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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洪奎: 習近平稱拜登「先生」舉世譁然

—透視「尊敬的拜登先生」

作者:
稍有教育程度國人應皆知,在中國一向並無使用「尊敬的」作為敬語習慣,所以其為仿外用語自可斷言。然而縱在一般西方社會,無論公私往來,也並非以英語ESTEENED亦即尊敬的,作為交談禮貌敬稱。普京和拜登通話,必稱總統先生或拜登總統,不會是非傳統的「尊敬的拜登先生」。拜登向習近平致意,也不會稱以「尊敬的習主席」,或「尊敬的總書記」。合理的推論是,使用這一形容詞致候禮俗,應是源自俄羅斯。

作者指出,4月23日電視報導習近平拜登致候,所用稱謂是「尊敬的拜登先生」。總書記不顧對方元首身份,稱先生而不稱總統,不無輕慢之嫌。圖/擷自CCTV影片

4月23日電視報導習近平向拜登致候,所用稱謂是「尊敬的拜登先生」。總書記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自任,卻以這一俄氏語言稱呼外國領袖,不惟略顯滑稽,也很能象徵今日中國,仍是滿沾來自蘇聯戴奧辛毒劑,而也無意自拔。

「尊敬的拜登先生」一語,在國際禮儀似也欠妥。總書記不顧對方元首身份,稱先生而不稱總統,不無輕慢之嫌。不知他是潛意識裡天朝上國心態作祟,抑純是對外交禮數知識不足。不過此也非大事,值得注意的是「尊敬的」這一用語的啟示。

稍有教育程度國人應皆知,在中國一向並無使用「尊敬的」作為敬語習慣,所以其為仿外用語自可斷言。然而縱在一般西方社會,無論公私往來,也並非以英語ESTEENED亦即尊敬的,作為交談禮貌敬稱。普京和拜登通話,必稱總統先生或拜登總統,不會是非傳統的「尊敬的拜登先生」。拜登向習近平致意,也不會稱以「尊敬的習主席」,或「尊敬的總書記」。

合理的推論是,使用這一形容詞致候禮俗,應是源自俄羅斯。因為在俄國,包含蘇聯時代,確是慣以「尊敬的」稱呼對方。而早期的中共,也事事以蘇聯為榜樣,做到如孫文所說,以俄為師。蘇共以馬克斯列寧為聖人,中共也是誠惶誠恐奉為聖人。蘇共有整風整肅,中共也即有整風整肅。蘇共殘殺消滅富農,中共也殘殺消滅富農。

而在這一大氣候下,俄國既有以「尊敬的」作為社交敬語成規,中共自也很自然搬來複製使用,以顯示其「前進」。「尊敬的拜登先生」這一不合國情,也不符合國際禮俗古怪稱謂,其緣起想即在此。

很具諷刺性的是,總書記顯然未察覺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尊敬的拜登先生」用語之間,所存有不可調和的文化矛盾。

他似乎也不知道,「尊敬的」也正如「不可分割」、「神聖領土」,都早已不是現代語言,而是屬於比毛澤東時代更早逝去時代。

「尊敬的拜登先生」,恐也有其文法上的缺憾。正確的表達,是否應該是「我所尊敬的」或「眾所尊敬的」。光禿禿的「尊敬的拜登先生」之稱,是否很像一具無頭之屍?

總書記一句「尊敬的拜登先生」,所暴露一些現象,無論對他本人或中國現政權,恐都無甚加分效應。

再就台灣而言,儘管中國宮鬥劇大行其道,甚至五星旗飄揚街頭,有人公然鼓動陣前起義投敵,都似儼然屬於言論自由範疇,但「尊敬的」終究尚未成為正式外交用語,顯示台灣和大陸化仍有一段距離,應是差堪告慰但也值得警惕。

要知貿然接納另一價值體系慣用語言,所顯示者即是心靈的不設防,甚至是降服歸順被同化的前奏,可不警戒哉?

本文全部篇幅,均是環繞「尊敬的」這一用語探索,也暴現習近平這位總書記不是一位現代人,而所謂中華民族縱能在他領導下「偉大復興」,恐也不是中國人之福。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民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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