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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天亮: 中美衝突是兩種不同的馬克思主義之間的爭奪

中共是列寧主義政黨,講暴力奪權、暴力維繫政權,它和美國現在的文化馬克思主義是兩種意識形態的衝突,或者叫做原教旨的列寧主義政黨和修正主義之爭,其實都是共產黨內部的爭奪。中美衝突是無法避免的。

(圖片來源:視頻截圖)

中共是列寧主義政黨,講暴力奪權、暴力維繫政權,它和美國現在的文化馬克思主義是兩種意識形態的衝突,或者叫做原教旨的列寧主義政黨和修正主義之爭,其實都是共產黨內部的爭奪。中美衝突是無法避免的。

當中美對抗加劇的時候,世衛存在一個選邊站問題,所以從譚德賽的「變節」,我們可以看到中美之爭對於一些國際性組織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當「修昔底德陷阱」擺在面前的時候,中共是一個極權主義的政府準備稱霸世界,甚至連美國都要控制住,所以美國現在已是退無可退。——章天亮

譚德賽「變節」,承認病毒可能來自武漢病毒研究所

世衛組織病毒起源的調查報告3月30日公布了,但是總幹事譚德賽(Tedros)表示,去調查病毒起源的世衛調查團在中國獲取數據受到阻礙,所以病毒起源並沒有調查清楚,還需要進一步調查。他同時首次公開承認病毒可能來自武漢的病毒所。

30號早晨美國前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的推文,懟了譚德賽和世衛組織。蓬佩奧說:世衛組織的報告是一個很可笑的騙局,是繼續了中共和世衛組織的資訊戰的非常錯誤的假信息;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主張美國應該離開世界衛生組織的原因。他說,譚德賽跟習近平之間有合作,他們隱藏了病毒從人到人之間的傳播。他還說最可能的病毒來源就是武漢病毒所,而且世衛組織是隱瞞(病毒)來源的共謀。

那麼世衛的這個調查報告出來以後,譚德賽的態度其實讓很多人覺得特別奇怪。譚德賽說,在我與團隊的討論中,他們表示獲取原始數據的時候遇到了困難;他說現在對病毒的評估還不是足夠廣泛,還需要全面地去獲取數據等等。所以說,他並沒有否認這個病毒來源於武漢實驗室,只是還需要進一步確認。這個泄露如果是真的,是不是故意的,這也是一個問題。

譚德賽的態度反映出中美之爭對一些國際性組織產生的影響

譚德賽現在的這個表態,很多人都在猜測他為什麼這時候突然間跳出來?為什麼「譚書記」突然改了口風?目前有三種猜測。

第一種猜測是說「譚書記」沒錢了,所以借這個機會再敲中共一筆竹槓;第二種猜測是「譚書記」假裝認真,然後假裝調查,再給中共洗白一次;第三種猜測是我的猜測,譚德賽的表態跟中美現在的對抗是有關係的。

我在拜登上台後不久做過一個判斷,我說美國對華會保持強硬政策。很多人可能覺得拜登那麼多的把柄抓在中共手裡,他對中共會非常客氣,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敢對中共說不。但是當時我意識到,美國對華政策其實會保持川普時代的強硬,甚至可能更強硬一些。之後我多次在節目中藉助一些新聞事件重申了這一觀點。

我們知道世衛組織現在已經不差錢了,以前中共給世衛的好處費,比如2000萬美元、幾千萬美元的就可以把世衛組織搞定了,但是拜登上台後一筆就給了世衛組織40億美元,這是NPR的報導。其實習近平當時也承諾給世衛組織20億,拜登等於是把這個數字加了一倍。所以中共給的錢還是沒有美國給的多。過去世衛組織在一些重大問題上偏袒中共,為中共馬首是瞻,是因為當時中美沒有那麼激烈的對抗,所以世衛組織沒有一個選邊站的問題。所以他們的想法就是一邊拿著美國的錢,一邊拿著中共的好處,同時為中共說話,反正這麼說美國也不會怒,所以就這樣做了。

但是當中美對抗加劇的時候,世衛也有一個選邊站的問題,所以我認為譚德賽「變節」的第一種和第二種原因可能性基本上沒有,所以借著譚德賽的態度,我們大概可以看到中美之爭對於一些國際性組織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在世界國際性組織中,川普的玩法和拜登的玩法不一樣

如果美國真的害怕中共建立由中共所主導的秩序,就是習近平所說的那個所謂的「人類命運共同體」,那麼在國際性組織中,拜登的玩法和川普的玩法是不一樣的。

川普的玩法是:我不跟你玩,我自己拉一個朋友圈,可以叫什麼世界疾病防範組織之類的,我自己弄一個自己的朋友圈,像五眼聯盟,美墨加貿易協定,美國跟東協的合作,美國跟日本、印度、澳大利亞建立的美日印澳四國聯盟,或者是跟世界民主國家舉行峰會,搞一個民主國家聯盟等等。所以川普的做法是退群,退出被中共滲透的國際性組織。

但是拜登的做法是:回到那些國際組織裡邊去,但是由美國來主導。這是拜登和川普的不一樣玩法。當然兩種玩法各有各的道理,如果拜登政府真的能做到重回國際組織是為了跟中共對著幹,我覺得那倒也不是一個特別糟糕的選擇。這件事不知道是拜登本人想這麼做,還是他的國家安全團隊想這麼做。

如今的中美之爭是國際秩序主導權之爭,美國已退無可退

其實拜登的國家安全團隊裡還是有一些人對中共持有比較強硬的態度的,包括沙利文(Sullivan),還有國務卿布林肯(Blinken)。其實布林肯是當年建議歐巴馬(Obama)重返亞太,重新建立一個叫做「亞太再平衡戰略」的一個推手,當時他向歐巴馬建議搞亞太勢力的再均衡,是因為中共當時在南沙填海造島,如果放任中共這樣下去,整個馬六甲海峽,包括東協一些國家、太平洋的一些島國,等於就都被中共控制了。這是美國絕對不能允許的,因為它如果控制了這些地方,就等於突破了美國的第一島鏈,所以這是美國在戰略上不能允許的。因此當時布林肯就想讓美國能夠重返亞太。

歐巴馬時代美國就開始重返亞太,然後準備在亞太那個地方增強美國的軍力,繼續去平衡中共在亞太地區的影響力等等。

很多人覺得拜登政府會對中共比較軟弱,但是我多次說過,現在是國際秩序主導權之爭的時刻,它不是拜登個人和中共之間有什麼勾兌的問題,而是現在直接涉及到美國與中共在爭奪世界主導權,過去中共弱小的時候,美國是可以忍讓,保持戰略耐心,但是現在,美國已經退無可退,必須強硬,或許真的就是「修昔底德陷阱」。所以當「修昔底德陷阱」擺在面前的時候,這還不是民主國家之爭,而是一個極權主義的政府準備稱霸世界,甚至連美國都要控制住。所以美國現在是退無可退,到了必須強硬的時候,拜登也不想掉到「修昔底德陷阱」那個坑裡去。

美國的政客精英誰也不想被中共共了產,勢必做出政策調整對抗中共

其實我覺得,美國很多政客雖然靠著中共掙錢,那是因為中共那時候還比較小,反正我掙錢我自己至少沒危險,美國的民主制度或者美國的生活方式還是能保得住的。但現在如果由中共來主導秩序,美國這些全球化的精英們,也知道新疆的集中營、對法輪功活摘器官等等這種事情,那就有可能當中共主導全世界秩序的時候,他們也會面臨這樣的危險。

因為中共一直把美國視為「最大的敵人」,你們這些精英以為你們就可以過好日子,中共如果主導全球秩序,可能你們都會進集中營,或者你們的財產都會被沒收。誰也不想被中共共了產,過去大家可能借著跟中共做生意,自己賺點錢,但是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真正知道中共可怕的時候,他們不得不做一些政策上的調整。

社群流傳王朔符號性文字,精闢撕下中共面具

這件事讓我想起了有人在電報群里發了一篇王朔的語錄,這個事我覺得蠻有意思的。王朔這個人在90年代初期很火,他的特點是做事情有點兒玩世不恭,他的文字很有特點和符號性,這個人很聰明。那篇語錄里他說到中共是怎麼回事,他一上來講就說:

「很多人說移民到國外只能當二等公民,說的好像在國內你就是一等公民似的;在國內你TMD連公民都不是,還好意思說幾等!

「學生被殺害,他沒出現;學生被強姦,他沒出現;學校沒校車,他沒出現;學生讀不起書,他沒出現;學校被震塌了,他也沒出現。大家說出了以上問題,就是抹黑,他出現了。」這是對中共的一個諷刺。

後面他說:「先帝留下了爛攤子(指的是老毛),第二代治理者(指的是老鄧)頭疼醫頭,腳疼醫腳,雖然去不了病根,但起碼能減輕症狀,讓你自以為治好了。第三代(指江澤民)是頭疼醫臉,腳疼也醫臉,對他們來說治不治好不要緊,面子最重要。這一代(指習近平),就邪乎了,頭疼堵嘴,腳疼也堵嘴,只要不喊出疼來,就算沒病。」

這個語言風格跟王朔比較像,但是我相信很多話極有可能不是王朔說的,現在我覺得王朔更不可能說種話,否則他早就進監獄了,任志強不就是前車之鑑嗎?

王朔與中共對於「後現代主義」的容忍與不再容忍

我為什麼要提這個事?王朔當紅的時候是在中國90年代初期,那個時候他在小說中描述一些生活方式,當時人們覺得非常的不主流。當時他描述婚外情、詐騙、敲詐、玩世不恭的生活態度,他當時的代表作是《頑主》,經常講玩世不恭的話,裡面的人物也過著一種玩世不恭的生活。這些內容在當時是非常反主流的。

那個時候中共還是假裝很正經的,所以王朔基本就是在撕中共的面具:你也是流氓就別裝了。就這意思。那時候中共對他還能夠有一點點容忍,這種生活態度或者對社會的態度,其實是一種解構主義或者說後現代主義。後現代主義簡單地講就是藐視一切傳統,藐視一切權威。但是在那個時代,藐視傳統就是藐視作為統治者的中共,所以中共那個時候也是有點壓著他,但是還是稍微能夠允許他的存在,只不過是不讓這樣的東西擴展得更多更廣泛一點。

但是現在,中共已經絕對不能再容忍這樣的言論了,作為中共這樣一個列寧主義的政黨來說,現在已經不能夠再允許存在這種形式的、屬於解構主義的挑戰了。

中美衝突準確地講是列寧主義與文化馬克思主義之間的爭奪,無法避免

美國現在的情況,有很多反傳統的運動,像性解放、變性人、黑命貴、男女同廁、反基督教、批判性種族理論、否定美國憲法等等,其實這些反傳統的運動,就是一種解構主義、一種後現代主義,也可以說是文化馬克思主義。就是說,美國現在這一批人對美國傳統的態度,和當年90年代王朔對中共的態度是一樣的,本質上是對主流話語系統、對主流生活方式的一種顛覆。

那麼如果中共現在不能夠容忍像王朔的這種顛覆,當然它也不能夠容忍像美國的這種後現代主義思想,也就是說,中共它是一個列寧主義的政黨,是講暴力奪權、暴力維繫政權的,它和美國現在這種文化,是兩種意識形態的衝突,這種衝突是無可避免的。就像當時在馬克思時代或者是列寧時代,出現了修正主義和共產黨之爭,或者叫做原教旨的列寧主義政黨和修正主義之爭,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共產黨內部的爭奪,所以中美的衝突是無法避免的。

只不過是有人把中美之間的衝突,解釋為民主和專制兩種價值觀的衝突,其實我覺得更準確地講應該是文化馬克思主義和列寧主義這兩種不同的馬克思主義之間的爭奪,也就是國際秩序是應該走美國這種漸進的變革,還是應該走中共的暴力革命和暴力維穩的變革。

這是我和很多政論家對於現在中美衝突看法不太一致的地方,誰對誰錯只能留給時間去檢驗。但是不管是什麼和什麼之爭,是民主和專制之爭,還是文化馬克思主義和列寧主義之爭,它都是中美之爭,就是中美這個表現是沒有辦法去改變的。所以美國現在一定會去聯絡一些民主國家,當然那些民主國家像法國,包括北歐的一些國家,他們的社會主義化也是很明顯的,只不過他們的步子比較緩慢,至少表面上還是一個民主國家,所以美國會聯絡這樣的民主國家去對抗中共。

責任編輯: 楚天  來源:希望之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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