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 人物 > 正文

紅二代怒髮衝冠歷時14年 採訪上百人發布調查報告:中共3大下流殘暴延續至今

2003年的時候,我偶然在一個地主莊園裡面聽說,有一個地主的妻子,她被4個民兵晚上凌辱之後,用一個鐵條從她下身穿進去,導致她子宮破裂,流血而死。這件事對我刺激非常大,很激動,也很憤怒,我就決定:一定要把這個歷史揭露出來,把真相揭露出來。所以我從那天起就開始調查。

作家譚松(圖片摘自譚松推特)

《血紅的土地》封面(Public Domain)

《血紅的土地》封底(Public Domain)

今年過年前,中國學者譚松的新書《血紅的土地-中共土改採訪錄》電子版在海外出版。作者歷時14年,採訪了上百位川東地區1950年到1952年土改的親歷者,通過他們的口述,還原這段血腥、殘暴的歷史真相。譚松曾在重慶師範大學涉外商貿學院任教,因研究、公布土改歷史真相,2017年被校方開除,後來到美國,現居洛杉磯。自由亞洲電台駐華盛頓記者林坪日前就這本研究土改的新書專訪了譚松。

林坪:譚松先生,能簡單給我們介紹一下您的新書《血紅的土地-中共土改採訪錄》的大體內容嗎?

譚松:主要是對經歷過土改的那些人的採訪錄。採訪對象有地主,當然這個比較少了,大多數地主都死了,有土改工作隊的當年的成員,還有一些目擊者,當時的民兵,一些農會幹部。採訪的最多的人,就是地主後代。總共這幾年採訪了100多個人,從他們各自不同的講述當中,來還原那段歷史。我16年前開始採訪的,那個時候他們都已經是70多歲、80多歲的人了。我採訪的這些人,現在絕大多數都已經不在了。

林坪:1950年-1952年的這段土改歷史,國內除了官方之外,很少有人去涉及。當時您為什麼對這個題材感興趣?

譚松:我在前言裡面專門講了這個問題。不是說我有意識的去感興趣,應當說是一種無意識的感興趣。因為我不是地主後代,我家裡面也不是地主。恰好我家成分是貧下中農。我父母也是1949年之前就投奔共產黨的所謂的革命幹部。應當說,我不是那種直接同土改發生關係的人。

我13歲的時候,學校組織我們去參加階級鬥爭教育,第一次看到把一群地主打得頭破血流的場景,我當時心裡對他們產生了同情。

後來我到農村去待了3年時間。在那個地方,我接觸了地主,同時也接觸了大量的貧下中農。當時貧下中農就跟我講,他們覺得地主當年對他們很好。當時農民跟我講,我們那個地方接觸的地主,他是很冤枉的,他受這種迫害是很無辜的。於是我就埋下了想把這個真相探索出來的念頭。

後來在2003年的時候,我偶然在一個地主莊園裡面聽說,有一個地主的妻子,她被4個民兵晚上凌辱之後,用一個鐵條從她下身穿進去,導致她子宮破裂,流血而死。這件事對我刺激非常大,很激動,也很憤怒,我就決定:一定要把這個歷史揭露出來,把真相揭露出來。所以我從那天起就開始調查。

林坪:您是通過什麼樣的途徑找到的這些受訪者?

譚松:這就是一個最最艱難的問題:怎麼尋找到受害者?就只有走到一些地方去打聽。比如我悄悄跑到一個地方去住下來,當然不能說是要採訪這個事兒,就要用其他東西來掩蓋。我說,聽說你們這個地方風景很好啊,或者說這兒有個樓子很漂亮,我想來看看。以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就像地下活動一樣,這樣一點一點的來搜集。不引起人家的警惕。不能拿筆來記,這種情況根本就不能。我做了兩年多之後,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在做這個事兒。

林坪:您在採訪過程中,印象比較深刻的故事,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譚松:太多了。比如說,當時在土改運動中,對女性的凌辱和殘暴,是人類文明難以想像的。舉個例子,有個叫梁文華的女性,她因為是當地最美的一個美人而遭殃。她本來也不是地主,她是個老師。她父親是銀行的經理,買了點田地,所以她父親被拉來鬥打。因為她長得漂亮,所以這些民兵們就把梁文華也抓來。抓來之後,一晚上十幾個民兵活活把她輪姦致死。

還有一個叫彭吉珍的女的,為了向她逼要金銀,居然把她活活的放在炭火上烤,烤得她的乳房和肚皮往下滴油。當然這個人沒死,被拉起來了。後來我採訪了她的兒子,她兒子跟我講了親眼看到媽媽身上的那種傷疤。我書上記錄了上百個這種類似的故事。

林坪:您也採訪了當時的民兵、土改工作隊隊員等等,他們有沒有感到懺悔呢?

譚松:有。而且有深刻的懺悔。因為這些土改工作隊員,有好多人他們後來自己也被整了。了解中共歷史的人,就會發現一個現象:你可能是這個運動當中的紅人,他利用你;下個運動當中,你就可能成為被整的對象。這就促使他們也反思,導致他們開始覺悟、覺醒。於是在講的時候,他們好多人還是很懺悔的,覺得不該這樣。

林坪:這些受害者的家屬、後人,後來他們有沒有去追責、上訪,要求平反,要求賠償呢,有做這些事情嗎?

譚松:我採訪了至少幾十個地主後代,沒有。他們不僅沒有去要求什麼索賠,什麼平反,而且他們基本上都處於恐懼當中,談這個事兒他們都害怕。

我採訪的一個地主後代,他們的房子非常好,現在還在,別人占用了,後來叫他去拿,他說『算了,算了,不去拿。待會兒別又來整我。』從這個當中我就感覺到,這個土改運動,還有後來幾十年對地主宣傳上的醜化和實際上的打壓,已經把他們整個的精神和反抗的意志摧毀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地主後代們基本上都沒受到什麼教育。他們也沒有代言人。

林坪:您覺得中共發動土改,主要目的是什麼,主要運用了哪些手段,它給今天的中國大陸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

譚松:你提的這個問題非常好。簡單說來,一個目的就是把整個新的他打下來的這片江山,要讓這些人臣服於他。恩威並用。恩就是我給你土地。這個土地哪兒來呢?我也沒有,我從地主那兒搶過來給你。就讓大量的農民對這個政權感恩。同時也讓你害怕。土改運動是一個暴力運動,是一個非常血腥的運動。

還有一個目的,他太需要錢了,地主的財產,主要的金銀財寶,基本上都是共產黨拿走了,解決了他財政上的很大的問題,並沒有分給農民。

同時,他通過土改健全了整個他對鄉村的統治,把黨支部建立到了每一個偏僻山鄉中。

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消滅農村的中國傳統文化的載體—鄉紳們,因為他要讓馬列主義的文化統治農村。

至於土改與現在有什麼關係?我認為這是最好的一個問題,也是最值得研究的問題。實際上,土改的手法、方法同現在基本上是一脈相承的東西。土改的時候運用了三種手法:謊言欺騙、暴力鎮壓、利益收買。這三種手法,他後來幾十年的統治,包括現在,仍然在用這種手法。沒有變。另外,土改當中這些殘暴的手法一直傳下來。你看後來的文革運動,包括鎮壓法輪功,這些殘酷、下流的手法一脈相承,沒有變。而且他那個打土豪、分田地的本性,現在完全沒改。

林坪:謝謝您,譚松先生。

譚松:謝謝。

林坪:謝謝,再見。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自由亞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tw.aboluowang.com/2019/0209/124398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