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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國北大教師報國夢碎8歲女兒遭兩次強姦

巫寧坤夫婦,一起熬過了毛時代的黑暗歲月,在美國安享老年。(巫寧坤博客圖片)

56年前的1958年5月16日,中共開始推動「大躍進」運動,造成4,500萬人被大饑荒奪去生命,不少地區出現了人吃人的現象。前燕京大學教授巫寧坤的女兒巫一毛寫的《暴風雨中一羽毛》一書中,憶述了其家庭在那個動亂年代的悲慘遭遇。

中共自1949年竊政後,一直處在執政合法性的危機中,中共通過思想改造、三反、五反、鎮反、土地改革、肅反、反右等政治運動,讓民眾恐懼中不敢說真話,大躍進就在這樣的背景下不可思議地發生了。

前燕京大學教授巫寧坤之女巫一毛,在《暴風雨中一羽毛》一書中,記述了其家庭在那個動亂年代的悲慘遭遇,以及失去童年乃至生命的孩子們。

1951年,芝加哥大學博士候選人巫寧坤,受邀到北京燕京大學擔任西語系教授,巫寧坤和當時很多知識份子一樣,是愛國主義者,希望為民族貢獻一分力量。他在台灣的哥哥和在香港的姊姊,對他提出嚴重警告,他們把共產黨比作「洪水猛獸」,但阻止不了他的熱情。

巫寧坤一回到大陸,即目睹燕京大學校長與許多教授在「思想改造」中被嚴酷批鬥,燕京大學被撤銷,北京大學遷入燕園。

海歸夢幻破滅後,巫寧坤又被「調整」去天津南開大學。1957年,巫寧坤被打成極右份子,發配北大荒,後轉天津清河勞改農場。巫寧坤之妻李怡楷被下放安徽合肥。巫以家屬身份去安徽大學做臨時工執教。

文革中巫寧坤再被抄家燒書,頻遭批鬥凌辱,羈押牛棚;後來,隨妻子去安徽和縣烏江公社插隊設籍4年多,風雨曾掀掉茅草屋頂,家難棲身;歷盡磨難,貧病煎迫,面臨絕境。

1973年,巫寧坤夫妻上調安徽師大,始得苟安。

而巫一毛生於大躍進的1958年,直到三歲時,隨母去清河勞改農場,才第一次見到父親。小小年紀的她便歷經飢餓、貧困、動亂鬥爭和赤色恐怖。幼時寄養姥姥家,為了讓她活命,姥姥以自己的一半口糧哺育她,而姥姥餓壞了身體。一毛得過幾次重病,求醫艱難,幾乎瀕臨死亡。

八九歲時,巫一毛在合肥曾兩次被強姦。

1966年8月,巫一毛自己去醫院拔牙,下雨歸途中,被一名中共軍人用像章誘騙至樹林裡強姦。另一次是巫寧坤被批鬥時,其安大的朋友和同事張定鑫乘人之危,將一毛誘騙至家中強姦。

巫一毛在小學時,遭受歧視,屢被官員子女、紅小兵欺侮凌辱;課桌被放入糞便;多次被揪頭髮、毆打,遍體鱗傷,甚至昏厥。到合肥轉學高中時還打赤腳,學校要求穿鞋。她萬般無奈,去一家廢品站,將粗長髮辮剪掉賣錢,買雙塑料鞋才得以入學。

1976年,巫一毛17歲時高中畢業,又去安徽涇縣的深山老林插隊,成為下鄉知青。

在那個恐怖和系統暴力的年代,巫一毛不僅經歷了社會上一般的苦難,更遭遇了駭人聽聞的大苦大難,但她以淚水泡大並奇蹟般地活了下來。

巫一毛還耳聞目睹了周邊的種種悲慘情景。

文革中安徽大學一些教師割腕、喝敵敵畏、上吊、跳樓自殺。巫一毛70多歲的老奶奶,年輕守寡,孤身被遣送原籍揚州,宿於祠堂碑屋,因飢餓病痛而死。巫一毛的弟弟在幼兒園被阿姨視為「小賤民」勒令坐在馬桶上,不准和小朋友接觸。

巫一毛的女友春英與哥哥,因家貧而和對方「換親」,生的雙胞胎女嬰拋水溺斃。女友金蘭被跳大神的巫師和生產隊長姦污,為逃逼婚而和意中人遠走關東。小蘭的媽媽梁楠,在政治學習時坐過有主席像的報紙被打成現反(現行反革命),在下鄉清隊後上吊自殺,身上衣服被夜裡偷糞者扒個精光,屍體赤條條地掛在樹上。女知青冬梅因回城無望而跳崖自殺……。

個人苦難與周邊悲劇,使巫一毛產生了抗爭的堅強意志,曾敢於和凌辱她的官員子女、紅小兵拚命撕打,這也鑄就了巫一毛強烈的愛憎性格,例如偷偷燒掉一批毛像章,挺身而出幫助受害的小夥伴。

1980年代,偕夫人和兒女返回美國。從1958年被戴上右派帽子到1980年改正「錯劃右派」,巫寧坤耗費了22年黃金歲月。

如今在大洋彼岸,當年的極右份子、勞教分子、牛鬼蛇神巫寧坤,尋回做人的尊嚴,施展才華,成為蜚聲海內外的教授。

當年的「小右派」、「臭小九」、「狗崽子」的巫一毛,已成為美國矽谷計算機公司的高級主管、著名作家。

與此相悖,當年安徽和縣高莊生產隊長,魚肉鄉里、殘民自肥、無惡不作的李庭海(隊裡的唯一黨員,綽號老螃蟹),卻坑人害己,誤電斃其子,自身溺死於糞池。

責任編輯: 秦瑞  來源:新唐人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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