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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 田園:川普——第二個里根?圖

—2016年美國大選觀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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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根的總統之路和今天的川普有很多類似之處。川普和當年裡根參選時一樣,他的聲明讓一部人歡呼雀躍,卻讓另外一些人痛恨不已。回顧他的競選過程不難發現,川普對獨立派和民主黨保守派選民(特別是藍領受薪階級)有很大的吸引力,正像當年聚攏在里根身邊的「里根民主黨人」一樣。甚至川普的競選口號「Make America Great Again」,都是脫胎於里根1980年的競選口號「Let’s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美國總統里根是二戰後最受美國人歡迎的總統之一。他在位期間,不但給美國帶來了經濟上的繁榮昌盛,並且為摧毀邪惡的蘇聯共產政權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給世界掃清了美蘇核子戰爭的陰影。

很多人不知道,里根的總統之路和今天的川普有很多類似之處。

里根第二次參選總統的時候,美國正從越戰的餘波中漸漸恢復。經濟陷入停滯但通貨膨脹洶湧,製造業工作機會則受到「日本製造」的威脅。外交上,伊朗政府和前蘇聯頻頻挑釁,製造地區性衝突。這和目前的局面頗有幾分相似之處。伊拉克戰爭和阿富汗戰爭已經結束,但兩個國家仍然處於戰火中。美國經濟金融危機之後,如果政策得當,歐巴馬政府應當看到經濟報復性反彈才對;然而在歐巴馬一人增加了近10萬億美元的國債之後,美國經濟卻出現了二戰後最慘澹的增長。「日本製造」早已退潮,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百倍的「中國製造」。美國工作機會大量外移中國以及其它低收入國家,納稅人特別是中產階級卻要補貼失業者。外交上,美國的領導力在世界範圍內全面退縮,恐怖組織、流氓政權紛紛出籠,想填補權力真空。

正在此時,川普宣布角逐共和黨總統提名。和當年裡根參選時一樣,他的聲明讓一部人歡呼雀躍,卻讓另外一些人痛恨不已。回顧他的競選過程不難發現,川普對獨立派和民主黨保守派選民(特別是藍領受薪階級)有很大的吸引力,正像當年聚攏在里根身邊的「里根民主黨人」一樣。甚至川普的競選口號「Make America Great Again」,都是脫胎於里根1980年的競選口號「Let’s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里根宣布參選美國總統的時候,受到共和黨建制派的鄙視和排擠。一部分建制派認為,里根對世界的理解過於簡單、極端,是個有種族歧視傾向、對外交政策一無所知的傻瓜。里根在國防和安全上的強硬立場,讓一些人認為他好戰,並可能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建制派人士對里根政治「圈外人」的身份也大加撻伐,稱他只不過是一個「三流電影演員」,不是嚴肅的候選人。今天的川普亦是共和黨建制派的眼中釘;有趣的是,建制派不喜歡川普的理由竟然和他們對里根的看法如出一轍。

里根喜歡有話直說,不搞政治正確那一套。他在發表講話時總是充滿激情,讓聽眾也受到感染,並相信這是他的真心話。從政客的標準來說,川普發言沒遮沒攔,可能比里根還要直白。在對待非法移民、伊斯蘭恐怖主義和美國經濟問題上,川普發言也都很有激情。里根的兒子麥克‧里根曾表示,川普的直率和激情是他受到美國人支持的原因。

里根相信一個強大的美國是保證世界和平的重要因素。他的一句名言是「peace through strength」,意思就是用實力來尋求和確保和平;里根另外一句名言是,美國需要一支強大的軍隊,強大到足以震懾敵人,不戰即屈人之兵。而川普在上周的外交政策講話中,基本上重申了里根建立強大軍隊、樹立美國全球威懾力的方針。過去8年歐巴馬政府的外交政策被外界廣泛認為畏縮、退讓、不願擔負領導自由世界的責任。川普對歐巴馬外交政策的抨擊以及他的外交政策構想在社交媒體上博得了草根階級的廣泛好評。

里根是美國憲法第二修正案的強有力擁護者,曾在1986年簽署了《槍枝擁有者保護法》。他曾說,如果美國人放棄了第二修正案,就相當於「放棄了部分自由,並且增加了喪失全部自由的可能性」。川普則說,擁有槍枝的權利非常重要,主要原因之一是「好人遵守法律和常理,但是壞人不會」。

就連川普的競選過程都和里根1980年多有類似。當年,卡特政府內外交困,10名共和黨人宣布參加提名大戰,其中包括里根;今年共有17名共和黨人參與角逐,估計創下了記錄。競選剛開始,里根因民調數字領先而主動放棄了一些競選活動,因輕敵在首個初選州愛荷華敗給了老布希,但後來在新罕布夏扳回一局,並扭轉了局勢;川普也同樣在愛荷華以些微差距敗給了科魯茲,也是在新罕布夏擊敗其他對手之後才站穩腳跟,反敗為勝。二人另外一個共同點是在傳統上傾向於民主黨的州獲得了廣泛支持。因為這種支持,1980年大選時里根共贏得44個州,而在位總統卡特僅贏得6個州,可謂一敗塗地。後來1984年裡根競選連任時,更是創下了大勝49個州的記錄。

二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相似之處?巧合是可能性之一;川普模仿里根是另一種可能。川普多年經商,熟知商戰策略,更把選民渴望美國強大、經濟繁榮的心理揣摩的清清楚楚。川普如果想登上總統寶座,里根作為共和黨幾十年來最受歡迎的總統,當然是最佳的借鑑。

川普和里根也有很多不同之處。比如,里根在1980年登上總統寶座之前已經有一次參選的經歷,並且有過兩屆加州州長的行政經驗。川普則一直從商,沒有任何從政的經驗。若說誰更政治小白,非川普莫屬。另外,里根非常有紳士風度,談吐幽默,即使對政敵也很有禮貌和分寸,因此非常有人緣。這一點川普無論如何也趕不上。外界認為,如果川普在待人接物上能稍有克制,不至於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阻力,把一些可以獲勝的州拱手讓給對手。里根在意識形態上是鷹派,可見他對他人的尊重並沒有影響到他的立場。在這些問題上,川普可以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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