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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濱:文化馬克思主義在美國空前勝利 正在毀掉美國(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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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多諾這套謬論深信不疑的人們卻無法在邏輯上自洽。一方面,他們蔑視人類傳統的男女性別,認為那不過是社會強加於人們的而不是自然產生的,可以跟消滅偏見那樣予以消滅。另一方面,他們卻為LGBTQ群體強烈辯護,總是在強調LGBTQ性傾向是自然產生而不是被外人強加的,社會必須接受,並承認其合法性。

阿多諾的《威權主義人格》這本」世界名著「的產生的背景是德國納粹法西斯對猶太人的大屠殺,作者試圖從權威主義人格特徵來尋找法西斯主義人格特徵的根源。阿多諾見證了法西斯主義在德國的產生。在他的一生中,世界並不僅僅經歷了納粹法西斯主義。在同一個時代,世界經歷了一個更加普遍和久遠的獨裁專制主義,另一種形式的法西斯主義,這就是馬克思提出的共產主義。二戰結束後阿多諾回到了德國,那是一個分裂的德國。共產黨政權為了防止大批不堪忍受共產黨專制的人們從東德逃往西德,一道」柏林圍牆「把德國人分開了。阿多諾對於共產黨在蘇聯、東德和中國等國家的殘忍專制,殺人如麻的那些事實應該早就知道了。他但是一直到他死前(1969)他都裝聾作啞,沒有對共產專制權威人格做一絲一毫的研究和批判。天才的他本應該發明一種C量表(C是共產主義的C)(C-scale,The"C" stands for"communist"),但他沒有。原因顯而易見,他崇拜的就是共產主義的創始人馬克思。他憎恨納粹專制,卻擁戴共產主義專制。希特勒殺死了大約3000萬人,史達林毛澤東卡斯楚、波爾布特、金日成等共產黨領袖殺死的人,按照最最保守的計算,也遠不止一億人。

這不僅是阿多諾一個人的問題。整個法蘭克福學派實際上早就應該聽聞到了蘇聯共產黨的種種暴行和罪惡,那些罪惡行徑和納粹法西斯不相上下。但他們始終裝聾作啞。

就在今天,美國多數學者仍然認為西奧多·阿多諾這位文化馬克思主義戰士是個偉大的學者。亞馬遜對於他那本書的官方評論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樣的:"The Authoritarian Personality" remains an important document for our time。2003年是西奧多·阿多諾百年誕辰,德國整個國家傾巢而動,紀念這位文化馬克思主義哲學家,各地都舉辦了阿多諾紀念活動,並建立了阿多諾廣場及其胸像。阿多諾一家位於不遠處的阿莫巴赫的度假屋變成了准官方的朝聖地,考查他重大思想軌跡的紀錄片在德國電視上播出。在他105歲那一年,華爾街日報發表特稿紀念他這位20世紀的傑出的馬克思主義者,把他譽為「最後的天才」(One Last Genius)【23】。

和另一位文化馬克思主義重炮手赫伯特·馬爾庫塞一樣,西奧多·阿多諾雖然鼓吹取消性別,但他自己卻不曾訴諸行動。他照樣服從舊的、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法西斯的價值觀,娶妻成家。他妻子名叫Gretel Adorno,比他大一歲,是個化學家,女性。

也和赫伯特·馬爾庫塞一樣,西奧多·阿多諾如今是桃李滿天下。沒有他的著名的有關「偏見就是法西斯「的見解,ANTIFA就不會冒出來。

文化馬克思主義在美國的空前勝利

在前面一節中,我們看到了文化馬克思主義的先驅們是如何轉戰美國,布局美國,改變美國的。他們一開始只是哥倫比亞大學社會研究所里的法蘭克福學派,但很快他們就在美國找到了同志和戰友。在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文化馬克思主義借著美國「反種族主義」和「反越戰」的運動得到了廣泛的傳播。當年那些憤青不想去越南戰場和越共作戰時,他們不能簡單地說「我怕死」,而是要尋找理論上的支持。文化馬克思主義既給了他們提供了理論根據也給他們指明了方向,同時還用性濫交、吸毒等生活方式給他們以慰藉和刺激。當年那些反戰憤青早已成為美國大學裡的知名教授,媒體明星,政府高官。很少有媒體人或學者跟拍下那張榮獲無數大獎的「西貢槍決」照片的埃迪·亞當斯(Eddie Adams)那樣對當年的作品的片面性有所悔悟【24】,絕大多數「頹廢青年」仍然堅持他們當年的觀點,繼續向他們的學生傳播文化馬克思主義的觀點。當然,跟法蘭克福學派一樣,他們很少直接使用「文化馬克思主義」這個標籤以避嫌,但他們確實是當代的馬克思主義者。本文一開始提到的拜登的交通部長Pete Buttigieg的老爸Joseph Buttigieg就是一位知名的馬克思主義者。文化馬克思主義的教父安東尼奧·葛蘭西的《獄中札記》是用義大利語寫的,那麼是誰把他的這部巨作還有別的著作翻譯成英文並在美國出版的呢?這個人就是Joseph Buttigieg。各位可以去亞馬遜網站上搜索Joseph Buttigieg,可以看到那本由他翻譯的葛蘭西的著作。除了翻譯葛蘭西的著作,他還於1989年,也就是中國發生六四大屠殺,共產主義在蘇聯和東歐開始坍塌的那一年,創建了國際葛蘭西研究會(International Gramsci Society http://www.internationalgramscisociety.org/)並自任會長,一直到他死。

This is one of the most famous photos about Vietnam War, taken by Eddie Adams

不管你是左派或右派,自由派或保守派,你都會同意,今天的美國跟一百年前的美國已經大相逕庭,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在多數人的眼裡這些變遷不過是一種自然的演化,或許是民主社會的發展的必然結果。很少人會認為這一切是早就設計好了,按照藍圖所發生的事情。實際上美國這一百年的變遷確實有些不過就是自然的演化和發展,但還有一些是精心設計的結果。這「精心設計」就是美國多年來的明顯帶有馬克思主義的「指紋印記」的那些重大變遷。

這裡所說的「馬克思主義的指紋印記」,第一大特徵就是妖魔化某些個群體,極度美化某些群體,以此挑起對立,製造仇恨。他們認為社會是由「壓迫者」和「被壓迫者」的群體組成的。說通俗一點就算由「好人」和「壞人」構成的。馬克思他本人的鑑定「好人」和「壞人」的依據是經濟狀況——窮人是好人,富人是壞人。工人階級是被壓迫者,是好人。資本家是剝削者、壓迫者、是壞蛋。馬克思用這種製造仇恨的辦法挑起工人和企業的對立,鼓動工人使用暴力推翻資本主義社會。這一點,德國的另一個社會主義者希特勒有些類似。希特勒竭力抹黑猶太人,把猶太人醜化成貪得無厭的吸血鬼、瘟疫的傳播者、壞蛋,把德國在一戰中的失敗歸罪與猶太人【25】。另一方面,希特勒把日耳曼民族吹上了天。當人們互相之間的仇恨到達了一定程度後,大屠殺就水到渠成了。

This is how Jewish people in Poland were treated by Nazi

文化馬克思主義不是根據經濟狀況來決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而主要是根據文化等因素。如果還按照原教旨馬克思主義的經濟狀況決定論的話,那麼索羅斯比爾蓋茨、小札、布林等左派大闊佬們統統是惡魔。如今的左派劃分好人和壞人的依據首先是種族:白人是壞人,黑人是好人。然後他們按照性取向劃分好人和壞人:LGBTQ是好人,普通的男人女人則是壞人。另外就是按照宗教劃分好人和壞人:基督徒是壞人,無神論者是好人。如果劃分細緻一些,白人男人是壞人,白人女人中的女權主義者卻是好人。同是少數族裔,黑人是好人,墨西哥裔也是好人(儘管有些墨裔是白人),而咱們亞裔則是壞人。同樣是宗教的信徒,基督徒是壞人,穆斯林卻是好人。當然,就跟馬克思本人一樣,他們從來就沒有直接說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但他們的理論宣傳中明確地讓人們感覺到誰好誰壞,因為他們明確地告訴人們誰是壓迫者誰是被壓迫者。

如今在美國你如果批評了黑人的任何缺點,那麼你肯定是個種族主義者。喬治城大學最近開除了一位知名的女教授 Sandra Sellers,就因為她在教員討論會上說了一句黑人學生成績差【26】。你不願意讚美同性戀嗎?那你就有「同性戀恐懼症」(Homophobia)。你對非法移民大批湧入美國表示反對嗎?那你一定抱有嚴重的仇外心理(xenophobia)。你反對伊斯蘭恐怖主義嗎?那你一定是在渲染和傳播「伊斯蘭恐懼症」(islamophobia)。這些,在美國左派的眼裡都是政治上不正確的。而且這個「政治不正確」的清單在不斷加長。漸漸地,「聖誕節快樂」這句話也是政治不正確的了。再往後,數學也成為種族主義、白人至上的東西了【27】。這還不算是最極端的。托尼·凱德·班巴拉(Toni Cade Bambara)在論文《黑人婦女:選集》(The Black Woman: An Anthology,1970)中說:「一個男人在政治上也不能是正確的,而一個(男性)沙文主義者也不能」("a man cannot be politically correct and a[male] chauvinist, too")。

馬克思當年提出實行無產階級專政(dictatorship of the proletariat),這在美國從未實現過。但文化馬克思主義者卻在美國成功地實現了政治正確專政(dictatorship of political correctness)【28】。這,統統是在文化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的巨大成功!

文化馬克思主義的第二個指紋特徵就是馬克思的烏托邦夢想。人類曾經產生過不同種類的烏托邦夢想,從詹姆斯·希爾頓的香格里拉到陶淵明的桃花源,從赫西德(Hesiod)的「黃金時代」到中國人談論了一百多年的「世界大同」,都曾經給人類某種美好的憧憬或幻想。馬克思提出的烏托邦比別人的版本更加具體和明確,他想要打造一個沒有宗教、沒有國界、沒有家庭、沒有貧富差別、沒有私人企業、政府決定物質生產和財富分配的烏托邦世界,此所謂馬克思的共產主義社會。在這一點,文化馬克思主義和原教旨馬克思主義幾乎是一脈相承的。唯一多出來的,就是沒有環境污染和沒有男女區別。馬克思主義就是靠這個烏托邦俘獲了成百上千萬信徒。這是因為馬克思主義的烏托邦比歷史上其它的烏托邦更具有吸引力,更加具體,也看上去更有可能實現。說透了,更具有欺騙性。

如果我們回顧一下文化馬克思主義的創始人東尼奧·葛蘭西和格奧爾格·盧卡奇當初的期望和夢想,回頭看一看法蘭克福學派當初的綱領,一定會吃驚地發現他們的夢想全都在美國實現了!

首先我們看看基督教在美國的變遷。在美國建國時期,美國人口中的大多數都是基督徒,這個比例不會少於80%。在大蕭條和二戰期間(1928-1945)出生的美國人口中,基督徒占84%。嬰兒潮那一代人中,四分之三(占76%)認為自己是基督徒。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千禧一代中只有一半(49%)自稱是基督徒,十分之四的人是宗教「 nones」。【29】。

我們再來看看美國家庭的變遷。家庭是社會的基石。家庭破碎,社會一定破碎。美國人口統計局為美國過去近兩百年的人口和家庭狀況保留了一份十分精確的、長達1298頁的珍貴記錄【29】。根據這份詳盡的資料,100年前的美國,可能是世界上家庭觀念最重要的國家之一。那時在14歲以上的所有人中,近三分之二已婚(第20頁)。而在當時美國的3,700萬人口中,只有約25萬人離婚。可以說離婚率遠不到1%。1920年,初婚的平均年齡為男性24歲,女性21歲(第19頁)。當時大多數人的結婚率很高。而且在1920年,黑人婦女比白人婦女結婚的比例更高。在1920年代,在美國平均每個家庭約有四人(第41頁)。

今天的美國家庭的狀況又如何呢?根據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在2015年發布的一份嚴肅的調查報告【31】,隨著離婚,再婚和同居生活的增加,美國的雙親家庭數量正在下降。由於單親家庭的增長和生育率的下降,家庭現在越來越小。不僅美國人的子女減少了,而且父母身份的狀況也發生了變化。在1960年代初期,嬰兒通常是婚姻的結果,但如今,每十個嬰兒中就有四個是由單身或有非婚姻伴侶的婦女生出來的。在1960年,87%的兒童是有爹也有娘的,到了2000年這個比例降到了73%。在2014年這個比例又降到了62%。本世紀初的數據表明,美國近一半的婚姻以離婚而告終【32】。被文化馬克思主義害的最慘的美國黑人家庭。根據人口統計局的數據,在2016年,與父母同住的18歲以下的黑人孩子只有38.7%的與父母同住。另一個人口統計數據表明,美國18歲以下的所有黑人孩子中,有超過三分之一與未婚母親生活在一起【33】,百分之七十二的黑人孩子是未婚母親所生【34】。我記得有一本名叫《光榮與夢想》(「The Glory and the Dream: A Narrative History of America,1932-1972」)的書中寫到,在100年前,黑人的家庭幾乎所有的孩子都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美國的家庭正在按照文化馬克思主義者的設計走向解體。

在家庭解體的同時,亂性在美國越來越普遍,進而成了美國官方政策的一部分。60年代的亂性只是男性和女性頹廢青年互相濫交,美國政府與之無關。如今美國的亂性是在政府的背書和准許甚至指導下的光明正大的行為,而且比1960年代更亂了。歐巴馬當局曾經頒布一個行政命令,男人可以進女廁所、女更衣室、女子監獄等原來只可以由女性進入的地方,男人做這些下流事的時候只要聲稱自己心理上是個女人就行了。川普當局廢除了了那個行政命令。拜登上台的第一天就恢復了歐巴馬的廁所令,而且比歐巴馬做的還要過分。麻薩諸塞州的Somerville市於2020年6月正式通過法案,使該城市成為美國第一個允許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或多妻多夫組成家庭的城市【35】。2021年3月初,麻薩諸塞州阿另一個城市劍橋市通過了同樣的法律【36】。這些恐怕是就連文化馬克思主義的先驅盧卡奇、馬爾庫塞、阿多諾都不敢想的事情。阿多諾當年提出「性別不過是社會建構」,鼓吹取消性別。2021年初,美國國會通過一項決議,正式禁止國會使用「他」、「她」、「父親」、「母親」、「兄弟」、「姐妹」等跟性別有關的詞彙【37】。阿多諾的夢想成真!盧卡奇當年在匈牙利擔任蘇維埃共和國的文化部長的時候曾指導兒童濫交、亂性。如今加州乾脆把那些東西寫入兒童性教育教材,光明正大地指導兒童如何做大人之間的那些事。

文化馬克思主義傳播到美國後,美國的左派大師們切合美國的具體情況發展出了文化馬克思主義的美國分支。例如「批判法律研究」(Critical-Legal-Studies, CLS)【38】。但影響最廣泛、最惡劣的則是「Critical Race Theory」(CRT),中文翻譯成「批判種族理論」。 Critical Race Theory」就是「Critical Theory」的美國分支【39】。CRT認為法律和法律制度是內在的種族主義,種族本身並非生物學基礎和自然現象,而是一種社會建構的概念,被白人用來保持其優越性。根據批判種族理論(CRT),種族不平等是由白人在「種族」之間建立的社會,經濟和法律差異中產生的,以維持就業市場和政界中的白人精英權益,從而導致許多少數民族社區的貧困和犯罪。目前美國已經有近200多所大學在教授這個荒唐的理論【40】。去年加州暴亂時曾有一位在一個名叫』Fremont」的小城市當市長的亞裔女性Lily Mei的家遭到一群極左亞裔學生的圍攻。那些極左學生在市長家門口的地上用粉筆寫著「Asian Silence is Violence」的字樣,意思是說亞裔如果不支持BLM就是對他們施暴。而其中的「Silence is Violence」(沉默是暴力)就是CRT教學中的一個主要內容【41】。打砸搶燒不算violence,搶劫、兇殺亞裔不算violence,而對BLM默不作聲卻是。這啥狗屁邏輯!是人就不應該信這個謊言。

The students wrote this CRT slogan in mayor Mei’s front yard

比這更奇葩的是,CRT居然反對color-blind(不看膚色)的觀點。而這個觀點恰恰是美國黑人民權領袖馬丁路德金博士提出來的。馬丁路德金的震撼世界的「我有一個夢」的演講,通篇就是在推崇color-blind。

美國在爛掉。

至於把世界從蒙昧和野蠻中解脫出來並帶向繁榮的西方文明,這其中也包括美國文化,如今這個詞在美國已經是負面意義的詞了。2016年4月,史丹福大學的學生對大學開設課程的一項提議進行了投票,該提議要求他們的大學恢復1980年代之前一直在教授的有關西方文明的課程。史丹福大學的學生以1,992票反對347贊成的投票結果否定了這個提議。斯坦福日報的專欄作家解釋了原因:教授西方文明意味著「堅持白人至上,資本主義和殖民主義,以及所有其他源自西方文明的壓迫性制度」【42】。

責任編輯: 李廣松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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