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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順章投誠後驚人爆料:中共總書記強姦女下級 霸占下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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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顧順章在國民黨印發的《轉變》雜誌上發表《告中共青年書》,揭露了中央總書記向忠發「強姦下級女同志,侵占下級同志的老婆(廖任先的老婆周招英,上海怡和紗廠女工出身,出事地點在上海愛文義路戈登路口朱老闆家裡)。同時更拿黨的經費去討姨太太(與向忠發同時被捕,是浙江寧波女子,是人家姨太太出身),供給他個人不正當的揮霍」。他說:「革命是何等神聖的事業,革命黨又是何等光明的組織,而自命不凡的共產黨中領袖們,不料竟有這些黑暗可恥的事情發生,怎不令人失望?怎不令人灰心?這些事情,都是我去參加解決,並不是耳聞。」

顧順章曾為保衛中共中央機關和領導人的安全不惜個人安危,但是中央的內幕讓他傷心失望。這些都是共產國際操控中共造成的後果。向忠發是共產國際挑選的總書記,被米夫捧上台的王明、博古都是留蘇歸來的青年書生,六屆四中全會後也位居顧順章之上。作為老資格的政治局候補委員,顧當然心裡不平衡。所以,被捕之後選擇投誠,是有原因的。而當他投誠之後,更是通過各種手段對中共進行破壞。

1931年12月2日,申報刊發顧順章緝拿周恩來等人的懸賞啟事

錢壯飛挽救上海中央機關

1931年3月,為了加強鄂豫皖蘇區黨和紅軍的領導,中共中央決定派政治局委員張國燾和沈澤民、陳昌浩從上海去大別山。因為張國燾在黨內的重要地位,中央特派政治局候補委員、特科負責人顧順章親自護送。張國燾回憶:「顧順章為我服務,十分賣力。他決定親自護送我到漢口,沈澤民的行程則由他的助手料理。他告訴我,有一艘來往滬漢之間的野雞船,與他有密切關係,這艘船將於3月底開赴漢口。他要我坐那艘船,他自己則先趕到漢口物色人員護送我去黃安。」

顧順章把護送的細節都布置得很妥帖。張國燾回憶他的秘密之旅:「4月1日凌晨,我扮成普通商人,顧順章的助手扮成我的夥計。街車司機雖與我互不相識,卻也是一個同志。我們在夜深人靜時直駛楊樹浦碼頭,到達碼頭時,曾有一巡捕來查問。我的夥計下車應付了幾句,便通過了。此外並沒遇著甚麼阻撓。到達船上水手艙中時,陳昌浩已先我在那裡,也是扮成我的夥計,擺出一副侍候老闆的神氣,為我多方張羅照料,我們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上海。」

「4日下午,我們的船快要到漢口了。顧順章囑咐船主要在下午六時後靠碼頭。因為顧順章認為六點多鐘是暗探們用膳的時間,那時登岸危險性可能少些。果然,這艘船馬上減低了速度,直到六時過後才停泊好。我和陳昌浩各提著簡單的行李,走出碼頭的時候,天已近黃昏。碼頭外的要道上,有一個年輕人手裡拿著一張當天的報紙,向我們投射了一個暗號,這就是顧順章派來接我們的。那青年人旋即坐上一輛人力車,我們也跟著坐上人力車,直向離碼頭不遠的日租界駛去。」三天後,鄂豫皖蘇區的交通到了漢口,接上張國燾和陳昌浩,在沿途交通站一路護送下,順利到達蘇區。

顧順章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機警細緻,每個環節都做到萬無一失,表現他從事隱蔽工作的高超水平。但是完成護送張國燾的任務後,他想放鬆一下,在漢口滯留幾天,不幸被人發現了。當年捕獲顧順章的國民黨武漢行營少將偵緝處長蔡孟堅回憶:顧順章被捕後,非常鎮靜。明確承認自己的身份,要求蔡孟堅安排他去南京蔣介石。武漢行營主任何應欽安排蔡孟堅護送顧順章去南京,送交國民黨中央組織部調查科(即中統)。

蔡孟堅急於報功,沒有將此事保密。他連續發了五封電報,向徐恩曾的調查科和其他有關單位通報了送顧順章來南京的事情。沒想到周恩來安插在徐恩曾身邊的諜報員錢壯飛獲悉了此事。

錢壯飛等人能順利混入並長期潛伏在國民黨中央特務機關內,說明國民黨組織的稀鬆。無論何等機要部門,都是只要有熟人或老鄉介紹,都可以進入。國民黨內部一直沒有嚴格的政治審查機構,其中的成員只要沒犯罪或暴露身份,都可以安然無事。錢在徐恩曾身邊已經竊取了密碼,並不止一次地截獲國民黨重要情報通報中共中央,徐恩曾卻一直被蒙在鼓裡。

顧順章被押往南京的時候,正值周末。徐恩曾從南京回上海,錢壯飛值班。錢連接漢口電報,獲悉顧順章被捕反水,大為震驚。幸虧顧順章從漢口乘船到南京要兩天時間,這個時間差給錢留下了向上海中共中央通報的時機。錢趕緊派人乘夜間火車去上海,向周恩來通報。

蔡孟堅在漢口租用招商局小輪船,派憲兵押顧順章赴南京。蔡孟堅提前一天乘飛機到南京作安排。蔡將顧送到中山路305號徐恩曾的秘密辦公處。顧順章一見門牌,說這裡是共黨駐南京的機關住處,才說出錢壯飛。原來,顧順章只知道這裡是秘密接頭地點,沒有把錢壯飛和國民黨特務機關聯繫起來。

徐恩曾得知錢壯飛是共產黨,如同五雷轟頂。他趕緊布置特務到上海抓人,但是晚了一步。周恩來得知顧順章反水,同樣震驚。因為顧順章負責特科,掌握中共中央在上海所有的機關和領導人住址以及聯繫方式。他迅速部署各方搬家撤離,上海中央各方紛紛逃散,自找出路躲避追捕。等國民黨特務上門,大多人去樓空。

向忠發

如果說顧順章的投誠是由於貪生怕死而投降國民黨,也不盡然。在偶然的事變中實際有著必然的原因。1933年,顧順章在國民黨印發的《轉變》雜誌上發表《告中共青年書》,揭露了中央總書記向忠發「強姦下級女同志,侵占下級同志的老婆(廖任先的老婆周招英,上海怡和紗廠女工出身,出事地點在上海愛文義路戈登路口朱老闆家裡)。同時更拿黨的經費去討姨太太(與向忠發同時被捕,是浙江寧波女子,是人家姨太太出身),供給他個人不正當的揮霍」。他說:「革命是何等神聖的事業,革命黨又是何等光明的組織,而自命不凡的共產黨中領袖們,不料竟有這些黑暗可恥的事情發生,怎不令人失望?怎不令人灰心?這些事情,都是我去參加解決,並不是耳聞。」

顧順章曾為保衛中共中央機關和領導人的安全不惜個人安危,但是中央的內幕讓他傷心失望。這些都是共產國際操控中共造成的後果。向忠發是國際挑選的總書記,被米夫捧上台的王明、博古都是留蘇歸來的青年書生,六屆四中全會後也位居顧順章之上。作為老資格的政治局候補委員,顧當然心裡不平衡。所以,被捕之後選擇叛變,是有原因的。

上海中央機關陷於癱瘓

靠著錢壯飛的報告,上海中共中央機關逃過一劫。但是在顧順章和國民黨特務的追捕下,上海中央機關處於十分危險的局面。周恩來、王明等領導人經常變換居住地,並與外界基本斷了聯繫。之所以如此被動,主要因為顧順章破壞了特科,使中央失去了保護傘。顧順章說:「共產黨特務工作的破產,影響共產黨的組織上受了很大的損失。因為他們過去幾年全依賴特務工作而生活,無形中特務工作變成了一個保險機關。大家都依賴這個東西,甚至一般稍負責的同志走一條路,也要先問問特務工作者。所以特務工作一旦破產,他們就失去了保障,而致全局出現了動搖的現象。」

由於顧順章的出賣,中央特科最重要的情報來源楊登瀛(鮑君甫)被捕,董健吾牧師也被迫隱蔽。陳賡無法在上海立足,轉去鄂豫皖蘇區。特科的情報科癱瘓,中共中央失去了情報來源,就不能預先獲知國民黨特務的動向,猶如人沒了耳朵眼睛,只能東躲西藏,躲避搜捕。周恩來當時幾天一搬家,一度住在永安里44號(今四川北路1953弄)。周恩來的二伯父一家在1921年至1931年間曾居住在這裡,這個住所黨內無人知曉,成為周恩來夫婦在最危急時刻啟用的隱居地方。王明為躲避敵人的搜捕,這期間躲到上海郊區教會的虹橋療養院居住。後來嫌不安全,又搬到鄉間寺院隱居。

儘管顧順章沒有捉住周恩來等中央領導人,但還是對上海中央機關造成很大的破壞。總書記向忠發本來已經轉移,又回到原居住地,被捕後叛變。在寫了交代材料後,國民政府認為他價值不大,將其槍斃。原中央委員惲代英在「立三路線」時期遭受打擊,被罰做基層工作,不幸被捕。但惲代英隱瞞了身份,化名王作霖,被關押於南京中央軍人監獄。因身份未暴露,僅判了幾年刑。顧順章曾通過關係營救,就在惲代英即將出獄之前,顧到監獄指認了惲代英。惲代英堅貞不屈,被國民政府處死於南京雨花台。

顧順章的投誠,使中共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潛伏組織被破獲。徐恩曾回憶:「錢壯飛原來是共產黨派來的奸細,這使我大為驚訝。此人系我在民國十七年(1928)負責籌備中國無線電商報時招考進來的職員,以我三年來的觀察,相信他是一個不怕辛勞,忠於職守的幹練青年,平日埋頭做事,不問外務,沉默寡言,事情做得又快又好,這樣一個循規蹈矩的模範職員,竟是共產黨派來的間諜,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徐恩曾也有意外之喜,潛伏在中統機關的女機要員費俠被捕。費俠,湖北鍾祥人。在蘇聯留學期間加入中國共產黨。留學歸國後,在上海中央機關工作。費俠相貌出眾,多才多藝,具有極好的口才和交際能力。1927年參加特科。1928年受中共派遣,到徐恩曾開辦的無線電培訓班學習,並藉機潛入國民黨特務機關內部。費俠工作勤懇幹練,得到徐恩曾的信任,當了機要員。在此期間,曾多次為中共提供重要情報。顧順章的投誠,導致費俠被捕。徐恩曾聽說費俠是共產黨,震驚之餘心裡一陣驚喜。費俠年輕貌美,徐恩曾對其暗戀已久,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搞到手。現在費俠面臨兩個抉擇:一個是被槍斃,一個是歸順國民黨。在顧順章的說服下,費俠投誠。徐恩曾拿住了費俠的軟肋,展開愛情攻勢,不惜與妻子離婚,一定要娶費俠。陳立夫兄弟力勸徐不要娶費俠,但徐竟向陳氏兄弟表示:寧可不做特務頭目,也要與費俠結婚。陳氏兄弟見他意志堅決,也無可奈何。蔣介石為此召見徐恩曾,問:「你駕馭得了她嗎?」回答是沒有問題。1936年,徐恩曾與費俠結婚,此後白頭偕老。蔣介石認為徐恩曾是好色之徒,不堪大用。此後徐恩曾失去蔣介石的信任,戴笠的軍統取而代之。

顧順章的投誠,上海中共中央機關雖然及時轉移,沒造成過多人員的被捕,但卻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正常運轉了。因為顧順章熟悉共產黨的運轉方式和聯絡手法,一旦活動,就有被破獲的危險。經過半年多隱藏,周恩來離開上海去江西蘇區。隨後,中共中央機關和領導人也陸續遷往江西。這個結局充分說明:共產國際的城市中心革命路線,在上海是徹底失敗了。

訓練國民黨特務

顧順章叛變之初,徐恩曾對他極為器重。希望藉助他來摧毀共產黨的秘密組織系統,並提高國民黨特務的水平。看到國民黨特務機關的幼稚和水平低下,顧順章為他們編寫了《特務工作之理論與實際》教科書。他在自序中說:「這本書的內容,完全是根據我個人從各種不同的社會裡親身閱歷出來的實際的經驗,既非抄襲其他著作,亦非得自異人的傳授。偉大的社會是我的學校,艱難困苦的環境是我的導師,各種實際問題是我的書本和實驗的材料。自我參加特務工作到現在,無時無刻不是抱著創造和學習的精神去努力一切,從沒有偷閒過,亦沒有自驕自矜過。」

《特務工作之理論與實際》共10餘萬字,分為「緒論」、「特務組織」、「特務工作的方法」、「特務觀念」、「秘密」、「特務技術」、「特務常識」、「特務人員的修養問題」八章。內容包羅萬象,既有顧從蘇聯受訓學來的知識,有中共的組織方式和秘密工作原則,也有他根據中國特色自己總結的經驗,甚至把心理學、江湖相術、黑社會流氓手段也囊括其中。顯得非常實用、可行。

僅以跟蹤為例,過去國民黨特務跟蹤共產黨人,都是簡單地用一個「包打聽」在後尾隨,很容易被共產黨人發覺,然後串弄堂、進電影院、百貨商場甩掉尾巴。顧順章向國民黨特務傳授了用三人跟蹤一個對象的交叉跟蹤法,隱蔽性和跟蹤效果大為提升。

顧順章向國民黨特務傳授的經驗,非常具體細緻。以「盯梢」為例,他就講了各種不同環境的方法:「假如被盯梢者叫了黃包車或汽車,那你一定也要坐黃包車或汽車繼續盯梢。但要注意的:黃包車不能盯汽車的梢。如果汽車盯黃包車的梢要在黃包車的前面走,到了相當地點再下來,另雇黃包車去盯梢。萬一沒有汽車和黃包車可雇,只好記著他那車的號碼、顏色、乘車的時間、地點、方向等,留待後來到車行里去查。上海汽車號碼,租界的是黑底白字,華界的是白底藍字。營業汽車與自備汽車的號碼也有相異的地方,這些都要弄清楚。汽車盯梢到十字路口時,相距不能太遠,恐為紅綠燈交換而使其銜接。黑夜時相距更不能太遠,恐被盯梢者的汽車熄滅了號碼燈或放出煙霧,使後面的車子不能辨識真相。又汽車盯梢時要注意他在危險時開槍,須預有準備。電車上盯梢要注意的,在未上車前先要注意被盯梢者的態度、動作、所立的地方、或換錢等等,預料他是否要上電車,盯梢的人亦隨之準備。上了電車以後,依身份的不同,分坐不同的車廂。比如我穿的普通衣服,就可以坐在三等車上;他穿的是西裝,就可以坐在頭等車上。各人自己心裡有數,用不著互相打招呼的。上電車後要注意被盯梢者所買的車票,不必看他的車票才知道他到什麼地方下車,只要看他數錢的多少就可以知道差不多了。自己買票,要買長途票,時時刻刻要留心被盯梢者的行動、態度,但不要死板地望著他。否則,不獨對方要注意你,懷疑你,就是別人也要注意你,懷疑你,疑惑你是扒手。上下車動作要快,不能遲疑。否則鐵柵一關,就不能上下了。上車要迎頭跳,右腳先左腳後;下車要順著跳,左腳先右腳後。」

編纂教材的同時,顧順章還舉辦了調查科第一期特務訓練班。時間三個月。人員僅有史濟美、李熙元、王劍虹、陳忠悌四人。雖然時間短、人數少,但質量很高,顧順章的傳授使國民黨特工受益匪淺。史濟美(馬紹武)受訓後,於1932年6月被派到上海主持調查科上海行動隊,在短短一年時間內,竟然兩次破壞中共江蘇省委、捕獲臨時中央政治局常委盧福坦和原特科負責人陳賡以及廖承志、羅登賢、丁玲、潘梓年等人。這樣一個對共產黨破壞極大的特務,被紅隊刺殺時年僅25歲。

責任編輯: 東方白  來源:世紀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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