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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現實!教科書刪除包身工 刪國際歌三段詞

——課本刪除包身工 引來一片質疑聲

國際歌被刪除歌詞: 政府在壓迫,法律在欺詐, 捐稅將民脂民膏搜刮; 豪富們沒有任何義務, 窮人的權利是句空話; 受監視的「平等」呻吟已久, 它需要別的法律,它說: 「講平等,有權利就有義務, 有了義務就有權利。」 這些礦山和鐵路的大王, 威風凜凜遮不住醜惡, 除了搜刮別人的勞動, 他們還做了些什麼? 在這幫人的保險柜里, 放的是勞動成果。 人民定要他們繳出來, 這不過是討還宿債。 國王花言巧語諞我們; 我們攜起手來打暴君! 我們應該罷戰停火, 舉起槍托離開隊伍! 如果這些頑固的兇手們, 逼得我們都成英雄, 他們就會知道這些子彈, 是為對付自己的將軍 。 我們是工人和農民, 勞動群眾的大軍, 大地本來屬於人民, 哪能讓寄生蟲安身。 吃我們肉的有多少人! 這些烏鴉和禿鷹, ─旦被消滅乾淨, 太陽永遠放光明。 

去年被當局解救的山西黑磚窯奴工

中國中學語文教科書上的一篇文章,夏衍的《包身工》,已經從教科書中悄悄地消失了。《包身工》是一篇報導文學,寫的是三十年代上海日本人開設的紡紗廠里來自農村的女工的悲慘遭遇。

夏衍寫道:「舊曆四月中旬,清晨四點一刻,天還沒亮,睡在擁擠的工房裡的人們已經被人吆喝著起身了。一個穿著和時節不相稱的拷綢衫褲的男子大聲地呼喊:『拆鋪啦!起來!』接著,又下命令似地高叫:『「蘆柴棒」,去燒火!媽的,還躺著,豬玀!』」 夏衍在文章中描寫了這些從農村來到上海乾活的包身工的住宿條件:

七尺闊、十二尺深的工房樓下,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十六七個被罵做「豬玀」的人。

長方形的用紅磚牆嚴密地封鎖著的工房區域,被一條水門汀的小巷劃成狹長的兩塊。像鴿籠一般,每邊八排,每排五戶,一共是八十戶一樓一底的房屋,每間工房的樓上樓下,平均住宿三十多個人。──這工房區域的牆圈裡面,住著二千個左右衣服破爛而專替別人製造紗布的「豬玀」。

夏衍寫道:「包身工,每一分鐘都有死的可能,可是她們還在那兒支撐,直到被榨完殘留在皮骨里的最後的一滴血汗為止」。

在這千萬被壓榨的包身工中間,沒有光,沒有熱,沒有溫情,沒有希望……沒有人道。這兒有的是二十世紀的技術、機械、體制和對這種體制忠實服役的十六世紀封建制度下的奴隸!  

*華南當代包身工*

很多人看到了夏衍的這篇包身工之後,都不約而同地會和中國媒體報導的有關中國黑磚窯里幹活的苦工,以及在華南一些工廠里幹活的農民工的狀況。

接下來舉的例子不是什麼「境外敵對勢力」為了妖魔化中國而故意摸黑,這些都是摘自中國官方媒體的報導。

新華社的一篇報導說:「廣州市康樂村,狹窄昏暗的地下工廠,數百名稚氣未脫的孩子在日夜顛倒中勞作,他們一年才能結到一次工錢,一年也未必能添置一套衣服,還經常挨餓,有些甚至疾病纏身。」

康樂村位於廣州市海珠區,這裡的家庭作坊一般都在出租屋的一二層,面積大多在8到40平方米之間,九成以上為「三無廠」。

那麼康樂村的「三無」作坊到底有多少家?童工到底有多少呢?新華社的記者也無能為力。新華社的報導說:「這裡的很多工廠被層層鐵柵封鎖,外人無法接近,也無人知曉。這就是康樂村的秘密!」

*華北黑窯奴隸工*

除了廣東的三無作坊之外,最近山西黑磚窯民工的慘狀也引起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

瀟湘晨報報導:在被黑工頭承包的磚廠里,「工人們被拘禁在工寮內,每天早上天亮就開鎖讓工人干 活,直到深夜又鎖回工寮,工人的大、小便都在工寮內,中間三頓飯不到1個小時的時間,平時吃飯、上廁所都有專人看管,幹活稍慢就慘遭毒打,許多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

除了山西之外,河南也有夏衍筆下的當代包身工。《燕趙都市報》報導:「近日輝縣在新鄉市200餘名武警、特警配合下,共出動警力362人,對輝縣20個磚窯場強迫勞動和非法用工的情況進行了集中清查。」記者援引一家磚窯場會計的話說,在這裡「幹活的都是外地人,包工頭介紹過來的。哪家窯場沒有孩子和傻子?」

在《人民日報》的一篇報導中,在山西磚窯里做苦工的工人,由於幹活慢受到的毒打和慘無人道的對待,比夏衍筆下的包身工更加惡劣幾分。人民日報報導說:「為追求磚廠的生產量,在磚還未降溫的情況下───就硬逼民工出磚,致使很多工人被嚴重燒傷......」

《人民日報》報導說: 他們「非法拘禁強迫民工超長時間超長負荷勞動」,「毆打和提供交通工具追找逃跑民工,他們還「飼養了4隻狼狗在磚廠看場護院」。

夏衍在《包身工》一文中描寫的工頭毆打工人的情景以及讓工人「頂皮帶盤心子罰站」的處罰,比起六十年後在「社會主義盛世」私人老闆承包的磚窯的打手們的狠毒,只能是小巫見大巫了。 

人民日報報導說:「2006年農曆正月的一天上午,在山西黑磚窯工作的民工劉寶幹活慢,受到毆打。在追打過程中,包工頭用鐵鍬打擊農民工劉寶的頭部和腰部,致其倒地,後被人扶回工寮。第二天下午劉被發現死於工寮內。當晚12時許,工廠主將劉寶的屍體掩埋於磚廠背後山坡的一舊墓穴內」。

「山西新聞網」的一篇報導,直截了當地把黑磚窯的農民工的遭遇和夏衍的包身工直接聯繫了來。山西新聞網2007年5月22日報導說:

「中學課本里,著名作家夏衍的《包身工》描寫了舊中國包身工的悲慘遭遇。如今,運城市臨猗縣北景鄉的一個黑磚窯里,上演了一出現代版的《包身工》活劇。四十 多名來自四川、河南、內蒙古自治區等地的農民工在這裡被強迫勞動達數月,每天工作十七八個小時,稍有懈怠,就會被監工用鐵鍬、棍棒毒打。他們中最小的十五六歲,最大的六十多歲,甚至還有殘疾人和智障者。4月下旬,他們被運城警方成功解救,5月初,陸續踏上返鄉之路。」

*因為現實中有 所以課本中無?*

把夏衍的包身工從中學教科書中刪除,不讓剛剛接觸社會的孩子們看到社會的陰暗面,以免他們幼小天真的心靈對「偉大光榮正確」,對「社會主義盛世」產生懷疑,這恐怕是中國教育工作者的願望。然而,他們的這種做法,在媒體上和網際網路上,招致了不同的評價和評論。

有中國網民在網際網路上發表文章,分析中國教育部門從中國中學教科書上刪去這篇文章的用心。

*革命是為了讓新包身工替代老包身工?*

朱長超在一篇題為《教科書兩篇文章怎麼不見了?》的文章中分析說,如果夏衍的文章照樣登在中學的教材上,學生們對照著看革命前後的兩代包身工,很容易會產生聯想:現代中國一些所謂代表先進生產力的老闆們,在剝削工人方面,一點也不比日本紗廠的老闆遜色。同學會們會不會產生這樣的疑問:那麼多人民代表好不容易制定通過的憲法莊嚴地規定,中國是以工人階級領導、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國家,為什麼這大批工廠的工人卻成了奴隸?革命成功了半個多世紀,為什麼中國還會出現新的奴隸?難道革命就是為了讓新的包身工替代老的包身工嗎?是為了防止這種聯想,我們的教科書果斷地刪去了《包身工》。

*刪得盡嗎?*

網友朱長超問道:靠刪除文章就平安無事了?就說明你正確了?似乎不能。靠刪除文章還是不保險的。因為夏衍的文集裡也有《包身工》。要不要再從這位作者的文集裡刪除有關文章?這樣刪除起來,就沒有止境了。《資本論》中談到了資本家剝削、剩餘價值的學說,總不能把馬克思的文章也刪除吧?就是把一切雜誌上書籍上類似的文章全都刪了,覺悟的工人就不會意識到自己受壓榨、受剝削的現實了?

*中俄譯本閹割國際歌原詩*

先前,海外有中文新聞網報導說,《國際歌》在中國也不能唱了,怕下崗職工和「包身工」唱著國際歌,反對壓迫,反對剝削,製造層出不窮的群體事件。

還有的網民注意到,中國人幾乎人人會唱的國際歌,後面有三段歌詞被刪掉了。有人在「人民文學出版社」1957年版沈寶基譯的《巴黎公社詩選》中,找到了國際歌后面幾段被刪掉的歌詞:      

政府在壓迫,法律在欺詐, 捐稅將民脂民膏搜刮; 豪富們沒有任何義務, 窮人的權利是句空話; 受監視的「平等」呻吟已久, 它需要別的法律,它說: 「講平等,有權利就有義務, 有了義務就有權利。」

這些礦山和鐵路的大王, 威風凜凜遮不住醜惡, 除了搜刮別人的勞動, 他們還做了些什麼? 在這幫人的保險柜里, 放的是勞動成果。 人民定要他們繳出來, 這不過是討還宿債。

國王花言巧語諞我們; 我們攜起手來打暴君! 我們應該罷戰停火, 舉起槍托離開隊伍! 如果這些頑固的兇手們, 逼得我們都成英雄, 他們就會知道這些子彈, 是為對付自己的將軍 。

我們是工人和農民, 勞動群眾的大軍, 大地本來屬於人民, 哪能讓寄生蟲安身。 吃我們肉的有多少人! 這些烏鴉和禿鷹, ─旦被消滅乾淨, 太陽永遠放光明。      

副歌是: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國際歌》在中國雖然沒有正式被中國共產黨黨章定為黨歌,但是在中國,這首歌是會唱的人數最多的歌曲之一。幾千萬黨員加上更多準備入黨的青年和非青年,都會唱《國際歌》。

綠原在一篇分析《國際歌》譯文改動真相的文章中說,第三、四、五節為什麼沒有被選用呢?且看這三節的基本內容:第三節反對國家、法律和賦稅;第四節號召人人爭取自己應得的一份;第五節則號召解散軍隊。中譯本或俄譯本均未選用這三節,除了由於六節太長,不便於群眾性合唱,是否另有顧慮,顧慮從中產生或有無政府主義、平均主義以及和平主義等傾向的消極影響呢?

中共十七大上,似乎是為了表明今天的中國共產黨仍然是無產階級的先鋒隊,仍然繼承當年巴黎公社的傳統,閉幕式上全體代表起立,在胡總書記的帶領下,合唱了國際歌

*左派挑戰茅于軾*

不過,十七大閉幕式上響亮的《國際歌》聲,在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的中國社會中,引起強烈迴旋激盪。「中華網」刊登秦牛的一篇文章,「請教茅于軾先生:《國際歌》還能不能唱?」

文章引述著名中國經濟學精英茅于軾在《經典雜文》2007年10期(下)發表的一篇題為《替富人說話、為窮人辦事》的雜文說:

「中國改革三十年,財富的創造增加了十倍之多。這主要是企業家的功勞。人們常說,工人農民創造財富。這固然不錯,但更重要的是企業家創造財富。改革之前也有工人農民,為什麼財富那麼少?現在就多了一個企業家,財富就蓬蓬勃勃地創造出來了。因為是企業家把勞動、資本、技術、市場等要素,以最有效的方法組合起來,以最低的成本生產出社會最需要的產品。這種組合要素的任務是企業家完成的,不是工人農民或知識分子所能完成的。」

秦牛看了這段話想請教茅于軾先生兩個問題:

一、中國共產黨的黨旗上所具有的鐮刀和斧頭的標誌,是否表明著中國共產黨將始終代表我國工農勞苦大眾根本利益的立場?

二、《國際歌》裡的關鍵歌詞之一,就是工農創造了社會財富,而你卻公然在此宣稱:『但更重要的是企業家創造財富』。你的這個觀點莫非是當今最重要的理論創新?如此一來,我們的《國際歌》還能不能再唱?我們黨旗上的鐮刀與斧頭的標誌是否要改?

*毛派要回毛時代*

一些觀察家指出,最近幾年來,是否能夠繼續唱國際歌,引發了中國共產黨黨內關於改革的重大理論爭論。中共內部反對改革的保守派把中國社會上出現的種種問題,說成是改革開放的結果,主張回到毛澤東時代的傳統共產制度中去。

秋石客在一篇題為《堅決打退黨內「新西山會議」派的反撲》的文章中說:「當前的中國,已經進入非常嚴峻的光明與黑暗鬥爭的兩種前途的大博鬥的關鍵時刻,一切愛國的共產黨人、工人、農民、知識分子、人民的子弟兵應該積極行動起來,團結起來,高舉馬列毛偉大旗幟,高唱國歌、國際歌,堅定站在人民大眾一邊,堅決同黨內外新自由主義及『新西山會議』作鬥爭,以挽救我們可愛的國家和民族。」

秋石客還在文章中說:「多少年來,黨內外新自由主義主導的所謂改革開放一直以馬列毛主義為敵,處心積慮、花樣翻新、詭計多端地要改掉中國的社會主義基本政治、經濟制度和文化制度,把好端端的社會主義新中國改得烏七八糟。」

他建議要重新舉起馬列毛主義的旗幟,勞動人民當家作主,共產黨恢復無產者和共產主義先鋒性質,恢復社會主義公有制性質,回到「獨立自主、自力更生」閉關鎖國的狀態中。

保守派認為,只要回到毛澤東時代,中國將會恢復「大公無私、團結向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良好的社會風氣」,中華民族的優良文化將得到發揚光大。

他們說,改革「造成民族資源的空前的破壞,自主創新經濟變成買辦殖民經濟,老百姓就不了業、看不起病、上不起學、買不起房,貪污腐敗遍地,黑、黃、賭、毒、坑、蒙、拐、騙、偷、假興風作浪,一句話,改的中國是非顛倒,人妖混淆,狼籍遍地、遍體鱗傷」。

觀察家指出,這些黨內的保守派並非真的要唱「國際歌」,關心勞苦大眾的疾苦,否則後面的三段歌詞就不會有意刪掉了。他們的真實用意,是想回到毛澤東時代。

*刪改教科書不能正本清源*

從某種意義上講,中國教育部門刪掉包身工這篇文章,也許客觀上是想支持改革開放,不讓黨內保守派借目前中國社會的種種不合理現象開歷史倒車。

但是,有專家指出,這種做法,事與願違。刪改教科書不能達到正本清源,正確的做法是,建立獨立的司法體系,對那些製造包身工現象的老闆進行法律制裁;對那些被奴役的包身工,應該允許他們建立獨立的工會,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對社會上種種不公正的現象和層出不窮的貪官污吏,應該開放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對他們進行輿論監督,這樣中國的問題定能迎刃而解。

中國問題觀察人士朱長超在一篇文章中說:「不去消滅或者改變醜惡現象,卻去刪除舊時代寫的揭露醜惡現象的文章,這豈不是本末倒置,倒果為因?這豈不是表明,你雖然自稱代表這個、代表那個,其實,你並不真正代表他們。」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zhongk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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