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我們經常會遇到兩類人:
第一類人,面對大部分人和事,以及新的挑戰,都採用開放積極的心態。
他們很少對別人產生懷疑,也很少被騙,而且因為資源、人脈豐富,路子會越走越寬;
第二類人,即便凡事都謹小慎微,但卻總能聽說他們遇到各種坑,或者各種不順利的事。
越是糾結,越是失去,如履薄冰地過每一天,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他們用無謂的敏感和戒備,將自己與好的機會之間,築上了一堵牆。
格局越低的人,越容易過分謹慎。
之前我曾幫一家公司找過一個技術類崗位,因為需要對接國外,所以員工要能上夜班。
有一個候選人,各方面條件都符合,也願意接觸這個職位,但就在準備去面試時,動搖了。
他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希望企業能告知他具體每天幾點上班。
其實,溝通下來,他並不是介意夜班到底是上多少小時,以及每周如何排班。
他介意的,只是企業不能在面試前,把具體的排班時間告知他。
並且在他心裡,企業無法做到在面試前準確告知,就代表了不正規、對他不夠尊重、剝奪他的知情權等原則問題。
他當時其實是很急於找工作的,但就因為自己的這些無端猜測沒有去面試,從而失去了一個本來不錯的外企工作機會。
半年後,當我再次看到他的簡歷時,他仍舊在找工作。
格局太小的人,總是將原本無關緊要的問題,放大到原則層面,從而不斷暗示自己,這不能做,那不能行,最後錯失了所有機會。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
有人問農夫:「種了麥子了嗎?」農夫答:「沒,我擔心天不下雨。」
那人又問:「那你種棉花沒?」農夫答:「沒,我擔心蟲子吃了棉花。」
那人再問:「那你種了什麼?」農夫:「什麼也沒種,我要確保全全。」
想的太多,且把每件事都想成了最壞的結果,為了不讓自己受損失,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是這些人的慣有思維。
格局越低的人,越容易對「自尊」過於敏感。
有一次去吃自助餐,看到兩個人在自助餐檯前大打出手。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就是爭搶食物。但奇怪的是,自助餐的食物是源源不斷供應的,按理說,完全沒有必要為了吃的打起來。
而且,在他們打架的過程中,新的食物已經端上來了。
可笑的是,這時他們卻誰都不在乎那個原本被爭搶的東西了,都變成了為了自己的「尊嚴」而戰。
殊不知,從爭執的那一刻起,他們在別人眼中,就成了笑話。
與之相對的,卻是另外一種做事方式:
有個做銷售的朋友,和我說過他開拓客戶的經歷。
他當時在一家很小的公司,想開拓一個比較知名的客戶。
由於兩家公司量級上差的太多,加之客戶本身也有比較穩定的供應商,想擠進供應商名錄,相當難。
朋友一連去了很多天,客戶都藉口沒時間,連會議室都沒讓他進。
他也不氣餒,每天去客戶辦公室報導,客戶不見他,他就坐在前台接待處,一等就是一天。
開始,前台小姑娘對他還挺客氣,可後來,他天天坐在人家面前,還把本來放快遞的地方也占上了,小姑娘話里話外,對他充滿了嫌棄。
朋友的心態卻很平和,不僅不生氣,還在閒著沒事時,幫小姑娘把前台周圍整理了一番,把原本雜亂無章的快遞,擺放的合理又有序。
這下,前台小姑娘對他的態度也轉變了很多,時不時地幫他和公司業務部門的人說說好話,沒過幾天,他就真的和客戶走進了會議室,談上了合同。
賈伯斯曾說:
「我特別喜歡和聰明人在一起工作,因為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考慮他們的尊嚴。」
層次低的人,只能從事件中看到情緒;而真正厲害的人,會從情緒中看到機會。
越是格局高的人,越不會讓自己因為過分的敏感,而錯失真正有意義的事。
格局越低的人,越容易將資源看成威脅,從而錯失改變的契機。
加拿大作家馬爾科姆·格拉德威爾在他的作品《異類》中,講了這樣兩個人的故事:
作為同樣智商195的聰明人,蘭登和奧本海默,卻過著截然不同的人生。
擁有罕見高智商的蘭登,曾兩次考入大學,但都沒讀太長時間,就退學了。
退學的理由,一次是因為錯過了獎學金申請時間;一次因為學校拒絕了他的調課申請。
都不是什麼大事,但蘭登從此不再相信學校。
沒有文憑的他,成年後一直從事各種體力勞動:建築工、撈蚌工、酒吧保鏢、農場主,過著漂泊的一生。
與蘭登智商一樣的奧本海默,這個天才在受教育階段遇到的麻煩一點也不亞於蘭根。
甚至奧本海默曾在讀博期間,因對導師不滿,企圖用偷來的化學試劑毒死老師,結果被發現,奧本海默因此被判了緩刑。
儘管帶著這樣一份有嚴重犯罪記錄的檔案,但他居然在多年後,成功地說服了「曼哈頓計劃」項目的面試官,得到了這個有歷史意義的工作。
就這樣,這個在求學階段有污點的人,卻成為了人類第一顆原子彈項目「曼哈頓計劃」的帶頭人。
同樣擁有高智商,同樣在求學階段困難重重,但兩個人對待困難的態度及做法,卻截然相反。也因此擁有了不同的人生。
作者在書中說到:「在如何從社會獲得想要的東西方面,奧本海默具有某種特別的悟性,他總會促使事情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而蘭登,從小生活在底層,從他記事起,權威機構就是他生活的對立面。
他不但不會試圖利用權威,來幫助自己實現目的,甚至對權威有著根深蒂固的牴觸和排斥。
所以,一旦發生一點小事,他會馬上認為,是權威再一次和他作對。
在他的一生中,他不斷印證著自己的偏執想法:權威靠不住,凡事靠自己。
其實,很多時候,事件本身並沒有立場,是我們用自己的固有思維,將事件推向了我們認為的立場,從而導致了最後的結局。
聖經《新約·馬太福音》曾說:「凡有的,還要加倍給他,叫他多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
表面看起來,「馬太效應」似乎不公。
但實際上,正是因為有的人善於把握、甚至創造條件,將不利變為有利,來拓寬自己的路,他們擁有的,才會越來越多。
而另一些人,則因為自己的狹隘封閉及無謂的謹慎戒備,讓自己陷入了所得越來越少的境地。
有這樣一句諺語:再大的烙餅也大不過烙它的鍋。
這句話的哲理是:你可以烙出大餅來,但是你烙出的餅再大,它也得受烙它的那口鍋的限制。
我們所希望的未來就好像這張大餅一樣,是否能烙出滿意的「大餅」,完全取決於烙它的那口「鍋」——也就是「格局」。
一個人能走多遠,取決於他的格局有多大。
不為一兵一卒斤斤計較,不為一時成敗糾結難平。
所謂格局,不過就是能夠放眼未來的利益,而不是看眼前的得失。
與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