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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洛:毛澤東逆天而行 與江河開戰 留下無窮禍患

中國大陸的十萬座水庫,一半以上水庫都是不安全的。不要說有人為的破壞,就是沒有人為的破壞,它也都是定時炸彈。中國人生活就是和這幾萬顆定時炸彈一起生活。2018年壽光洪水災害,它是炸彈沒有爆炸,但它起到的效果幾乎是一樣的。歸根到底中國大陸在治理水的時候,總是把這個河不是當做一條母親河來愛護,而是當作一條惡河來治理。它要改造河山,要展現它「人定勝天」的能力,這就是災難的根源。

壽光嚴重洪災

據報導,自入夏汛期以來,中國大陸的洪澇不斷,不僅受災區域擴大,災情也越來越嚴重。儘管中國大陸在大大小小的河流上建了大量的大小水庫,但這似乎並沒有起到防洪作用。有報導指,中國媒體對發生的洪災報導偏重而於表功、談化災情,很多災情真相數據等被掩蓋著,對受災民眾的慘狀更成了報導的禁區。旅居德國的著名環保生態學專家王維洛以山東一條很小的彌河洪災為例,在網上收集了一些具體數據,來分析探討中國大陸洪災愈演愈烈的根源。下面就請聽本台記者就此話題對王維洛博士的採訪報導。

記者:王博士,您好。我看到有海外報導說,今年中國大陸洪災其實很嚴重,最嚴重的時候有近400條河流超過洪水警戒線,比1998年以來同期超警河流數量增加近80%。您對中國的洪澇災害愈演愈烈怎麼看?

王維洛: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條河,有一條母親河,無論它是長江還是黃河,還是到你家鄉的相對來說一條小河,但留下的都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古代的那些智者,他們對水大多數是讚揚,比如老子說的「上善若水」,最好的善就是水了,因為它立萬物而不爭,它有利於萬物,給你生命,但是它不和你爭什麼東西。就說你家的那條河在那裡存在的,它供應你水,供給你灌溉,供給你生命,供給你食品,但它從來沒有要求你什麼。那麼水又永遠處於一個低處,所以老子說的,水處於低處,它才顯出它的偉大,近於道,就說已經達到了老子說的道的高度,它是在一個很高的一個層次上。

我們中國的這些大家們比如說孔子,孔子說他路過一條大河的時候,他每次都停下來看這個流的水,所以孔子說「逝者如斯夫」,這個歷史、人物、事情,就像水一樣這麼流淌著,這就是歷史,這就是一個流淌的歷史,一個不斷變化的歷史。荀子說,皇帝是舟,老百姓是水,水能載舟,水也能覆舟,所以說這個水就成為一個基礎。那水的最大的一個東西是什麼?是它的流動,孔子說的「智者樂水,仁者樂山」。智者為什麼樂水呢?因為他看的是這個水的流動,水的智慧,你治理這個東西要是流動的,是流暢的,就是說你應該是避高就低的。有人說老子的哲學就是水的哲學,所以他寫了上善若水。中國大陸的那些共產黨那些領導人特喜歡掛個著「上善若水」,它根本不知道上善若水是什麼意思,掛著上善若水,下面老去干一些不善的事情。

那我們就回到河,1949年以後,到今年是70年了。毛澤東上來就給中國大陸的所有的河開戰了。他認為中國的這個河不是一條母親河,是一個惡河。他一開始要治理淮河,要治理黃河,要治理長江,要治理海河,要治理遼河,中國的那幾條大河,毛澤東是沒有一條不宣戰的。在他的腦袋裡,就是我只有治理河做大禹,但他不知道大禹是順著自然的規律來治理河流,疏導河流。共產黨治了70年了,治水還沒治好。

可以說共產黨搞宣傳「很有一套」,但是治水它不行,千萬不要和它談治水,它都拿不出一個像樣的東西。我們就說彌河這麼一條小河。彌河在山東,就是壽光(2018年)洪水,通過這次洪水,大家對彌河的一個了解。山東那個地方是中華文明發展很早的一個地方,當時是齊國,春秋戰國的時候是齊國。當時周文王和周武王得到姜太公很大的幫助,打下天下,所以他們就把這齊這塊地方封給了姜太公,所以那個地方是文化非常發達的一個地方,也是中國農業非常發達的一個地方。

到了1949年以後,共產黨就開始要改造河山了,黃河和長江都是害河,彌河也是害河了。共產黨在官方編的彌河的水歷史,上面就寫彌河是條害河,是條惡河,要改造它。怎麼改造呢,就是建垻,彌河幹流總長才200多公里,彌河上面蓋了一百多座水庫,蓋了四百多個河塘,就是小的池塘。你就想中國大陸的河流還是不是河流,一二公里或者五公里就有一個水庫,一個大壩,走三、五公里又是一個大壩,那條河還是不是河?那條河是不是還流動呢?

河上建水庫,它的最大的缺點就是什麼?它正好違背了老子說的上善若水,水處於低下的地方。這個水庫把水攔下來了以後,水是處在高處,水位高了,老子說的天下至柔莫如水。水是最柔軟的,最弱小的,最沒有力量的,在那個最低的地方,它很平穩。當水處於高處的時候是很危險的,如果水流衝擊出來的話,它是無堅不摧的,沒人能夠戰勝水的,沒人能擋住水的。我們從2018年壽光洪災上來看,它的損失有多大,是200多公里長那條小河,死了13個人,還有4個人失蹤了,失蹤了也就死了,只是屍體沒有找到。淹了、毀壞了20萬個蔬菜大棚。如果按照每一個蔬菜大棚20萬人民幣的造價來說,它所僅僅是造成了蔬菜大棚的損失,就是四百億。

壽光洪災以後,我們發現中國人對於壽光洪災的捐錢沒有熱情,很少有捐錢的,捐錢的大概也就幾千萬的數字,中央給撥的錢總共加在一起不超過兩億人民幣。救災的熱情很低,老百姓受災的損失很重大。最悲慘的就是,那個年輕的農民最後拿了繩子把自己吊在自己院的門口自殺了,他還不起錢,因為他蓋了大棚20多萬,生兩胎罰了13萬,他付不出。在中國大陸有的事情都很奇怪的,你現在都說要鼓勵生兩胎了,你那時候罰人家超生的那個罰款,就是錯誤的,你就應該給它取消了。

記者:您剛剛提到的民眾對捐款沒有熱情,是不是因為很多人不知道真相?因為我看有報導指,中國大陸的媒體不敢報導真實情況。另外,您提到彌河這只是一條小河,需要建那麼多水庫麼?

王維洛:對,他要顯示他的權力的大。永遠沒有像水那麼利萬物而不爭,他做不到這一點,他不利萬物。他蓋了一百多座水庫,在颱風來之前水庫還是沒有放水。我們講壽光的洪災,洪水發生以後,中國人討論得最多的是天災還是人禍,一開始很多人都偏向是人禍,後來慢慢的就改過來了,是三分天災,七分人禍,後來是七分天災,三分人禍,後來就是天災了。最後就是表彰救災的英雄了。總是從一個災害變做一個歌頌共產黨的行為了。老百姓的損失是沒有人關心的,當時有人說你不要去探索壽光洪災的最根本的原因是什麼,因為你很容易掉到陷阱裡頭去。

記者:您說掉到陷阱里是指什麼?

王維洛:因為你要具體的對一個地區的洪水造成的原因,你要有很多資料,要掌握很多資料,如果你一說錯的話,你不是就掉到坑裡去了?

最後我來是花了一點力氣來調查壽光洪災的原因。我可以把壽光洪災的原因現在總結成這麼幾條。第一,確實當初最初的時候,是氣象預報是出現了偏差,但是氣象預報出現了偏差,它在洪水發生之前已經開始修正了,災害最嚴重的是20日、21日,它從17日就已經開始修正氣象預報了,因為這是一個颱風行走的路徑。氣象預報老是報幾條路徑,它不能確定它肯定是經過這裡的,它只是說可能經過。隨著時間越來越近,還是在不斷的修正,到了17日這一天,他們已經發現預報是錯的,他們就開始修正,要求水庫部門加大放水。氣象預報是一個原因,但是不是主要原因,它出現了偏差,它已經開始修正了,如果按照氣象部門糾正後來的預報的話,是不應該出現這麼大的洪災。

第二,就是我們前面說的,在彌河這條小小的河流上,有一百多座水庫。你要調節一百多座水庫的蓄水和排水,特別是調節這一百多座水庫的他們經營者的經濟利益的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彌河上的水庫也有很多目標,有蓄水,有灌溉,有防洪,有發電,有旅遊,都可以給它寫的很漂亮,它可以防多大的洪災,它可以防多大的旱災,它可以發多少電,它可以提高多少旅遊收入,都可以。但是這些東西是互相矛盾的,你不可能同時實現這個目標的,你只能部分實現這個目標。特別是在洪水來之前,你必須把水都放了。

但是彌河上的這些水庫主要的都是給城市供水的,它靠賣水來掙錢的。我們不說這個水有多貴,我們講一個中國大陸現在的一般的城市的用水是,五元人民幣一個立方米,比較低的水平,高的要十元。我們就算五元一個立方米,你放掉一個立方米就是五元沒了。如果像冶源水庫的話,要放掉一億立方米的水,它就是五億人民幣的收入沒了。它就不願意放水,它不願意放水的話,以前像人們宣傳的,我們是能防洪的,洪水來了你就靠我,我給你蓄水,但是它這時候沒有空間了。在彌河上在這個整個過程當中這一百多座水庫,冶源水庫調度還算是相當不錯的,它在洪水來到之前它還是略微的減少了一些它的庫存,倒出了一點點庫容。

比較差的就是黑虎山水庫,這是第二個大的水庫,是中型水庫。它在洪水到來之前,它就拼命蓄水,黑虎山水庫主要是供下面的青州飲用水,它也是靠賣水的。所以它不但不放水,它還拼命的蓄水。等到大的暴雨來的時候,它突然發現它沒有庫存了。而且我們後面還會講到,這個水庫是個微庫,它大壩要垮了,所以它趕緊放水,所以造成了下面的水流大於河流通過能力。我們說彌河上治水,它(中共)把它當惡河治,手段就是建水庫,建了那麼多水庫。到了洪水來的時候,那些水庫都是蓄滿了水,根本就屁用都沒有,而且還製造了更大的洪水,這是第二個。

第三個,壽光縣抗旱防汛指揮部,每天幾乎每小時都在發布它所謂的訊息,是公開的。我查到了大概將近不到10個的電報。一開始都是用了彌河上的三個水庫,冶源水庫、黑虎山水庫和嵩山水庫。冶源是大型水庫,嵩山和黑虎山是中型水庫,彌河上最大的三個水庫,他們當時公布的都是這三個水庫的放水的流量,就告訴下面的老百姓,我們在什麼時候開始要放多少的流量,在這個整個過程當中都不錯。只是到了最危機的時候,它把三個水庫裡面的嵩山水庫給拿掉了,就加進去了一個淌水崖水庫。這樣就使的下面村裡的這些幹部以為泄洪的流量還是保持在一千七百立方米/每秒,沒有超過下流的通過能力,認為是沒有事情。它用一個小的(淌水崖)水庫的流量來代替一個大的中型水庫,而且淌水崖水庫正好冶源水庫的上游,就是說冶源水庫的下泄流量已經包括了淌水崖水庫的泄洪流量,因為它是從上面下來的。所以它用淌水崖水庫的一個不存在的泄洪流量來替代了一個嵩山水庫的流量,使得下游的這些村裡的領導幹部得到了一個錯誤的訊息,就是說水流不是太大。

記者:防汛指揮部為什麼這麼做?

王維洛:它這樣的話就使下面沒有一個緊張的,它認為不會造成下游的恐慌。因為下游這些村民的這些幹部,幾十年生活在這條河邊,他對這個河的水性是比較了解的。如果你說水量不是太大的話,他認為不會淹上來的,他就憑上面給它的通知他來判斷是不是要撤離居民。因為他看到只有一千七百立方米/每秒,而下游的河道是能夠通過兩千立方米/每秒的流量。上面有意的發布一個假消息,使得下游的人放鬆了警覺,而沒有立即組織轉移,只是告訴下面的老百姓你晚上不要睡覺,你在家裡等著,隨時做好撤退的準備,而不立即轉移立即撤退的。

第四,它整個預警發布的時間留給下面的基層領導組織居民撤退的時間不夠。如果按照溫家寶以前說的,起碼你得給人家兩天的時間,因為中國人撤退的時候,總是把家裡所有的瓶瓶罐罐都帶在一起走的,怕損失太大,走的就比較慢,準備比較慢。但是我們說,你六個小時,五、六個小時,你提前預警是必須的,這樣人家才能撤退。你不能說我一小時之前我告訴你水要來了,你立馬給我滾蛋。老百姓來不及撤退的,所以他這次市政府發出居民後撤的命令預警時間太短,所以造成了很多村民直接被淹在洪水裡頭。

第五個,彌河上游建了這麼多一百多座水庫,彌河下游的河道,中國大陸的河流河道經過城市的河道,現在都是人工的,兩邊都砌的是河岸石頭或者是水泥的河岸,都是人工的,河道都弄得很窄,大多數土地都被用去開發做房地產。

一百多年以前德國人在河道改造方面認為是很先進的,裁彎取直,河道兩邊水泥化,德國人當時認為做得是最好的。中國水泥工程也都從德國人這裡去學這個東西。裁彎取直,河道水泥化。但當中國人開始學的時候,德國人就發現他們原來做的是錯的,他們就是要恢復河到的彎彎曲曲的樣子,河道裡面水泥又重新給它拔掉,讓它回到原來的土壤和石頭的河岸,就是重新自然化的過程,把河流重新自然化。沒學到人家的精華,你老是學的是人家的扔掉的東西。中國人有笑話說,我們老是趕不上時代的步伐,把一些人家扔掉的東西當做好的。

在壽光縣的彌河很短的這一段上,它建了十道攔河壩,這不算是水庫,這只是攔河壩。

記者:攔河壩的作用是什麼呢?

王維洛:上游的水庫已經不往下放水了,所以下游的這些河道必須用攔河壩把水給蓄住,讓它有水,水不往渤海里流。當水不流的時候,你的問題就很大了,這裡的水肯定是污染的。彌河上的攔河工程有一個通過能力。我們前面講這些村裡的幹部為什麼腦袋裡總有一個兩千立方米/每秒的通過能力呢?因為彌河上的這些攔河工程的通過能力,最大的只有兩千立方米。當通知發下來的時候,只有一千七百立方米/每秒的時候,他們都覺得很安全,能夠安全的通過的。但是根據公布的數據,是彌河上當時的流量達到了兩千兩百五十立方米/每秒,已經超過了它通過能力,超過通過能力的時候,就像高速公路一樣的,你的車流超過你的設計能力的時候,就堵車。水堵起來的時候,就是水位上升倒灌,水流不下去了,後面的水會越來越高,就把村子給淹了。

它設計的兩千立方米/每秒都是錯的,因為最最起碼的設計要求,應該能夠通過這個地區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洪水的流量。比較早的時候,就是63年的時候,這裡發生過洪水流量的四千三百八十立方米/每秒。你現在只有兩千立方米/每秒,你原來的設計起碼應該大於四千三百八十立方米/每秒,這才是最正確的。在歷史上還有是根據計算出來的,不是根據實測的,因為只是根據洪水的水的印子推算出來的。如果更加小心的話,工程上應該用這個數據來作為設計的依據。所以下面做的所有的攔河工程你自己是找死。儘管平時的時候你把河裡的水給攔高了,造成一個所謂的水景,在壽光縣兩岸都去建那些歐洲村,水景房,賣個好價錢。但是當洪水來的時候,那些地方都是不適於建房子的。

第六個,壽光縣洪水淹了很多村子,有60個村子被淹了,而且出現了很多缺口,這條河就像沒有河堤一樣都決口了,這在自然洪水過程中是不可能的。你有一個地方決口了以後,水都從你那裡出去了,整條河流的水位就下去了。壽光洪災還是由於政府的人為的開挖河堤,減輕對壽光城市中心的洪水壓力所造成的扒口所造成的。中國老是犧牲農民的利益,來保護中心城市的利益。

而在歐洲的這個地方,比如在德國,在老天爺面前是人人平等的,不管城市防洪地方,還是農村的防洪地方,都是一樣的。老天讓哪裡的地方給塌了,那是老天的決定。在設計裡面也沒有規定特大城市的洪水的防洪能力是超過周圍的農村的居住區的防洪能力,他不允許扒了農村的防洪堤來保護城市。比如說那年93年,德國好像易北河洪水就把德勒斯登市中心給淹了,正好是市中心。後來的萊茵河的洪水就把柯隆的市中心給淹了。他沒有犧牲農民的利益來保護城裡人的利益,沒有。而壽光的這次洪災當中就明顯的就是有這個跡象,就是人為的扒堤的過程,造成農民的損失就更大,這是我總結出來的。

我們再講講三個水庫。大的水庫的冶源水庫,還有黑虎山水庫,嵩山水庫,這三個水庫都是危庫。冶源水庫已經兩次作為危庫了。冶源水庫是1959年造的,大躍進人民公社的產物,兩次已經被列入了到水庫的行列,1997修了一次,2011年修過一次,所以大壩本身存在很多的安全問題。

黑虎山水庫的問題就更加嚴重。它的整個大壩清基不徹底,基岩透水率過大,設計過程當中有問題,主垻、副垻連接不行,主垻裂縫沒有處理等等,問題很嚴重。只是當洪水沒有來的時候,水位沒有蓄高的時候,這些問題都沒有顯示出來。當這次黑虎山水庫在暴雨來之前,就拼命蓄水,當暴雨來的時候,它就沒有多少庫容了,暴雨一來一會兒庫容就滿了,他忽然之間發現,他們要潰壩了,所以就緊急放水,就造成了下游壽光的河道里的水流就超過了他們所發布的信息,造成了下游的重大洪水災害。

中國大陸的十萬座水庫,一半以上水庫都是不安全的。不要說有人為的破壞,就是沒有人為的破壞,它也都是定時炸彈。中國人生活就是和這幾萬顆定時炸彈一起生活。2018年壽光洪水災害,它是炸彈沒有爆炸,但它起到的效果幾乎是一樣的。水庫的泄洪流量超過了下遊河道通過的能量,導致了洪水太。歸根到底中共在治理水的時候,總是把這個河不是當做一條母親河來愛護,而是當作一條惡河來治理。它要改造河山,要展現它「人定勝天」的能力,這就是災難的根源。

責任編輯: 時方  來源:希望之聲記者靜汝採訪報導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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