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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媒驚爆中朝貿易真相:制裁是一紙空文

中國的貿易人士誇海口稱,「在朝鮮境內加工的稀土,只要運至中國的保稅區內,就輕鬆地變成了『中國產』」。據稱直到幾年前,很多中國礦業人士從管理礦山的朝鮮人民軍手中購買了開採權,將數量龐大的礦物資源運到中國。最近,由於中國領導層加強了外匯收入的管制,這種情況似乎銷聲匿跡,但如果中朝雙方的領導層採取黙認態勢或進行主導,跨越漫長的邊境線增加在朝鮮生產的「中國製造」礦物並非難事。

朝鮮的挑釁逐步升級的情況下,聯合國安全理事會表決通過了強有力的制裁決議。為了切斷支撐朝鮮核導開發的外匯收入,納入了各種有力措施。但是,決議中仍存在對贊成決議案的中國和俄羅斯的顧及。加強制裁和尋找漏洞的「貓捉老鼠遊戲」還將繼續,但在缺乏迫使朝鮮放棄核導開發的有效手段的情況下,即使花費較長時間,也必須逐一堵住朝鮮逃避制裁的漏洞。

聯合國安理會多次強化對朝制裁決議(照片由聯合國提供)

針對此次的安理會第2371號決議,在聯合國朝鮮制裁委員會擔任專家小組委員的古川勝久表示,「制裁對象擴大,進一步邁向經濟封鎖」,給予了一定的積極評價。

切斷外匯收入,「前所未有的制裁強化」

或許的確可以說制裁的實效性史無前例地提高。對於此前已實施限制的朝鮮煤炭、鋼鐵和鐵礦石出口,加強為「全面禁止」。此外,還將鉛和海產品也加入禁止出口品類。煤炭占朝鮮出口總額的近4成,海產品也占到近1成。韓國銀行數據顯示,2016年朝鮮實際國內生產總值(GDP)增長率為3.9%,達到時隔17年的高水平,但在制裁網收緊的背景下,拉動朝鮮「高增長」的是價格持續走高的煤炭和包括違法捕撈在內的水產品的出口。

此外,新決議還禁止了進一步接收海外務工人員、以及對與朝鮮之間的新合資項目和現有合資企業的新增出資。主導外匯結算的朝鮮貿易銀行、被認為參與國際保險金詐騙的朝鮮民族保險總公司、從事銅像出口業務的朝鮮萬壽台海外開發公司等也納入新的制裁對象。

據韓國媒體報導,韓國外交部估算稱,通過此次加強制裁,能切斷朝鮮約10億美元的外匯收入。古川也解釋稱,「如果迅速而全面地履行新決議,通過人員、物資和資金的取締,將成為強有力的對朝施壓」。

另一方面,在新決議中也能看到為獲得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國和俄羅斯的贊成而作出的「妥協」。制裁不包含中斷被認為對朝鮮經濟影響巨大的中國原油供給,而且暫不將金正恩納入制裁對象,朝鮮強烈曾反對稱制裁金正恩是「對最高尊嚴的侮辱」。

中國被認為每年向朝鮮供應約50萬噸原油,除了俄羅斯產和走私進口原油之外,朝鮮原油的大部分依賴中國。中國迴避對朝鮮進行決定性的孤立,同時保留了對朝鮮的「石油牌」,在緩和國際社會批評的同時獲得了利益。

另一個增強制裁實際效果的最為重要的關鍵也被中國掌握。那就是古川指出的「徹底的履行」。對華貿易占到朝鮮貿易總額的9成。中國的重要性不僅如此。有分析認為,未體現在統計中的「走私貿易」規模更大。

暗中的「中朝貿易」難以取締

中朝邊境線長約1300公里,隔著東側的圖們江和西側的鴨綠江2條河流,其中內陸地區的河流寬度只有10~20米。朝鮮族分布於中朝邊境的兩側,住在中國一側的朝鮮族年輕人表示,「如果是在結冰的冬天夜裡,小孩也能輕鬆過河,因此討要糧食和生活必需品的往來一直以來都很頻繁」。只要賄賂,就能利用「探親」簽證,通過卡車將堆積如山的物品運回朝鮮。

中國產品已經深深融入到朝鮮居民的日常生活中。由於地方的配給制度已經崩潰,居民只能通過黑市(露天市場)購買物品。露天市場自2000年前後開始增加,據稱現在已經超過400處,其商品供給靠為了做生意而行賄進入朝鮮的中國商人支撐。朝鮮沒有出現大量餓死者,也是得益於地方的「市場經濟」自發形成。這種朝鮮領導層最終黙認的暗中的「中朝貿易」很多都未納入統計。

筆者以前採訪過的 中國的貿易人士誇海口稱,「在朝鮮境內加工的稀土,只要運至中國的保稅區內,就輕鬆地變成了『中國產』」。據稱直到幾年前,很多中國礦業人士從管理礦山的朝鮮人民軍手中購買了開採權,將數量龐大的礦物資源運到中國。最近,由於中國領導層加強了外匯收入的管制,這種情況似乎銷聲匿跡,但如果中朝雙方的領導層採取黙認態勢或進行主導,跨越漫長的邊境線增加在朝鮮生產的「中國製造」礦物並非難事。

在海外的朝鮮餐廳工作的勞動者賺到的外匯大部分直接流入勞動黨的金庫(越南胡志明市)

首次納入制裁的海外務工人員也是一樣。此次未進行全面禁止,因此只要朝鮮的駐外公館協助,不難想像延長簽證的濫用和非法勞動的增加。

金正恩致力於合法獲取外匯收入,使得朝鮮在近50個國家包括非法勞動在內有超過10萬名海外務工人員。他們中大部分人賺到的外匯的約9成直接進入管理最高領導人秘密資金的勞動黨39號室的金庫,成為維持統治和進行核導開發的資金。除此之外,朝鮮多年來通過多種合法與違法手段積累秘密資金,其總額仍掩蓋在面紗之下。

中國政府8月15日宣布,為執行聯合國安理會第2371號決議,全面禁止自朝鮮進口煤炭和鐵礦石。古川表示,「雖然各國的事務人員都表示,『只有自己國家認真執行決議難以取得實際效果』,但只能積極說服他們和民營企業,一個一個堵住漏洞」,建議相關國家的事務人員舉行磋商。目前仍然找不到遏制基於朝鮮核飛彈失控的有效對策,正因為如此,為監控和封鎖制裁的漏洞,更應該以聯合國為中心,督促相關國家不懈的腳踏實地的努力。

責任編輯: 秦瑞  來源:日經中文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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