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顧不得手疼,來不及抓筷子,兩個手伸過去,把我的手指頭戳進那些菜碗砂鍋,隨便抓起一塊什麼,掏出來就塞進嘴裡。兩隻手六個手指頭,在菜油湯汁里,燙得刺心疼,好像能聽見油炸皮肉發出的絲絲聲音,我也不管,強忍眼淚。 可能我這舉動,近乎發瘋,倒把那書記驚呆了。等他緩解過來,我的手指已經在桌上三個菜盤砂鍋里都攪過了,他再也沒法子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