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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蕾:別太關注我的私生活 我又不是干露露

郝蕾和婁燁導演二度合作的新片《浮城謎事》將於19日上映。郝蕾飾演一位遭受感情背叛的妻子,這個角色讓她獲得本屆台灣金馬獎影后提名。
郝蕾:別太關注我的私生活 我又不是干露露(圖)


  郝蕾 []
  南方都市報10月17日報導 郝蕾和婁燁導演二度合作的新片《浮城謎事》將於19日上映。郝蕾飾演一位遭受感情背叛的妻子,這個角色讓她獲得本屆台灣金馬獎影后提名。

  郝蕾演技早被認可。雖然接戲不多,但每部作品都有分量。去年她憑藉台灣導演鍾孟宏的《第四張畫》摘取金馬獎最佳女配角;她和孟京輝合作的話劇《柔軟》在巡演中也受到好評。但很多人替她打抱不平———為什麼她沒有大紅大紫?郝蕾多次回答「每個人際遇不同」都被解讀出「失落的況味」。有人說她的個性害了她,在娛樂圈固有的語境下,她太桀驁不馴,太特立獨行:她很少參加商業活動,沒有作品參賽絕不走紅毯,哪怕是坎城的紅毯;她曾被狗仔拍到不顧形象當街痛哭;她不利用私事炒作;她在微博上總是直抒己見甚至直接開罵……人們喜歡用「叛逆」、「神經質」來定義她。不瘋魔不成活也許是很多演員希望達到的境界,但郝蕾卻不見得受落。她說自己只是不願當祭品。

  很難相信郝蕾已入行20年。從15歲到現在,她的稜角似乎並沒有被這個大名利場磨平,反而越來越有態度,越來越勇敢。她說:經歷過背叛欺騙依然不顧一切去愛的人,才是真正的勇敢。雖然,生活中的勇士往往要付出很大代價。

  敢選

  我能感受到那個東西是什麼,就是「人生好唏噓啊」,每個人都在命運大手的擺弄之下,是對人生特別大的一種感傷、一種悲哀

  身為職業演員應該什麼角色都能演,但我是郝蕾,我會去想一個人的大愛在哪裡,在一個關鍵的情況下是否能犧牲自己的利益、犧牲自己的情感

  南方都市報:我看了《浮城謎事》,你的表演很棒。我聽他們講,當時婁燁導演給劇本時讓你自己挑角色,你為什麼會挑老婆陸潔那個角色?

  郝蕾:我沒有猶豫或者判斷,我天然就應該選擇陸潔(笑)。首先對我來說,一個角色不存在個人的好惡問題,也沒有好壞的問題。為什麼我會很自然地選擇陸潔?因為在一個戲劇的架構里,一個角色如果啟承轉合非常明確,對演員來說是沒有意思的。

  南都:陸潔所有的經歷對妻子來說是個挺難的過程,對你來說表演也很艱難吧?

  郝蕾:沒錯。拍了好多場非常棒的戲,但被導演剪掉了。作為演員,我會有一點點遺憾。尤其是最後有一場超市門口的戲被剪掉了。婁燁的要求非常高。超市門口那場戲拍了大半天,拍了好多次後他說:我有一個要求,你能不能之前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但是(註:陸潔當時在開車)你一開引擎,全世界都哭了。我說:我試試。然後,他又過來,非常激動——— 他是很少非常激動的一個人,他說:特別好,你完成得特別好!但是我能不能再提一個要求?能不能連引擎也不動、什麼都沒動,全世界都哭了?我說這要求太高了。他說:沒關係,你一定能做到!好吧,我試試。他在另一個車裡看著監視器,下來的時候他眼圈是紅的。這是極少見的,因為他是一個非常職業和理智的導演……這場戲被剪掉我覺得挺可惜的。每個導演都有自己的想法,但從演員的角度,我還是覺得可惜。我能感受到那個東西是什麼,就是「人生好唏噓啊」,每個人都在命運大手的擺弄之下,是對人生特別大的一種感傷、一種悲哀。

  南都:我為什麼會問你關於選角色的問題,因為看天涯的原帖(註:劇本改編自天涯直播帖),可能會覺得「小三」比較容易出彩。

  郝蕾:因為,一,作為一個職業演員,我對自己所能呈現的程度是心裡有底的;另一方面,是對於事件和情感的基本了解。小三也不容易,也希望有完美的家庭,但她不應該把想要的快樂、幸福、美滿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是底限問題。作為我,郝蕾,我是沒辦法這樣做的,身為職業演員應該什麼角色都能演,但還是有個底線問題,我是郝蕾,我會去想一個人的大愛在哪裡,在一個關鍵的情況下是否能犧牲自己的利益、犧牲自己的情感?從這方面來看,我會覺得陸潔的能量更大一些,更廣。

  南都:如果這部戲不是婁燁拍,這樣一個劇本你會接嗎?因為其實劇情是比較狗血、比較奇情的。

  郝蕾:(笑)對。如果不是婁燁拍,我可能不會去演———我看完劇本後就是這麼說的。我(跟他)說:如果不是你拍,可能我不會去演。你這個問題問得特別好。你說狗血,其實生活比這更狗血(笑),是吧?

  南都:你在《浮城謎事》裡的表演跟從前感覺不太一樣,能感覺到你自己的一些經歷、情感上的領悟從某種程度上帶動了這個電影,你身為女人的敏感是不是給婁燁帶來更敏感的觸角?

  郝蕾:導演跟演員合作的一個好的狀態就應該是這樣,不僅僅是婁燁。我之前去台灣拍《第四張畫》,那個導演(註:鍾孟宏)跟我完全不熟,拍戲前我們連電話都沒通過。但也產生了這樣的碰撞。《第四張畫》裡的那個人物我沒有任何經歷和體驗,她是一個非常底層、沒什麼精神生活的人,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對人生的態度。如果我對那個階層是理解和慈悲的,我就可以演好她。有些八卦小報記者就會據此問我——— 包括上次《浮城謎事》新聞發布會時,有記者問我:會不會聯想到你自己的婚姻?你演殺人犯,難道真的殺過人嗎?(笑)這個問題真無聊。

  敢愛

  我從15歲開始就有一個夢想,我要做一個表演藝術家。所以,我要非常職業地去對待我的職業,而不是用其他的東西去堆積它

  我不認為演一部好的電影就能怎麼樣了,過一個好的人生才是我這一輩子的目的,我沒必要為了一件事把自己扭曲得不成樣子

  每個人都在掙扎選擇,如果不隨波逐流,像我這樣,可能會更艱難;但如果隨波逐流了,原來那些好處也會隨之消失,特別可惜

  南都:我是記者,我理解他們為什麼這麼問。在接下來的採訪和宣傳中,大家還是會問你「經歷過婚姻的失敗,會不會對這個角色有所幫助」之類的問題。你覺得這種問題挺傻?

  郝蕾:你說的我也能理解,人家也要有點話題,要寫東西,對吧?但對我來說,這個是兩個事。我是職業演員,當初學習過程中有門非常重要的課程,叫 「人物小傳」(前史回顧)。這個人物並不是郝蕾,只是郝蕾去扮演的。如果你讓一個高中生的郝蕾去扮演,肯定演不了———我們都小過,但我們沒老過,對吧?所以,很多東西都有個職業的流程。我並不是不理解大家來問這個問題,只是這個問題回答起來太複雜,一般情況下我不太喜歡回答這個問題。第二個原因,我不想被別人再利用了,我已經受夠了。我只是一個演電影的,很純粹。

  南都:我理解你。但大家會說,她為什麼不願意說?很多藝人都願意說,你為什麼跟別人不一樣?

  郝蕾:對,為什麼就不配合呢?(笑)

  南都:你會因為這些苦惱嗎,還是完全不在乎?

  郝蕾:我最開始是苦惱的,至少偶爾是。但總體我是不管的,我沒辦法管那麼多。我的工作就是讓你看我的演出,而不是讓你看我的私生活,我又不是干露露那些人。我從15歲開始就有一個夢想,我要做一個表演藝術家。所以,我要非常職業地去對待我的職業,而不是用其他的東西去堆積它。但是沒辦法,製片方要求你出席發布會,這也就變成演員的一部分工作。但千萬不要搞錯了重點,不要戲演得跟個屎似的、亂七八糟,緋聞方面經營得卻很精彩,這不是我想要的。雖然這個社會現在流行這個,但總有一天它會過去的,一切拿實力說話,鏡頭是不騙人的。我總是說「莫忘初衷」,初衷一直保留在我心裡,別的都無所謂。我只要保有我最後的那個東西就很滿足了,我就還是我。但你要是觸及我這個東西,我就怒了。這個職業是我非常熱愛的,我15歲出道,再過幾個月,我做這行就正好20年了。我能堅持這麼多年,如果不是真的熱愛,早放棄了。

  南都:這種個性讓你吃過虧嗎?比如有你很想演的角色,但可能因為你不會「裝」,機會就沒有了?

  郝蕾:當然會有。但,最後我得到的是什麼?我覺得我得到的已經很多了,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我對自己的表演實力還是非常有信心、非常自豪的。沒有一個人可以說「郝蕾演得不好、郝蕾不會演戲」。這一點我已經做到超出我想像了,華人地區很多非常職業的影評人或是大導演對我也都是很肯定的,這就行了。當然會失去很多機會,因為我不願去迎合什麼,其次,有一堆人在妖魔化我。而我,只看是否影響到我演戲了———如果沒有,那我就很滿足了。我的作品不是很多,尤其是電影,但只要是出來,就穩穩噹噹站在那兒,沒有什麼旁門左道。

  南都:用作品說話。

  郝蕾:對,這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一個演員的氣場和氣質來源於生活中所有的判斷和選擇。人生是要有態度的,尤其作為一個藝術工作者,必須有態度。我們不是商人,商人可以沒有態度,只要掙錢。但如果我們沒有態度,簡直做不了這個工作。

  南都:很多人採訪你,都會說你又會演戲,長得漂亮,又高身材又好,又有演技,等等,應該會很紅很紅,但你又沒有大家期望的那麼紅。我注意到你的答案,你說這個其實不重要。真的不重要嗎?

  郝蕾:首先我會認為這是個時間問題。我們習慣用時間去處理問題,但如果換個思維,用空間去想問題、處理問題,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這是我在學佛的過程中學來的———雖然我們都生活在一個地球,但實際上我可以把我自己置身於另一個空間,這也是霍金的理論,黑洞理論。

  南都:平行時空?

  郝蕾:對,平行時空的問題。我們做著同樣的職業,面對同樣的記者、同樣的問題,但我的意識里可以把我放在另外的空間去處理這個問題,這些問題就不是問題了。但如果我們還用時間去說的話,也非常好。舉個例子,安吉麗娜·朱莉,強尼·德普現在在好萊塢都是炙手可熱的,可在五六年、七八年前,他們倆在好萊塢可以說是名聲狼藉。那緋聞咱真的比不上(笑)。但經歷過這些時間後,最後大家看到的是核心———一個演員的實力和他自身的魅力,其他的都是次要的,都是可以被原諒的。我看過他們的一些報導,他們比我倔多了(笑),但最後他們的核心征服了大家,大家會說:誰都年輕過,年輕時誰都做不靠譜的事,沒關係。如果沒有年輕時候的那個壞小子,今天也不會有一個有魅力的、成熟的男人,對吧?我相信我們也會有那一天。今天的時代不是求同存異的時代了,而是遵循內心、追求個性的時代,大家有一點以前遺留下來的原則吧,但時間久了就會好。還有一個原因,對我控制不了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操心。著急能有什麼用?有的人著急,用了一些招兒,但也沒看到什麼好的效果,反而毀了他原有的一些東西,這是不值當的。

  南都:你在觀察這個圈子。之前張栢芝謝霆鋒婚變,你也發表過看法,你並沒有支持哪一方,你在微博上說他們倆都是「祭品」,為什麼會這麼說?祭品指什麼?

  郝蕾:因為在港台,(演員)這個職業的產生比內地要早二三十年,規矩形成得比較固定了。他們原來都是偶像型的演員,我非常喜歡這兩個人,因為他們挺真的。但在工業化的狀態中,有很多東西是自己左右不了的。表面上是這兩個人,其實背後有無數團隊、無數經紀公司的人,這兩個人只是被推出去、被擺到檯面上的,那不是祭品嗎(笑)?我接觸過非常多的港台演員,真正能有空間做自己的實在太少了,他們很不容易的。因為經紀公司在他們出道前確實付出過很多金錢、精力,所以,誰知道那些光鮮的背後有多少血淚?我也身處這個圈子,我對同行也有理解和心疼。你說得特別好,我寫那句話並沒有去偏袒誰,大家都不容易。

  南都:但你自己是不願意當這個祭品的。

  郝蕾:對。

  南都:誰都不想被宰割,但很難做到。

  郝蕾:是。雖然你的臉、你的樣貌終於出現在了紅毯上,但你的內心也許已經被宰割得面目全非了,你說這值得嗎?我可不想把我的靈魂賣給撒旦 (笑),我覺得不值當,因為我不認為演一部好的電影就能怎麼樣了,過一個好的人生才是我這一輩子的目的,我沒必要為了一件事把自己扭曲得不成樣子。每個人來這個世上,修行的課程都不一樣,我曾經寫過一段話:「我不貪吃,不貪睡,不貪錢,但是我貪情。」別人給我一個獎或是一些掌聲,我肯定很高興,但並不會達到喜悅的境地,那些東西天生對我沒有吸引力,即使拿到坎城影后、奧斯卡影后,也達到不了那個點———我天生的初衷點就不在那兒。但如果今天我跟一個朋友聊電影,聊音樂,聊得特別好,我會高興好幾天,可這件事在別人看來根本就不值錢。每個人想要的不一樣。那些想要光環、名利的都無可厚非,那僅僅是他的願望,不是我的。其實大家都可以做自己,但大環境是這樣。我相信多數人都不願隨波逐流,但現在確實有非常多的好演員慢慢在下降,很可惜。每個人都在掙扎選擇,如果不隨波逐流,像我這樣,可能會更艱難;但如果隨波逐流了,原來那些好處也會隨之消失,特別可惜。

  敢夢

  「對我笑吧,笑吧,就像你我初次見面;對我說吧,說吧,即使誓言明天就變;享用我吧,現在,人生如此漂泊不定……」這是郝蕾為話劇《戀愛的犀牛》唱的主題曲《氧氣》的歌詞。雖然這首歌有幾個版本,但郝蕾唱的這個版本一直無人能替代。歌聲里的那種大無畏的力量,是郝蕾獨有的。郝蕾是那種為愛而生的人。無論經歷過多少次背叛、跌倒過多少回,依然相信愛情,相信上天會厚待像她這樣堅強勇敢多情的人。

  南都:如果看《浮城謎事》的人很多,可能會引起很多對婚姻、家庭話題的討論。現在不少書、論壇、微博上的專家們都會教女人怎樣才能維繫好家庭,要怎樣改變自己才能留住男人。你怎麼看?

  郝蕾:時代進步了,但精神枷鎖和鐐銬還是沒有去掉。我的理念是:一個人要是你的,你趕也趕不走;要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所以,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所謂的依賴、所謂的圓滿,把自己變得不像自己?我也是經歷過這麼多後才體會到這些。我曾經也在感情中完全不像自己。別人都覺得其實我是一個挺屌、挺自我的人,我一個朋友對我說:哎呀我的媽,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才知道你真的是太能忍了!

  南都:真的?

  郝蕾:對。當我看一件事情,我會嘗試用不同的方式去做,我是在這種嘗試里比較理性的一個人。雖然表面看起來我可能非常能忍,但實際上我只是在鍛鍊自己,我要看看我的底線在哪裡。但是,無論經歷了多少,最後還是得保有自己的總結,如果沒有那就白經歷了,白活了這一輩子,白談了這場戀愛。我老在強調靈魂伴侶,實際上真正的靈魂伴侶是不存在的,因為靈魂本來就是獨來獨往地在輪迴,就算人家願意陪你也陪不上,這沒辦法。(笑)所以,大家一定要旗鼓相當,誰也不能太強,誰也不能太弱,這樣才能真正一直走下去。所以,所謂的迎合……類似的書我也看了不少,我覺得都太片面了。對於我來說,我自己、我的朋友,都會遇到家庭危機和感情危機,我對待這類事的態度是:首先,要很理智地處理,不能因為一時之氣就不過了,要明白自己的選擇意味著什麼,因為選擇的那一刻不重要,但選擇之後比較重要,如果你能承擔選擇之後的東西,那就可以做一切選擇。

  南都:你說你一直是很貪情的,你曾經為了愛情差點拒絕了上一次跟婁燁合作的機會。你現在還會這樣嗎,為了某個人、某段愛情,放棄喜歡的戲?

  郝蕾:我會,而且我會越來越會。因為我認為生活是最重要的,藝術是來源於生活的,連生活都沒有,還哪兒來的藝術?

  南都:你經歷過感情上的挫折、背叛,會影響到你對愛情的信仰嗎?

  郝蕾:不會。一個朋友很多年前跟我說過,一個沒經歷過戰爭的軍人是不能稱之為軍人的。這句話也可以這樣說,沒經歷過地獄的洗禮,就不會成長為一個翅膀堅硬的天使。這句話影響我好多年,這就是一種人生理念。我們對愛情本身是有信仰的。那些比較好的詞兒,像「百年好合」什麼的,到現在一直還在流傳,就是因為這些詞是有精神力量的。我們不能因為有過挫折就喪失精神力量,那就只剩下皮囊了。我經常說,不能因為外面小偷多你就安防盜門,多來一個多安一道,最後搞得連自己想出去都要費好大勁。我不想這樣,我的門依然該敞開敞開,該關閉關閉。

  南都:你挺勇敢。

  郝蕾:這方面我向來勇敢。

  南都:你現在期待一份什麼樣的愛情?

  郝蕾:我之前說過我不會做多餘的期待和等待,也不會去追尋什麼,因為我的心裡很明確,一定會有。廖一梅在《戀愛的犀牛》裡有句台詞:上天會厚待那些堅強的勇敢的多情的人。這是一個極大的信仰,我永遠相信上天是有眼的,上天就是會厚待那樣一群人,而我就是那樣一個堅強的勇敢的多情的人,所以,我也一定會遇到一個跟我一樣的人,那我的人生也就完滿了。

  南都:希望你會得到那樣完滿。前幾天看到你微博上很強勢地罵人,有點心疼,我覺得你這樣其實在傷自己。

  郝蕾:對,傷敵一萬,損我八千啊。但我被逼急了,沒轍啊。我也不屑於使那些下三濫的手段,那我最後只能罵一頓了。面對一堆連敵人都稱不上的小人,除了勇敢不懼怕,還能怎樣呢?做點事兒真不容易,我也沒什麼靠山,完全靠著自己的熱愛,努力在做。但是回回都被毀,遇到一群臭蟑螂,能怎麼辦?我不拿出殺蟲劑來,還有什麼轍呢?

  南都:那就不要理他們了。否則會讓關心你的人擔心。

  郝蕾:沒錯。但我們中國人關愛的方式是擔心,外國人就傾向於用祝願。我老跟我的父母說,擔心不如祝願。我是個心裡藏不了事兒的人,把我弄急了我就罵一頓,但罵完我就忘了,就做自己的事去了(笑)。可能有的人看到就會覺得我可能是特糾結的人?其實不是,我要是那種人,也就不罵了。而且說到情感,我在微博上也在表達。自己的生活自己過好就行了,沒必要非要站出來說我挺幸福的。我說過,我堅信能夠被上天厚待,而事實上我現在已經是被上天厚待了的人。

責任編輯: 趙亮軒  來源:南方都市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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