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民意 > 正文

「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

作者:
那年有鄉人在地里發現了有野人偷東西,事情太怪,以至於當鄉人結夥追擊時,發現競是個人。那人是文革武鬥時被沉江逃脫的幸運者.為了避免再次被捕,慘遭毒害,他隻身潛往深山裡,一人過著野人生活達二十年。平時吃果子,沒東西吃時就靠夜裡出山偷糧食。不知那麼多年他是怎樣活過來的,出走時年紀輕輕,被發現時幾乎光著身子,話都不會說,活著只為生存二字。當他恢復簡單語言時,問的第一句話是:文革結束了沒?

1957年,呼市建行的尚金堂被打成了右派分子,由於不堪忍受非人的虐待,他攜妻逃進了大興安嶺腹地,在這裡過起了穴居野人的生活。令人唏噓不已的是,他們在這個自然保護區里還養育了四個孩子,並像母雞護衛雞雛似地護衛著自己衣衫襤褸的兒女。他們過的是野人的生活,可他們畢竟不是野人。

野人的進化是一個千百萬年的過程,可他們卻能以比野人進化快千百萬倍的速度改進著自己的生活狀態。他們先是把自己的家搭架在幾棵相近的大樹幹上。很快,他們放棄了它,又在山坡上支起馬架子房。然後在四周刨挖深溝,溝上放上偽裝,既是抵擋野獸侵襲的武器,又是捕獲肉食美味的工具。沒有繩索,他們用樹皮編擰;沒有鐵鍬,他們用尖利的石塊和木棍;沒有火柴,他們用火石打燃。最後索性在屋裡挖個大坑,裡面燃起乾柴,再用土一悶,叫火晝夜不熄。他們的生活邏輯和林中的一切野生動物無異:每天早晨一睜開眼,就像動物一樣開始四處尋食。開始,他們只吃三種野菜:苣蕒菜、灰菜、莧菜。後來,他們又像神農氏嘗百草那樣,逐漸發現了四葉菜、雞爪菜、車軲轆菜、老骨筋、馬蹄菜……這些野菜的名稱,多是他們以形狀命名的。自然,後來還有黃花菜、木耳、蘑菇、橡子、棒子、刺母果、草莓和其他各種野果。

最叫人心疼的是,他們吃不到糧食和食鹽。日子一久,身子發軟,經常打瞌睡。有時,望著孩子們舔食河邊上的鹽鹼土,惠蘭和金堂的心如刀割。尚金堂萌發走出山林,去換取糧食和食鹽的危險念頭。就是那次下山,遇到了熟人,尚金堂才知道山中才數日,世上已千年,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1978年,呼市建行要給他這個大右派平反,但根本無法找到他,都以為他早已在九泉之下;她患難妻子劉惠蘭所在的單位呼鐵局中心醫院也以為她早已灰飛煙滅了。1983年10月15日,呼市建行派人來接尚金堂一家返回呼市。在返呼途中,他們在齊齊哈爾逗留了一天,在北京逗留了半天,去看劉惠蘭和尚金堂的二老雙親。誰知,劉惠蘭的父母早已閉目九泉之下。劉惠蘭的姐姐抱住妹妹慟哭:"蘭妹呀,爸死時盼你盼得合不上眼,媽死時直叫你的小名——蘭啊,蘭啊,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媽死不瞑目呀!"在北京,尚金堂看到了自己82歲的孤苦老爹,老人見到兒子一家,竟然乾嚎兩聲之後昏了過去!26年,生離死別,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1987年,廣西武鳴還發生了一起轟動的事件,這事報紙也爭相報導。那年有鄉人在地里發現了有野人偷東西,事情太怪,以至於當鄉人結夥追擊時,發現競是個人。那人是文革武鬥時被沉江逃脫的幸運者.為了避免再次被捕,慘遭毒害,他隻身潛往深山裡,一人過著野人生活達二十年。平時吃果子,沒東西吃時就靠夜裡出山偷糧食。不知那麼多年他是怎樣活過來的,出走時年紀輕輕,被發現時幾乎光著身子,話都不會說,活著只為生存二字。當他恢復簡單語言時,問的第一句話是:文革結束了沒?還有人會來抓我嗎?故事的結果是,這位老兄終於幸運地過上了自由人的生活,只是沒人去過問他的痛苦,也沒有政府道歉或國家賠償,他的一生只是不幸中的萬幸,只可惜那些人已經死去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後記:過去黨經常教育我們說:"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如果反證一下,把人變成鬼的都屬於舊社會嗎?那麼1957年是什麼社會呢?1967年又是什麼社會呢?劉惠蘭和尚金堂的遭遇也能編成歌舞劇上演嗎?她們還有幾個可憐的孩子,悲慘的場景將使人熱淚滂沱,劇情堪比《白毛女》更加精彩!

責任編輯: 江一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tw.aboluowang.com/2021/0721/162196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