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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禁歌 崔健《飛了》

  張元的創意和崔建音樂的完美結合,台上表演的是「主流」,但旋律卻隨著舞台地板下的「非主流」跳動,台下被「主流」愚弄的觀眾一個個像行屍走肉,「非主流」們一抬眼就能把「主流」那點玩意兒看得清清楚楚。

 

無意中又聽到了老崔的聲音,明快的節奏和夾雜著鑼鼓節奏的怪異曲調讓我馬上就出現了《飛了》

絕大多數的人知道這首歌規功於去年的多哈亞運會。隨著快節奏的旋律電視畫面上出現了劉翔、李娜、易建聯、跑步者、足球運動員、城市小輪車等等等等,最後是「JUST DO IT——NIKE」。

想必了解一點中國現代音樂的人都知道崔健,而喜歡搖滾的人想必都知道他的《飛了》。好久不聽國內搖滾,今天卻在這裡重逢,真是親切而又感慨萬千。作為中國搖滾第一人和曾經的第一憤青,崔健當年一曲《一無所有》曾經讓整整一代人為之瘋狂。而隨之而來的一大批搖滾藝術家把中國帶進了一個如同歐美60年代的搖滾黃金年代。在社會的轉型期,隨著經濟發展的開始,社會意識和觀念的改變和碰撞使人們需要思考,需要反抗,需要搖滾。而幾曾何時,社會和經濟的大發展早已徹底改變了人民的價值觀,我們再不需要思索不需要吶喊不需要反抗因為我們沒有工夫多想沒有時間受傷沒有力氣反抗。隨著價值取向越來越實用化,生活越來越娛樂化,藝術越來越商業化,思想越來越淺薄化,中國搖滾樂的金色大門已悄然關閉。沒有了土壤的當年憤青們,要麼死了要麼瘋了要麼成仙了,更多的就象老崔,「一不留神成主流了」。於是我就聽到這首充滿孤獨、彷徨、自省、反抗和非主流精神的《飛了》幽默地出現在最主流的媒體上為最主流的商業品牌打廣告。其實從老崔的《假行僧》到《混子》從《一無所有》到《無能的力量》,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以搖滾人為代表的一代非主流藝術家的心路歷程。生活啊生活,不在生活中爆發,就在生活中滅亡。早已不再年青也不再憤怒的老崔們應該算是「暴發」了,而依然憤怒的何勇和竇唯們算不算是滅亡了呢?所謂「憤怒出詩人」,是真理。而憤怒來自何處?這是個問題。至少不會是來自安逸富裕的物質生活。這樣的生活只使人發福,而不能使人產生深刻的思想。古今中外已經有無數的經歷證明了這一點。


    我並不是要批判什麼,更不是說這件事有什麼不對——NIKE選用《飛了》的前奏做廣告背景音樂很對,想來一是看中了崔健幾乎家喻戶曉的影響力,二是那帶有強烈中國傳統特色快速節奏與NIKE所要表達的運動精神以及廣告的受眾——中國消費者搭配真是恰如其分相得益彰;而老崔也很對,享受自己的創造成果實現智慧財產權的價值是天經地義。藝術家和我們一樣也是人,也要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生存。這樣的矛盾就如同我在《可可西里》中看到的馬加林老頭一家一樣。他們從牧民變為專替盜獵者剝藏羚羊皮毛的幫凶,冒著生命的危險進入生存條件的無人區只為得到了一張皮5塊錢的報酬。為什麼?因為家鄉沙漠化,沒草了,牛羊養不活了。可愛的藏羚羊應該保護,純淨的可可西里不該遭到踐踏。可是首先要解決的是生存,在人類社會中還有什麼東西是珍貴到超越了人類生存的權利呢?


    其實我們都一樣。有了陰冷壓抑的鋼筋水泥叢林蜷縮安睡,誰還會去遼闊美麗的山水中遊牧吟唱?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象Kurt·Cobain那樣,「與其苟延殘喘,不如從容燃燒」。NIKE只用了《飛了》的開頭,那我就用它的結尾吧:


    「突然間那火把空氣點著了,我飛不起來了!」

歌曲名:飛了 

我根本用不著那些玩意兒
我的感覺已經暈了渾身沒勁兒
這周圍有一股人肉的味兒
它只能讓人琢磨人之間的事兒
這暈的感覺是朦朦朧朧的
不知不覺身體變得輕飄飄的
你瞧 我是不是與眾不同啊
象這灰色中的紅點兒
人們的眼睛都象是煙霧
它們四周亂轉但不讓人在乎
我分不清楚方向 也看不清楚路
我開始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糊塗
這周圍還有一股著火的味道
在無奈和憤怒之間含糊地燒著
我突然一腳踩空身體發飄
我孤獨地飛了
我好象變成一個英雄的鳥兒
在太陽和煙霧之間不停地飛著
我張開了嘴巴扯開了嗓門兒
發出了從來沒有發出過的音兒
這聲音太刺激把人們嚇著了
他們一個個地站起來大聲地叫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呆了
我飛得更高了
那天晚上我偷著飛回來摸著黑兒
這周圍還以前一樣散發著味兒
我想要的東西它不在空中
它肯定不在別處就在這兒
幾天後人們終於發現了我
周圍所有人的眼神兒都看起來不對勁兒
突然間那火把空氣點著了
我飛不起來了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鄭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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