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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獨裁政府不在乎人民

前段時間看了一部電影《浪潮》(又名《惡魔教室》),2008年上映,講述了一所學校里的法西斯主義、獨裁組織。故事基於真實故事改編。1967年4月,美國高中的學生向他們的歷史老師Jones提出關於「納粹」的問題,為了讓學生們更好地理解法西斯主義,這位老師開始了一項大膽的試驗——成立「第三浪潮(The Third Wave)」,也就是電影中「浪潮」組織的原型。他要求學生們說話前必須叫他「Jones先生」,設計了組織內統一的手勢,並且以各種形式向學生們強調紀律與團結的重要性。很快,學生們都成為「第三浪潮」的忠實成員,並堅定地以Jones老師為組織的領袖。在5天裡,參加「第三浪潮」的學生人數已由30人增至200餘人。

最後一天,Jones老師給學生們播放了一部關於第三帝國的影片:帝國黨代會、集體、紀律、服從,以及這個集體的所作所為:恐怖、暴力、毒氣室。Jones老師看著一張張不知所措的臉,最初學生的問題得到了回答。他說:「和德國人一樣,你們也很難承認,竟然做得如此過分,你們不會願意承認被人操縱,你們不會願意承認,參與了這場鬧劇。沒錯,但我們差一點就成為了優秀的納粹。」

《浪潮》中師生前後發生的變化帶給我極大震撼,甚至比得上《1984》或《動物莊園》。在2022年的4月11日,剛剛看了一眼豆瓣電影實時榜單,《浪潮》位列第二。《浪潮》讓我對獨裁組織產生了興趣。

獨裁政體(英語:Dictatorship),又稱獨裁政府獨裁體制,是政治學概念,指由一個人或少數人集團,擁有絕對政治權力而不受憲政與法律限制的政體。這種一人或少數人統治的體制,和「多數人的統治」的民主相對立。獨裁體制的統治權常由一人或一集團所壟斷,通過不同的鎮壓機制來發揮其政治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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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奎塔和史密斯的《獨裁者手冊》研究了各個獨裁政權,對於獨裁者,政治就是獲得和維護權力,跟集體選擇、社會福利,沒有關係。但獨裁者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單幹,他需要建立一個穩固的、忠誠的執政聯盟。那如何判斷執政聯盟是否忠誠穩定?如何讓他們忠誠?《獨裁者聯盟》給出了5個要點:

執政聯盟越小越好。人數越少,權力越集中,領導者就能有更大的控制權。

「潛在的」執政聯盟越多越好。要讓執政聯盟的人感受到「威脅」,你不忠誠門外有的是人把你踢出去,坐在你的位置上。

掌握資源的分配。對統治者而言,做大蛋糕不是目的,有分蛋糕的權力才是目的。最有效的資源分配,是讓大多數人受窮,只讓支持者發財。

給核心支持者支付剛好確保他們忠誠的錢。不能給多,多了萌生叛意;不能給少,少了溜之大吉換東家。

不要從你支持者的口袋裡去改善人民生活。貧窮飢餓的人民沒有精力推翻獨裁者,有資源精力且心存不滿的執政聯盟才是心腹大患。

可獨裁者不會擔心「陳勝吳廣」們產生不滿,人們起來造反嗎?

與通常的認知相反,貧困、貧富不均、瘟疫、自然災害反而有助於鞏固獨裁體制。心滿意足的特權階級不會起來造反,處在社會底層的普羅大眾也沒有心情起來造反,他們更關心如何填飽肚子。

在獨裁組織中,底層公務人員(如警察)的薪資其實是極低的,按理說獨裁者維護組織穩定是需要打手的,為什麼領導不給這些人發更高的薪資呢?

在獨裁組織中,貪腐是很常見的現象。獨裁者甚至有意縱容貪腐,這將讓他們加倍效忠組織:

他們會感謝組織給了他們斂財的機會

若不忠誠,可能會失去特權並被檢控

同理,沉重的賦稅給普通民眾帶來了極大的痛苦。這反而使得加入執政聯盟變的更具有吸引力——沒進去的想方設法要加入,進去的天天擔心被踢出去,人們都會領導更加忠誠。當瘟疫、地震等自然災害發生,獨裁者往往會誇大災害的程度,階級鞏固自己控制政治經濟體系的權力。

書中有個例子,2008年,一場超強颶風橫掃緬甸南部,風暴摧毀了大量村鎮。緬甸軍政府非但不去救助難民,更是把人們從避難所趕出去,要求他們回到已經蕩然無存的村莊裡「努力工作」。軍隊攔下了從境外運來的救援物資,並告訴災民,他們可以吃青蛙。據估計,約有50萬人死於這場災難,所幸的是,這些死人是不會抗議的。

獨裁政府也不會一點不關心社會大眾的福利,也會提供公共產品,如公共教育和公共衛生服務。但在提供公共教育時,獨裁者更偏好提供初等教育,使工人農民提高勞動生產率,但不必把他們教的具有獨立思考能力,不必是不是質疑政府權威。政府願意支持數學、物理等自然科學,而對於社會科學則要多加篩選。

獨裁者的執政聯盟也會經常發生變化,在位者會經常調整執政聯盟的成員。如希特勒在獲得權力的過程中,初期依靠準軍事組織「衝鋒隊」,但後來他無情的殺害數百名昔日的支持者,成立了黨衛軍。

同時,獨裁國家儘管民生凋敝、腐敗猖獗,政權卻很難被推翻打破。往往獨裁者一旦控制了局面,會比民主政權的領導人坐的更穩定、長久。

以上只是我由這部電影啟發,對「獨裁組織」的膚淺理解,還要在理論和實踐中深刻體會、學習。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Miao和他的朋友們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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