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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慎坤:寒冬將至 誰能夠熬到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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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驚聞山東省政府一位參事被解聘,這位教授不過是評說了一下某個歷史人物,也就是說了幾句真話!在我的印象中,即使在萬馬齊喑的時代,參事也是可以說真話的,如果連一個教授級的參事說真話都犯忌,這個世界還會好嗎?我不知道。

連續幾天,三位身強力壯的熟人在北京不幸去世,追思儀式雖然選在八寶山,但對於他們的家人和朋友來說,都是悲傷難言,甚至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打擊。如此年輕的生命,死於呼吸道疾病和心腦血管疾病,是否與北京的飲食起居空氣污染生活節奏密切相關?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不敢任意揣測。

新年伊始,一些朋友發出的新年感言,即使是非常溫和理性的聲音,也一一遭到封殺和屏蔽。這些朋友曾經經歷過漫長的寒冬,有些朋友甚至是死裡逃生,他們不希望這樣的悲劇在這塊土地上重來一次,然而集結號己經吹響,誰能阻止這股逆流?誰能躲過這場劫難?

昨天驚聞山東省政府一位參事被解聘,這位教授不過是評說了一下某個歷史人物,也就是說了幾句真話!在我的印象中,即使在萬馬齊喑的時代,參事也是可以說真話的,如果連一個教授級的參事說真話都犯忌,這個世界還會好嗎?我不知道。

連日來,國內接連發生匪夷所思的新聞,除了官方簡短的報導,民間評論幾乎都不允許。紅棉官場火拼就不用多說,一個靠街頭擺汽球射擊攤位艱難謀生的外鄉婦人,因為射擊攤位使用了6支玩具槍,竟被法院以非法持有槍枝罪一審判刑3年半。

知道判決結果,這個只有初中文化的婦人一度猶豫要不要上訴,身陷囹圄兩個多月以來,她對自己擺氣球射擊攤觸犯非法持槍罪這件事,並不夠清楚。只是擔心上訴會花很多錢,會拖累唯一的女兒。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早點從看守所去監獄服刑,能爭取減刑還能早點出來。

一生省吃儉用、害怕花錢的婦人到了看守所也沒有改變習慣,女兒給她存了3800元生活費,過去兩個多月,她只花了800元。在看守所,鹹菜和蔬菜都需要提前預訂,她心裡一直有一個擔心,擔心如果不上訴,就會去監獄服刑,那麼之前預訂的鹹菜和蔬菜就要浪費了。

一間只有八平方米的小屋,曾是她和女兒的棲身之處,房間一張大床,占據了一半的空間。一個柜子,一張板凳,是除了床以外的唯一家具。冰冷的房間,靠著一個小小的蜂窩煤爐子取暖。一台不大的海爾舊電視,是這個家唯一值錢的東西,因此外出都不用鎖門。沒有衛生間也沒有浴室,洗澡需要去附近的公共澡堂,上廁所要去附近的公廁。

我隱隱地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無論是北京還是其他地方,無論是經濟還是生存環境言論空間,或將迎來一場久諱的寒冬,或許時間還很漫長,如果沒有把握熬到春天,趁早逃離或許不失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選擇逃離在中國歷史上反覆出現過,百年香港曾經是歷經大劫難時期中國人首選的避風港,可是如今香港己成我們的囊中之物,逃到香港早己沒有意義,很快,香港也將成為一個類似於深圳的城市。海峽那邊的台灣也成為下一個打擊目標,信心滿滿的文武將士都在摩拳擦掌,誓言以武力解放台灣。所謂大中華地區,或將一統天下。

不妨把歷史鏡頭切換到30年前的深圳,深圳市羅湖區一家港資大酒店開業,慶典開頭很尋常,到了主人致辭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站在台上的董事長,在念了一半歡迎詞後,居然捧著演講稿嚎啕大哭。台下一片寂靜,人們望著這個失態的董事長。他稍微冷靜了一下,突然用腳蹬了蹬鋪著嶄新紅地毯的地面,哽咽著說:「我的父親……20多年前,就在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背著我,已經快到河邊了,一顆子彈打來……」

當時對偷渡者的打擊異常嚴厲,凡沒有合法手續前往香港,都被視為「叛國投敵」,抓到就會有牢獄之災。而邊防部隊遇到不聽命令的偷渡者可以隨時開槍,許多偷渡者被打死在灘涂上和樹林裡。

這種風險極大的逃港潮,還催生了一個職業——「拉屍行」。鼎盛時期,深圳活躍著200多個「拉屍佬」。上世紀70年代末,深圳蛇口海上派出所曾經規定,「拉屍佬」每埋好一具偷渡客屍體,就可以憑證明到蛇口公社領取勞務費15元。陳秉安曾採訪過一個當年的「拉屍佬」。這個老人告訴他,最多的一天,他從公社領到了750元。一個逃到香港的農婦甚至留下了這樣一句話:「我死後,連骨灰都不要吹回這邊來!」

有人做過統計,在上世紀末香港排名前100位的富豪中,有40多人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逃港者。其中包括金利來集團董事局主席曾憲梓、壹傳媒集團主席黎智英、「期貨教父」劉夢熊等人。不僅如此,著名作家倪匡、「樂壇教父」羅文、「金牌編劇」梁立人等香港文化精英,也都是逃港者中的一員。

責任編輯: 趙亮軒  來源:博客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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