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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谷沒有群聊

矽谷沒有群聊

  在「拉個群」這件事上,中國人有足夠的底氣立於世界之巔。

  全球最大的IM用戶群體在中國,全球最喜歡拉群的人也在中國,畢竟這種方式門檻足夠低,又便捷到非常容易形成習慣。在過去的20年中,群聊從個人IM通訊向工作領域蔓延,人們「拉個群」的理由從朋友組局變成了工作團隊溝通,由私及公,群聊悄無聲息地擴大著領地。

  同樣是在這20年之中,群聊這種一略顯古早的網際網路產品,悄無聲息地發生了進化,它日漸不滿足於「聊天工具」的簡單定位,而是隨著覆蓋領域的擴大,逐步生長出各種伴隨著聊天能夠開展的業務功能。

  站在今天回望,中國的「群聊」已經成為一種全新物種。不僅矽谷沒有,我們自己過去也沒有。

  中美群聊的二十年

  聊天工具的發展是中美網際網路發展的重要註腳。

  1996年,三個以色列人決定開發一種人們可以在網際網路上直接交流的軟體,不久,ICQ誕生了,這是商業IM的起源。而後,從OICQ到QQ,再到微信、Line等聊天軟體不斷出現。近代的即時通訊軟體,已經不再滿足於即時聊天,而是將社交、遊戲、娛樂等整合在一起,形成一個以即時通訊為基礎的龐大產業鏈。

  我們今天再熟悉不過的群聊,用了二十多年時間,從歐美的跟隨者,逐漸成了全球創新的領跑者,也培育出中國自己的商業環境和最大的用戶人群。

  現在,我們敢於斬釘截鐵地說,中國群聊在全球範圍內「一覽眾山小」,那是因為矽谷確實沒有孕育出類似產品。

  如果要在矽谷找到最接近中國式群聊的產品,那就是簡信了。2013年,在經歷過TalkBox的輝煌與隕落後,黃何飛往矽谷開始了新一段旅程,他將創業的方向聚焦在為電子郵件做一個開放的去中心化系統上,這就是後來在矽谷名聲大噪的Mailtime(簡信)。

矽谷沒有群聊

  簡信最大的功能,就是以群聊的方式重構人們在使用郵件時的溝通形態。簡信不僅可以用氣泡的形式呈現郵件中最重要的內容,還可以將多人郵件會話轉換為群聊模式,其中還增加了「@機制」來向某個人指派專屬工作。

  這個看起來和我們熟知的群聊很像的產品,結局如何?從現在幾乎聽不到它的聲音就可以明白,後來簡信逐漸淪為了平庸。

  矽谷依舊沒有群聊。

  是美國人不喜歡群聊?不,其實美國人也是喜歡群聊的,無論是Messenger還是包月租流量的簡訊群,你都能看到美國人和中國人一樣刷段子、發表情包。但一旦遇到工作的問題,大部分的美國人仍舊還是會選擇郵件而非群聊。郵件對於他們來說,可以更好地保留完整工作內容,有效傳達工作流程與階段性結果呈現的特點,可能是他們難以割捨的原因之一。

  在某種意義上,群聊的作用就是聊天與社交,郵件則是更嚴肅的工作,這種清晰的界限劃定了各類軟體的職責,卻也決定了歐美的群聊缺少創新的驅動,很容易止步在溝通這一功能性上。

  反觀大洋彼岸的中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體驗到不斷升級的「群聊工作模式」了。

  2013年6月30日,微信正式上線了微信群功能,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使用群聊功能來進行溝通和娛樂,甚至工作。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以釘釘等為代表的企業辦公平台也開始在中國生根發芽,它們的誕生讓即時通訊類產品從單一的社交功能開始向辦公等領域拓展,用更高效、更簡潔的方式影響著每一個人的工作。

  時至今日,從私對私,再到多對多,即時聊天軟體中誕生、細化的諸如釘釘、飛書、企業微信這樣的企業級智能移動辦公平台們,甚至開始從群聊中不斷探索新的「群工作模式」。就在矽谷精英們還在使用電子郵件進行工作溝通的當下,中國網際網路人並沒有躺在創新群聊的事業上止步不前,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失去創新力,過往的功績也將不復存在。

  中國正在重新定義群聊

  中國的群聊到底進化成了什麼樣呢?每個人在群里能做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就如昨天,釘釘7.0再次對群聊下手了,他們再次把群聊作為組織協作的中心,並且為群聊設置新的功能性。

  從釘釘群的演變,我們可以看到中國群聊的不斷進化。

  我們先來看看釘釘對群2.0的定義:「釘釘群2.0的特點是跨組織的高效協同,通過審批、低代碼和酷應用將業務流穿透到了群聊中,大幅降低企業與企業間溝通、協同與業務合作的門檻,推動產業互聯。」

  這也讓群聊的功能性正在發生本質的變化。從單純的溝通,變成溝通、協作與應用融合的產品形態,不同的企業可以在一個群內展開合作,包括編輯雲文檔、發布應用、處理流程、審批合同等等。

  群也開始承擔起變成了一個組織的作用。通過群來建立組織間的合作關係,把不同企業的人、數據、軟體的權限匯集到群里,依託群實現跨組織的協同。

  這是中國群聊在路上的創新。實際上,目前大部分人接觸到的「群聊」,足夠簡單、直白,但在有效傳達信息、推動協同的進展上有著「天生」的缺陷。為了解決這些影響工作的問題,各家也是拿出了各家的方法,比如,微信通過小程序來擴展群的協作屬性。

  以辦公起家的釘釘,為了在群里能夠用複雜軟體,則做了個酷應用,將原本大塊頭的軟體系統打碎,拆分為一個個小的組件,以卡片的形式,供用戶在群聊,以及文檔、日程這些場景里調用。卡片無需下載、不用安裝,使用時也不用點進去,可直接在卡片上進行編輯,數據實時刷新。

矽谷沒有群聊

  就像銀泰百貨。作為實體商業,銀泰的專櫃營運至關重要。但專櫃營運有一個特別大的痛點:角色太多,關係太亂。角色太多,說的是圍繞著專櫃的角色有很多,品牌導購、銀泰品牌管家、店長、中台、供應商,等等。不同企業、許多角色,又互相交織,形成了一張錯綜複雜的關係網。

  更糟糕的是,每一個角色都代表著不同的公司,都有自己使用的系統。你用A系統,我用B系統,他用C系統。大量關鍵的信息、數據,被不同的系統、組織生生隔開,又在不同的信息通道里丟失、重複。

  能不能讓其他角色也實時同步?能不能把系統統一起來,打破組織的壁壘?為了保證每一位角色都能及時獲取關鍵信息,快速執行業務操作,銀泰就通過「釘釘群+酷應用」的方式,解決問題。

  用群聊,把圍繞專櫃的所有人,帶入同一個「組織」。品牌導購、銀泰品牌管家、店長、中台、供應商,都在同一個群里。在群里,不同的公司之間找人、溝通,一起在文檔匯總數據;在群里,用酷應用,讓數據去找人。

  他們把後台選品、補貨、改價系統做了一個酷應用,再接上機器人做推送,放到了群里。根據後台系統大量的過往數據,算法會推薦出潛在的爆款商品,並通過釘釘酷應用推到群里。即便是在深夜,機器人也可以做到自動選品推薦。

  通過酷應用,當天就可以自動完成,還能在群聊內通過卡片及時同步到每一個人。

  為什麼是群?

  但為什麼選群聊作為企業間連接的關鍵場景?想搞懂這件事,我們需要逆向思維。

  釘釘作為辦公平台,其目的是推動數位化的進步。過去,我們都會想當然地把數位化當成一件高大上的事,智能工廠、黑燈工廠、無人車間,數位化里的概念此起彼伏。但事實上這是極其不準確的,中國的數位化不比國外,更接地氣,不同企業有著錯綜複雜的生產資料和生產關係,照搬照抄矽谷可能會短暫性贏得一級市場關注,但驗證數位化最終成功與否的投票權,也握在每一位一線員工手裡。

  釘釘做的其實就是讓用戶體驗變得更簡單,不管後端系統多複雜,通過機器人+群聊,釘釘和傳統軟體做起了融合,把群和聊天作為最大的界面,也讓更多員工能參與進來,把原本少數人用的工具,變成了大家都能上手的東西。

  而群,是你我能想到能接觸到的,最天然、習慣性存在的工作方式,同時也是門檻最低的協作方式,是不同組織里的不同工作習慣的「最大公約數」。

  在工作的場景里,我們至少會打開類似釘釘這樣的軟體,就像微信一樣,它是一個高頻場景的應用。而把複雜的數位化系統的高頻、基礎功能,拆散並融入到群聊中,不就能很好解決行業應用功能複雜、入口極深的問題了嗎?

  其次,建群即建立組織,這是最有效打破組織牆與邊界的方式。協作最基礎的定義,是一群人在一起,互相配合完成同一件事。後來隨著商業的發展,出現了組織這一行為邊界,並依據組織來劃定各類工作、工具的邊界。但不管組織的邊界在哪裡,都影響不了協作的本質:一群人一起做一件事。

  群,就是一種最天然的一群人一起做事的界面。就像銀泰百貨,所有橫跨了組織的關鍵人物、信息、數據、應用,都被集合在了這個叫做「群聊」的組織里。組織之間的協作、業務處理,就像公司內一樣方便。

  在群聊中做到了不同組織間的應用權限的改造,不同組織的審核角色,在一張跨組織審批的卡片被匯集到一起,流程天然的組織壁壘也被打破了。橫跨不同組織的審批、採購這些業務流程,在群聊裡面就完成掉。

  群看起來還是那個群,但核心能力和能做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根本性變化。

  與之相對,矽谷的文化看似很開放,但其實企業之間有森嚴的牆。就如郵件,不同企業不同的郵件後綴,本身就是一堵天然的牆。這就是矽谷為什麼沒有誕生出中國群聊,也絕不可能以群聊的方式「破牆」的原因。

  生產力工具正在進入新一輪的變革周期,這在疫情後已經成為業界的共識。數位化工具打破邊界再正常不過,群聊被重新定義只是一個縮影——人們不必在功能與功能之間、組織與組織之間再反覆跳轉,工具被從歸屬單一用戶、單個團隊的狀態,打破邊界走向更廣的應用場景中內,這也是中國網際網路新一輪創新的機會。

責任編輯: 李冬琪  來源:虎嗅APP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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