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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譎波詭!康生死前揭發江青張春橋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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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生要說什麼呢?他的話,使這兩個年輕人驚呆了:「請你們轉告主席,江青和張春橋,在歷史上都是叛徒!」等這兩個年輕人從猛烈的衝擊波中鎮靜下來,康生這才繼續說下去:「你們不要用筆記,用腦子記就行了,只向主席報告——江青是叛徒,我在三十年代就知道的。現在還有活著的證人,可以問王觀瀾。如果主席想仔細了解情況,可以派人去找王觀瀾調查。至於張春橋是叛徒,我是從張春橋的檔案上看到的。」

康生(右)文革期間與江青在一起。(網絡圖片)

康生在臨終前要找的兩位年輕人,就是王海容和唐聞生。康生為什麼要找這兩位年輕人呢?他深知這兩位年輕人非同一般,可以把他的話轉告深居簡出的毛澤東——她們是毛澤東的「直線電話」!

康生已經七十七歲了,頭髮和八字鬍都已花白,重病在身,久未露面,他躺在家中,已自知不久於人世。此人與「四人幫」之中的江青、張春橋,有著頗深的淵源。在「文革」中,康生出任「中央文革」顧問,一直是江青、張春橋的親密夥伴。康老長、康老短,江青和張春橋叫得好甜哪。

康生在生命危淺之際,忽然約見「直線電話」,當然有要事轉告毛澤東。王海容和唐聞生坐著轎車,來到北京城北的舊鼓樓大街小石橋胡同二十四號,「康公館」就坐落在那裡。看上去,那小小的胡同一點也不顯眼。步入二十四號大門之後,嚯,卻是藏龍臥虎之地。裡面居然既有亭台樓閣,又有假山、噴水池。康生一家幾口,占據了幾十間屋。就連會客廳,也有好幾個——不同級別的客人,康生在不同的會客室里會見。「小王、小唐,你們走近點。」這一回,康生只能在病床上,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對王海容、唐聞生說,無法像過去那樣擺架子了。

康生要說什麼呢?他的話,使這兩個年輕人驚呆了:「請你們轉告主席,江青和張春橋,在歷史上都是叛徒!」等這兩個年輕人從猛烈的衝擊波中鎮靜下來,康生這才繼續說下去:「你們不要用筆記,用腦子記就行了,只向主席報告——江青是叛徒,我在三十年代就知道的。現在還有活著的證人,可以問王觀瀾。如果主席想仔細了解情況,可以派人去找王觀瀾調查。至於張春橋是叛徒,我是從張春橋的檔案上看到的。張春橋的檔案,是江青給我看的。主席不妨調閱一下張春橋的檔案,也可以找吳仲超了解。我是一個快要去見馬克思的人了。這算是我對黨的最後一點貢獻……」這時,康生又記起了一些事,補充道:「江青的叛變情況,在三十年代香港、華南的報紙上也有報導,可以查一查……」康生終於打完「直線電話」,無力地靠在床上,目送著王海容、唐聞生的離去,仿佛了結了一樁最大的心事。比起張春橋來,康生更加刁滑。這位「中央文革」顧問,明知江青、張春橋的底細,卻一直到眼看著「四人幫」大勢已去才來個牆倒眾人推。他生怕毛澤東批判「四人幫」會涉及他這個「顧問」,於是打個「直線電話」,以最後保全自己。康生提到的知道江青是叛徒的王觀瀾,在《毛澤東書信選集》(註:《毛澤東書信選集》,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一書中《致王觀瀾》,曾有一注釋,如下:王觀瀾(1906~1982),浙江臨海人。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曾任《紅色中華》總編輯,中華蘇雛埃共和國中央政府土地部副部長。紅軍長徵到達陝北後,歷任中央農民委員會主任、陝甘寧邊區統戰委員會主任等職。1948年曾到蘇聯治病。王觀瀾在病中,毛澤東曾為之寫信安慰:「既來之,則安之……」這封信在「文革」中曾廣為流傳,成為慢性病者常常背誦的「最高指示」。王觀瀾本人,其實與江青的接觸並不多。康生所以提及王觀瀾,乃因王觀瀾1937年底在延安與來自上海徐明結婚,徐明深知江青1934年10月在上海被捕的情況。

徐明,即徐明清。因為當時延安中央黨校也有一個人叫徐明,王觀瀾為了使妻子的名字區別於那個人,加了一個「清」字。此後,她便一直叫徐明清。1933年,當時的徐明清叫徐一冰,是上海晨更工學團的負責人,從事地下工作。這年7月,山東姑娘李雲鶴來到上海,化名張淑貞在晨更工學團當一名教師。這個張淑貞,當時還曾化名李雲古、李鶴,後來成為上海灘上的三流演員藍苹,進入延安改名江青。藍苹1937年7月下旬,從上海經濟南來到西安時,徐明正在西安婦委工作。靠著徐明的引見,藍苹才受到西安八路軍辦事處的接待,得以進入延安,得以認識毛澤東,得以先同居而後成為「第一夫人」。

在西安,藍苹曾向徐明詳細談及自己1934年10月在上海被捕後,如何寫「自首書」出獄的。確實,徐明清是深知江青歷史的關鍵性人物。康生知道這個人,也知道江青的歷史情況,但是一直守口如瓶。至於吳仲超,乃北京故宮博物院院長。1936年4月,當張春橋參加吳成志(即宋振鼎)組織的「中國共產黨上海預備黨員委員會」之後,是吳仲超代表中共上海地下組織,找吳成志談話,解散了那個非法組織。康生對王觀瀾、吳仲超這樣重要的線索,都一清二楚,對江青、張春橋的底細也都了解。他向來是一個擅長摸別人「底牌」的人。他把這些「底牌」捏在手心中,並不急於甩出去。他是個精於投機的政治商人,直至「行情」最為有利時,他才甩出這些「底牌」。這次「直線電話」,確實是「絕密」的,瞞過了江青和張春橋。就連老夥計康生都要在臨死前對江青、張春橋來一個「反戈一擊」,「四人幫」在1975年夏、秋已瀕臨日暮途窮之境。

1975年12月16日,康生結束了他雲譎波詭的一生。他臨終前的這一著棋,既給毛澤東留下了「忠誠感」,而又因「絕密」未曾得罪了江青和張春橋。於是,中共中央為康生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這個老滑頭,居然在死後騙得三頂金光璀璨的桂冠:一曰「無產階級革命家」,二曰「馬克思主義理論家」,三曰「光榮的反修戰士」。在粉碎「四人幫」之後,他這個「康老」還作為正面形象出現在中國報刊。有人說,「康老」同「四人幫」進行了「堅決的鬥爭」——當「四人幫」還在台上時,就向主席報告了江青、張春橋是叛徒。

直至1980年7月12日,在為原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安子文舉行的追悼會上,胡耀邦在悼詞中替安子文冤案平反時,點了康生的名,指出那是康生製造的冤案。這是康生在死後第一次遭到公開批判。1980年10月16日,中共中央宣布康生是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的主犯,開除康生的黨籍,撤銷了康生追悼會悼詞,把康生的骨灰撤出了八寶山革命公墓。康生一生演出了一出出精彩的鬧劇,至此才在屏幕上推出個「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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