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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下的勇者——清華大學才子 袁江

—敘事性非虛構文學系列《大法徒的故事》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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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江出生於書香世家。父親是蘭州西北師範大學的教授、系主任,母親是師大附小的高級教師。他天資聰穎,學業優秀,曾經在全省物理競賽中獲得第四名,被保送至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袁江是個才子,可是卻體弱多病,高中二年級時得了心肌炎,病重休學一年。後來在清華大學期間,袁江還抽菸、酗酒,搞得身體很差。 1993年,袁江參加了法輪功學習班,十堂課下來,他和很多學員一樣,新病舊病一掃而光,而且還戒掉了菸酒。身體健康、思想轉變,整個人從此脫胎換骨。袁江意識到,法輪功是更高的科學,「真、善、忍」法理,是教人向善的正法大道。

袁江遺照(明慧網)

「金城」,甘肅省蘭州市的別稱。據說公元前86年,築城時挖出了金子,故得此名。兩千年風雨飄過,1995年的初秋,金色的朝陽,照射在西北師範大學的操場上。23歲的袁江挺拔站立,伸展雙臂,迎風晨煉,動作優美舒緩。每天清早,悠揚的音樂定時響起,煉功人數逐日增加,五個、十個、幾十、成百、上千。袁江的青春,溶入那一道壯觀的風景,永遠閃耀著金光。

白塔山

袁江醒了。他感到了疼痛、寒冷和飢餓。他費力地睜開眼睛,小小的山洞裡,漆黑潮濕,一如昨日。袁江拉緊單薄的衣褲,在地上蜷成一團。他側耳細聽,寒風的低吟,從洞口傳來。袁江吁了口氣,下意識地把手伸進上衣口袋,摸出半根蘿蔔,那是前天夜裡爬出去摘的,還沒有吃完。袁江把蘿蔔送入嘴裡,嘎吱嘎吱地嚼著。口裡的清甜和微辣輸送了能量,頭腦也隨之漸漸清晰。

這是2001年11月1日,就快入冬了。寒氣,緊緊地包裹著袁江。他無力挪動身體,索性微閉雙目,任思緒飄浮。奇蹟!他居然逃離了魔窟!三天前的夜裡,鐐銬就那樣脫開了,他站起身,拉開門,穿過院落,一層又一層,翻越圍牆,消失在山中。然後,警笛大作,全城搜捕,緝拿法輪功「重犯」。

袁江是一介書生。他說真話、做真事,寬以待人,敦厚樸實,卻被公安四處通緝。當袁江被吊起來毒打時,當警察搬出各式刑具、逼供辱罵時,袁江咬緊牙關:法輪大法好,決不放棄。

回憶,在腦海中閃現。喜悅、振奮、忙碌、抗爭,五彩和陰暗的景象,全都湧上心頭。

袁江生前照片(明慧網)

袁江出生於書香世家。父親是蘭州西北師範大學的教授、系主任,母親是師大附小的高級教師。袁江排行老小,上有三個姐姐。他天資聰穎,學業優秀,曾經在全省物理競賽中獲得第四名,被保送至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袁江是個才子,可是卻體弱多病,高中二年級時得了心肌炎,病重休學一年。後來在清華大學期間,袁江還抽菸、酗酒,搞得身體很差。

1993年,十分偶然的,袁江參加了法輪功學習班,成為清華大學最早期的法輪功學員。十堂課下來,他和很多學員一樣,新病舊病一掃而光,而且還戒掉了菸酒。身體健康、思想轉變,整個人從此脫胎換骨。袁江意識到,法輪功是更高的科學,「真、善、忍」法理,是教人向善的正法大道。洞徹人生的真相,袁江喜出望外。他在學習之餘,和其他法輪功學員一起,積極弘揚功法,帶動很多清華師生也走上了修煉之路。

1995年,袁江從清華畢業,被分配到蘭州電信局直屬的一家大公司。他帶著李洪志師父的講法錄影帶和煉功錄音回到家鄉。袁江事事按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善良真誠,樂於助人,在同事中有口皆碑。由於工作能力強,業績出眾,袁江很快在七八十個職員中脫穎而出,升任副總經理。

在繁忙的工作空檔,袁江東奔西走,在蘭州和周邊地區弘揚大法,足跡遍及隴原大地。每天清晨,他提著錄音機,在西北師範大學的操場上煉功。一段時間裡,只見他獨自一人、一條橫幅。他風雨無阻地堅持著,很快地,人們口耳相傳,來學功的人越來越多。一兩年後,蘭州市區的法輪功學員就達到了數萬人。1995年,袁江擔任了法輪大法甘肅義務輔導站的站長,後來又籌建了青海的西寧輔導站和寧夏的銀川輔導站,成為西北三省的站長。

法輪功義務教功,但是買書、租場地辦班都得花錢。法輪功學員們都是用自己的積蓄作義務奉獻,而身為站長的袁江更是以身作則。他當時工資很高,卻不買房、不買車,過著極為簡樸的生活,默默地為弘揚法輪功付出。

北京得法、在西北洪法,袁江備感快樂和欣慰。試問,如果法輪功沒有祛病健身、提升道德的奇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相繼而來、加入修煉?為何法輪大法發展得那麼迅速,被數以萬計、十萬、百萬計的人稱頌、景仰?法輪功挽救了自己。為了大法,袁江寧可失去世間的一切。

1998年7月,《甘肅日報》發表了一篇誣衊法輪功的報導。袁江和眾多法輪功學員一起去報社澄清事實。袁江向報社人員講述了自己和大伙兒親身受益的例證,學員們的善良真誠感動了報社,報社公開認錯,並給法輪功學員寫了道歉信。

法輪功在中國大陸迅速發展壯大,觸動了時任中共黨魁的江澤民的神經。小人的狹隘和小丑的妒嫉,導致了席捲全國的鎮壓。1999年7月20日,全國所有市縣的法輪功輔導站人員,統一被公安抓走,袁江等八位甘肅省和蘭州市的輔導員也在其中。他們被秘密關押在蘭州人民飯店的一個包層里,每個人都被四人24小時圍盯死守,被連續非法監禁、洗腦施壓了半年,直到2000年元月獲釋。

迫害突如其來,一夜之間黑白顛倒,令人不解。修煉法輪功,究竟觸犯了哪一條法律?原來政府支持、媒體宣傳的功法,怎麼就突然被禁?袁江想不通,也不認同。這麼好的功法,他不能躲在家裡偷偷地煉。那麼多誹謗的謊言,他必須澄清。

回到單位後,袁江被免去了副總經理的職務,留任技術總監。而蘭州市警局仍然不肯罷休,每周都要強迫傳喚他一次。2001年1月,袁江返回單位才一年,公安再次密謀,要把他抓進洗腦班折磨,美其名曰「法制教育」。在這種情況下,袁江被迫出走。流離失所中,袁江沒有利用自己一流的電子技術去謀職掙錢,而是飢一頓飽一頓地輾轉於大江南北、邊疆大陸,和其他的法輪功學員們一起向民眾講清真相、理智地抵制迫害。這位清華大學的高材生、電信公司的技術總監,成了公安追捕的目標。

2001年8月30日,袁江在甘肅敦煌搭乘一輛班車,中途有警察上車、查驗身份證。那時,很多法輪功學員的身份證被當地警察沒收,是為了阻止他們去北京上訪。因此,在旅途上檢查身份證,是抓捕法輪功學員的一個主要手段。袁江被查出沒有身份證,警察拿著全國通緝的法輪功學員名單仔細對照,發現他就是法輪功的輔導站站長,當即將他抓捕。

在敦煌被捕後,袁江被吊起來毒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省公安廳為此成立了專案組,想把袁江一案辦成跨省大案,憑著這條線索再去抓捕更多法輪功學員,從而立功受賞、升官發財。

專案組把袁江押到了蘭州西固區的寺兒溝看守所。他們很快發現,袁江看似文弱,骨子裡極其剛強,一般的刑訊對他壓根兒不管用。可是在看守所,沒辦法動大刑,因為看守所有自己的一套「規矩」:看守所自己打人沒問題,可是如果別的部門的人把犯人打壞了,看守所怕人死了要擔責任,便會拒收。於是,公安廳給袁江公司的上級——省郵電管理局施壓,讓他們找個合適的地方處置袁江。這樣做,公安既可以白吃白住,刑訊逼供還沒人知道,萬一出了事情,起碼由兩方承擔責任。

省郵電局按照公安的要求,提供了在黃河北岸白塔山後山的綠化基地——鴻雁山莊。這裡距市區5公里,林木蔥蘢,群山環抱,建有高檔別墅,是郵電系統的高官們尋歡作樂的場所。於是,公安以外出提審的名義押走了袁江,拉了整整兩大車刑具,到鴻雁山莊集結。

一套套刑具上陣,一次次嚴厲拷問,公安想把袁江的嘴撬開,逼他交待他出走後的經歷,都和哪些人接觸過?都幹了些什麼?然而,他們一無所獲。零口供。袁江沒有出賣一個同修。警察們暗自豎起大拇指:硬漢。

記憶的水流在寂靜中淌過。一直沒有聽到警笛的聲音。袁江決定:下山。11月2日凌晨,袁江用盡全力爬出山洞,撿了一根樹杈當拐杖,摸著黑,一瘸一拐地走上了公路,攔下一輛計程車。好心的司機沒有被他的慘狀嚇壞,讓他上了車,問清地址後,將他送到城內,臨走時一分車費也不收。

秋天的別離

王志君打開門,嚇了一跳。門口站著一個人,蓬頭垢面,口鼻流血,衣褲破爛不堪。撕破了的上衣兜里,露著幾綹蘿蔔纓子。褲子像是被剪刀絞過的,整條腿就像乾癟的枯枝,膝蓋以下都是黑紫色,小腿和腳上有一塊地方沒了皮肉,露著骨頭。「你是誰?」「我是袁江。」王志君驚呆了,怔怔地再多看對方幾眼,瞬間淚如泉湧。

王志君安頓好袁江,馬上找到其他同修商量。大家一致認為,不可冒險把袁江送進醫院,當時全城正在搜捕他,袁江沒有身份證,醫院無法接收,即使收下,院方也會報警。最後,他們決定,把袁江轉移到同修於進芳的女兒於霞家裡,輪流照顧和救護。

袁江傷得很重。內傷、外傷同時發作,持續高燒,口鼻時不時地流血,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市區的同修們相繼趕來探望,當看到皮包骨頭、瘦得脫相的袁江,全都淚流滿面。慘不忍睹,慘不忍睹!

11月9日的早晨,袁江睡得很安穩,不像前幾天那樣整夜都睡不踏實。同修們都想讓他多睡一會兒,就沒有叫醒他,直到有學員來看望,發現他的手冰涼,大家才意識到,袁江已經離開了人世。

噩耗傳出,西北四省的法輪功學員無不落淚失聲。他們知道,袁江走脫後,蘭州市出動了兩三千名軍警,展開了全市大搜捕。市區的各個交通要道、車船館所都被嚴密排查,所有法輪功學員的住處被搜了個遍。而後,搜查又延伸到了周邊縣市。聽說上級下了死命令:掘地三尺,也要把袁江挖出來!袁江犯了什麼罪?他平易近人,總是樂呵呵的,不辭勞苦,無私奉獻。他不屈服於中共的淫威,不放棄神聖的信仰,揭露謊言和罪惡,講真話、反迫害,何罪之有?!

公安機關得到消息後,搶走了袁江的屍體,責令家屬快速火化,以銷毀酷刑摧殘的證據。他們同時解散了專案組,把參與迫害袁江、雙手沾血的警察分散隱藏,唯恐袁家來追查兇手。

白髮人送黑髮人,對袁助國和任燦茹來說,是晴天霹靂。袁江是他們的骨肉至親,也是法輪功同修。在兩年多的邪惡迫害中,兩位老人理解並支持兒子的做法,他們鼓勵袁江要堅守正義,永遠不要向邪惡低頭。任燦茹曾經兩次去北京為法輪功上訪,兩次被非法關押,被釋放後一直被跟蹤、監視,學校還扣發了她本應享有的退休職工的校內補貼。父母和孩子心連心。他們在迫害中幾度失散,彼此牽掛,卻未想到,最後相見,竟是在殯儀館裡撫摸兒子傷痕累累的遺體。

歲月不會忘記

2002年1月1日中午,敦煌城內,晴空萬里。忽然,天上出現了幾朵奇花,隨著清風徐徐飄動,宛如飛天翩翩起舞。接著,花朵下面顯出了黃底紅字的條幅,上寫:「法輪大法好!」「還大法清白!」「真、善、忍」。碩大的字樣金光四射、熠熠生輝。與此同時,又一批法輪大法的真相傳單走進了千家萬戶。這是新年元日,大法弟子送給同胞們珍貴的禮物,也是修煉人對瘋狂鎮壓的無聲回應。

於進芳、夏付英夫婦(明慧網)

袁江被害死後,蘭州公安並沒有就此罷休,又開始了第二次大搜捕——抓捕所有參與救護袁江的人。公安出動了三十幾輛警車,把於霞家重重包圍,綁架了於進芳、夏付英夫婦。蘭州市城關區法院以莫須有的「窩藏」罪名對於進芳、夏付英、王志君和文仕學四人非法宣判。王志君被判五年,文世學被判八年半,於進芳、夏付英老兩口分別被判五年和三年,於進芳的女兒家因為讓袁江住過兩天,不煉功的女兒女婿也被抓去刑訊。於進芳在蘭州監獄飽受摧殘,於2006年11月13日回家。當時他消瘦虛弱,不能進食,經常嘔吐,十二天後含冤離世。

中共江澤民集團迫害法輪功,殘害修煉者和他們的家人。高壓恐嚇,反而激起了民眾的覺醒。袁江去世後,西北甘、寧、青、新四個省區的真相傳單和資料猛增了一倍,明白真相的人都在抵制這場非法、非人的迫害。

另一方面,甘肅省迫害法輪功的人員頻遭惡報,觸目驚心。主抓法輪功的甘肅省委副書記馬西林,2003年妻子病死,2004年,他在財政廳當官的獨子死於肝癌,兒媳領著孩子走了,他的女兒又被車撞成了植物人,2006年10月馬西林被撤職。馬西林手下專門迫害法輪功的省「610」主任韓劍飛也鋃鐺入獄,還有賣力詆毀法輪功的《甘肅日報》社長石星光,在家中被保全殺死。

袁江的故事,是一曲悲歌,一個縮影。千千萬萬在迫害中堅貞不屈的法輪功學員,維護「真、善、忍」,傳播真相,和平抗暴。他們堅守心中的淨土,開創民族的希望。中共江澤民集團實施國家恐怖主義,造下無邊罪業,最終把自己送上歷史的審判台。

十七年前,精英隕落。袁江,大西北的漢子,走過二十九春秋,以忠誠回報養育他的大地,以熱血守護宇宙的真理。仰望星空,生命的絢爛與靜美,寫在天際,引人熱淚長流。

參考資料:

1.宇正,《酷刑下的勇者——袁江篇》(上),2014年5月9日,發表於法輪大法明慧網,美國。

2.宇正,《酷刑下的勇者——袁江篇》(下),2014年5月20日,發表於法輪大法明慧網,美國。

3.《甘肅大法弟子憶同修袁江》,2006年11月8日,發表於法輪大法明慧網,美國。

4.《袁江,飛天故鄉的人民懷念你!》,2002年1月20日,發表於法輪大法明慧網,美國。

責任編輯: 時方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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