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我們無法逃避這樣的質問:穿過了暴風雨之後,我們已不再是原先的自己,而失去了身後那些廢墟,我們也就失去了真實的過往。6月里上海解封後,我到一位朋友家裡做客,他說那段時間已經徹底想通了,無悲無喜,即便重獲自由也沒什麼可高興的:「你看電影裡,集中營被解放的時候,沒人笑的,都失魂落魄——我現在就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