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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管教們輪流用電棍電:被電的渾身顫抖 心跳加快 眼前發黑…彼岸(六)

—彼岸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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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我又被帶到管教休息室,管教李桐,侯志紅又用電棍電我,他們輪著用電棍電。電我的頭皮,手背、脖子,皮膚敏感的地方,身體被電的一顫一顫的,躲又沒地方躲。他們電一會,歇一會。當時電的我心跳加快,喘不上氣,眼前發黑。

圖:2005年我和兒子子善回農村講真相

三去北京上訪在臨走之前的晚上,我夢到了師父

轉眼到了2000,在中國新年期間,中共製造了天安門自焚事件。中央台、地方台、廣播每天滾動播天安門自焚,報紙的頭版甚至整版都是污衊法輪功的新聞。從此開始,中共就開始對外大肆宣傳法輪功為邪教組織。

原本7.20以後心裡一直很壓抑,看到這些新聞心裡更壓抑了。並不是因為被中共關押,而是因為中共取締法輪功,誹謗污衊師父。師父還在蒙難,我有什麼理由不去做點什麼,我決定再次去北京上訪。

其實心裡還有一種想法,之前雖然去了兩次北京,想上訪,但都沒到信訪辦門口就被劫回家了,感覺什麼也沒做,至少這次我要真正的去信訪辦。

在臨走之前的晚上,我夢到了師父。

夢中,師父站在三個台階上,穿著西裝。

我站在師父的正下方,師父用意念告訴我,去北京之後還要再回來。

我問師父上訪不對嗎?師父笑呵呵的沒有回答。

其實這次我還有一個特別隱晦的想法,也許這次去了就有可能真的回不來了,因為現在對法輪功打壓越來越嚴了。

後來理解這個夢師父點化我不要有回不來的想法,但當時也悟不到。

2000年2月9日(正月初五),我和鳳霞、張志秋(後來被中共迫害致死)結伴而行去北京上訪。鳳霞和張志秋是第一次去。我們做了一宿的火車,早晨到達了北京,我們三個隨便吃了點早飯就去了北京宣武區永定門的信訪辦,馬上就到信訪辦門口的時候,我們就被一個男的截住。

「你們是不是要上訪?」這個人問我們

「是。」我們說

「是不是因為法輪功上訪?」

「是。」我們說

於是這個人把我們三個帶到了旁邊的一個房子裡。

「上訪先在這等著。」這個人說

過了一會又來了三個人,直接把我們押上了車,我們才知道這個人是公安的便衣,攔截我們上訪。

他們開車把我們三個帶到一個酒店裡的房間,房間很大,裡面大概有30多位來自天南海北的學員。有些方言我都聽不懂。

房間的便衣問我們為什麼來北京上訪,怎麼來的,都和誰來的,大概就是這些問題。我們都如實的回答。

那時全國地點上訪的學員非常,除了不報姓名基本上都是如實的回答警察的問題,警察問什麼,學員們就回答什麼,一點隱瞞都沒有。因為修煉人講真,所以警察很容易區分常人和修煉人。

後來師父不斷有新經文,學員們才知道變通的面對警察的詢問。

當天晚上,我們三個就被遣返回了長春。

張志秋和我被直接押送到大廣拘留所,鳳霞被放回家,因為她還在哺乳期內。

這是我第三次被拘留。在這次拘留期間又認識了很多學員。但是都沒記住他們的名字。

記得有一個位學員比我大個兩三歲。她去北京沒報名字,被關押在北京八大處,她說八大處打人,而且打的非常狠,凡是不報姓名和地址的都會被打。當時北京八大處因為對法輪功學員實行酷刑而在上訪的學員中出了名。

因為她年紀和我相仿,我對她關注的就多些。感覺當時她眼神總是呆呆的,不願意講話。現在想,她應該是在八大處被酷刑折磨的精神有出現了問題。

她的頭髮很油,她也不洗,我說我給你洗洗頭吧,她做在通鋪上,我給她乾洗了頭髮,用涼水沖乾淨。因為拘留所沒有熱水。雖然是冬天,也不給熱水。一個號只給兩壺熱水,每個人喝一杯都不夠,更別說洗頭了。

在給她洗完頭後,感覺她很開心。

我還認識了慶久,她是個老姑娘,當時30歲了。我們都說,你的名字起的好,慶久,有大法長長久久的寓意,她也很是欣慰,還開玩笑說爹媽有遠見。

被勞教

在被關押了15天後,我和張志秋被放回了家。

但是在回家的第二天,我突然想去看看我的一位同學小薇,她是我發小又是同學。她父親是派出所的協警。

到她家大概是中午,和同學閒聊了幾句,這時他的父親打來電話。

「海燕是不是在咱家」我同學接到她父親的電話。

「在咱家呢。」小薇講

「別讓她走,一會派出所來到咱家找她。」她父親講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一會,我們的片警和另一個警察就來到我同學家里,他們把我從我同學家直接帶到了派出所。

「馬海燕你被勞教了,期限是一年。」其中一個警察說

「為什麼?」我問

「你已經被拘留三次了,又不寫保證,不寫不練功不上訪,所以被勞教了。」

我從我同學家被帶到了派出所。

這時我母親也被帶到派出所。

「馬海燕媽,你快點回家給馬海燕收拾被褥和換洗的衣服,等你回來我們就把她送走。」大江警察說。

「媽,你別著急,打個車給我回家拿點東西吧。」我說。

於是母親回家給我拿東西去了。

「你說你這麼年輕,長的又這麼漂亮,說點軟話不行,寫個保證不就完了,願意練的話在家偷偷練,誰能管你。也別去什麼北京上訪。」一個警察說。

這時我大腦一片空白,心想著一年咋過,想不起要和警察說什麼。坐在警察對面的椅子上,等母親給我送東西。

「其實一年也很快,一晃就過去了,裡面比拘留所條件好。」大江警察說。

等母親把被褥送來後,我就被直接押送到吉林省黑嘴子女子勞教所。

帶我來的兩個警察和勞教所立的警察交接完就走了。

勞教生活

2000年2月25日,開始了我近一年的勞教生涯。

在經過了三層大鐵門後,我被帶到四大隊,那時四大隊是新生隊,所有新來的人都要到四大隊,所以叫新生隊。當時5大隊是老年隊。

後來隨著去北京上訪的學員越來越多,被勞教的學員也越來越多,之後就增加了6大隊、7大隊和8大隊。8大隊關押的都是50歲以上的老人。後來住的地方都不夠了,把閒置多年的房子利用上,8大隊就在勞教所的最後面的樓房裡。

我被獄警帶到寢室樓,走路的時候我也不害怕,問獄警:「這裡的人多嗎,關押的都是什麼人?」

獄警用眼睛瞪了我一下什麼也沒說。

來到寢室樓的一樓,裡面有一個獄警和一個人在等著我。這個人把我的衣服被褥翻了個底朝上。

當時心想這瞎翻啥呢,有什麼好翻的。

「你們別瞎翻了,我是從家裡來的,裡面什麼也沒有。」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害怕我們新來的把經文和《轉法輪》帶進去。

獄警用眼睛瞅瞅我:「誰讓你說話的,把嘴閉上。」

隨後和裡面的獄警說幾句,我就被獄警帶到了四大隊。

來到四大隊的第一件事就是剪頭髮,我之前長長的頭髮被剪掉了。所有勞教所的人除了管教都是短頭髮,如果頭髮長長一點就強迫你剪短。

之後我被帶到一個房間,裡面有很多人,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我就用眼睛四處打量。突然,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在拘留所里的大平。我仔細看了看,確認就是大平,再次看到她很高興,她也看到了我。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問大平。

「我來這7天了,快要下隊了。」大平說

「什麼叫下隊?」

「下對就是被重新分配到其他大隊。」大平解釋到。

「你有牙刷、牙膏、香皂、手紙什麼的嗎?」

「沒有,我媽就給我帶被褥和換洗的衣服。」我說

「等晚上到了拿東西的時間,我拿給你,我有多餘的。你還缺什麼告訴我,如果我有就拿給你。」

「我的家人會來看我,我會讓他們給我帶。」我說

「等你家人來看你,還要好幾天,我這有你先用著,都是學員給我的,我剛來的時候也是什麼都沒有。」

「這裡關押的大部分都是法輪功學員。」大平解釋道。

我隨後嗯了一聲。

大平的解釋讓我很安慰,至少我不是孤獨的,還有這麼學員的陪伴。

我和大平不在一個寢室,沒過幾天大平就下隊了,被分到了三大隊。從哪以後,我們只能在吃飯的時候遠遠的看上一眼,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我被留在了四大隊,沒有下隊。這個大隊95%都是大法弟子,其她的勞教人員有吸毒的、賣淫的、詐騙的,但是一共也沒幾個人。

我起初被分四大隊三小隊,後來就分到四個小隊,一直到我離開勞教所一直在四小隊。

四小隊的管教叫封小春,長的高高的壯壯的。

剛開始的時候,所有寢室長都是不練法輪功的人擔任,還有護廊(就是24小時巡視寢室的人,負責打掃管教室),還有負責管活的人也是這些勞教人員擔任,我們每天給勞教所幹活,給他們掙錢。後來被關押的學員越來越多,其他勞教人員沒有那麼多,寢室長和管活的也都由學員擔任了。

剛開始每個寢室大概有12張床,後來人多,就在又增加了4張。我們每天早上7點吃早飯,早上是苞米茬子,蘿蔔鹹菜(蘿蔔切條,前一天用鹽拌一下,第二天早上拿出來吃,除了鹽啥調料也沒有)中午是饅頭,土豆海帶湯。晚上是米飯,菜是南瓜塊燉土豆塊,每天吃的東西就這些,一年四季一成不變。

我剛來勞教所的時候,趕上中午飯吃饅頭。饅頭不是白色的,是黑灰色。看到這饅頭的心裡一驚,每個饅頭比我手都大幾圈,每人定量兩個,我想這麼大的饅頭一個人怎麼吃的完那?

我起初只能吃半個,因為我從小就不喜歡吃麵食,如果家裡吃饅頭、麵條一口也不吃。在勞教所的後期,我也能吃兩個這樣的黑饅頭。因勞教所常年沒油水,所以飯量也慢慢變大了。

給我們做飯是學員,因為是學員,所以他們做的很乾淨,比拘留所、看守所做的都乾淨。

每天晚上要點號(就是報數,每個寢室有多少人),然後休息。休息的時候不能關燈,所有的寢室晚上一直開燈到天亮,護廊晚上就在走廊里巡邏。

每天吃完飯就是幹活。星期日休息一天,每個寢室輪流洗衣服,有時間規定。平時吃飯、洗漱、上廁所都有時間規定,不能隨便去。

去食堂吃飯也是輪著吃,這個大隊吃完撤走,下一個大隊才能進來吃。吃完飯要把飯盆和菜盆端回廚房,桌子收拾乾淨。

上廁所也是每個寢室的人集體去,一個寢室去完廁所在叫下一個寢。每個寢室的人不能隨便講話。早上洗漱也是每個寢室輪著來。

四大隊有個活動室,起初我們都在這個活動室幹活,當時是打頁子。(整本書還是一張張紙的狀態,按頁數摺疊後,最後拿去裝訂成書,我們是摺疊書的這道程序。)

有一天我們集體在活動室練功,護廊看到了衝進來,輪起頁子板(摺疊書用的竹子板)就往我們身上打,因為我們人多,她也打不過來,我被打了一下,當時四大隊管活的劉萍故意站到我身邊,護著我不讓那個護廊打我。(因為我年紀相對他們比較小,長的又乾淨好看,所以劉萍對我好些吧,這也許也是緣分吧)

這時兩個管教帶著電棍進來了,對著學員們一頓亂電。劉萍一直站在我身邊。

管教電完後,一頓罵,管教問是誰帶的頭,我們誰也不說,管教也沒辦法。從此就不讓我們在活動室幹活了,改成了在寢室幹活。

學員佩霞

剛來勞教所時分在三小隊,記得剛進寢室的時候,大家都做在寢室中間閒聊,那時活還不是很多。有位叫楊配霞的學員經常看我,我一看她的時候,她就扭過頭不看我了。我當時很奇怪,她怎麼老看我?因為我剛來,都不熟,就沒好意思問。

後來和楊配霞接觸的時間多了,有一天,在大家幹活的時候問她:「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

「我是去北京上訪後被關進來的。」她說。

「馬海燕,你知道為什麼你剛來的時候,我總看你嗎?」她接著說

「我怎麼知道呢,我還奇怪呢,心裡想我是不是哪有問題。」我說

「在你沒來的前兩天,我做了個夢。」她開始講她的夢。

「在夢中我趕著一群豬。這時來了個4、5歲的小女孩,梳著兩個小辮子,站在豬的中間。」楊配霞說

「這個小孩長的真好看,她是誰家的,她心想。」楊配霞說

「這時有個男性的聲音說,這是你家的孩子,你帶回家,你要好好的照顧她。」

「這個的夢就結束了。」楊配霞說。

「當你來到我們寢室的時候,看到你的模樣,我在心裡吃了一驚,你就是我夢裡的小女孩。你就是小孩長大的樣子。因為你那時剛來我也不敢說,沒事就看看你。」

我感覺也很奇妙。

楊配霞當時經常穿一件鮮艷的桃紅色衣服很顯眼,但款式有些舊,因為她已經30多歲了,這個顏色和她的年紀太不相符。

我當時還想她怎麼穿的這麼新鮮,這顏色我都不敢穿。

偶然間她講:「這件桃紅色的衣服是我結婚時候買的,因為在農村,只在結婚的時候穿了幾次,平時一直放在箱子裡。」

「我丈夫來看我的時候,就把這件衣服給我帶來了,家裡也沒什麼新衣服了。」

我聽後,很心酸也很感動,心酸的是農村的學員條件不好,連件新衣都買不起。感動的是,雖然條件不好,但他們對法的堅定天地可見。

後來楊配霞下到了二大隊,從此後,再也沒有她的消息。

等到夏天的時候,父親來看我,他不知道給我帶什麼衣服,就把我所有的夏天的衣服都帶來,整整兩大包。我就把我的衣服分給農村的學員,因為農村家屬來勞教所一趟不容易,我衣服多也用不上。

學員紅岩

在勞教所的旁邊有一個塑料製品廠,生產塑料盆、塑料桶什麼的。他們廠的塑料原料,要勞教所的人從車上卸下來再背到廠房裡摞起來。原料一來我們四大隊就負責去卸貨。

每個原料袋子50斤,其實從車上背到廠房裡還好,我還沒問題,因為人多,也背不上幾趟。

但有一次不知怎麼的就去主動負責摞貨,一個一個把袋子接過來,然後再一個一個摞上去,最後完成的貨物高四、五米高。

原料摞到一半的時候,我累的感覺就要累趴下了,但是也沒有人可以接替我,我只能咬著牙堅持。

有一位九台市學員叫郭紅岩,她和我同歲,每次她都主動去干摞貨的活。

紅岩就在我旁邊摞貨,看她的樣子感覺還有使不完的力氣。我強忍著算是完成了這次摞貨的活。

在回去的路上兩隻腿和兩隻胳膊虛弱的都快抬不起來了。身上都是塑料原料的顆粒,頭髮上,衣服上都是。回去後先洗漱,我脫光了上衣,用涼水一頓洗,因為是冬天,管教看了凍的直哆嗦。幹完活熱,所以我也沒感覺冷。

自從哪次幹完活後,才知道摞貨多累,心裡很敬佩那些干摞貨的學員。

紅岩雖然和我同歲,但她的孩子已經2歲了。我當時在四小隊,她在三小隊。有一天她特意找我,我還以為有什麼事,原來是給我看照片。是一張她抱著她女兒的照片,照片中的小女兒乖巧的依偎在紅岩懷裡,長著一雙大眼睛,頭上梳著兩個小辮。照片的背景很破舊,牆是牛皮紙糊的,紅岩抱著女兒靠在柜子上。柜子是那種70年時的木製老式箱櫃。

「這是我對象上次來看我的時候給帶來的照片。」

「這是我女兒,她2歲了。」紅岩的臉上寫滿了想念

「你都有孩子了,還這麼大了。」我說

「我們農村結婚早,所以生孩子也早。」

「你女兒真可愛。」

「我還有個妹妹,等有照片的時候在拿給你看。」她說

我說好啊。

那時我還沒結婚,所以不知道作為母親對孩子的想念和牽掛。等多年以後,我做了母親,才明白洪岩作為一個母親看照片的心情。

等我從勞教所出來以後,多次想到她,非常想去九台看看她,看看她的女兒,但一直也沒機會。

在勞教所做奴工

在勞教所,白天就是幹活,做小鳥,做魚,打頁子、縫書,勞教所的勞教們不斷的給我們找活干,不讓我們閒著,反反覆覆就是這些活。

小鳥和魚是西方人過聖誕節掛在聖誕樹上的裝飾品,都是出口的。

小鳥和魚剛到我們手上的時候都是泡沫模型,我們用刀片把多餘的邊邊角角處理乾淨。然後用通草粘貼到模型的表面。通草來的時候是一張一張的,我們要用刀裁成小鳥、魚體積大小。粘完通草粘小鳥的翅膀、粘尾巴、嘴、眼睛,一個小鳥就完成了。做魚的程序和小鳥一樣。我們做完以後,清點數量,拿回工廠,工廠的工人再上色,然後出口到海外。

我們是在房間幹活,除了床鋪,再放上一張工作的大桌子,就剩下很小的地方,幹活的時候,到處都有細小的所泡沫、通草垃圾。

我們用乳白膠沾小鳥的翅膀和尾巴,魚鰭。乳白膠有股刺鼻的味道。尤其是沾魚的時候,因為魚的面積大,所有魚鰭是用紙和線繩沾的,再摺疊成魚鰭,我們沾魚鰭的時候都在走廊,然後在走廊晾乾待用,因為膠的味道刺鼻,每次沾完魚鰭,整個走廊都充斥著膠水刺鼻的味道。

打頁子、縫書都是給當地印刷廠乾的活。我們幹活掙的錢都讓勞教所得了,一分錢也不給我們。

勞教所不讓看大法書籍,但有的學員有手抄的《轉法輪》但也不能公開,只能偷偷的看。勞教們怕我們私下傳遞經文,所以動不動就翻號,如果在誰的床鋪上有經文,就要挨一頓電棍。

我沒有書,也沒有經文。每天臨睡前,就反覆的背《論語》直到睡著了。一直到離開勞教所,每天臨睡或沒事的時候我就反覆的背《論語》。因為別的經文在勞教所時間長了背不全,只有論語能完整的背下來。

丟失工具被罰站到半夜

我們平時幹活的時候,工具有針、剪刀、刀片什麼的,他們怕我們自殺,所以每次收工工具要上交到管教,數量也要保證對。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寢室做縫書的活,晚上7點收工,收手工的時候,發現少了一根針。我們就反覆的找,但怎麼找也沒找到。最後護廊找到了值班管教。

管教進來就一頓罵

「你們不長眼睛,一根針都找不到。」

「趕緊找,你們是不是不想睡覺了,找不到就都別睡了。」

「其他人都站好,兩個人繼續找。」

我們找到了快11點也沒找到,原本干一天的活,又站看好幾個小時,站的我的兩腳生疼,又累又困。這時我們寢室的另外兩個學員回來了。

這兩學員是裁縫,四大隊的大隊長、管教們就讓他們兩個在管教廁所里偷偷給他們做衣服。一看我們都站著就問:

「你們怎麼了,咋都站著呢?」孫繡華說

「我們幹活的針丟了一根,管教讓我們找,沒找到,就讓我們都站著,說找不到就別睡覺了。」一個學員說

「你們等著,我去拿根針回來,你們都別說是我拿回來的。」孫秀華偷偷的說

「護廊,我有東西忘記在管教廁所了,要回去一趟。」孫秀華和護廊說,因為她給管教做衣服,所以對她管的比較松。

等她回來後,把他們幹活的針拿來了一根。

寢室長報告管教說針找到了,於是我們才可以休息。

在勞教所的前幾個月,還比較好,雖然每天幹活,但學員間相處的都比較融洽。在四小隊時我還遇到了大廣拘留所的慶久、還遇到了第二次在北京上訪時一起生活的李靜。她當時被傳染了疥瘡,癢的每天撓啊撓的。還有艷梅,她也是滿身的疥瘡,和李靜一樣每天撓啊撓的,

我們寢室的紅新每次接見回來眼睛都紅紅的,每次都是她年邁的婆婆帶著她兒子來看她,她的孩子當時才4歲。孩子想媽媽,媽媽也捨不得孩子。

那時幾乎每天都有新來的學員,他們來自吉林省的各個地方。

有一天我們寢室來了兩位榆樹市的學員,她們在換衣服的時候,我看到她們的腿上有十幾條紫色的淤青,每條有一寸寬,看著都瘮人。

「你們的腿上的傷是怎麼弄的?」我問

「在榆樹看守所被他們打的。」

「用什麼打的?」我問

「用小白龍抽的。」

「什麼叫小白龍?」

「就是白塑料管。」

我心想,這榆樹看守所真狠,這抽到身上該多痛啊。

我們四小隊後來還來了一位剛滿18歲的小姑娘叫王艷。我記得她好像是吉林左家人。她當時還是個學生,她的家境很艱苦。

她和我們講,她還有弟弟妹妹。他父親很勤苦的賺錢供他上學。他父親讓他讓她放棄學大法,她不肯。他父親就用木頭棍子打她,棍子都打折了,但她也不肯同她父親低頭,也不放棄大法。

我們在幹活的時候,就讓她讀手抄的經文給我們聽。因為我們幹活,門是關著的,裡面說什麼外面聽不見。

被強迫轉化只要不轉化就電

漸漸的我們的生活不在平靜了,勞教所的管教開始強制學員們轉化,放棄大法。剛開始還是說教,進行洗腦,但是我們很多人都很清醒,不相信他們講的那一套。

有一天,聽護廊講,有些管教去遼寧馬三家子去學習了,學習怎轉化我們。

等他們回來以後,就開始大肆的迫害學員,也不假惺惺的洗腦了,只要不轉化就電,直到電的轉化為止。每天走廊里都是劈里啪啦的電棍聲,學員被電棍折磨的哭喊聲。他們不僅對學員們實行酷刑,還要強迫學員們放棄大法,寫三書(決裂書、揭批書、悔過書)。只要不寫就證明沒轉化好。每個學員都非常的壓抑。

剛開始,學員還都很堅定,隨著管教們開始動用酷刑,很多學員就被轉化了。

還有些學員在壓力和蠱惑下,睡一覺醒來主動去管教室要寫三書。

不轉化的學員就不停的被折磨,新來的學員,24小時不讓他們睡覺(叫熬鷹)。被轉化的學員輪流的看著他們,勸他們轉化。再不轉化就被叫到管教室挨電棍,一直到你放棄為止。

那段時間是我在勞教所最痛苦的,吃不進飯,每天頭多大,就像下了罩罩著。

我們這些來的早的不轉化的學員不讓幹活,每天被帶到走廊里,轉化的學員對不轉化的學員反覆的進行洗腦。但是我知道,他們是錯的,大法是對的,師父沒有錯。

每天晚上睡覺前想,一覺醒睡下去就讓我在睡夢中死掉吧,我不想被轉化,不想聽他們的胡言亂語。那時候我天天盼著這場迫害結束,我就不用再忍受這份精神的煎熬了。

後來整個四大隊就剩下我,何華,李淑影、王立萍不轉化了。

9月份管教把4大隊不轉化的我、李淑影(被迫害死),何華(多次被迫害勞教、判刑),王立萍(多次被迫害勞教)強迫送到6大隊。我當時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到了那才知道。

剛到6大隊我就被叫到管教室,管教就用電棍電我的手,還不讓躲,電擊了我10幾分鐘,我的兩隻手背紅腫。

第二天上午我又被帶到管教休息室,管教李桐,侯志紅又用電棍電我,他們輪著用電棍電。電我的頭皮,手背、脖子,皮膚敏感的地方,身體被電的一顫一顫的,躲又沒地方躲。他們電一會,歇一會。當時電的我心跳加快,喘不上氣,眼前發黑。

我當時被電的根本說不出話,最後就虛脫的暈倒在地。

最後一個不認識的人把我扶出了那個電我的房間,來到他們幹活的大活動室。

他們大約電了我一個小時左右,電擊後我噁心,想吐又吐不出來,臉上,脖子上全是大水泡。

我坐在他們大活動室一旁休息,還有個人在旁邊看著我。活動室有很多學員再幹活。

我看到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阿姨,一直偷偷的我,然後就在那一邊幹活一邊輕聲的哭泣。我知道她是因為我受到了折磨而難過。因為當電擊我的房間離活動室很近,電棍的聲音他們都能聽到,就像我在四大隊的時候,管教電棍酷刑折磨學員的時候我們也都聽的到一樣。

就這樣被強迫轉化了,我失聲痛哭,覺得對不起師父,對不起法。

再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每天過的混混漿漿的。雖然我是違心的被轉化,沒有承受住他們的酷刑,但我始終覺得愧疚,覺得自己承受力太差,太怕痛苦了,放不下自我。

2001年的1月23日上午,24號就過年了。管教讓我收拾行李回家。我弟弟接到勞教所的通知,他的朋友開車把我接回了家。到家後,我說明天就過年了,你買點東西去看看咱媽吧。弟弟和他朋友買了些東西就又急急忙忙的敢去看母親。

回到家以後,家裡都沒落腳的地方,到處都是灰,大房間地上里堆滿了鍋碗瓢盆,炕上也擺滿了東西,我開始打掃。

弟弟在外地打工,也是過年的頭兩天才回到家,第二天就去勞教所接我了。家裡也沒什麼年貨,因為父親沒心情過年。

沒想到的是,弟弟回來後,居然把母親帶了回來,這是意外的驚喜。

弟弟講他去勞教所的接見室說要見母親。

「你現在有沒有2000錢塊錢,有的話就可以把你媽帶回家。」管教對我弟弟講。

「這2000錢塊錢是抵押金。」

「你媽血壓高,我們給她辦了所外就醫,但是還沒批下來,明天就過年了,如果你有2000塊就把能把你母親接回家過年。」一位管教說

「我身上就1000多。」

「你身上有多少,先都借給我,等我回家就還你。「弟弟和他的朋友講

「我這有800百,你看夠不夠,不夠咱再回家拿。」

我弟弟和他朋友當時湊了2000塊,於是這樣把我母親也接回了家。

弟弟和他朋友開著車匆匆忙忙的買了些年貨。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們一家人圍在一起,算是吃了一頓團圓飯。

父親講在我們離開之後的事情。

「在你們走以後,我把家裡的存款都取出來,就放在房頂通風口。我到處找關係,看能不能用錢早點把你們救出來」

「我找了紀檢委工作的王大哥(我家的鄰居,為人善良,正直)。」父親說

「我是想花錢找人讓他們母女早點出來。」

「王大哥你去幫我找找人,看看讓他們娘倆早點出來,多少錢都行。」

「行,等我上班的時候去問問我領導。」王大哥說

「過了幾天,王大哥來到咱家。」

「王大哥說,老馬啊,法輪功的事沒人敢管哪,給錢也沒人願意出頭,如果在拘留所還好說,花點錢差不多能弄出來。勞教所就不行了。你就別上火了,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老王說完後就離開我咱家。」父親說。

「你鳳仙阿姨經常來看我,有時還幫我收拾收拾屋子,經常給我送好吃的。」父親說。

「你們娘倆能回來就好了,我就安心了。」

「我星期一去看你媽,星期四去看你。每周我騎自行車往返3個多小時去看你們,不分春夏秋冬,就當鍛鍊身體了。」

「冬天長春下大雪,路上的積雪幾寸厚,我就推著自行車走,走的一身汗,回到家感冒發燒,身邊也沒人照顧。你弟弟也不在家,心裡滿是悽苦。」

「後來你們不轉化,有幾個月不讓接見,我又聽說勞教所打死了人,我是又擔心又著急。我就多方打聽,也沒消息,見不到人我也堅持去看你們娘倆,就在勞教所的外面轉轉,在家裡呆著也是鬧心。」

「你們被勞教以後,我也沒心思幹活,每天數日子,想著你們娘倆什麼時候能回家。我做一頓飯吃幾天。我怕想起你們娘倆,就搬到小屋住,大屋就一直空著,放雜物。就這樣度過了艱難的一年」

圖:母親和我的兒子在中國,2005年從勞教所出來後

母親講述了她在勞教所遭到的迫害

我被關押勞教所18天後,在勞教所看到母親。我當時很吃驚,不知道母親是為什麼被勞教的。那時也不能隨便說話,我也辦法問,後來才知道母親是在外面公開練功才被警察抓去勞教的。

「2000年的2月28日,我和成毅,小傑還有其他學員在外面練功,被路人舉報,當我們煉到第二套功法抱輪的時候,派出所的警車就開到了我們跟前。」

「我們先被押送當地派出所,之後就被送到大廣拘留所關押15天。」

「被拘留15天之後,警察一起用車把我和成毅帶押送到勞教所。」

「警察先把我押送到勞教所,隨後把成毅押送到了奮進鄉男子勞教所。」

「成毅被勞教1年半。小傑被放回家,因為她是第一次被拘留。」

初來勞教所全體寢室人員挨電棍

「3月14日,我被帶到勞教所的四大隊。」

「剛到4大隊,一天早上我們寢室所有學員練功,管教侯志紅看到後,象瘋了一樣竄到管教室拿來兩根電棍,不分身體那個部位就開始電寢室里的學員。」

「還把我們推到鐵床上電,我們被電的渾身發抖。」

「她還不解恨,把我們趕到走廊里,挨個電,我被電的直轉圈,頭皮火辣辣的痛。」

「我就用眼睛盯著侯志紅,她有些怕讓我把眼睛閉上,讓我做抱輪的動作,她就用電棍電我的腋下,手,胳膊,上下轉圈電。」

「她電我們電了大概能有1個小時,直到她電不動了才停止。」

「我、黃淑芬,李素珍,還有其他的學員受到不同的電傷。」

「我的手電擊後腫的象饅頭,脖子,腋下紅腫。」

「我在分到一大隊之前,因為傳看師父的新經文被侯志紅髮現。」

「你的經文事從那來。」

我不講,於是她又電了我很長時間,電的我全身疼痛。

然後,還把寢室長(不練法輪功的勞教人員)叫到管教室開始電寢室長。

侯志紅問寢室長知不知道,她說她不知道,回到寢室她哭了好長時間。

被分到一大隊

第2天我就被分到1大隊3小隊,當時管教王雷把我叫到管教室,桌子上放著電棍。

「你在這裡要服從管教,不許練功,不許學法,多幹活,完不成任務就加期。」管教講。

加期對於其他勞教人員來講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是對於法輪功學員人來講,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也威脅不了我們。

一大隊是最嚴酷的大隊。我們每天4點鐘起床,晚上10點鐘才休息。

他們為了賺錢,就接很多活,讓我們沒完沒了的干,完不成任務就挨罰。

「還讓我們出工去打掃剛蓋完的樓房。我們一般早晨8點出工幹活,干到下午2:00、3:00才能完干,不給午飯吃,如果累了直直腰,就換來管教的一頓罵。等收工幹完活回到勞教所才能吃飯。」

「一大隊攬了很多出口的活。白天干不完,還要每天加班,把我們累的精疲力盡。幹活有任務,干不完活就要挨電棍。」

「有一次,一個學員把我的工具藏了起來,我沒有工具,任務就沒完成,我和李香修被帶到了管教室。」

李香修不是法輪功學員幹活慢,經常完不成任務,所以她經常挨電棍。

「郝敏你怎麼沒完成任務,是不是想挨電棍。」管教說

「我工具丟了,不知道誰偷,所以沒完成任務。」我母親說

「看在你平時都能完成任務,這次就不電你了。你回去吧,把工具找出來。」管教說

我就回到了寢室,我想這怎麼找啊,也不知道誰拿的?但是回去沒多久工具就找到了。

偷藏我工具的學員剛來三天就被轉化了。她以為我幹活快是工具好使,沒想到不是工具好用,就是我手快。

和女兒講話挨電棍

「2000年12月份的一天,早晨出去掃雪看到你,喊了一聲你的名字。」母親問我你還記得吧

「記得。」我說。

回去後我就被帶到了管教室,一大隊長閆立峰和管教王蕾用電棍電我的前額,電的我前仰後合,她們還笑我。

「不轉化,還想要自由。」

「給我記住了,外出的時候不許和任何人說話,包括你女兒。

回到寢室我就哭了,這些管教是真沒人性。就這樣一次次被他們酷刑折磨,精神摧殘,因為不轉化還被他們加了3個多月的期。

「還有一次和你在食堂說了幾句話,回來後,被管教王雷叫到管教室。」

「閆立峰抓起電棍就往我胸口上電,當時我穿著羽絨服,要是單衣服我想我就完了。」

「我的心臟被他們電的疼痛難忍,喘不過氣,憋的臉發青,也發不出聲,他們一看我這樣才不電我了,陰陽怪氣的說,記住了這是對你的教訓。」

「因為心臟痛,回到寢室好長時間才我才回復正常。」

「因為我手快,每次出工幹活都有我。有一次,我連著出工好幾天,累的我開始發燒。但第二天還要堅持去。」

「我終於被累得走不動,高燒不退,因為頭暈頭都抬不起來。」

學員劉永琴看我滿臉通紅沒精神就問我:

「老郝你是不是發燒了,我替你去出工吧。」

「我說行,我身體實在是太難受了。」

出工回來後,管教開始罵劉永琴,罵完她管教王雷又把我叫到管教室,又是侮辱又是謾罵。

「你為什麼不出工」。王雷問

「我說我實在干不動了,發燒頭暈,走路都費勁。劉永琴她看到我發燒,主動替我去的。」

「於是王雷開始破口大罵,罵我懶惰,什麼難聽罵什麼。說劉永琴是血壓高。」

「我現在還發燒呢,而且我血壓現在也200多。」母親說

「王雷說還敢還嘴,抓起電棍就是一頓電,電的我坐在地上,不轉化還不出工,她說看你還敢不出工,這就是教訓。」

「不管你有病沒病,要你出工你就的去,沒有任何理由不去。」

「挨了管教一頓謾罵和電擊才讓回寢室。」

「勞教所不管你多大歲數,只要你幹活快,管教就讓你去,他們也不管你的生命安全。」母親講

「勞教所規定每周寫思想匯報,讓我們說好聽的,我不會寫好聽的。就實事求是的寫。我就寫起早貪黑做小鳥,累的得兩眼冒金星,吃不好,睡不好。」母親說

「因為我不轉化成天被管教刁難。」

「我有一天晚上10:00鍾收工後,寢室的人開始偷偷的吃東西,我從來沒也吃過。」

「有一個學員說,老郝,你吃點吧,明天就輪到你去管教室挨電了,讓你轉化。」

「當時學員和我都眼含淚水,學員遞給我了1根油條,我吃了兩口。」

「寢室長就把我吃油條的事報告給了管教。」

「第二天早晨8點多,管教上班了。把我叫到管教室。當時所有的管教都在辦公室。辦公室的桌子上放著兩根電棍。

「你來了。」管教說,

「我也沒知聲。」

「他們說你昨天晚上吃東西了?為什麼要吃東西。」管教說

「是秀英好心讓我吃的說,她說今天該輪到我挨電棍了,我才吃了兩口。」

「你幹啥來了來了。」管教問

「你們不是要電我嗎?」母親說

「誰說要電你了。」管教說

「不轉化就要挨電棍嗎?我都準備好,就是電死我也不轉化。」

「結果管教沒有電我,問了我一些其他的事情。」

「管教說,你們寢室的人現在都好嗎?」

「不好,都被你們電傻了,成天胡說八道。」母親說

「你感覺環境不好,我給你換一個。」管教說

「不用換了,哪個寢室都這樣,就擱這兒熬著吧。」母親說

「最後管教就讓我回寢室了。」

「我回到我的寢室,寢室的人都說,郝大媽,你怎麼沒挨電呢?」

「我說我都準備好了,電死也不轉化,愛怎麼電就怎麼電。最後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學員被強迫轉化每天都能聽到學員的慘叫聲

在一大隊管教強制轉化的階段,每天都能聽到學員的慘叫聲,通常又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有時端起飯碗就是吃不下,心裡難受。

「當時有很多學員被勞教所的管教酷刑折磨。」

「記的李艷敏練功,管教王雷把李艷敏的嘴都電熟了,疼的不能說話,又送到小號關押。」

「在小號還帶手扣子,管教故意把手扣字扣到肉里,李艷敏從小號出來後,兩隻手腕的肉潰爛發炎。」

「和我比較好的學員張靈閣剛剛從勞教回家,她的妹妹張靈雲就被關到我們寢室。」

「為了強迫她轉化,管教王雷,蘇管教還有幾個管教同時電她的全身,凡事露在外面的皮膚被電了個遍,脖子,手電的全是大水泡,回到寢室還讓張靈雲面壁不讓坐,站的兩隻腿都腫起來,連續電了他7、8天,每天1個多小時,後來被關到了2大隊。」

「在勞教所還有很多被二次勞教甚至3次勞教的學員。有些在勞教所自動轉化的,回到家就知道自己錯了。就又去上訪。還有些被放回去接著講大法的真相。這些學員被警察抓後就被二次勞教。「

「在我離開勞教所前夕,學員李志玲又被二次勞教。」

「閆立峰,王雷為了強迫她轉化,和其他管教用幾根電棍一起電她,管教用腳踢她的膝蓋骨讓她跪下,李志玲跪著挨這些管教的電棍。」

「1月份的東北天氣很冷的,還穿著棉褲,她被電的小便失禁,每天棉褲都是濕的,又沒有換洗的棉褲。這樣每天電擊李志玲幾個小時電,連續電了7、8天,直到電的你轉化為止。」

「看到學員被酷刑折磨又不能做什麼心裡更痛苦,就是每天流眼淚。哭的我眼睛生疼,又干又澀,每天過的真是度日如年。」

「在這種精神壓力下,在超時超量勞動下,我的身體變得更不好了。原本我的血壓就200多,每天發燒不退,頭暈。」

「在一次體檢時我的血壓又升高了,勞教所偷偷給我辦了保外就醫,但沒敢告訴我。」

「2001年1月23日,當管教叫我收拾行李回家時候,我還不相信這是真的呢。」

「當我走出勞教所的大門時,才相信這是真的。」

「看到了馬瑞和他的朋友小鶴。」母親講

「媽,咱們回家吧。」弟弟說

從勞教所出來以後,陸續的看到了師父的新經文關於轉化的問題,我就在《明慧網》聲明我在勞教所的轉化作廢,重新開始修煉。

責任編輯: 時方  來源:阿波羅網來稿首發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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