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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柏橋:我為什麼要批評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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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學生領袖已經有相當一部分要麼退出民運要麼投靠中共了。這些人已經不配為民運人士,更不用說民運領袖了。我們必須正視這一殘酷的事實。今後大家應該將目光投注到那些仍奮戰在反暴政爭民主第一線的民運人士,用他們的精神去感召更多的年輕人投身民主運動,爭取更多的民眾支持我們的正義事業。否則,民運只會繼續萎縮下去。

最近王丹因為再次編出」疑似腦瘤「的故事,引起公眾的普遍反感和譴責,也遭致很多民運同道的質疑和批評。他過去所做的一系列損害民運的事情也被披露出來。大家基本上認同對王丹的批評,但也有人出於愛護民運形象,覺得不應該公開,而是應該內部解決。有鑑於此,我做為質疑和批評他的人之一,覺得有必要向公眾說明我為甚麼要公開批評王丹。

一,有人說質疑和批評王丹會損害民運整體形象,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是他或其他民運領袖是不能公開批評和質疑的,否則民運形象就會受損。這是大錯特錯的想法。極端封閉保守的中共尚且還打了曾統管公檢法和武警國安的政法委頭目周永康這個「大老虎」。他們都沒有用所謂「擔心損害中共整體形象」而不公開揭露和懲治他所犯的罪行。連中共都知道,懲治中共內部的」害群之馬」正是為了挽救中共在民眾心目中的惡劣形象--如果再不懲治周永康之流罪大惡極的惡棍,中共整條船都要沉下去了。我們公開批評民運中的不良現象正是為了維護民運整體形象,使民運公信力免遭傷害。當然,中共懲治內部不正之風是為了維護其專制政權,而我們批評民運里的不良現象是為了更好地推動民主運動的發展。

二,做為致力民主理想的民運人士來說,我們應該始終信奉這樣一個原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不能享有特權。當民運隊伍中出現巨額捐款去向不明時,做為民運一分子,我們有責任搞清楚。這是一種對民運事業負責任的做法。我們不能連我們反對的中共都不如。他們都開始談官員財產透明化。王丹的機要費問題和其他財務問題非常嚴重,如果不能對公眾做出交代,未來民運會更加難以贏得民眾的支持和認同。中共紅十字會因為郭美美炫富事件而導致聲譽受損後,其所得捐款大量減少,去年雲南地震要求民眾捐款時,更是遭到數以萬計的網民奉送一個字「滾」。我們不能不從中吸取教訓,不要重蹈紅十字會的覆轍。

三,民運跟中共政權相比,無論從人數還是經濟實力來講,差距都非常懸殊。民運主要靠道義力量贏得民眾的支持。否則,沒有了道義力量,一切都是空談。因此民運人士尤其是民運領袖就應該具有一定的道德操守,而誠信是首位的。而王丹的道德操守有嚴重問題,尤其是誠信方面已經完全破產。這是有目共睹的。我們必須告訴他,他的所做所為已經嚴重傷害民運形象。如果能通過公開批評能讓他及時醒悟,從而改變過去的一些不良做法,會多少挽回一些民運道義形象。

四,一些海外華人尤其是年青學生愛護八九學生領袖的心情可以理解,我也很感動。但任何時候護短都是不對的。沒有人可以例外。這是滋生腐敗的溫床。我們這樣做往往會事與願違。法治社會的人應該有這個認識高度。

五,有人說這樣內鬥沒有任何好處,只會讓中共看笑話。這是對民主政治的極大誤解。民主政治其實就一個國家而言就是所謂」內鬥「政治,一種通過「爭鬥」達到平衡和制約。只有專制政權才不允許「內鬥」,一個思想主義一個領導核心,其他的都被打成異端或「別有用心「。如果我們什麼不良行為都包著捂著,黑箱作業不讓公眾知情。民運跟我們反對的中共還有什麼區別?我擔心這種狀況繼續發展下去,民運會人心盡失,從而讓中共繼續得以苟延殘喘。我相信這是我們所用有志民主事業的人都不願意見到的。

六,如果一個組織沒有自我更新能力和機制,就沒有生命力。我們要通過輿論監督和批評,讓民眾了解到中國民運是有能力糾錯和制止腐敗行為的。否則,人們就不會支持我們去終結中共專制。因為他們會認為,即便我們成功了,也跟中共從思維到行為上都沒有二致。而一個從事社會活動的人尤其是領袖人物沒有接受公眾監督的勇氣和氣度,就不能信任其職務,就應該遭到民眾拋棄,讓更優秀的人去承擔艱巨的使命。中國民運出現疲態主要就是這兩方面的原因。

總之,王丹過去的所作所為,無論從道德上,法律上,還是政治上講,都已經失去了一個做為六四學運代表和民運領袖的資格。其實,他過去十多年的言行,對中共基本上是起到了」小罵大幫忙「的作用。他支持美國將每年一度的最惠國待遇與人權脫鉤,支持中國加入WTO,支持中共舉辦奧運,從不參加藏人等少數民族爭自由爭人權的運動,甚至主動與受中共迫害最深的法輪功群體劃清界線,聲稱從不參加法輪功的任何反迫害活動等,在在都證明他在重大中共外交內政政策上都保持高度一致。說清一點叫「自律」,說重一點是投靠。最近我收到很多國內外民主鬥士的來信,說要將王丹做民運里的猶大處理。我建議大家進一步觀察,看看他接下來的表現。

八九學生領袖已經有相當一部分要麼退出民運要麼投靠中共了。這些人已經不配為民運人士,更不用說民運領袖了。我們必須正視這一殘酷的事實。今後大家應該將目光投注到那些仍奮戰在反暴政爭民主第一線的民運人士,用他們的精神去感召更多的年輕人投身民主運動,爭取更多的民眾支持我們的正義事業。否則,民運只會繼續萎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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