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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毒藥:為報復前女友,6年睡了60多個女子

 6年的時間,6年的放蕩。一切的一切,只為那年五一節愛上的那個已經與自己訂婚,最後卻和別的男人住到了一起的女子。因為一個女子,一個受傷的男人對一個性別產生了報復心理。 



  口述:廣告公司老闆王先生

  我為漳州農村姑娘心動

  1998年,20歲的我從漳州一所中專學校畢業,回到了家鄉福州。讓父母詫異的是,以前活潑好動的我,突然間變得沉默寡言,讓人感覺沉穩了許多。他們為我的轉變而欣喜,卻不知道,我的心已經留在了漳州,留在了那個心愛的漳州姑娘身上。

  她是漳州一家超市的一名促銷員,是我在畢業前3個月去那家超市找一位當保全的朋友時認識的。那天也是五一節,她穿著紅色的制服,配著雪白的襯衫,也許算不上漂亮,但給人的感覺異常溫馨。



她迎面過來時,對我嫣然一笑,隨即擦肩而過。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麼叫「一笑百媚生」,感覺靈魂深處的某個部位被輕輕觸動了。

  從保全朋友口中,我得知女孩叫嚴紅,是從漳州一處鄉下出來的,比我小一歲。長那麼大,我從來沒有那種強烈地想認識某個人的欲望,但那次不一樣。那天本來想直接回去的,但遇見了她,改變了我的決定,我在超市外面一直等,等到她下班後,我讓朋友約她一起吃個飯,她答應了。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心快要飛翔了。

  以後的日子裡,我每個周末都要約她出來吃飯,而她也從來沒有拒絕過我。我們聊得很投機,也互相介紹自己的家底。我告訴她:我是福州市區人,父親是福州一家企業的老闆,母親是一名醫生;雖然算不上顯赫,但也算殷實。聽我說這些時,她的眼睛閃著許許多多東西。我當時覺得那只是一種仰慕而已,心裡只是又有了幾分得意。到後來,我越來越發現我離不開她了,好幾次我都很想向她表白,可話到嘴邊卻總是說不出來。我怕被拒絕,那樣連現在這種美好的感覺也不會有了。

  兩個月一轉眼就過去了,畢業的日子終於還是來了。那天我跑到那家超市,把她拉了出來,鼓足勇氣向她說出了那3個字。讓我喜出望外的是,聽到我的表白後,她一臉的興奮,輕輕地說道:「我等你這句話好久了。」那一刻,我只覺得地闊天寬。我當街抱起她,轉了足足三圈:「你一定要等我,我會回來接你的。」
  我以絕食要挾父母,把她接到福州

  回福州後的頭一段時間,我不敢向爸媽提起這事。他們對我的婚事一向非常關心,要求也不少。媽媽很早就對我說:以後找老婆,也要找個家境好點的,門當戶對非常重要;而且,女方的自身素質也要高,最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我知道,小嚴是從農村出來的,她的父母只是在鎮上開了家小吃店,她自己也只是初中畢業。這樣的情況,爸媽不會同意的。

  通過爸爸的關係,我進入了福州一家國有企業工作。因為沒有她,我每天都悶悶不樂,工作總是不在狀態。終於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告訴爸媽:「我在漳州有個女孩,我要去找她。」

  果然,初時的震驚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堅決的反對。儘管我一向都很聽爸媽的話,但我不能沒有小嚴,這次我要自己做主。面對他們的強硬態度,我以絕食作為要挾。儘管爸媽一開始堅決不同意,但兩天過後,看著我真的餓了兩天,父母最終讓步了。

  當我再次出現在小嚴面前時,她愣了好一會,隨即撲上來抱住我,眼淚嘩嘩地流:「我以為你不會來了!」辭去工作後,她和我一同到鄉下看過她的父母以後,一起回到了福州。有了我爸媽的關係,她很快就在福州找了份不錯的工作,並住在了我們家裡,戶口也很快轉到了福州。那時我認為愛情是第一的,不應該摻雜任何物質的成分,今天回想起來,也許當時我們之間就四處瀰漫著物質的味道,而我只不過是她的一個跳板而已。「她被一個男人接走了,我和你爸拉都拉不住。」

  那時候我經常出差。每次出門前,我都要給她留一封信,告訴她我愛她,讓她照顧好身體。她每次上班前,要是看到我還沒醒,也會給我留封信。為了她在單位里與大家相處得更好,我還經常到她單位里,請她的同事吃飯。父母看我們感情好,也漸漸改變了原先的態度,對她就像對親女兒一樣。冬天天氣特別冷,媽媽總是在下班後開著車到她單位門口去接她。她單位的人都說:你男朋友家對你真好。

  這樣過了一年多,一切都順風順水。那一次,我出差回家,媽媽對我說,最近老有人給家裡打電話,接起來又不說話,過一會就掛了。我聽了也沒有在意,但無意間卻注意到在一旁的她聽到後一副緊張的樣子。我潛意識裡可能意識到了什麼,但我沒有多問。

  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對她這麼好,她不可能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相信她。第二天我照樣送她去上班,照樣像以往一樣,買東西給她公司的人吃。國慶節時,我和她訂婚了,預備來年春節結婚。12月份,我又到外地出差。短短三天,我就興沖沖地回來了,想著和她一起過平安夜,為我們認識兩周年紀念一番。

  回家時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吃了一驚:媽媽在房間中不住地抹眼淚,爸爸在一旁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看到爸媽這樣,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幾乎是衝上樓去,打開了房門:她不在!衣櫃裡所有的衣服,一切關於她的東西都不見了!床頭留著一封信,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對不起,我愛上了別人。我不希望得到你的原諒,但求你不要來找我。」

  那一刻,我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我衝到客廳就往外跑,母親一把拉住我說:「別去了,她剛剛被一個男人接走,我和你爸拉都拉不住。」我掙脫了母親,幾乎是一路飆車到了她所在的公司。遇見她後,我問她怎麼回事。她只說了一句:「沒有任何理由。」說完轉身就走。我心中一急,撲通跪在了她面前。公司的走道里人來人往,眼光像刀子一樣的扎向我。但她卻走得很堅決,頭也不回。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地上爬起,怎麼走出那座大樓的,但我知道,那天我是一路哭著回來的。

  後來我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她都沒有接。那年的中秋節的前一天,我又跑到她公司,讓她回家過最後一個節日,但她的態度漸漸變得冷淡起來,對我漸漸不理不睬。她的一個同事實在看不下去,偷偷追出了那座大樓告訴我:「你不要找了,她在和你訂婚前就已經和我們公司的一個人好上了,那個人的老爸是一個機關的高層領導。這件事我們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現在他們兩個都已經住在一起了。」高層領導的兒子?難道是因為這個?我感覺我的心在流血。那次事件後,我向單位請了一個月假,整天呆在家裡,看著她的照片發呆,翻出她一年多以來寫給我的每封信,抱在懷裡,想了哭,哭了想,什麼也不做。
 第一次,和一個舞女的「一夜情」


  整整一個月後,我才像往常一樣開始上班,只是很少說話,每天都是拼命地幹活,想用工作來麻痹一切,忘掉這一切帶給我的痛。 

不久,我出差到南京。一位同去的同事對我說,看你最近比較鬱悶,到舞廳去玩玩吧。我想都沒想就去了。那天晚上,在同事的慫恿下,我第一次吃了搖頭丸,跑到舞池裡瘋狂地跳了起來,那種醉生夢死的感覺讓我幾乎忘記了一切。

  其間,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子湊了過來:「帥哥一個人啊?」她邀我一起跳個舞。我點點頭,她就順勢把手搭到了我的腰上,和我貼得很近。舞跳完後,我們在一起喝了點酒。出舞廳時,我和她到賓館開了房間。那一晚是我失戀以來過得最輕鬆的一晚。在徹底的釋放中,我忘記了小嚴,忘記了傷痛,忘記了恥辱。

  從那以後,我迷上了舞廳,迷上了迪吧,穿梭於各種娛樂場合,跟各式各樣的女子發生關係。到今年,這種狀況已經持續6年了,福州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我幾乎沒有哪一家沒去過,到底在裡面跟多少人發生那種關係?我也記不清了。反正那些人除了風塵女子,就是到那裡尋找「一夜情」的人,本來也無所謂。「寶貝,媽媽現在有生意,先睡啊,聽話。」但風塵女子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天性浪蕩的。有一次,我在舞廳里認識了一名女子,二十七八的樣子,有幾分姿色。我和她到外面開了房間,在房間裡我們聊她的事。

  她告訴我,她是湖北人,也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現在是一名單身媽媽,孩子已經七八歲了。20歲那年,她到泉州晉江一家鞋廠打工,認識了工廠人事部的一名大學畢業生。被大學生滿嘴甜言蜜語弄得暈頭轉向,她糊裡糊塗地就與人家上了床。後來,她發現自己懷孕了,發現時身孕已經近兩個月了。當她把事情告訴那名大學生時,沒想到大學生塞給她一百塊錢,讓她把孩子打掉,只對他說了句:「現在我對你沒感覺。」轉身就走。兩天後,她在廠里的路上偶然看見,那個大學畢業生跟著另一名打工妹正手牽著手有說有笑。

  她的心碎了。那個月,她一個人默默離開了那家鞋廠,來到了福州。對於肚裡的孩子,她卻怎麼也捨不得打掉,硬是把他生了下來。現在,她靠著做這行賺點錢,撫養孩子,並為孩子將來的學費、生活費存錢。除了孩子,她現在還是孤身一人。

  有時,她還是會想到那個大學生,只是每次都覺得心隱隱作痛。聽著她的話,我突然覺得小嚴跟那個大學畢業生那麼相似,那麼令人切齒。面對著眼前這名孤身一人漂泊在外的湖北女子,我頓時起了「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看著她開始寬衣解帶,我突然覺得這樣跟她太不合適。正在猶豫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對不起,接個電話,我兒子。」她一看號碼,臉上蕩漾著幸福和慈愛的微笑:「寶貝,媽媽現在有生意,先睡啊,聽話。」

  聽著她的話,我忽然覺得心好疼,心裡突然湧上一陣莫名的悲憤。她放下手機,我立刻給了她1000元錢:「你走吧,陪你兒子去,找個好人過安穩日子,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她先是詫異地看著我,隨即眼圈就紅了,而後哭著出了門。這個時候,我似乎減輕了一點我的罪惡感。
  6年60多個「女朋友」

  2002年,我在父親的幫助下,自己開了家廣告公司。公司的事情主要都交給經理等人負責,我只是偶爾過去看看。平時的空餘時間更多了,於是我也更積極地參加各種組織和聚會,找各種機會認識女孩子。

  我也沒算過,6年裡我到底談了多少個「女朋友」。不算風塵女子,不算「一夜情」的,大概有60多個吧。其實與其這麼說,倒不如說6年裡我玩弄了多少女性的感情和身體更準確。我自己手上有一家公司,家境又不錯,父母還給我在鼓樓區買了一套四房兩廳的房子,很多女的其實是因此想攀上我。對於這些人,我最多只能叫玩弄她們的身體,而不涉及感情,因為她們對我本來就未必有感情。假如她們跟了我,哪天她們碰上更有錢的,她們一樣會離我而去吧?

  看著這些人,我有時會想起小嚴。小嚴,一個曾經讓我願意用一生一世呵護的名字,現在卻成了我心頭的一把刀,天天在扎著我的心。這些人跟她多麼相像,多麼可恨!每次我在得手後都很快跟她們提出分手。看著她們惱羞成怒或失魂落魄的樣子,我都有報復的強烈快感。但有時也會有些純情的小妹妹,並不知道我的家世,只是簡簡單單地喜歡我,單純得讓人心疼。

  小寧是泉州人,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只有21歲,並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我的家庭。在不知道我對她的企圖前,她總是親切地叫我「王大哥」。我對她簡簡單單的一個恩惠,她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卻常常會為我考慮這考慮那。

  然而我的心早已麻木了,並沒有因此就停止我的惡行。與她相處了兩個月後,我告訴她我對她只是逢場作戲。聽了我的話,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然而她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轉身默默走開了。

  我想,我是想有個家了

  其實這6年裡,我常常感到累,感到孤獨,常常心裡一陣陣地痛。許多個夜裡,我會一個人在房間捂上被子偷偷哭一場。又是一年聖誕平安夜,我突然強烈地感受到:6年竟是一個如此遙遠的距離。因為一個女子,把自己6年的時間都搭了進去,值得嗎?因為一個傷害過自己的女子,傷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女子。說到底,我不也是我自己以前厭惡的那種「花花公子」?福州東街口的平安夜還是那樣擁擠。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我突然很想小寧。想念那雙淚眼,想念那淚眼中淡淡的埋怨和深深的哀傷,想念她默默離去時的顫抖的背影。她現在在哪?我怕她像我一樣,我怕她像小嚴一樣,我怕那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想娶她,我想讓她好好過一輩子。我想,我是想有個家了。

責任編輯: 陳柏聖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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