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代最大的負資產,就是那個十年的洗禮。缺乏教育再加上自負,使得我們這代人有的時候,顯得特別的畸形。巨大的自卑和自負交替在一個人身上顯現,顯得特別的弔詭。從整體上講,我們這一代已經是秋後的螞蚱,沒有幾天蹦躂了。等到不能動彈了,等待著我們的,將是一個慘到沒法言說的晚景。
文革中,除了「中央文革小組」中一小撮核心人物之外,省、市、縣以下並無常設機構,而是臨時指定哪一件事誰怎麼辦;一九三九年德國蓋世太保(即政治警察)僅有雇員七千五百人;「610辦公室」的牌子掛遍了中國各個城市、縣、鄉、村、機關學校,正式編制至少在一點五萬名以上,其經費來自財政撥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