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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的榮譽與歡樂:個人與老公的勝利 無關其他

李娜的勝利首先是她個人的勝利,其次是她老公的勝利,沒有第三了。國家的榮譽不該靠運動員去爭取,那是政客的工作。

  作者:宋石男

  事實上,榮譽只屬於自由的個人。只有獨立的個體,才能真正享受到自由與榮譽,並從自由與榮譽中得到歡樂。自由、榮譽、歡樂是三位一體的。

  可惜了,李娜差一步就「創造中國人的歷史」。不過其實創造歷史是個偽命題,中國金花也是瞎起鬨。這個曾質疑國家隊體制、感謝獎金不感謝國家的真性情女子,即使在澳網決賽中勝利了,恐怕也不喜歡那多人在她身上搭便車、打雞血。

  賽後,李娜沒有感謝國家,也沒感謝領導,甚至沒有感謝中國球迷———相反,在比賽中,她還向裁判抗議,要那些吵鬧的中國球迷停止教訓她該如何打球。

  朋友土摩托對此評論說,「李娜高調說打球為了贏獎金,其實是對愛國主義宣傳的一種矯枉過正。一個好的運動員,好勝心才是真正的動力。李娜今天對觀眾叫喊反應如此之大,也是一種矯枉過正的表現。她這輩子逃不開中國觀眾的影響,甚至她本人就具有中國人的一些心理缺點,她沒有意識到而已」。這話似是而非。李娜說感謝獎金,當然是對感謝國家的一種反叛,但與其說是矯枉過正,不如說是正當防衛。此外,好勝心或者榮譽心的確是運動員的重要動力,但不是唯一動力。獎金同樣是重要動力。榮譽給人帶來尊重,獎金給人帶來自由。李娜接受採訪時曾說,老公作為教練給她最好的建議就是信用卡。只要她打好了,賽後就可以持卡瘋狂購物。信用卡給她帶來自由,而比賽給她帶來信用卡。

  在我看來,對李娜的追捧也好,質疑也好,大多都是瞎忙乎。李娜的榮譽只屬於她個人(或者還有她的團隊、家人),不屬於亞洲,不屬於中國,也不屬於「每一個中國人」。我一個朋友說得不錯,「李娜的勝利首先是她個人的勝利,其次是她老公的勝利,沒有第三了。國家的榮譽不該靠運動員去爭取,那是政客的工作。」

  但總有人會將她的榮譽視同身受。央視新聞介紹了一個哥們兒,從比賽頭晚就睡不著,每兩個小時就做白日夢,幻覺中看到李娜贏得比賽,然後這哥們就哭得跟銀河似的———中國金花怒放澳網,中國人創造歷史!這是什麼?這就是打雞血。用我另一個朋友的話說,是「集體無意識的民族所謂的集體榮譽感」,這種集體榮譽感來自盲從生活態度和茫然生活方式,更多的是幻覺或無知,而非榮譽。

  事實上,榮譽只屬於自由的個人。只有獨立的個體,才能真正享受到自由與榮譽,並從自由與榮譽中得到歡樂。自由、榮譽、歡樂是三位一體的。決賽之後,李娜短暫淚水後的燦爛笑容、對丈夫的公開示愛就是明證。最後順便講個或許不太為人知的故事,事關自由,事關歡樂:

  貝多芬第九交響樂曲的第四樂章是史上最動人的音樂作品之一,它的歌詞是德國詩人席勒的詩《歡樂頌》。席勒本來想把這首詩起名《自由頌》,但為了通過普魯士的審查制度,不得不用「歡樂」替代了「自由」。1989年聖誕前夜,柏林圍牆倒塌剛幾周,美國指揮大師伯恩斯坦在柏林指揮了貝多芬的交響曲,演出中,他用「自由」代替了合唱詞中的「歡樂」。他做得非常恰當。自由與歡樂,本來就是孿生兄弟,您說呢?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趙亮軒

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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