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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勵之30年前給霍金當翻譯 道出一句東方古老預言

—方勵之當場翻譯霍金演講:為什麽時間總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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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海外媒體刊文回憶中國天體物理學家方勵之往事,30年前親自為英國物理學家霍金做翻譯,介紹宇宙奧秘。其中,霍金提到現代物理學似乎在重新印證一句古老的東方格言:法輪迴轉。

1985年4月,我是科大物理系研究生時,已是學校副校長的方請來了英國劍橋大學理論宇宙學中心的史蒂芬·霍金

新建的水上報告廳滿登登擠了三四百人,有教授、講師、博碩士研究生,也有十三、四歲剛進校的少年班學生。

大屏幕上每打出一張幻燈片,這位牛頓故鄉來的傳奇科學英雄在輪椅上微微側首,「古古古古」發出一串聲音,由身邊扶輪椅的英國年輕人(顯然是他的專用翻譯)譯成聽得清楚的英文,再由一位中方翻譯把那句英文向聽眾翻成中文。

1985年4月29日,科大副校長方勵之(後排左二)請來英國劍橋大學史蒂芬·霍金(前排左三)演講。

從霍金語到英語的翻譯似很流暢,可也許因為中文翻譯不是物理學出身,每次從他嘴裡再說出的中文語義混亂,大家實在聽不懂霍金在講什麼。

幾張幻燈片後,台下聽眾們開始起鬨,逐漸地,紛紛嘈雜變成有節奏地鼓掌,新生老生們隨著掌聲整齊地喊著:「方!方!方!」……

於是,坐在前排的方(方教授,方校長)站起身來,在熟悉的學生們的掌聲和笑聲中走上台去,從有些尷尬的中文翻譯手裡接過麥克風。

方那天穿一件淺米色夾克,裡面是敞開領口的藍襯衫,黑邊眼鏡,挺胸抬頭,還是那副真摯自得、富有感染力的笑,和輪椅上物理學大師和他年輕助手,還有屏幕上宇宙大尺度結構,引力方程和時間箭頭的圖像疊印,那畫面永生難忘。

霍金那場公眾演講的題目是「Why does time go forward?」(為什麼時間總是向前?)」(多年後我才知道,霍金當時正寫那本後來成為全球第一暢銷書的《時間簡史》,我們那天聽到看到的,就是其精華綱要和圖示。)

演講最後是這樣的:

霍金:古古古古谷,古古古,古古古古古

助手:(英文……)

方:時間並不能總是向前。當宇宙演化到了膨脹的「極點」,就如同到達了「南極」,再走就只有「向北」。

霍金:古古古古,古古古古

助手:(英文……)

方:「返老還童」對個人是不可能的。但對整個宇宙而言,「向前」的時間是有終結,要轉向的。

霍金:古古古古

助手:(英文……)

方:這樣我們就看到了,宇宙演化的一個全新的圖景。

霍金:古古古古,古古

助手:(英文……)

方:現代物理學,似乎在重新印證那句古老的東方格言——

霍金:古古古

助手:(英文……)

方:「法-輪-回-轉!」

那一刻全場鴉雀無聲,輪椅上的霍金說完最後一個音節頭耷拉向一旁,身後西裝革履的助手筆挺地站著,方揮動的手從空中劃了一道圓弧,身後舞台屏幕上,是一幅壯麗的擴展中螺旋形星雲圖片,靜謐了長長一秒鐘後,水上報告廳驟然響起充滿所有空間和時間的掌聲。

責任編輯: 白梅  來源:節選踏花歸去——獻給方勵之老師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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