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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主高緯將寵妃脫光衣服 讓大臣觀賞

高緯讓馮小憐裸體躺在朝堂上,以千金一視,讓大臣都來一覽秀色。「玉體橫陳」的典故即來源於此。

南北朝時北齊建國十七年後,高緯即位,史稱北齊後主。高緯昏庸無度,寵信蕭長鸞、穆提婆等人。後宮佳麗如雲,樂人曹僧奴的兩個女兒被選入宮。大女兒因不善淫媚,被高緯剝碎麵皮,攆逐出宮。小女兒善彈琵琶,又能討得高緯歡心,不久冊為昭儀,極受寵幸。高緯給曹昭儀築隆基堂,雕欄畫棟,極盡綺麗。皇后穆氏含酸吃醋,想設法除去曹昭儀。便誣陷曹昭儀有厭蠱術,高緯就將曹氏賜死。誰知不多久高緯又寵幸一個董昭儀,再廣選美女,並封為夫人,恣情淫慾,通宵達旦。穆皇后更弄得沒法,每天只好與從婢馮小憐哭訴內心的不滿。馮小憐貌美聰慧,精通樂器,且工歌舞,便替穆後想出一計,情願以身做誘餌,離間諸寵。穆後沒別的辦法,就答應了。

齊主高緯見馮小憐冰肌玉骨,艷明如玉,不由的神魂顛倒,一番雲雨後妙不可言。從此坐必同席,出必並馬,嘗自做無愁曲,譜入琵琶,與馮氏對談,嘈嘈切切,聲達宮外。時人號為無愁天子。高緯深幸得此馮美人,冊為淑妃,命處隆基堂。馮淑妃雖奉命遷入,但因為曹昭儀舊居,恐非吉徵,特令拆梁重建,並盡將地板反換,又費了許多金銀。齊主緯毫無異言,縱教馮小憐如何處置,一體依從,所有內外國政漸漸荒廢。

齊主高緯極為昏聵,政權委託一群奸邪小人,甚至宮裡所養的狗、馬、鷹,都有和郡守一樣的名號,還得食祿。侍奉高緯的宮婢都獲封為郡君,宮女寶衣王食者500多人,一件裙子的花費價值萬匹布,一個鏡台花費千兩黃金,衣服只穿一天便扔掉。大興土木,在晉陽做十二院,西山造大佛,一夜間燃油萬盆,勞費數億計。還製作公母馬交合用的青廬,馬飼料十幾種之多,高緯「具牢饌而親觀之」。在齊國有錢就可做官,有錢就可以殺人無罪。高緯看戲過癮了,動輒賞賜巨萬。不久府庫積蓄匱乏,民不聊生,國內很多百姓都成了乞丐。高緯專在華林園旁,設立一個貧兒村,自穿襤褸的破衣服,向人行乞,以作為笑樂。他仿造民間市場,自己一會兒裝賣主一會兒裝買主,忙乎不停;仿建一些城池,讓衛士身穿黑衣模仿羌兵攻城,他用真正的弓箭在城上射殺「來犯」的「敵人」。

高緯與大臣們議事的時候,也常常讓馮小憐膩在懷裡或把她放在膝上,使議事的大臣常常羞得滿臉通紅,話說得語無倫次。據說馮小憐的玉體曲線玲瓏,凹凸有致,在冬天寒冷的季節里,軟如一團棉花,暖似一團烈火;在夏天溽暑炙人的時候,則堅如玉琢,涼若冰塊。或抱、或枕、或撫擦、或親吻,無不婉轉承歡,是一個天生的尤物。「獨樂不如眾樂」,高緯認為像馮小憐這樣可愛的人,只有他一個人來獨享她的美艷風情,未免暴殄天物,如能讓天下的男人都能欣賞到她的玉體豈不是美事。於是讓馮小憐裸體躺在朝堂上,以千金一視,讓大臣都來一覽秀色。「玉體橫陳」的典故即來源於此。

有人告發南陽王高綽的暴行:高綽在定州任上姿情淫暴,見一婦女抱小孩在路上走,上前奪掉婦人懷中小孩,丟在地上餵他養的波斯狗。婦女號哭,高綽大怒,縱狗咬婦人,狗剛吃飽小孩,不去咬,他就把小孩身上的血塗抹於婦人身上,眾狗一撲而上,把婦人撕裂食盡。兩位兄弟見面,高緯馬上就為高綽去掉枷鎖,詢問他在定州時有什麼事最開心。高綽說:「把蠍子和蛆混在一起觀看互相齧咬最開心。」高緯派人連夜搜尋蠍子,早晨時獲得兩三升蠍子,放進一個大浴盆,綁縛個人放進去,一同看那個人被蜇得號叫翻轉。高緯大喜,埋怨高綽:「這麼好玩的事,為什麼不早派人告訴我知道。」

消息傳入周廷,北周武帝宇文邕親率六軍伐齊。共六萬兵馬,向長安日夕進發。

齊主高緯正與馮小憐在天池打獵,警報從早晨至中午已來了三次。高緯居然說:「只要小憐無恙,戰敗又有何妨!」齊國的右丞也斥責士兵道:「皇帝正遊獵為樂,邊境稍有戰爭,乃是常事,何必急急奏聞?」到了晚上,平陽報稱失守,高緯也開始不安起來,便想集將卒抵抗。馮小憐興致未盡,還要接著遊獵。於是又獵了好長時間,獲得幾頭野獸,方才盡興而回。

第二天高緯大集各軍,出兵迎戰周師。他打仗也不忘帶著愛妾,命丞相率前軍先進,自己同馮淑妃後行。嚴冬將屆,北周軍隊已經退回長安。齊主聽說周已退師,便攻打平陽,妄圖收復。北齊兵為收復失地,抵禦外侮,個個奮勇爭先,挖掘地道,架設雲梯,晝夜猛撲。毀去城堞與城牆,挖地道進入城下,城牆塌了十餘丈,將士們打算乘勢攻入,然而高緯卻敕令暫停進攻。原來他聽說晉州城西的石頭上,有聖人留下的痕跡,他打算與馮小憐一同去觀看。馮小憐畫眉刷鬢,抹粉搽脂,對鏡顧影自憐,好多時才姍姍來遲。然而那城牆缺口處,早已被周朝守兵用木為柵,堵塞得十分堅固。齊兵失去了大好時機,士氣十分低落。高緯又怕城中射下的弩矢傷及愛妾,便抽出本來就不多的攻城木具,拆了築造一座橋,他與馮小憐得以登橋遙視。不料橋不堅固,禁不起人來人往,突然間坍了。當時高緯與馮小憐正在危牆上面,差點做了水底鴛鴦。古代軍隊本來就視婦人從軍為不祥之兆,心理上已有必敗的暗示。這時周朝諸軍八萬人直趨平陽。齊兵士氣卻極為低落,均無鬥志。兩軍兵刃初交,高緯與馮小憐並騎觀戰。見周軍如潮水一般,齊左軍似乎難招架,向後倒退。

馮小憐遽然變色道:「敗了!敗了!」

穆提婆道:「皇帝快跑!」高緯便挈馮小憐往後就跑。

開府奚長諫阻說:「半進半退是用兵的常事,現在軍隊未曾傷損,陛下卻驟然返駕,恐怕陛下一動,人心散亂,軍旅不可復振!那才是不可挽救了!請陛下速西向鎮定各軍!」

高緯沉吟多時,武衛張常山來報齊主道:「軍已收訖,完整如故,圍城兵仍然不動,陛下即宜回至軍前!」

高緯勒馬欲回,穆提婆拉著高緯的右肘道:「此言未可輕信。」

此時馮小憐又在一旁做態,柳眉鎖翠,杏靨斂紅,一雙翦水秋瞳,幾乎要垂下淚來。弄得齊主倉皇失措,不由的揚鞭再走。齊軍失去皇帝,頓時大潰,死亡至萬餘人。齊主高緯奔至洪洞,才停下來,馮小憐攬鏡照影,重勻脂粉,突聞後面又報追兵大至,便上馬再往北逃。其間高緯忽發奇想,讓太監化裝回晉陽取皇后衣飾,封馮小憐為左皇后,在逃跑途中讓小憐穿上皇后禮服,反覆觀瞧欣賞後接著奔逃。

兵敗如山倒的北齊軍隊一路狂奔數百里,退回了晉陽,周軍長驅而入,逼近晉陽,高緯打算棄城北奔突厥。大臣們一再諫阻,齊主不聽,夜開五龍門出走。晉陽是北齊實際的政治和軍事中心。從史書上可以見到:北齊皇帝一次次從晉陽出發征討北周和北方的幾個遊牧民族,又一次次在戰爭結束之後率軍返回晉陽。有一件事情很能說明晉陽對於北齊的重要性,就在先祖高洋自立前夕,領披甲將士八千人向東魏孝靜帝辭行。望著高洋遠去的背景,曾經被高澄辱罵毆打卻無可奈何的孝靜帝哀嘆道:高洋看來不能相容於我,我真不知道會死在哪一天。年僅二十歲的高洋之所以如此的飛揚跋扈肆無忌憚,無非就是因為他牢牢掌握著難與爭鋒的晉陽這一軍事重鎮。然而高緯卻輕易放棄了前代數十年苦心經營的地方。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三湘都市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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