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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如果你想腦子裡有一團漿糊 一定要掌握辯證法

辯證法對我們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非常有害,在很多時候,它甚至成為了我們遠離現代文明的藩籬,讓我們成為世界的另類。如果你想讓腦子裡成為一團漿糊,一定要掌握辯證法;如果你想要清醒一點,你就要好好地學習到觀察能力、分析能力,逐步培養自己的獨立思考能力,認清辯證法的欺騙本質。卡爾·普普爾說:"一旦我們不再像預言家那樣裝腔作勢的話,我們就能夠成為自己命運的創造者。"

從小學政治,就被教導要用辯證法來看問題,無論是初中和高中我們的教科書里都充斥著關於辯證法的觀點。作為一個學政治的專科生,哈師專畢業的天佑一直是對辯證法這個所謂的"真理"不感冒的。理由很簡單:在天佑看來,辯證法就是一種把一切都模糊起來,然後用他的方式告訴你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說白了,就是把邏輯搞混亂,然後忽悠你上當。

我上大學時,有次馬哲老師講辯證法,舉了個例子說老子關於"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的論述就是典型的樸素辯證法,從而證明馬克思的唯物辯證法天生適合在中國紮根。我問他:"老師,我在上課的時候故意發出怪聲,你說是好還是壞呢?"他回答:"當然是壞的。"我說:"老師,你錯了,按照辯證法的觀點,凡事都有好的一面也都有壞的一面,我上課發出怪聲影響了你的課堂秩序你只看到了壞的一面這就不是辯證的思維,你應該看到我上課發出怪聲,引起了同學們的注意,把他們從因為你講課的枯燥乏味而可能的昏昏欲睡中喚醒,重新打起精神聽你講課,這不是好的一面嗎?"老師知道我是詭辯,但是又沒辦法,結果只好忍氣吞聲地讓我坐下了。

因為辯證法的課程不是一節課兩節可就能完成的,加上我又不喜歡馬哲老師每天的照本宣科,我就經常在他的課堂上搗蛋。可是,總搗蛋有可能會受處分,所以,我就經常在上下一節課之前去圖書館找點相關的書籍看看,然後提個似是而非的問題,讓馬哲老師下不來台。譬如馬哲老師特別喜歡引用恩格斯的《自然辯證法》中的一些句子,並且把它說成是真理,尤其是恩格斯批判複數、高維空間等問題論述,讓我找到了很多批駁馬哲老師的機會。有那麼一陣子,我幾乎成了盧卡奇的忠實粉絲,我反駁馬哲老師的很多觀點幾乎就是我照抄盧卡奇的,當然,因為馬哲老師本身知識面很窄,又比較左,幾乎沒一次辯論他不是狼狽地敗下陣來的。當然,現在想想,敗的不是他,而是恩格斯的觀點在盧卡奇面前有太多站不住腳的地方。

當然,我們是學馬哲辯證法的,又自然繞不過馬克思。而馬克思的辯證法又來源於黑格爾,老師就推薦我們讀黑格爾的《邏輯學》。不讀不知道,一讀嚇一跳。眾所周知,黑格爾是普魯士反動勢力的代表。他用他"理性與實在同一"的原理維護普魯士政權,因為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而且捍衛"絕對國家"的理念,也就是今天我們被稱為"極權主義"的理念。馬克思很讚賞黑格爾,但他又不具備黑格爾的能力,所以,馬克思需要一種可作為自己政治見解提供理論根據的哲學。於是,當馬克思發現黑格爾的哲學很容易用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時候,發現辯證法更有利於革命理論而不利於保守的"絕對國家"的理念的時候,馬克思是怎樣的欣喜若狂啊?所以,在他的著作里,他大量地運用所謂的辯證法來批判別人,並逐漸把它成了所謂"科學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基礎。實際上,馬克思的辯證法阻礙了本來可能會有的科學發展,促使馬克思主義理論變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教條主義系統。現在想想,當年作為政治系的學生,老師推薦我們讀黑格爾的書是多麼的悲催?黑格爾的思維是違背現代科學的,讓一個陳腐的思維成為真理的基礎就像是讓阿基米德定理成為現代工程基礎一樣可笑,然而,我們卻還要將這種思維當成不可質疑的東西,真是沒誰了。也就是說,學辯證法,學習來源於黑格爾的辯證法,即便是不回到捍衛"絕對國家"的老路上,就是走在把哲學定義為所有科學的"基礎"這種荒謬思維道路上,那也是非常令人難過的事情。而不幸的是,我們這個國家正走在這樣的道路上,把馬克思主義當成指導一切的真理,這樣的結果必然是讓我們在教條主義的窠臼中越陷越深,釀成大錯而不能自救。

辯證法其實是一種非常錯誤的思維方式,辯證法不僅認為事物的現象是變化的,而且導致事物運動和變化的內在本質也是變化的,基於這個理由,辯證法要求人們從"變"的邏輯出發去理解自然現象的本質,其實這是方向性的錯誤。事物終歸有一個不變的本質,這是幾乎所有形上學體系的共同觀點。但辯證法卻連"事物其實是有個不變的本質"這一點也要否定,恩格斯甚至認為:"永恆的自然規律也越來越變成歷史的自然規律",他相信在宇宙的歷史中,"在每個階段上都有不同的規律,即對同一普遍運動的不同的表現形式起支配作用,從而作為始終具有普遍效力的東西流下來的就只有運動了。"恩格斯的這一令人吃驚的說法,徹底否定萬物演化有一個最終的、普適的、永恆的本質規律。如果恩格斯的這個觀點是真理,那麼,理論物理學家現在苦苦追求的自然界的四種力的統一就是毫無意義的了。但是,實際上我們知道,宇宙一定是有一個終極數學公式能描述的,但是,辯證法連這個都否定,實在令人不可思議。如果按辯證法的觀點,宇宙就不應該有大爆炸、現在的星系不應該是加速分離,宇宙應該是靜態,永恆的才是,實際上宇宙不是那樣的,因此,辯證法在方向上就錯了。

科學告訴我們:儘管事物是多變的,但是構成事物本質的東西卻是不變的。人和香蕉完全是不同的物種,但二者之間基因的相似性可以達到60%,你覺得自己就是香蕉嗎?肯定不是。這是因為不同物種都是由原始單細胞生命演變來的,是各個物種的基因導致了他們的差異化。但是,組成基因的構件鹼基對卻是基本類似的。即便是鹼基對還有些差異,但組成鹼基對的原子是完全一致的。換句話來說:組成我身體的氫氮原子和組成香蕉的氫氮原子是沒有區別的。也就是說:人類認識事物的目的,就是要發現事物內部不變的本質,但辯證法卻試圖用"變"來闡釋事物的演化,這是根本就是在否定事物的本質。一個否定我們存在的世界其實就是從一個小小的奇點爆炸而來的,組成我們身體的每種元素都是一代又一代恆星爆炸形成的辯證法,居然成了不可否定的思維方式,是真理,那麼,這種真理其實只是某些人用來達到某種目的工具而已。

因為我那陣子不斷地為了跟老師搗蛋而又不受處分,所以,關於辯證法的批判類書就讀了很多,譬如卡爾·普普爾的書。前一段我談馬克思的那部分,基本上就是卡爾·普普爾的觀點加上了我自己的理解,對與不對我不敢說,但肯定比辯證法本身要合理。現在想想,為了給老師添麻煩而不受處分去讀那麼多批判辯證法的書,我也算是個奇葩了。

因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成了顛破不破的真理,辯證法也成了中國人思維的重要方式。凡事都有人要求你要辯證的看問題。你說民主是好東西,他們就會說,你要辯證地看問題,難道你不知道民主也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嗎?譬如美國有校園槍擊事件,日本有那麼多無主地因為找不到人而不能讓某些大型公共工程開工,歐洲因為民主導致很多人過多依賴於政府福利而變得懶惰等等。譬如腐敗,你如果說腐敗是制度造成的,一定會有人說,你要辯證地看問題,制度是好的,只是有人受了西方價值觀的影響而變得有私慾才產生了腐敗。也就是說,在中國,無論你說啥觀點,"辯證的看問題"都能輕易地將這個國家的問題轉移到西方存在的問題上。換句話來說,在中國,辯證法其實已經成了他們拒絕實行現代國家制度的一個有力武器了。

在天佑看來,辯證法更像是一種詭辯術,它的所謂靈活性其實更像是某些人隨時變臉的藉口。有些人掌握著"真理"的最終解釋權,所以,無論他們做什麼,他們都能在辯證法理論中找到根據。比如今天他要打倒某人,他就說"發展是對立面的鬥爭";明天想要跟某人化干戈為玉帛了,他就說"發展是對立面的同一"了。而這"發展是對立面的鬥爭"、"發展是對立面的同一"這兩句話是辯證法的精髓,那麼吃透了辯證法並且掌握著"真理"的人,就總能有他行動的理論基礎,有他高大上的理由。以辯證法的理論作為包裝的詭辯論者是最可怕、也最危險的,這樣的人你很難去跟他談真理的內涵。尤其是在他們掌握這絕對真理時,你是沒辦法戰勝他們的。這就是當年"不怕講唯物論,就怕講'辯證法'"的說法的由來,當然,這種說法被真理掌握者批判了很久。

那麼,為什麼我們的教科書里,他們總在教我們的孩子學辯證法呢?其實,他們就是為了讓我們的孩子對真理失去判斷的標準,為他們的一切行為找到合理的解釋。換句話說,那就是,在他們剝奪我們大部分的權利的時候,也剝奪我們獨立思考的能力。一旦是我們不會獨立思考了,我們就會盲從於權威,權威就會肆無忌憚地發威。【天佑私人微信號:hulanpangzi24】

辯證法對我們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非常有害,在很多時候,它甚至成為了我們遠離現代文明的藩籬,讓我們成為世界的另類。如果你想讓腦子裡成為一團漿糊,一定要掌握辯證法;如果你想要清醒一點,你就要好好地學習到觀察能力、分析能力,逐步培養自己的獨立思考能力,認清辯證法的欺騙本質。卡爾·普普爾說:"一旦我們不再像預言家那樣裝腔作勢的話,我們就能夠成為自己命運的創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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