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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的家天下布局 為免遭清算傳位江青

—毛澤東,接班人與文革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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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期間,毛澤東為了保證自己身後不被清算,決定傳位江青、毛遠新。毛澤東將政治舞台上的人物換了一茬又一茬,繞這麼大的彎子,就是為了讓江青在他去世時順利接班。毛澤東打接班人的牌,選輔政大臣,以革命的名義,完成家天下的布局,這是打開文革這個黑盒子的密碼。毛澤東與全黨博弈,眼看完成了家天下的布局,但功虧一簣,最後輸了。

左起:毛遠新、毛澤東、江青

1966年文化大革命如狂飆突起,把全國人民吹得暈頭轉向,也把全世界的觀察家們驚得目瞪口呆,不知毛澤東要幹什麼。許多善良的知識份子都是從正面意義上理解毛澤東的。認為他的本意是要反修防修,防止資本主義復辟,要發動群眾改造黨,監督黨,使黨革命化和民主化。這歷史的一幕過去了四十多年之後,留下的浩瀚的決議、文告、公報、聲明、社論、傳單、大批判文章以及各種不同角色的當事人的回憶錄,仍使人眼花繚亂,撲朔迷離。「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毛澤東就是要把他的真實意圖深深地掩藏起來,這個目的他在相當程度上達到了。例如至今有人說毛澤東充滿了高尚的動機,是林彪江青兩個反黨集團把事情搞亂了。其實,返璞歸真,事情原很簡單,毛澤東要掩蓋三年大躍進(主要是餓死三千七百五十萬人)的錯誤,又犯了十年文化大革命的錯誤,弄巧成拙,越描越黑。「人相食,你我要上書的!」劉少奇這話對毛澤東的刺激太深了。要使自己死後不被清算,靠劉少奇是不行了。至於林彪,只是打倒劉少奇的一根棍子,為了打鬼,藉助鍾馗而已。他玩接班人這張牌最終是要傳位於江青、毛遠新,只有自己的夫人、子侄才靠得住。這已為姚文元張玉鳳等披露出來的可信史料所證明。他披著最現代、最革命的理論外衣,做著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六百多年前幹的事情:為了讓江青順利接班,通過「文化大革命」,他把勛臣宿將幾乎全收拾了。十年浩劫,政治舞台上的人物像接力賽一樣換了一茬又一茬,繞這麼大的彎子,就是為了一棒一棒地把「大王」傳到江青手裡,在毛晏駕的時候不失時機的接班。打接班人的牌,選輔政大臣,以革命的名義,完成家天下的布局,這是打開文化大革命這個黑盒子的密碼。

把禍國殃民的責任推給劉少奇

1961年9月,英國陸軍元帥蒙哥馬利訪問中國。這時毛澤東住在武漢的東湖甲舍。外交部辦公廳副主任熊向暉和總理辦公室秘書浦壽昌奉周總理派遣於9月22日到達武漢,安排毛主席與蒙哥馬利會見事宜。當熊向暉談到:「蒙哥馬利對毛主席十分欽佩,他似乎想探詢毛主席的繼承人是誰?」時,毛澤東說了一段重要的話:

這位元帥不了解,我們和蘇聯不同,比史達林有遠見。在延安,我們就注意這個問題,1945年七大就明朗了。當時延安是窮山溝,洋人鼻子嗅不到。1956年開八大,那是大張旗鼓的,請了民主黨派,還清了那麼多洋人參加。從頭到尾,完全公開,毫無秘密。八大通過新黨章,裡頭有一條,必要時中央委員會設名譽主席一人。為什麼要有這一條呀?必要時誰當名譽主席呀?就是鄙人。鄙人當名譽主席,誰當主席呀?劉少奇。我們不叫第一副主席,他實際上就是第一副主席,主持一線工作。劉少奇不是馬林科夫。前年,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改名換姓了,不再姓毛名澤東,換成姓劉名少奇,是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選出來的。過一段時間,兩個主席都姓劉。要是馬克思不請我,我就當那個名譽主席。誰是我的繼承人?何須「戰略觀察」!這裡頭沒有鐵幕,沒有竹幕,只隔一層紙,不是馬糞紙,不是玻璃紙,是鄉下糊窗子的那種薄薄的紙,一捅就破。

第二天,即23日,蒙哥馬利的專機到達武漢,在勝利飯店下榻。黃昏時分,毛澤東在東湖梅嶺一號會見了他。二位老人縱談天下大事,歷史人物。

「我認識世界各國領導人,我注意到他們很不願意說明他們的繼承人是誰,比如麥克米倫、戴高樂等。主席先生現在是否已經明確,您的繼承人是誰?」蒙哥馬利真把這個問題提出來了。

「很清楚,是劉少奇,他是我們黨的第一副主席。我死後,就是他。」毛澤東明確地回答。

蒙哥馬利回到英國就寫了一本書,列出專題披露毛澤東談自己的接班人是劉少奇的新聞,轟動世界。

在國內的轟動比在世界的轟動還要大,外交部將毛主席關於接班人的重要談話專印了一期簡報,發到全國地師以上機關,逐漸地全黨全軍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事後觀察,毛澤東作為一個深不可測的大權謀家,發表這個談話,而且公之於眾,有多方面的意思,但就是沒有叫劉少奇當接班人的真實意思。

他知道大躍進、公社化的後果非常嚴重,河南的、安徽的、山東的、四川的、甘肅的以及其他各省成千上萬、上十萬、上百萬餓死人的電報和報告,他都看了。總要有一個人對這一段歷史負責,對歷史、對人民作出交代。他在談話中強調劉少奇是「第一副主席,主持一線工作」,言下之意,自己早就退居二線了,劉少奇要對1958年以來的一切錯誤負責。文化大革命中這個替罪羊的角色,早就給劉少奇安排好了。

他要鼓勵劉少奇全力去整頓瀕於崩潰的國民經濟,恢復工農業生產。反正將來天下是你的,下一步我就要當名譽主席,「兩個主席都姓劉。」整頓不好,亂下去,是你的事情。當劉少奇與周恩來鄧小平夙興夜寐把國民經濟整頓好,全國人民有了飯吃的時候,毛澤東就改變了說法。1965年8月3日,毛會見法國總統戴高樂將軍的特使、國務部長馬爾羅時說:「像戴高樂和我這樣的人,是沒有接班人的。」

他要打劉少奇的牌,控制林彪;又要打林彪的牌,控制劉少奇,讓他們兩個爭著忠於偉大領袖,爭著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讓他們互相指責對方對領袖不忠,而只有自己才最忠於領袖。在這樣的操縱運作中,毛澤東的領袖地位比任何時候都牢固,都安全。

從後來的歷史來看,毛澤東發表這個談話起碼有這樣三層意思。不僅國際觀察家信以為真,被他哄騙了,連黨內高級幹部,也信以為真,被他哄騙了。

林彪看到外交部這份簡報,很是緊張了一陣子,他的病一下子加重了。頭疼,煩躁,坐臥不寧,產生一種隨時可能被揪出來的恐懼感。他對葉群說:「搞得不好我真會是高崗的下場。」

黨內老狐狸康生,自告奮勇要當《劉少奇選集》編委會主任。

陳伯達控制的《紅旗》雜誌和《人民日報》,1962年8月1日全文發表經劉少奇修改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在全黨和全國人民中產生了重大影響。

至於劉少奇本人,那更是感恩懷德,夙興夜寐,兢兢業業,來收拾毛澤東留下來的大躍進和公社化的亂局。

毛澤東號召各級領導幹部下去搞「四清」,遲遲推不動。為了落實主席指示,劉少奇叫組織部長安子文具體安排,並說:「不下去的不能當中央委員,不能當省委書記和地委書記。」全黨聞風而動,省部級幹部下去了一百八十多人。地委一級的幹部下去了一千多人。這給毛澤東深深地觸動:大權旁落了。

毛澤東認為黨政系統的幹部絕大多數是跟劉少奇走的,他寄希望於軍隊,希望軍隊幹部參加「四清」運動,干預地方工作。當然不是像彭德懷那樣干預,是林彪式的干預。為此,他於1963年10月給林彪寫了一封信,要求軍隊幹部如羅瑞卿、楊成武等帶頭參加「四清」運動,並對林彪的身體表示關懷,隨信用他那龍飛鳳舞的毛體字抄了一首曹操的名篇《龜雖壽》,當時可能是僅憑記憶默寫的,他寫錯一字,寫成了《神龜壽》: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毛澤東以詩文唱和,只對黨外民主人士,像柳亞子、郭沫若等,與黨內高級幹部很少題詩、贈詩一類的事。林彪又是個從無詩文雅興的軍人性格,毛澤東忽然題贈《神龜壽》,有深意存焉。

毛題《神龜壽》一詩贈林傳出來後,《解放軍報》曾邀筆者寫一篇注釋性文章,介紹一下這首詩。為此,筆者見到毛書《神龜壽》的影印件,並寫了一篇短文:《關於曹操的<龜雖壽>——答李祖建同志問》,共一千多字,發表在1964年1月1日《解放軍報》文化副刊上。當時當然只能是就詩文論詩文。時至今日,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毛澤東題贈《神龜壽》,是向林彪進行「路線交底」,透露他改變接班人部署的初步決心。

詩的頭一句:「神龜雖壽,猶有竟時。」是毛自比,雖目前健康,有望長壽,但總有壽終的一天,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

第二句是關鍵:「騰蛇乘霧,終為土灰。」這乘霧的「騰蛇」指得誰?是暗指劉少奇的,意在告訴林彪:別看劉在第一線很活躍,政治舞台上頻頻亮相,但他不是「真龍天子」,是乘霧的「騰蛇」,對此你心中要有數。後八句則是勉勵林彪好生保養身體,準備擔當大任。

林彪接此詩後,多日領悟、理解,著實興奮了幾天。後來拍成放大影印件給許多人傳看,意在炫耀。但很快冷靜下來,時刻提醒自己,謹言慎行,不要做了第二個高崗。

1964年3月3日,毛澤東與林彪密談,據有限制地解密的《林彪日記》記載,林彪嚇了一身冷汗。林彪寫道:

是福還是禍?毛囑:要我關注政局在變化,要我多參與領導工作,又問:上層也在學蘇聯,搞修正主義,怎麼樣?中國會不會出赫魯雪夫搞清算,搞了怎麼辦?毛認為被人架空,這個人是誰?我吃了一驚,冒了一身冷汗。一場大的政治鬥爭要來臨。

文革初期,劉少奇被拉下馬。1966年9月23日,按照毛澤東《我的一張大字報》定的調子,劉少奇否定了自己領導整頓國民經濟,制止餓死人的情況蔓延,使國家免於崩潰所做的全部工作。

1966年10月25日,毛澤東在中央工作會議上有一篇講話,別有深意。他說:

十七年來,有些事情,我看是做得不好,比如文化意識方面的事情。想要使國家安全,鑑於史達林一死,馬林科夫擋不住,發生了問題,出了修正主義,就搞了一線、二線。現在看起來,不那麼好。我處在第二線,別的同志處在第一線,結果很分散。一進城就不那麼集中了。搞了一線、二線,出了相當多的獨立王國。所以,十一中全會對一線、二線問題,就做了改變。

十一中全會以前,我處在第二線,不主持日常工作,有許多事情讓別人去做,想讓他們在群眾中樹立威信,以便我見馬克思的時候,國家不那麼震動。以前的意思是那樣。大家也贊成這個意見。但處在第一線的同志處理得不那麼好。現在,這個一線、二線的制度已經改變了。但紅衛兵還不知道已經改變了。我也有責任。為什麼說我也有責任呢?第一是我提議搞書記處,政治局常委裡頭有一線、二線;再,就是過於信任別人。

請讀者注意,毛澤東說,從1949年進城到八屆十一中全會,十七年來,他都是處在第二線,「不主持日常工作」,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都是別人提出來的,餓死三千七百五十五萬人,損失一千二百個億,都是「第一線的同志處理得不那麼好」,他老人家的責任有兩條,一是建議分一線、二線,二是過於信任劉少奇和鄧小平。他發動文化大革命,從上到下,打倒那麼多人,使那麼多人家破人亡,就是要使全黨上下,全國人民,都承認、都相信這一點。十七年來的一切錯誤,一切災難,打倒劉少奇和鄧小平,以謝國人,以謝天下。

林彪沒想到自己是二傳手

九大新黨章總綱明文規定:「林彪同志一貫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最忠誠、最堅定地執行和扞衛毛澤東同志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林彪同志是毛澤東同志的親密戰友和接班人。」這算是毛澤東對林彪支持他打倒劉少奇的報償。

過去一直說是江青積極主張把「林彪同志是毛澤東同志的親密戰友和接班人」寫入黨章,《林彪日記》說清了事實真相。1969年3月21日,林彪記載:

總理送來黨章草案定稿,把我列為毛的親密戰友和接班人,寫入總綱。我心不安,向總理提出:「是否不妥?誰提的?主席意見呢?」總理告知:「是主席親自提議的,有指示。既然定了黨的副主席,當然是接主席的班,名正言順。」

婆娘來電恭賀我是主席唯一接班人,又表示:在任何情況下扞衛我、保衛我的一套!話的主題還是要求安排她在軍隊擔任高職。

把林彪是接班人寫進黨章,這是毛澤東與江青串演的一出雙簧。在討論過程中,根據毛的決定,江青積極鼓吹過是事實。據原中辦副主任張耀詞回憶:

1968年10月27日討論黨章時,江青堅持要把林彪作為毛主席接班人這一條寫進黨章。1969年4月中央討論修改黨章的會議上,江青說:「林彪的名字還是要寫上,我們寫上了,可以使別人沒有覬覦之心,全國人民放心。張春橋第一個贊成。他說:「是這樣,寫在黨章上,這就放心了。」這件事情可評可點。

第一,九大黨章對林彪的毛澤東接班人地位的法定,首先是對毛澤東終身主席地位的法定,毛澤東用曲筆在黨章中載明,他這個主席要當到老死。第二,毛澤東想以此換取林彪集團對江青後黨的支持,特別是換取林彪對江青進入權力中心——政治局常委——的支持。

4月24日進行選舉。到會代表一千五百一十人,毛澤東獲全票,周恩來獲一千五百零九票,林彪為了表示不能與毛平起平坐,與葉群投了自己的反對票,獲一千五百零八票。江青盤算,減去丈夫和自己的兩票,應得一千五百零八票,而實得一千五百零二票,少得了六票,一定是林彪和黃、吳、葉、李、邱沒投自己的票。後經秘密查票,果然如是。從此對林彪、葉群心結日深。

據陳伯達獄中自述:

在黨的九屆一中全會後,1969年4月30日,主席請了總理、林彪、康生、謝富治和我,討論文化大革命還要進行多久。總理講了經濟停滯、社會無政府主義、大批幹部被打倒等問題。主席聽著,有時用鉛筆記著。林彪講:同意總理意見。要發展經濟,發展國防,整肅社會派別、山頭。我也講了:毛主席革命路線已經取得徹底勝利,要發展經濟,團結大多數。主席怕(文革)結束,他講:『鬥批改還剛起步,鬥爭還有反覆,徹底勝利?還要不要革命?看來,今天我又是少數。』康生、謝富治當即表態,站在主席一邊。當時氣氛很沉悶。總理說:『我對主席的教導、對主席思想的學習、領會還是很差,要很認真總結、檢討,否則,在工作上會犯大錯誤,還迷惑著。』主席講:『總理,檢討不要勉強。黨內有不同觀點、有不同立場,我不驚奇。』他說著就朝屋外走,散步去了。原定和主席的晚餐也取消了。「

在毛澤東心目中,文化大革命是接班人這個」接力棒「的傳遞過程,林彪只是第一棒,要一棒一棒地傳到江青手裡,」革命「才算完成。到那時經濟建設問題才能提上日程。但這回林彪沒跟上主席,認認真真地想接班,剛把第一棒拿到手,就想讓運動停下來。所以九大進行當中,後黨與林彪集團的鬥爭,實際是毛澤東與林彪的鬥爭就開始了。江青那樣賣力地吹捧林彪,是希望林彪投桃報李,提名江青為政治局常委,但林彪沒這樣做,只提名黃永勝為常委,江青只好自己出頭大鬧,黃永勝當常委她也得當。毛澤東是不能允許林彪在常委中有兩票的。最後拍板,兩個都不進。政治局常委由毛澤東、林彪、周恩來、陳伯達、康生五人組成。

九大以後,毛澤東要親自摸一摸林彪的底,看他能否與後黨合作,保毛家的江山。為此,他帶上張春橋,打破他從不看望下屬的慣例,親自到林彪的蘇州別墅看望林彪。寒暄過後,毛澤東單刀直入:「我年紀大了,你身體也不好,你以後準備把班交給誰?」

林彪竟一時語塞。心想我還沒有接班呢,怎麼現在就安排我交班?他沒有理解把他推上去是為了代替劉少奇,劉少奇倒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自己只是個二傳手。

短暫的沉默後毛澤東又說:「你看小張(張春橋)怎麼樣?」這句最重要的話林彪並沒有聽懂。林彪繞山繞水田說:「還是要靠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這些從小就跟著主席幹革命的人,要防止小資產階級掌權。」

這是毛澤東與林彪政治上分道揚鑣的轉捩點。近來一些學者進一步深究「九·一三」事件,認為是毛澤東逼走了林彪,許多事實是可以成立、可以討論的;但不能說他是反毛的先知先覺。從大躍進到文化大革命,林彪是助毛為虐的罪人。毛與林的鬥爭是兩個封建派系的矛盾,有成敗,無是非。延續毛姓王朝與建立林姓王朝均非中國人民之福,林彪反對江青後黨臨朝固然是對的,但他要培養林立果為接班人,這個小朝廷如果建立,中國就會淪為北鄰某國,會是更厲害的法西斯專政。站在人民的立場,站在反對任何家天下的民主憲政的立場,林彪集團被粉碎,是清除了中國走向民主憲政的一大障礙,既消除了建立林氏王朝的可能性,又削弱了延續毛氏王朝的可能性,這對中國走向改革開放,走向民主憲政是有利的。

全國奪權以後,林彪集團的勢力大大地膨脹了。在全國二十九個省市自治區的一二把手中林彪派系的占了十六人。在大軍區正副職中有五十四人是林彪的老部下。九大的中央委員和候補委員中四野的也占相當大的比重。毛澤東掩藏很深的心機是建立毛家王朝,他最終的接班人是江青。林彪只是「二傳手」,從劉少奇手裡把球搶過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林彪沒看清這一點,九大以後不是為建立毛氏王朝保駕護航,而是認真地要接班,立刻成了毛澤東建立家天下的巨大障礙。毛澤東為把第二個接班人拉下馬的鬥爭開始了。

毛林攤牌是在九屆二中全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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