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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平:政治局會議──習李模式坐上末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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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4日,中共高層在政協會議開幕式上

中共中央政治局7月28日召開了下半年經濟工作部署會議,習近平主持會議。黨媒新華網7月28日下午16:58分刊發了會議主要內容。新華閘道器於會議內容的報導,首段即承認今年的國際環境「複雜嚴峻」,國內任務「艱巨繁重」,沒有了去年同期會議通稿的「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踏上向第二個百年奮鬥目標進軍的新征程」的高調與張揚。

政治局會議還借審議《關於十九屆中央第九輪巡視情況的綜合報告》,再次強調自我革命,高起反腐大鍘刀,威嚇習近平謀求連任道路上的最後障礙。新華社通稿全文2000字,釋放出習李並軌、習連任在望等五大信號。

一、動態清零仍被方放在政治首位

儘管是經濟工作部署會議,習近平仍將他的動態清零政策作為政治局會議主要強調的工作來部署。談上半年取得成績時,將「疫情防控取得積極成效」放在了「經濟社會發展取得新成績」前面。重申他在5月5日政治局常委會上的講話,稱疫情防控要「綜合看、系統看、長遠看」,要「算政治帳」,甚至拔高調門稱,「出現了疫情必須立即嚴格防控」,「決不能鬆懈厭戰」。

動態清零政策被習陣營視為堡壘式的政治資本,也是習二十大連任的重量級砝碼,越是遭到反習勢力的攻擊,越是被習近平當作權力掌控的主要指標來爭奪,也正是因為如此,習就清零政策和李克強經濟權力之間一度展開了激烈的拉鋸戰,諸如國務院頒布疫情防控第九版和「九不准」政策,李克強5月25日的10萬人經濟大會都被視為對習清零政策的衝擊。

習近平迫於動態清零導致的中政府財力匱乏和巨大民憤以及政治元老們的反對等壓力,在動態清零政策方面做出了些微的退讓,核酸常態化、無症狀感染隔離期限、出入境隔離時間都較以前有所寬鬆。但這並不意味著,動態清零的緊箍咒被拿掉了,近期在深圳西安等地,疫情封鎖催發的民眾大逃亡仍在上演。

7月23日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召開新聞發布會,中國國家衛健委副主任曾益新宣布,現職黨和國家領導人都已完成了新冠疫苗接種,不管是否真是那麼回事,國家領導人集體為國產疫苗站台,顯示出疫情防控政策仍在高壓施策過程中。

7月26日,中國疾控中心召開幹部大會,國家疾控局局長王賀勝宣布中疾控成立新班子,原主任高福離職,公開的原因是到站下車。但王賀勝要求新班子「旗幟鮮明講政治,全面加強黨的領導」,顯然是話裡有話,高福作為技術官僚在2020年武漢肺炎病毒是否人傳人、國產疫苗安全性等輿論風口上沒有「全過程」守住政治底線,他的言論引發很大爭議,與習當局疫情防控政策不在同一個政治高度。從他的離任中,外界也可解讀出習近平的疫情清零政策是不容挑戰的。

二、坐上末班車的習李模式:你開車我把方向盤

數月前,華爾街日報的一篇關於李克強頻現媒體頭條,走出習近平權力陰影的文章,拉開了習下李上傳聞大戲的序幕,直至5月下旬李克強的10萬人大會,達到高潮。此後,外界看到李克強在經濟話語權上似乎是多了一些分量。經濟救火主要由李克強全力推進。

在7月28日政治局會議的新華社通稿中,關於經濟政策的表述,出現了習李並軌合流的模式。比如,李克強在10萬人大會上擔憂的「中國經濟有滑出合理運行區間風險」,這次習近平則提出要「保持經濟運行在合理區間」;6月15日李克強在國常會上強調「著力保市場主體保就業穩物價」,這次習近平則稱「著力穩就業穩物價」;新華社通稿還稱,「會議強調,宏觀政策要在擴大需求上積極作為。財政貨幣政策要有效彌補社會需求不足。」這些顯然是李克強的經濟思想和保增長路線。

7月7日,李克強在福建主持召開東南沿海5省份政府主要負責人座談會,給他們下達保增長任務,這次會議通稿中則說,「經濟大省要勇挑大樑」。

比較令外界驚訝的是,李克強關於為市場主體要營創造好的營商環境的思想,「放、管、服」,保市場主體的思想,在這次會議上有明確表述:「要發揮企業和企業家能動性,營造好的政策和制度環境,讓國企敢幹、民企敢闖、外企敢投。」特別是「民企敢闖」,與習近平打造全國供銷社市場、強化國企的計劃經濟思想明顯不符。

李克強將在本屆政府任期結束後離任總理一職,在近10年的經濟大管家的生涯中,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什麼經濟話語權,如今坐上末班車,與習近平能共話同謀中國經濟發展,這個直奔終點站的習李模式真能挽救中國經濟嗎?筆者認為是沒有可能的。

中國經濟在習前些年左轉、近年動態清零、外加俄烏戰爭和民主世界圍堵的嚴峻窘境下,已經成了一輛燃油匱乏、設備破損的老破車,如今李克強來開車,但卻仍由習近平把著方向盤,這車怎麼開?到底要朝哪個方向開?

首先動態清零就是經濟發展的一隻攔路虎;其次,本次會議習近平仍然維持了對房產業、平台經濟的壓制模式,比如,會議稱「堅持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定位」「對平台經濟實施常態化監管」。在對外大撒幣的一帶一路項目上,會議稱要推動其高質量發展。會議稱繼續推動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其實就是讓國企做大做強,公私混制,吞併民企;第三,這個習李模式能有多長時間?習連任已成大勢,李克強接棒者,在現有的人選中,胡春華、汪洋或是李強,均不可能比李克強更具政治資本,根本不可能和習近平能有對抗的資本。

三、承認經濟遇到突出問題

7月28日的中共政治局會議,明確承認「當前經濟運行面臨一些突出矛盾和問題」。6月16日,習在四川考察說到經濟發展「面臨一些困難」,6月30日,習到武漢考察時,強調清零政策是從黨的性質和宗旨出發的,並說「暫時影響一點經濟發展」。

7月份,統計局公布應該二季度中共經濟增長只有0.4%說,在數據面前,習近平承認了經濟遇到突出問題,但習並非是出於妥協而承認的,因為28日政治局會議上,習根本沒說導致經濟問題的原因,反而還是將清零政策置頂。習的政治算盤中是不可能承認清零政策傷害了經濟,華爾街日報曾報導習近平默認李克強召開10萬人大會,目的就是為自己設置防護牆,會後,習親信掌控的媒體非常低調地報導了李克強10萬人大會,這樣做一是不讓李的勢頭壓過習,二是,媒體上對經濟仍可報喜不報憂。

近期,河南安徽等5家村鎮銀行爆雷事件,41萬儲戶400億存款打水漂,全國26個省,321多個爛尾樓盤發生業主強制停貸事件,這些讓中共處在了金融業系統性風險爆雷的危機之中。

28日的政治局會議上,習近平將責任推給了地方政府,稱「壓實地方政府責任,保交樓、穩民生。要保持金融市場總體穩定,妥善化解一些地方村鎮銀行風險,嚴厲打擊金融犯罪。」這樣的表述不知道給下一步的盤活爛尾樓政策帶來什麼變化,此前,李克強意欲由建行出資,央行貸款共砸3000億基金,收購爛尾樓盤,改造成公租房出售盤活。

四、暗批官員躺平

7月28日的中共政治局會議,罕見暗批各級地方官員躺平不作為。通稿稱會議要求「各級領導班子要以飽滿精神狀態開展工作,領導幹部要敢為善為。」

近2年來,經濟下滑導致地方政府財政尤為吃緊,吉林鶴崗、四川閬中政府破產。全國多個省份的公務員和事業編制人員普遍大幅度降薪。諷刺的是,越是發達省份、長三角珠三角,公務員降薪越嚴重。《財新網》6月29日報導,東部沿海多地公務員陸續遇降薪潮,多地取消各類自設的獎勵性補貼,公務員工資下調幅度約兩至三成。廣東、浙江、江蘇等地公務員受衝擊較大。深圳龍華區一位科級幹部收入縮減超20%,江蘇蘇南地區一名副科級幹部的降薪幅度大致為25%,到手薪酬減少約10萬元。浙江寧波一鄉鎮基層科員被直接砍去占其收入四成的獎金。人頭經費一般只占地方財政總支出的10%左右,不到實在揭不開鍋了,是不會消減的。

地方政府遇到這樣的情況,精神如何飽滿?向公務員兜售二舅精神嗎?二舅精神只不過是愚民版的阿Q精神罷了。28日,「江蘇濱海選出7名躺平者誡勉談話」的話題登上百度熱搜,為了「以飽滿精神狀態開展工作」,中共開始定躺平指標進行打擊了,這難道就是領導幹部的「敢為善為」?

五、強調自我革命,為習連任清障

此次會議還審議了《關於十九屆中央第九輪巡視情況的綜合報告》,會議強調要弄通做實「習思想」,並高喊「四個意識」「四個自信」「兩個維護」。

十九屆中央第九輪巡視集中巡視的是中央和國家機關,包括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機關、中央辦公廳、中央組織部、中央政策研究室、中央深改辦、國家民航局、國家郵政局、國家鐵路局、發改委、國家安全部等26家單位,半數是國務院系統的。

7月18日,中央巡視工作領導小組召開十九屆中央第九輪巡視集中反饋會議,楊曉渡出席會議並講話。中紀委網站報導,中央巡視組收到反映一些領導幹部的問題線索,已按有關規定轉中央紀委國家監委、中央組織部等有關方面處理。

習近平在政治局會議上再次審議巡視反饋意見,用意非常明顯,敲山震虎。28日下午4:30分,中紀委證實落選「二十大」代表的工信部黨組書記、部長肖亞慶,正在接受調查,公開資料顯示,肖亞慶和江派馬仔郭聲琨有過交集。

近期,習近平通過提拔王小洪,開審肖建華孫力軍傅政華等手段大力震懾江曾派,日前胡春華發文熱捧習近平,期待接任總理這個香餑餑。數月來,海外熱傳的「習下李上」,估計習近平已有耳聞,通過末班車的習李模式安撫李克強,再高舉反腐大旗威懾「習下李上」背後的反習勢力,藉此掃滅「習下李上」的喧囂。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中文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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