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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想不到 中共數字監控遠超《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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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8日,在福州市數字中國展覽會上,人們可以在一個顯示面部識別技術的屏幕上看到參觀者。

中共政府透過高科技,對新疆穆斯林進行滴水不露的監控,屢遭外界批評。除了新疆之外,中共還在全中國布下監控系統,其嚴密程度被認為已超出了奧威爾《1984》的想像。

監控民眾的野心

紐約時報》8日發表〈在中國,當數字革命遇到極權主義〉的評論文章指出,中共在奪取政權後,建立一套黨國極權體制,強調黨領導一切。所謂「領導」,就是控制一切,包括個人的行為和思想,而毛時代就是如此。現在的社會控制再次恢復。

中共官方今年3月提出,在2019~2022年間超高清視頻產業發展行動計劃,目標是「提升監控範圍、識別效率及準確率,打造一批智能超高清安防監控應用試點」。文章認為,這反映出中共政府在監控民眾上的野心。

文章先盤點近年來的各種監控手段,包括整肅媒體、強化信息管控、強化校園的思想政治教育、各種「學習」(如強迫使用「學習強國」app),同時利用最新數字監控技術,大到新疆,中到天安門廣場,小到大學教室,讓監控攝影頭無所不在。

傳統的人盯人也進一步強化,如體制內人士由單位出面約束管控;各種公共場合均提高維穩等級,如地鐵「人機同檢」;組織、利用「朝陽群眾」、「西城大媽」、「海淀網友」、「豐臺勸導隊」;采網格化管理,將重點人士置於網格中,由基層居委會、不公開的網格長進行監視。

同時大規模使用金盾工程(公安通信網絡與計算機信息系統建設工程)、天網工程(公安110系統視頻監控系統)、雪亮工程(公共安全視頻監控建設聯網應用)等。文章指出,在中共對財力、人力的無限制支配能力下,數字極權主義變得可能,且能達到中共政府強調的「精細化精準化」目標。其中,以雪亮工程最具代表性。

盯住黨不喜歡的人與行為

雪亮工程的做法是在鄉村主要道路口、人群聚集地設高清攝影頭,實現「人人可監視,處處可監看,時時可響應」的目標。計劃在2020年,基本達到「全域覆蓋、全網共享、全時可用、全程可控」。

文章引用諮詢公司IHS Markit的估計,2016年中國大陸共裝有1.76億個監控攝影頭(其中公安系統掌握2000萬個),到2020年將達到6.26億個。這些監控設備拍攝了海量數據,在搭配最新的人臉識別技術,配合視頻雲、圖片雲、以圖搜圖功能,中共警方可快速找到目標。例如,山東作為雪亮工程示範省,警察只要輸入一張圖片,利用以圖搜圖功能,立刻能看到此人主要出現在某商城附近。

中共政府以提高公共安全為由,密集裝設監控攝影頭,但已有許多民眾發現,一旦遇到公共事件,就會出現視頻「丟失」,或攝影頭「壞掉」的官方說法,例如雷洋案。同時,監控攝影頭也沒有在拐賣兒童案件中發揮作用。因此,採用最新技術的監控攝影頭,被認為主要是用來監控「重點人口」。

所謂重點人口,按中共官方說法是「危害國家安全或社會治安嫌疑,由公安機關重點管理的人員」。但事實上,只要是政府不喜歡的行為都可被認定為「危害國家安全」,如異見人士、信仰人士、各種訪民,及某些少數民族人口(如維吾爾族)都可能是重點人口的主要人群。

文章引用在中國大陸生產視頻監控設備最有名的兩家公司——杭州海康威視和浙江大華科技的年度報告,海康威視聲稱要「破解重點人群服務管理」,大華科技則在應用上,要明確針對「特殊人群」。重點人群和特殊人群,可能就是指「重點人口」。

同時,監控技術在中國大陸已被濫用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去年5月,中國媒體報導浙江杭州有一所中學,在教室安裝組合攝影頭,捕捉學生在課堂上的表情和動作,每30秒掃描一次,經大數據分析計算出學生課堂上的專注度。這種做法立即引來爭議。

《紐約時報》這篇評論文章在文末指出,中國大陸傳統控制方式加上最新技術,其嚴密程度可能是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已超出奧威爾《1984》的想像,讓人產生東德史塔西(Stasi)或奧威爾式的恐懼。中共當局利用強大的國家權力,採用一切可利用的最新技術,正進入一個人類歷史上沒有過的新式極權主義統治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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