此最火大，說什麽叫養，你們養的起嗎？

我掛個助理的名頭，就什麽破事情都叫我干，沒完沒了的文桉，開除員工，他們很早就想把大部分員工開除，不過他們膽子小，每次讓我出面，我只能想盡辦法留住他們，文員則是他的私人工具，每天大部分事情都是他的私事，員工敢怒不敢言。

由於我們對台北總部的人還有期望，特別是社長，好歹也是行業內較有影響力的人，在我打電話向他通報情況後，他將此事交給旺報副總編，由他直接跟我聯絡跟進情況。

這個副主編就是每天寫重慶薄王新聞的主筆，大量內容都是他寫，由於我每天要跟進新聞，所以對他的文字比較瞭解，對他也比較尊重，希望他能幫我們主持公道，畢竟是高級知識分子，不可能像張主任那麽無賴吧！其實後來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

這個副主編通過電話與我聯絡，聲音很慈善，我想他詳細介紹了雙方衝突的經過，並轉達了員工的意願。悲劇的事情發生了，他說，其實他們並沒有在重慶成立辦事處，這一切事情都是張主任的個人行為，他們跟此時毫無關係。我當時真想把手機從22樓仍下去。

後來分析，其實他們一開始就精心布局，他們從來不跟我們直接聯絡就是有原因的，跟他們用郵件聯絡也不會回覆，他們會馬上打電話過來談，不留下任何證據。

但他們狡猾，我也不笨，收集了所有可以證明他們參與重慶辦事處的證據，包括交給重慶台北的申請函，蓋的是台北總部的章，我這裡有副本，副社長電話里說的手續正在辦理中，張主任的旺報特約記者身份，以及張主任向社長匯報重慶辦事處情況的電話等等。

當時就開始對這個副主編感到失望，怎麽說出如此無恥不負責任的話，他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信仰佛教，慈悲為懷，但你們對這那群剛畢業的學生使出如此卑劣伎倆的時候，你的這種信仰豈不是在玷污佛祖？

現在劇情轉向我與旺報台北總部之間的角力，張主任人品差，懶得跟他計較，台北總部不至於比張主任差吧？我又錯了，張主任是明的流氓，旺報台北總部是暗的無賴。

好，既然副主編說重慶辦事處跟他們沒關係，我們先假設這個成立，那為什麽副主編每天好幾次不停的給我打電話瞭解最新動態？有時候跟台灣人講話很累，繞到想罵人。一邊說這廢話窺探我們的動作，一邊假裝表現的很關心，但就是不承認，打死不承認。

那時副主編在我心目中高大的知識分子形象轟然倒塌，但接下來他去把自己變成了真的流氓。

他在電話里問了我很多隱私問題，得知我家人在台灣後，他居然威脅說，如果你家人在台灣惹了什麽麻煩，就會把我家人遣送回大陸

我驚訝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媽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已開始在安撫我，安撫失敗後開始威脅了。我的幼稚到此為此，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幻想，也不會再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

同時我也覺得很可笑，我家人現在本來就是台灣公民，何來遣送一說，沒文化可怕，法盲更可怕，披著知識分子假裝信佛的沒文化法盲就是可悲。再說，我不信你旺旺中時集團還可以在台灣操縱政府殘害平民吧？

愣了幾秒鐘後，我很憤怒，質問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又馬上變得唯唯諾諾不敢面對，連聲說沒什麽意思，只是我太太也是大陸的怎樣怎樣的廢話。媽的，耍狠就狠到底嘛，耍狠後又這麽蝦爬，這在大陸會被鄙視的。

副主編對我的威脅，真的是犯了一個極大的愚蠢錯誤，如果他一直假裝關心，我肯定會儘量尊重他的意思，也不會跟他們翻臉，但下限如此之低，讓人震驚，我必要要他們為此不負責任的行為付出代價。我經歷那麽多事情，好幾次差點沒命，你們要耍狠就專業一點，不要這麽猥瑣好吧？

一開始我們都很恨張主任，恨他讓我們受盡屈辱，但現在，我只恨旺旺中時集團，旺旺高層想盡一切辦法掩蓋真相，張主任也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小角色而已，而我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在兩岸都有影響力的巨無霸，但我不會放棄，為討回公道，我願意付出一切。

所以，到後來我們才算真的明白，張主任是個提線木偶，所有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旺旺中時高層在背後操控，手段之卑劣，時所罕見，台灣媒體界的形象，也被破壞殆盡。

更無恥和驚悚的內容還在後面，先沉澱一下，有些低血糖了。一邊寫下這些文字，一邊痛苦難當，問天，這些惡魔還要逍遙到什麽時候，誰才能真正幫助我們？誰才能還我們公道？

休息了一下，吃了點東西，下麵繼續揭露旺旺中時集團在重慶對員工的壓榨與恐嚇。也歡迎大家隨意轉載到其他地方，無需單獨徵得同意，謝謝。

同事這邊，大家的怒火也被點燃，都把心中的不滿和委屈說出來，與張主任爭執。旺報總部全程都跟我一個人聯絡，並不斷暗示讓我不要把事情擴大。同事們也在那時候很團結，要求旺報總部給予解釋，而當他們聽到旺報總部不承認我們時，都難以置信。我只能一邊安撫同事，一邊跟旺報總部溝通，我們並非有什麽不合理要求，我們只需要得到承認，也不枉大家的辛苦工作，甚至連薪水都沒有計較。他們這種把員工用完就拋棄的行為實在讓人無法接受，維護尊嚴，還原事實就是我們唯一的要求。但即使這麽簡單的要求，也無法得到滿足。

就在我們與張主任發生衝突第二天，他要求我們還是去辦公室正常上班，上班時我們再次提出需要旺報總部給出解釋。談到一半，他突然說有事出門，幾分鐘後，他帶著兩個男子進入辦公室。他聲稱其中一個白襯衫男子是他律師朋友，有什麽事情跟他談，我說好啊，跟律師談更方便，便例行要求他出示律師證，他卻拿不出證件，旁邊同事悄悄告訴我，說這個人不是律師，是張主任在工人日報的同事。白衣男見身份敗露，便開始耍狠，伸手要打人。

還好中間隔著辦公桌，沒有得手，當時同事們憤慨不已，指責張主任沒有誠意解決問題，招人冒充律師不成，就開始暴力威脅，幾個女孩子嚇到尖叫，躲在牆角，見此情形，我讓同事趕快報警，他們帶來的另一個人見我們報警飛快的跑掉。我希望這些內容能夠讓更多人看到，包括台灣朋友，讓大家瞭解旺旺中時集團如何打壓自己的員工，也讓大家意識到，讓這樣的媒體掌握了話語權，不僅是大陸的災難，更是台灣的災難。

白衣男繼續很囂張的挑釁我們，並霸占女同事座位，同事們憤怒又失望，他們的行為一次次突破我們想像的底線，大家只等著警察來處理。這時我給旺報總部的副主編打電話，不接，發信息說我們受到人身威脅，不理。那是大家都知道旺報已經變成發瘋的野狗，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早就沒把中國的法律放在眼裡。所以大家決定向相關部門舉報旺報的違法行為。

警察過了40分鐘才姍姍來遲，可惜這個警察不僅沒有警告施暴的白衣男，反而問很多無關輕重的東西，並稱呼張主任為張經理，且態度很好，當時我們也傻眼，我們是受害者，怎麽他們還那麽親近？警察讓我們靠近他們談，我們說白衣男子在我們不敢過去，而且他不是公司員工，不應該在這裡，這警察說出了讓人大跌破眼鏡的話，對我們吼說你們這是欠打嘛，我當時很鬱悶，哪裡有這樣調解的警察？

後來我們也懶的跟警察談，警察對著張主任驕傲著張經理長張經理短的，很無語。同事就打給工商部門，舉報旺報涉嫌違法經營。因為辦事處是沒有經營資質的，只能從事市場調查和聯絡工作，不能從事具體經營行為，而事實上旺報一直在從事經營行為。

工商部門的人很快就過來了，要求張主任提供相關手續，他卻拿不出來，但工商的人發現用於廣告業務的公章是偽造的，就問張是怎麽回事，張說偽造的公章已經被銷毀，當時那警察也在場，工商的人給警察說，他偽造公章是觸犯刑法的，你們應該處理，結果那警察說，不知道有這法律。

工商的人對張說，你們這是在搞什麽，薪水這麽低，這都是一群孩子，你們也忍心？並告訴我們說讓勞動部門介入最好，因為勞動部門是維護勞動者權益，而且也可以單獨去警局舉報他們偽造公章。旺報當時急於讓我們簽離職協議，這種情況向大家肯定都不同意。勞動部門的人過來後，例行程式的瞭解了一下情況後，就要求所有同事到辦公室門外等，他們和張主任單獨談話了很久，然後又單獨給我們施加壓力，讓我們簽離職協議。

由於當時折騰了一整天，那些女孩子又累又怕，加上勞動部門又讓我們簽協議，最後無奈被迫簽了協議，可悲的是，勞動部門的人也一直幫著旺報說話，當時我們已經心如死灰，知道沒人能夠幫到我們。出門時，勞動部門的人看我很生氣，就來安撫，我只問了他們一句，你們到底在維護誰的權利？
警察，工商和勞動部門的人都來了，不僅沒有幫到我們，還被迫簽了離職協議，簽完協議，張主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們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一樣。

重慶市台辦當時也瞭解了情況，單獨找張談話，並告知國台辦也知道此事，所以當時這件事情鬧的挺大，卻沒有讓公眾知曉，旺報的公關能力一流。

收拾好東西，離開辦公室，大家一肚子怨氣，決定去警局舉報他們偽造公章，到了觀音橋派出所，被告知我們不在他們的管轄區域，不過他們很友善的用警車送我們去到管轄的華新街派出所。因為車坐不了這麽多人，幾個女生就先過去，我們單獨過去。

我還在半路時，接到女孩子們打來的電話，很委屈的說，那邊派出所不受理，讓她們先走，我說你們先不要走，在那邊等我。我過去後，發現下午來辦公室的警察就在那裡，我說我們來舉報偽造公章的事情，請裡面按照程式辦理，他才很不情願的做了筆錄。

到這時，旺報的副主編才打電話過來佯裝關心，問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我說你們滿意了啊，離職協議也簽了。他說沒關係，以後路還長，還有很多合作機會的嘛，我心裡想，合作你妹。在做筆錄時，張主任也被叫過去了，並被單獨文化了很久，我們離開時，那個耍狠的白衣男子也過來了，對著我們很囂張得意的笑。

晚上跟同事們吃了頓散夥飯，大家心情都很差，我更難受，我以為自己可以維護她們的權益，討回公道，沒想到這麽失敗，也很自責。但我對自己說，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如果台灣人在大陸遇到這種遭遇，台灣的媒體，政府，議員都會幫助他們，而大陸人遇到這種事情，台灣媒體，政府，議員不會幫到你，反而大陸的官方還會針對你，這就是大陸人的悲哀，而這種悲劇多不勝數。

回家了，沉寂了幾天，很失落，但心有不甘。想到，台灣的媒體很自由，很發達，也許可以求助於他們，所以立馬把情況發給了蘋果日報。雖然是深夜發出，但他們很快就回復了，並轉由負責大陸事務的專人負責。

蘋果日報瞭解到訊息後，表示對此事非常關注，給我打了幾十個電話瞭解事情的詳細經過，但他們在跟旺報核實情況時，旺報居然連張主任這個人都不承認，這就像是被利用完之後，急著與他切割。

遺憾的是，蘋果日報雖然不斷的給我打電話，卻始終沒有明顯進度，後來不了了之。估計蘋果日報迫於巨大壓力，也被公關了，我早說過旺旺中時背景雄厚，公關實力很強。

就在我向蘋果日報爆料的幾天後，讓我決定與旺旺中時勢不兩立的事情發生了。家人突然給我打電話，我的家人在台北突然遭遇車禍，倒地昏迷很久，前幾天剛做完手術，手臂裝了鋼板，半年內無法工作。

上帝太不公平，這種時候，上帝又在哪裡？之所以說這些女同事受盡屈辱，是張主任對他們的騷擾，常常會想盡辦法單獨與女同事在一起，深夜用QQ單獨找女同事聊天，單獨約女同事看電影，有一次他問一同事，另外兩個女同事好不好下手。好在大部分女生沒有受害。

在此，我想旺旺中時集團蔡衍明先生提出如下質疑：一，當時你們已旺報的名義對外招聘，經歷層層篩選，從300多人中選出我們，為何不承認我們的身份？

二：在我們為旺報工作期間，雖然我們數次要求，但你們卻不與我們簽訂正式勞動合同，不購買社會保險，不辦理正式營運手續，這樣置中國法律不顧，是對中國法律的蔑視嗎？

三：旺報副社長親自在電話里說重慶辦事處手續正在辦理中，張主任跟社長電話里也說這邊招了幾個人，做的不錯，有名片，工作證等相關資料，為什麽關鍵時候台北總部否認與重慶辦事處的關係？

四：旺報副總編電話里威脅將我家人遣送回大陸，找人冒充律師，對女同事暴力威脅，私下騷擾女同事，這是旺旺中時集團的企業文化嗎？

五：我們會保留公布更深入內幕的權利，直到旺旺中時集團為犯下的錯誤道歉為止。

台灣人民用無數慘重的代價爭取而來的言論自由環境，眼睜睜的就被旺旺中時集團一點點的腐蝕掉，這是台灣人民的巨大損失。

就在這件事情發生期間，旺旺中時集團眼看薄王失勢，無利可圖，很快就決定將旺旺中時集團的西南辦事處設在成都，取消重慶辦事處，跟風之快，讓人咂舌。

旺報一直想學香港大公報，大家如果看看大公報，就會發現裡面整版整版的大陸城市的全方位宣傳，這是利潤豐厚的肥肉，於是開始效彷，且率先在兩岸航班投放了旺報。

去年，旺報為北方某城市做了一個城市專題，副社長親自飛來操刀，收費40萬人民幣。

就在旺報決定撤離重慶時，台灣《聯合報》馬上在重慶成立辦事處，成為現在重慶唯一的駐點採訪的台灣媒體。

這是旺報創刊第二天我購買並保存至今的。面試時我說與旺報有緣，現在才知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