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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談飛:國政不清,科學家遠比戲子更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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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人權,人人生而平等,每個人都是上帝的寵兒,每個人都有創造天地之神的形象。這就是普世價值觀。當一個國家願意給每一個國民像寵兒一般的平等機會時,每個人「我喜歡」的價值就無可限量,而這種價值僅僅用金錢來衡量的話,那就毫無價值,因為最終都會搞成我那個發小一樣的包工頭價值。我們都知道美國每屆奧運會金牌都是第一,你知道這個每次第一是怎麼來的嗎?是源於美國給予了每個天才體育愛好者「我喜歡」的機會。

最近,因為馬王狗血婚變持續發酵,也引起了藝人天價報酬的國民質疑,科研院所、主流傳媒、和公知大V紛紛提出「科學家不如戲子」的價值拷問,激活了公眾不分左右的強烈共鳴,似乎這次「人民群眾」終於站到了毋庸置疑的正義立場。但是,羽某想套用一句小瀋陽蘇格蘭內搭褲」,這次大伙兒又「跑偏了」。

之所以人們會犯這樣的價值倒置的認知錯誤,這是基於兩個「重要性」的誤解:一是人們對「人」的理解依然停留在按「重要性」論價值的等級排序上,二是因為人們的安全感過度依賴於金錢的「重要性」。其實,這兩種認知都是因為我們同時處於一種惶恐環境下的自我抵抗性反應。

我在很多文章都講,普世價值觀的核心是塑造「天賦人權」的平等價值觀,屠呦呦王寶強相比,根本不存在誰重要誰不重要的問題,他們都是「上帝的寵兒」,都有「創造天地之神的形象」。但中國人不會這麼看,幾乎所有人都會認為屠呦呦比王寶強更重要,都會無可爭辯地認為前者比後者更應該獲得高價值認可。因此,一聽說王寶強8000萬片酬身價就崩潰了,內心對戲子三教九流的歧視觀念已經內化成生物基因,在用得著的時候總是會跳出來為自己的價值拉升籌碼。這種按照「重要性」分配人的金錢收益的觀念,是一種典型的綠林價值觀,本質上不是認為「人」重要,而是認為金錢遠比人重要,以至於考大學、找工作、談戀愛、交朋友、甚至走親訪友都以錢作為自己的抉擇標準,根本就忘記了「人」是什麼?

人的價值主要是通過人的從業價值來表達,也就是從一個人所行所為的做事上去體現。但是,從業價值與商業價值是不能混為一談的,人的商業價值取決於從業價值的變現能力和市場競爭力。變現能力和市場競爭力是乘數效應,越容易變現和越有競爭力的從業價值必然拉升其商業價值。科學家乾的活兒都是期貨,越是基礎性研究越是遠期價值,因此,搞原子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很正常。事實上,全世界範圍內,同等競爭力比較,科學家也遠不如一個表演家的商業價值。歌手唱一首好聽的歌,人們就覺得舒服極了就願意花高價去聽。演員演一齣戲賞心悅目,人們就願意買票入場。一些鋼鐵粉為了看一場偶像的現場版,不知有多少要賣血賣肉去捧場。但是,你要一個人花同等價格去聽霍金演講黑洞理論,估摸他寧願多買一個土豆吃也不會去聽演講,無論你說霍金的從業價值有多高都沒鳥用。這就是市場,這有啥辦法,這有啥想不通的?難道這是市場錯了嗎?都沒錯,而是我們對人的價值認知出了問題。

應該如何認知人的價值呢?

認知人的價值唯有自己,其他任何人也幫不了忙,這就叫活出自我。奈特兄弟在發明飛機時,全都是自籌自製自駕,其中充滿了不可預知的危險,況且當時誰也沒有為他們設置航空保險。如果要問奈特價值幾何?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兄弟兩就要鬼使神差的這麼玩命,因為他們喜歡,他們願意,他們高興,這就是他們的自我價值。他們當時誰也不知道發明這種飛行器有什麼革命性意義,更想不到兩百年後的航空公司賺得盆滿缽溢。愛因斯坦的光電理論和質能方程在當時也不值錢,但他喜歡。世界上所有諾獎獲得者都是七老八十,而他們的獲獎原因大都是在年輕時發表的「一文不值」的論文,但他們喜歡。

與剛剛辭世的美籍華裔科學家錢永健一道獲得2008生化諾獎的日本化學家叫千村修,有幾個中國人知道?其實在獲諾將之前的千村修連日本科學界和世界同仁圈也沒幾個知道,因為他一輩子沉迷研究的「綠色螢光蛋白」,科學界幾十年都覺得沒什麼鳥用,要名沒名,要錢沒錢,但他喜歡。1928年生於長崎,挨核彈轟炸時期的他17歲,眼睛失明好幾周才恢復,但奇怪的是他居然能長壽到現在88歲了,而64歲的錢永健卻掛了。請問一個人的自我價值能用金錢、榮譽和生命長短等來衡量嗎?

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我與幾個發小一道在山坡奔跑嬉戲,突然,我發現一條大蛇,嚇得我拔腿就跑並哇哇直叫,但見證神奇的時刻到了,我的一個發小不但不跑,反而像看見寶貝一般直往蛇的方向躥去,我們其他人都在遠遠的地方盯著這一刻,突然,這個發小抓起了這條大蛇並咯咯地笑,這條蛇被他父親第二天趕集賣掉了。這個發小苦於家窮沒機會讀書,後來就出去當包工頭了,據說前年因為「惡意討薪」被關進去了半年。我講這個故事想說明啥呢?我想說的是,我這個發小最大價值就是做一個冷血動物專家,遠比他做世界首富都要有價值,但他沒有選擇「我喜歡」的機會,就這樣一個天生的冷血動物專家卻被這個國家生宰活殺了。

天賦人權,人人生而平等,每個人都是上帝的寵兒,每個人都有創造天地之神的形象。這就是普世價值觀。當一個國家願意給每一個國民像寵兒一般的平等機會時,每個人「我喜歡」的價值就無可限量,而這種價值僅僅用金錢來衡量的話,那就毫無價值,因為最終都會搞成我那個發小一樣的包工頭價值。我們都知道美國每屆奧運會金牌都是第一,你知道這個每次第一是怎麼來的嗎?不是因為獎金高,不是因為有大房子,更不是會有官做,而是源於美國給予了每個天才體育愛好者「我喜歡」的機會。正是這個每個人都有「我喜歡」的機會,美國的各行各業幾乎全都是世界第一,因為它給每個人「我喜歡」的機會比其他國家更早一些。

與之相反,如果國家不給每一個人「我喜歡」的機會,每個人就會自己創造「我喜歡」的機會。而在所有「我喜歡」選項中,毋庸置疑,安全感(正義、醫療、教育、養老等)是共同「我喜歡」的,國家不能給予每個人安全感,那就只能自己花錢購買,因此,足夠的金錢就成為每個人實現「我喜歡」的唯一鋪路磚和安全套。但如果遇到流氓國家天天加大油門開動印鈔機和豢養越來越龐大的貪腐機構的話,絕大多數國民就會為了「安全感」而奮鬥終生,從而拋棄所有金錢之外的「我喜歡」。於是,創新沒了,愛情沒了,友情沒了,親情沒了,一切關於人和人性的元素全都沒了,赤裸裸地丟下一個物慾橫流的金錢世界。

因此,這樣的國家就不再有行業差異,也再沒有職業差異,從起跑線到中南海,全都是衝著世界首富而去的。還科研?科研尼瑪個毛!除了造大殺器的腦殘科研人員還有點科研影子外,說說,這國數百萬龐大的科研群體幹了啥?所有的科研項目全都是為了參與瓜分民脂民膏的道具而已。哦,狼牙棒、拐彎槍、防火牆、防爆坦克、特勤裝甲,這些確實是這國忘記申請世界專利的產品,其他還有啥?即便屠呦呦發現青蒿素,請問,中國人看同樣的病是不是就比別的國家更便宜一些?如果不是,憑什麼要用中國人的血汗錢來提高你的報酬呢?

我對這國的演藝市場不熟悉,也沒多少興趣,但至少稀里糊塗認為,如果說這國非物質市場還有市場的話,演藝市場應該算是一個市場,因為戲子藝人掙的大錢都不是來自國家預算,而是通過市場競爭獲得的,暫不說其演藝水平啥啥的,反正一個願打願挨,充分尊重了交易雙方自願原則。只要沒有強買強賣瓜分民脂民膏,再多的收入也是正義的。有人說戲子拍假藥廣告啥啥的,我就納悶了,這國龐大的監察機構都管不了的事兒,推給戲子去管假藥好像有點過分了吧?哎,我幫戲子說再多的話,范冰冰也不會正眼瞧我一下。其實,看見王寶強那張苦瓜臉我也想抽他,但我絲毫不對他的千萬片酬身價產生不滿,看我羽某長這麼漂亮還這麼有文化,但我非常滿足讀友古道熱腸給我打的幾元賞錢,前天收到寫貼以來最大一筆賞錢888,艾瑪呀,我整個兒一天都美得燦爛如花,在此也非常感謝讀友的真情支持。

雖然我對演藝市場不熟悉,但我對這國的科研群體絲毫不陌生,因為我原先就是他們中的一分子。我並不想對這個群體的齷齪說三道四,僅僅想表達一個大家不熟悉的觀點。如果把國家比作一輛汽車,科研創新技術就相當於引擎發動機,引擎沒有能力辨別是非和方向,只要踩油門它就突突突地加速,但這得有一個前提,汽車必須是在安全的方向行使,這樣引擎的價值也就越高,如果汽車是在朝著萬丈深淵開去,引擎助推越強越是麻煩。這就是科學創新在倫理上的雙刃劍。為野蠻國家做科研就是在為野蠻助力,為文明國家做科研就是在為文明助力。如果一個科研人員連文明與野蠻都不能分辨就埋頭苦幹,遠不如一個戲子及時逗樂觀眾更有價值,科研做得越好越是狼狽為奸,貢獻越大越是災難。

婊子靠手藝吃飯,不偷不搶,戲子憑演藝掙錢,不詐不騙,她們本就是商人,撈得一單是一單,這並不齷齪。請問這國科研人員,你們申報的科研經費是否經過了國民代表的預算表決?你們的科研耗費是否經受了國民監督審核?你們的科研報告是否經受得住國民勘驗檢閱?如果這些都做不到,那你們用納稅人的錢做科研本身就沒有正義性,這就是你們遠比戲子更齷齪的原因,怎麼還有臉皮說自己報酬不如戲子呢?這也說明你們不是真的喜歡科研,而是僅僅以科研為名賺錢發財而已,也只有你們才是天下科研界最齷齪的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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