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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誠回憶錄:收復共匪的蘇區發現人口銳減 女多於男 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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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共黨統治下的地區,人口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普遍的減少了三分之一以上。(總計以上七條所列原有人口為八十五萬三千餘人,劫後人口為五十五萬八千餘人)減少的原因,主要的就是由於屠殺。二、共區人口普遍的女多於男,這純粹是人為的現象。因為男丁非被屠殺,即被裹挾以去之故。三、共區因缺乏壯丁,勞動力不敷需求,以致田園荒蕪,百業俱廢。人民在飢餓線上掙扎,雖已年屆成人,而形態猶如兒童。

江西剿共結束後,中外新聞記者到劫後共區從事實地調查者,頗不乏人,他們都很注意淪為共區之前和收復以後各地區人口的變遷,茲就手邊所有資料,摘錄數條如後:

一、黎川之新羅墟,原有居民一千五百人,劫後只存千人。

二、寧都縣城原有居民約二萬人,劫後只有八千人,約有一萬二千人被殺害。

以上兩條均見上海德文日報主筆Mr. Simon Eberhard所作《贛省收復縣區視察記》。

三、南豐全縣原有人口十九萬餘人,現在僅存十一萬四千四百餘人,其中男子五萬六千餘人,女子五萬八千餘人。共區女多於男為極普遍之現象。

四、廣昌城外數里許一村莊,有一大屋,約三十間,謝姓。過去可斷為一大家,現則荒涼冷落,僅有男丁三人,而女丁則有十一人。其中有一年似十五六歲之小孩,詢之則已二十二歲。又另一村家,則只有中年女子三人,並無男丁。

五、寧都全縣原有人三十四萬,現僅有二十二萬四千四百人,包括男丁十萬零一千七百餘人,女丁十二萬二千六百餘人。其中壯丁僅三萬五千四百九十四人。

六、寧都縣屬之長勝圩,全圩面積約十餘華里,人口原有一千六百餘,自民國十九年(一九三〇)被共黨慘殺三百餘人,除裹挾以去者三百餘人,現僅存九百二十餘人。包括女子五百三十八人,老幼二百九十五人,壯丁僅八十餘人。

七、瑞金原為贛南最富庶之縣份,俗有種一年吃三年之諺,惟自十七年(一九二八)被共黨占據時起,至去(二十三)年十一月收復時止,原有之三十餘萬人口,被殺三分之一,被脅迫以去者六千人,僅餘二十一萬人左右。尤以知識分子屠殺淨盡,辦理善後,亦難找得人才。

以上五條均見中央社特派記者鍾貢勛所作之《江西農村視察記》。

以上錄有的資料,雖殘缺不全,不足以見共區人口變遷的全貌,但舉一反三,大致的情形,是不會有多大出入的。我們綜合起來看,可以得到以下幾點結論:

一、在共黨統治下的地區,人口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普遍的減少了三分之一以上。(總計以上七條所列原有人口為八十五萬三千餘人,劫後人口為五十五萬八千餘人)減少的原因,主要的就是由於屠殺。

二、共區人口普遍的女多於男,這純粹是人為的現象。因為男丁非被屠殺,即被裹挾以去之故。

三、共區因缺乏壯丁,勞動力不敷需求,以致田園荒蕪,百業俱廢。人民在飢餓線上掙扎,雖已年屆成人,而形態猶如兒童。

共黨由嗜殺而造成飢餓,由飢餓而促成死亡,也就等於慢性的屠殺。其被裹挾以去者,名之曰「工農紅軍」,其實是供給共酋人海戰術充當炮灰之用的原料,也還是一種變性的屠殺。所以共黨之殘忍嗜殺,實在已到達登峰造極的地步。

孟子說:「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何以一為共黨,便如此嗜殺,而毫無惻隱之心?原因就是惻隱之心,是人性的一部份,故唯「人」才有側隱之心。人人皆知共黨是唯物主義者,他們是不承認有所謂「心」的。他們認為「心」也就是「物」,人不過是血肉製成的工具罷了。所以把人用在經濟生產上,就是血肉的機器,把人用在戰爭作業上,就是血肉的武器,而把人用在鞏固殘暴的統治上,就成了殺之以鎮猴子的雞了。總而言之共產黨統治政策的一個最大環節,就是屠殺,這是他們一了百了的得意傑作。其所以敢於如此與古今中外一致擁護的「人道」觀念為敵,沒有別的憑恃,就因為他們否定人是人,而肯定人也是物。

再則他們認為屠殺是造成恐怖政策的必要手段,而恐怖政策又是奪取政權和鞏固政權的必要手段。換言之恐怖政策的成功,就是共產統治的成功,所以共產黨徒不願意放棄屠殺,正如他們不願意放棄統治和政權一樣。

列寧曾說過:「我們不曾在原則上拒絕過恐怖主義,我們也不能這樣。恐怖乃是一種軍事行動,可以加以有利的應用。在某些時刻,它甚至於是必要的。」

這話說的太技巧了。豈止某些時刻,恐怖主義是必要的。自始至終,恐怖主義和共產統治就沒有分過家。沒有恐怖主義,共產統治既不能出現,也不能持久。

邱吉爾的回憶錄上,記載他有一次問史太林:「俄國在清黨期間(一九二〇到一九三〇)有多少人被殺死或被永遠驅逐?」

「一千萬人!」史達林很坦白的回答:「這是很可怕的,……但這是必要的。」

以此類推,則大陸淪陷的初期,說被共黨屠殺的人民,有三千萬……之眾,不但不是虛報,而且可能還有不實不盡之處。

三千萬人的大屠殺,真是曠絕古今的一次大屠殺了。

黃巢闖獻嗜殺,並不諱言嗜殺,張獻忠且不惜立碑以表揚其嗜殺。唯共黨則不然,共黨殺人,明明是師承列寧、史達林的恐怖主義,以遂行其血腥的獨裁統治,卻往往飾詞造說以相掩飾,並多假託人民公意以行之,這種欺人自欺的手法,不但殘酷,而且卑鄙。以視黃巢獻忠雖兇殘而尚能表里如一者,就「匪格」言,也要定屬下下。

所以吳稚暉先生批評共黨,說他們「好話說盡,壞事做完」,最為要言不煩。比起黃巢輩的「物無不害,惡靡不為」來,可說是匪化的一種「大躍進」。

責任編輯: 東方白  來源:陳誠先生回憶錄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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