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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當局修改中學「文革歷史」教科書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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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清算暴君作為「切入口」往往是極權專制國家民主轉型最有效的辦法。如前蘇聯對史達林的清算;羅馬尼亞對齊奧賽斯庫的清算;柬埔寨對紅色高棉波爾布特的清算等等。這種方法之所以奏效的原因是這些暴君在位時作惡多端,人民對他們恨之入骨。毛澤東作的惡遠超過史達林,一旦清算,在中國必將引起地震,這一點中共當局並不糊塗。因此,毛死了幾十年,中共對於文革忌諱莫深,毛殭屍停放在那裡,後繼領導人都不敢觸及。毛活著他們也怕,死了還是怕。到底怕他什麼?一言以蔽之,怕蘇共垮台的歷史在中國重演。

篡改文革史(網絡圖片)

2018年,因教育部修改中學歷史教科書關於文革中的一段論述,引起了社會輿論大嘩。新教材將舊版本「文化大革命十年」一課內容「毛澤東錯誤地認為黨中央出了修正主義,黨和國家面臨著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的「錯誤」刪除,只保留「認為」。並且將標題中的「動亂」和「災難」也刪除了。新教材將舊版本「文化大革命十年」一課其內容與「建設社會主義十年探索」合併統稱「艱辛探索與建設成就」添加了一個新的說法,「人世間沒有一帆風順的事業,世界歷史總是在跌宕起伏的曲折過程中前進的。」

2016年,是《五一六通知》出籠50周年,也是文化大革命發動50周年,習當局指令,不准搞任何紀念活動,不論是從右的方面或左的方面都不行,包括官方和民間,所有的網站都不准有談文革的文章。中共當局不但在官方媒體見不到紀念文字,並且對下面網站上所有關於紀念文革的文章給予封殺。

風起於青萍之末

俗話說,風起於青萍之末,雖然只是修改一個中學歷史教材,但卻向國人透露了一個信息,習當局已有重回毛的道路跡象。

眾所周知。「四人幫」被打倒後,1981年,在鄧小平主持下的中共十一屆六中全會搞了個《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決議》,這個《決議》對於毛澤東發動文革的錯誤已經明確下了結論。《決議》中說:「實踐已經證明,文化大革命,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意義上的革命或社會進步。」又說:「歷史已經證明,文化大革命,是一場由領導者錯誤發動,被反革命集團利用,給黨、國家和各族人民帶來嚴重災難和內亂。對於文化大革命這一全局性的長時間的左傾錯誤,毛澤東同志負有主要責任。」

對於這個《歷史決議》自鄧以後,江、胡兩任領導都不敢輕舉妄動,而習當局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毛髮動文革的「錯誤」去掉,並且將「動亂」和「災難」刪除。特別是,將「文化大革命十年」改為「艱辛探索與建設成就」並且添加了一個新的說法,「人世間沒有一帆風順的事業,世界歷史總是在跌宕起伏的曲折過程中前進的。」這一修改,就將毛髮動文革的錯誤全部洗白,特別是將罪惡的文革十年說成是「艱辛的探索」,這樣一改,毛澤東不但沒錯,反而有功了。我們將這幾年發生的事情聯繫起來看,如對畢福劍、鄧相超的處罰,對民主人士的打壓,對網絡的監管,對輿論的鉗制、對毛左的縱容,對個人崇拜的加深,表明習已經有明顯地走毛的老路跡象。

局讓後代遺忘文革歷史其目的是想洗刷毛的罪惡

我們知道,毛執政27年,給中華民族帶來的災難是巨大的,毛的罪孽深重,罄竹難書,文革十年只是他對人民犯罪的一部分。在這之前,他發動大躍進造成的三年大饑荒餓死3700多萬人,以及反右、肅反等等一系列政治運動所造成的傷害足以將他以「反人類罪」推向歷史的審判台。毛的罪孽,中共當局比誰都明白。他們為了保毛,就像面對一個即將崩潰的大堤一樣,四處堵塞,只要是牽涉到毛的事情,他們就將其扼殺於搖籃之中,如楊繼繩反映三年大饑荒的《墓碑》;楊顯惠關於反右的《夾邊溝紀事》;還有譚合成的《血的神話,公元1967年道縣文革大屠殺紀實》皆不准在國內出版。中共當局為了保住紅色江山,不惜採取對歷史篡改和遺忘的方式。他們知道,老一輩的人即將死去,只要對後一代年青人進行哄騙,毛的罪責就可輕而易舉地抹殺掉了,他們害怕毛的罪惡大白於天下,他們拼命掩蓋歷史的真相,一旦有人將真實的歷史寫了出來,他們就如臨大敵。《李銳口述往事》,其女兒李南央從香港帶回來56本,被海關扣留,李南央打官司兩三年,現在還沒有解決。這種卑劣的行為不僅是對歷史極端的不負責任,甚至是一種犯罪!在中國歷史上有「孔子作春秋,亂臣賊子懼。」今日中共當局正可謂是也。

習當局為何這樣竭力保毛呢?難道說他們這一代人對毛真的那麼有情感嗎?非也。若要說對毛有情感,這一批紅二代比不上他們的父輩,因為他們的父輩雖然在文革中挨整過,但畢竟是同毛一路打江山過來的,或多或少與毛還有戰鬥友情的,如鄧小平為何要對毛定出「三七開」調子,皆由於對毛情感割裂不開緣故;還有羅瑞卿在文革跳樓摔斷腿,造反派仍不罷休,將他放到籮筐抬出來鬥,可他從監獄一出來首先到紀念堂給毛行軍禮。今天的紅二代已經談不上對毛有什麼感情了,文革中他們的父輩挨整,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如習近平家族就吃了毛不少的虧,老子坐了十幾年牢,兒子下放。但是,我們應當看到,今天的紅二代們保毛已經不屬於情感的問題了,他們純粹是從既得利益來考慮問題了。因為毛一倒,共產黨就危險;共產黨一倒,他們的利益也跟著完蛋。劉少奇之子劉源在毛的女兒李納婚禮上說:「對於我們毛劉倆家,最簡單的事實證明,和則盛,鬥則衰。合是正確,離是謬誤,我們倆家人最起碼做到和而不鬥。」因此,他們保毛就是保共;保共就是保既得利益。毛澤東已經和中共生死捆綁在一起,毛澤東是現中共當局堅守的一道重要屏障。

專制體制的垮台多是從清算暴君開始的。

我們知道,1956年蘇共20大赫魯雪夫的「秘密報告」對史達林的罪行進行揭露之後,共產主義陣營的鐵幕終於打開了一個口子,雖然爾後赫魯雪夫下了台,然共產主義陣營的根基已經動搖了。如果當初赫魯雪夫不對史達林進行清算,史達林的神話還在歐洲上空盤旋,就不會後來出現戈巴契夫葉爾欽這樣的人物,就不會有後來蘇聯及東歐社會主義陣營的崩盤。毛澤東當年倒是看出了這一點,他的所謂「反修、防修」,發動文革搞劉少奇,其目的是為了怕日後自己遭受清算。因為他知道他做的壞事不亞於史達林,一旦被清算,下場不會比史達林好在哪裡。他活著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犯下的罪行進行揭露的。他發動文革美其名曰是什麼「大民主」,但在文革中,造反派雖然大鬧天空,造誰的「反」都可以,唯獨不能造他的「反」;揭露誰的罪行都可以,就是不能揭露他。凡是要牽涉到毛做的壞事,都要扼殺於萌芽之中,譬如有件事就可證明:1966年12月,貴州工學院機械系65級學生張再興,因在1960年父母親及侄兒都被活活餓死,他以造反的名義將當時涉及此《事件》的地方官員全部揪來,讓他們交待問題,將當年餓死人的原因寫出材料,公布於眾。這一下算捅了馬蜂窩,這件事立即引起了中央文革的恐慌,他們對「『貴州事件』調查團」非常關注,對貴州省委「打招呼」認為他們造反造過頭了,「頗有干擾革命大方向之嫌」,要他們不要去翻歷史的老案,再翻就要犯錯誤了,經中央文革一再「打招呼」後,「貴州事件」調查團也就偃旗息鼓了。人們後來發現,「文革」中,為大大小小走資派羅織的罪名中,都不見有餓死人的罪名。(此文刊載《炎黃春秋》2012年第八期《貴州文革觸及「貴州事件」》)這就是封建時期的「反貪官不反皇帝」的再版。

以清算暴君作為「切入口」往往是極權專制國家民主轉型最有效的辦法。如前蘇聯對史達林的清算;羅馬尼亞對齊奧賽斯庫的清算;柬埔寨對紅色高棉波爾布特的清算等等。這種方法之所以奏效的原因是這些暴君在位時作惡多端,人民對他們恨之入骨。毛澤東作的惡遠超過史達林,一旦清算,在中國必將引起地震,這一點中共當局並不糊塗。因此,毛死了幾十年,中共對於文革忌諱莫深,毛殭屍停放在那裡,後繼領導人都不敢觸及。毛活著他們也怕,死了還是怕。到底怕他什麼?一言以蔽之,怕蘇共垮台的歷史在中國重演。蘇共的垮台是從清算史達林開始的,那麼清算毛澤東就意味著什麼?這就不言而喻了。

想以篡改歷史的方法保極權統治終究不會得逞

習近平應該不會忘記,他的父親習仲勛為何坐牢?就是因為小說《劉志丹》案。當年毛帶領紅軍被蔣追得無處逃竄時,是陝北劉志丹、賀子長等人在陝北創建的一塊根據地讓他們得以保命。本來這是歷史事實,但毛認為這本小說搶了他的風頭,於是,將習仲勛打入大牢。習近平是吃了篡改歷史的虧的,按理說今天坐上了皇位應當客觀地對待歷史。可是,他又犯了「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之錯誤。劉少奇在文革中被毛整得死去活來之時,還說了一句話:「好在歷史是人民寫的」。中國歷史上的封建帝王都不敢輕易篡改歷史,因為他們知道,篡改無用,老百姓早就將歷史寫好了。

中共對近代史進行肆無忌憚地篡改,蒙蔽了我們整整一代人,他們指望世世代代蒙蔽下去,然而,「可憐無補費精神」,歷史的真相終究大白於天下。人們再不再相信「抗戰八年,蔣介石躲進峨眉山」;不再相信「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是抗戰的中流砥柱」;不再相信「台灣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中共當局想隱蔽毛澤東對人民犯下的罪行,那更是白搭,人民早已將他的罪行寫好了,一旦有時機,馬上公布於眾。今天習當局想在中學歷史教科書上做文章,想讓年青一代遺忘歷史,想學當年毛澤東蒙蔽我們一樣蒙蔽今天的下一代,那也是白日做夢。文革必將清算,毛必將推向歷史的審判台,民主潮流必將勢不可擋!

責任編輯: 白梅  來源:民主中國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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