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任武警指揮學院副院長的紀東是前中共總理周恩來身邊，最後兩位秘書之一。紀東曾寫過回憶錄《難忘的八年——周恩來秘書回憶錄》，該書罕見披露了周恩來一次怒摔前中共黨魁毛澤東批示過的文件，並痛罵「媽的」。
紀東回憶錄——周恩來的「國罵」
回憶錄表訴，《人民日報》副總編輯王若水於1972年12月5日給毛主席寫了一封信，信中提到，「很同意」周恩來關於要批斗極左思潮的主張，並反映了張春橋、姚文元反對批極左的情況。
王若水的這封信，激起了軒然大波。
毛主席認為：王若水的信講的不對，大張旗鼓地批左是不可能的。
1973年7月到12月，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毛主席連續三次批評周恩來。紀東認為，這在客觀上為「四人幫」進攻周恩來壯了膽，提供了機會和條件。
紀東說：「王若水那封信，當時周恩來看過信和其他有關資料，批示給政治局傳閱後，就把材料和信交給了我。我把它們和毛主席批過的其他文件一起裝在專門資料夾里，放在了周恩來辦公室單人床頭的一個茶几上。我記得那天，京劇《智取威虎山》樣片剛剛放映，中直機關組織各單位觀看。那天周恩來休息得晚，我便和錢嘉東商量了一下，我先去看電影，他晚上再看。」
「電影下午2點開始，一點半的時候，我騎車往中直俱樂部奔去。開演後，約摸過了十分鐘，忽然聽到廣播：『總理值班室紀東趕快回去，有車在門口等你。』我馬上站起來，直奔門口。出門先看到的是傾盆大雨，接著，看到王炳文坐在吉姆車裡向我招了招手。」
紀東來到周恩來辦公室。周恩來直截了當地說：「把王若水的那封信和有關材料拿來。
紀東順手從那個小茶几上把毛主席批示過的登載那封信的《人民日報情況彙編》遞到周恩來的手裡。
紀東描述，周恩來從第一頁開始，一頁一頁翻看，翻得很快，看得也很快。幾份材料翻完，猛地朝辦公桌上拍了一下，勁兒很大，連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接著，把文件「啪」地朝側右後方摔去，我聽到一句：「媽的，怎麼不是極左，就是極左嘛!」聲音不大，但每個字紀東都聽得清清楚楚。
周恩來雙眉緊蹙，兩臂放在椅子扶手上，上身靠著椅背，兩眼怒視著窗外。看到周恩來如此生氣，紀東有點不知所措。
紀東說，周恩來的那聲「國罵」，可見，他內心的憤怒已經壓抑得無法再壓抑了，才發泄出了一點。
曾任武警指揮學院副院長的紀東是中國總理周恩來身邊最後兩位秘書之一。1968年開始擔任周恩來秘書，直到1976年周逝世。而這八年正值「文革」期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