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958年深秋11月初的一天,我戴著沉重的右派帽子,黯然離開北京,前往河北唐山柏各莊農場接受改造。車站上只有我的弟弟谷斯涌冒著政治風險前來給我送行,帶來了親人的一絲溫暖。和我同行的還有三人,人民日報國際部西方部副主任胡騎,攝影記者高糧,文藝部編輯楊建中(藍翎)。藍翎是批判俞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