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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是「反右派」運動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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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4月28日,毛澤東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提出「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煽動大鳴大放。1957年1月在省市委自治區黨委書記會議上明確指示:「對民主人士我們要讓他們唱對台戲,放手讓他們批評······梁漱溟、彭一湖、章乃器那一類人,他們有屁就讓他們放。讓大家聞一聞,是香的還是臭的,他們要鬧,就讓他們鬧夠。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對待民主人士,有一些讓他暴露,後發制人!」

王希哲在其文中寫道:

右派們手裡還有一張牌。他們趕緊把頭縮了回去,扮出一副虔誠的哭喪臉說:「我們不是反共的呀,我們只是意見尖銳一些,但我們是為黨好的呀,我們可以把心掏出來給黨看的呀!就是真有些反共的右派,也很少呀,怎能打我們幾十萬右派呀!」

這倒是。反右打擊面太大,錯案太多。但已經證明,不是毛的事,那是劉鄧們幹的。不僅反右如此,文革直到89,劉鄧們打民間「右派」,那是比毛要積極狠手無數倍的。

中國共產黨1981年在十一屆六中全會上給反右運動的論斷也指出:「反右派鬥爭被嚴重地擴大化了,把一批知識分子、愛國人士和黨內幹部錯劃為『右派分子』,造成了不幸的後果。」(《關於中共建政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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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風——反右派運動,乃滔天罪惡,已經非常明確。本文談的是:究竟誰是罪魁禍首?

第一個問題,劉少奇鄧小平有責任沒有?

答案是肯定的。作為罪惡的毛共核心領導集團成員,每個人都有責任,誰都不可能出自污泥而不染。

劉鄧相比,鄧小平在反右問題上責任重大,因為他是中共中央反右領導小組組長。

但是,像王希哲所言,應由劉鄧承擔主要責任,則是胡扯八道。說什麼「不僅反右如此,文革直到89,劉鄧們打民間「右派」,那是比毛要積極狠手(註:文理不通)無數倍的。」,都是胡扯八道!即使罪惡極大的「89.64」,比起毛惡魔「7.20」鎮壓「百萬雄師」,比起毛惡魔發動的鎮反運動,都是小巫見大巫!

第二個問題,從制度上看,毛澤東與劉鄧誰應負主要責任?

眾所周知,共產黨實行的是極權制度:一把手天馬行空,一手遮天。

鄧小平雖然時任中共中央反右領導小組組長,但充其量不過是前線總指揮而已,身後還有個總司令,即毛澤東。在反右運動中,鄧與毛是掌柜與老闆的關係,經理與董事長的關係。

王希哲這廝,竟然要助手承擔主要責任,豈有此理?

第三個問題,中共領導層鼓動狠狠打右派,誰最積極活躍?

1957年6月14日與7月1日,毛澤東為人民日報接連撰寫兩篇社論《文匯報在一個時間內的資產階級方向》、《文匯報的資產階級方向應當批判》,痛批「文匯報的資產階級方向」,公然放言:「他們是有罪的,『言者無罪』對他們不適用!」

如上所述,1957年7月8日在上海、7月18日在青島、10月7日在中共八屆三中全會上連續號召黨內高級幹部:「對這些右派,現在我們是圍剿······對右派要挖,現在還要挖,不能鬆動!······現在是暴雨天!」「歷史上留下一大批王八蛋!」「民主黨派要抓住其中的右派,狠狠地打!······以後採取剝筍政策······象張軫那樣的傢伙,就要狠狠地整!······今後反右派就是兩個字:一叫深,二叫改。對內和,對敵狠!反革命搞得厲害的地方,要鎮壓!肅反不徹底的要殺一些人!······有反必肅!抓起來再說。把一些右派都搞去勞動教養!死刑不要輕易廢掉。孫悟空沒有緊箍咒不行······各省市對民主黨派,不管其中央,予以腰斬!」

四處奔波,煽風點火,污言穢語,滿嘴噴糞,怒氣沖沖,殺氣騰騰,中共中央哪一個大員比得上魔頭?——誰比他更瘋狂?

第四個問題,看看毛澤東的「主觀估計」,哪一個人比毛的思想更偏頗?

為什麼要發動整風反右運動對知識分子痛下殺手?植根於毛澤東對知識分子的認識。

張清揚先生《賠償「錯劃右派」的經濟損失,此其時也!》(2008/12/15)指出:

在1957年借「整風」一變而為「反右」有什麼理論根據嗎?有,那就是毛澤東個人的主觀估計。

第一個估計:中國的知識分子應劃為「資產階級知識分子。」1957年3月12日,毛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說:「我們現在的大多數知識分子,是從舊社會過來的,是從非勞動人民家庭出身的。有些人即便是出身於工人農民的家庭,但是在解放以前受的是資產階級教育,世界觀基本上是資產階級的,他們還是屬於資產階級的知識分子。」(《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第409頁)對於毛的這個估計和武斷結論,薄一波評論道:「把知識分子都看成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邏輯很荒謬,好象知識是資產階級的私有品,一有知識,就歸到資產階級隊伍里去了。這種提法,也是沒有理論和歷史根據的。馬克思恩格斯從來沒有把為資本主義服務的知識分子和資產階級等同起來,他們認為知識分子絕大多數是腦力勞動者······」(薄一波:《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第709頁)

第二個估計,認為中國有6千萬人不贊成社會主義。在1957年一次最高國務會議上,毛澤東說:「現在,全國究竟有多少人不贊成社會主義?我和許多地方同志摸了這個底。在全國總人口中間,大概有百分之十的人是不贊成或者反對社會主義的······六億人口的百分之十是多少呢?是六千萬人。這個數目不小,不要把它看小了。」(《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第482頁)

對於毛澤東的事前估計,薄一波認為:「對右派分子數字的估計,在很大程度上帶有主觀隨意性,並不是建立在嚴肅的事實基礎上的。6月29日,毛主席估計需要在各種範圍內點名批判的右派,北京大約四百人,全國大約四千人。僅僅過了十天,即7月10日,新的估計又翻了一番,到九月八屆三中全會時,全國已劃右派達六萬二千多人······這說明我們對右派情況並沒有一個確實可靠的估計,而基本上是跟著群眾運動走,整出多少算多少。」(薄一波:《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第619—620頁)

薄一波批評毛澤東的估計「不是建立在嚴肅的事實基礎上的」,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帶有「主觀隨意性」。······薄一波在他的回憶錄中說,「在當時強調反對『右傾情緒』的氣氛下,實際上很多這樣的人都被劃成了右派分子。如把說幾句錯話,屬於認識上的問題,說成是反黨反社會主義;把幾個人在一起的自由言論,說成是反黨小集團;把對某個或某些領導人的正常批評,說成是向党進攻;把向黨交心,檢查自己的錯誤思想,說成是惡毒攻擊,思想反動;把在理論問題研究中的不同見解,說成是反對馬列主義等等,這就不能不導致反右派的嚴重擴大化」。(薄一波:《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第621—622頁)

根據魔頭上述估計,反右運動能不擴大化嗎?——「擴大化」該由誰負主要責任?

第五個問題,反右運動是誰發動的?

如前所述,1956年4月28日,毛澤東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提出「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煽動大鳴大放。1957年1月在省市委自治區黨委書記會議上明確指示:「對民主人士我們要讓他們唱對台戲,放手讓他們批評······梁漱溟、彭一湖、章乃器那一類人,他們有屁就讓他們放。讓大家聞一聞,是香的還是臭的,他們要鬧,就讓他們鬧夠。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對待民主人士,有一些讓他暴露,後發制人!」(《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第538頁)

1957年5月15日,毛澤東特意撰文《事情正在發生變化》發給黨內同志閱讀,進一步指示:「右派有兩條出路。一條,夾緊尾巴,改邪歸正。一條,繼續胡鬧,自取滅亡。」。

1957年6月8日,毛澤東親自為為《人民日報》撰寫重要社論《這是為什麼?》,並為中共中央起草了《關於組織力量準備反擊右派分子進攻的指示》,正式下達了震驚世界的反右派令!

非常清楚:發動反右派運動的只有一個人:毛大魔頭!——而且,早有預謀!

毛澤東多次說,只有極少數人猖狂向党進攻。那麼,為什麼要發動遍及全國的轟轟烈烈的群眾運動?只要發動轟轟烈烈的群眾運動,勢必把法制拋到九霄雲外,勢必傷害大量無辜,勢必「擴大化」!

「老常頭」先生《1957:離《國家賠償法》還有多遠》(新浪2010-08-09)指出:

既然反右不以法律為準繩,不經過法律審判,唯一的方法是以言定罪,而當年被批判的右派言論大多數系無中生有,捕風捉影,羅織罪名,無限上綱,甚至於以對當錯,是非顛倒。少數批評執政黨領導及其基層下屬的言論或許有偏激片面之處,但也在憲法保護的言論自由範疇內,應當實行言者無罪,竟也被定罪。某些當時認為錯誤的言論,經過歷史檢驗,其實是不被多數人理解的超前思想或當局難以容納的逆耳忠言。上述種種現象和做派在延安整風中早現端倪並造成嚴重惡果,但它的教訓在中共建政後的成功喜悅中被忘得一乾二淨,毛澤東發動的群眾運動的巨大破壞力,對中國社會的危害和深遠影響是怎麼估計都不為過的。

如此重大罪責,毛澤東能一推六二五,讓劉鄧承擔嗎?——豈有此理!

第六個問題,劃分右派的政治標準,是誰制定的?

1957年10月15日,中共中央發布「中共中央關於《劃分右派分子的標準》的通知」。

如前所述,根據明確規定的這六條標準,只要對共產黨所作所為稍有不滿,哪怕對中共的基層單位,哪怕對中共個別幹部甚至哪怕對非幹部的積極分子有點意見,或者他們看著不順眼,都要被打成右派——社會賤民!!!

有了這六條劃右派標準,反右派運動必然擴大化!——如果不擴大,豈不奇了大怪?

而這六條劃右派標準,是毛澤東制定的!收到了毛澤東著作《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一文之中!

如此重大罪責,毛澤東能一推六二五,讓劉鄧承擔嗎?——豈有此理!

毫無疑問,反右派運動這一滔天罪惡,毛澤東是罪魁禍首!——推不掉!賴不了!

替魔頭洗刷滔天大罪,只能說:喪盡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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