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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們 活脫脫「紅孩兒」一個

作者:

                              

 活脫脫「紅孩兒」一個
                                       

魏紫丹

 

在張曉風女士編的《小說教室》裡,收錄了舒暢先生的短篇小說〈傳說〉。小說本來就是虛構的,「傳說」就更加渺茫了。但讀後卻有一種真實感、現實感。

這篇小說是寫一個馬戲團,其中有四類人物,據我的解讀:1,「班主」很像毛澤東,他把中國弄成一個動物王國;2,「主角」是由「人」被改制成「大狗熊」的受害者,是「夥計」的代表;3, 「兩個大漢」或說「哼哈二將」,他們好像行使著宣傳部和警局的職能;4,紅孩兒----其中這一形象,表現出當前中國這個典型環境中某類文人(如郭沫若之流)的典型性格。北冥說得好:「並非只有餘秋雨、王兆山這樣的人主動獻媚,他們只是這個群體的代表,在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大群屑小之徒,一有機會,就象婊子那樣奉獻自己的熱情。」(〈余秋雨、王兆山之災比地震更可怕 〉)正是這樣的,「紅孩兒」作為文學典型,就成為郭沫若、余秋雨、王兆山「這個群體」的共名。很多文章都作了具體研究,在此基礎上,我來作一歸類研究。

小說中的「主角」,淪落進馬戲團中,經過慘無人道的改制過程,就像知識分子經過洗腦「從人到猿」那樣,他從人改制成了一隻大狗熊。「由於披上那層厚熊皮,滿身的關節覺得發了僵,仿佛穿了一套過於窄小的緊身衣褲,處處弄得捆綁得束手縛腳了。他好幾趟想恢復往常那樣站直起來,可是剛一直腰伸腿,腿彎、胯襠、腰眼、脊骨。。。。。。一連串絞筋的扯痛,還沒有直身到半路上,又跌坐下來了。」他經歷了忿怒、咆哮、拼死掙扎,以至無奈、頹喪。。。。。。無法想像的慘痛歷程。他看到周圍籠子裡的大馬猴等等,都是失去人形,經過嚴酷的鞭棍調教後、變得非常溫馴,已經不帶鏈索了。

主角還看到,身旁不遠的籠邊,拴了一隻木製的食槽,還剩了些殘雜飯粒。「他想,在這之前,這裡面關的也該是人了,說不定這身熊皮就是從他身上刮下來的,假使這皮不活刮下來,等那層熱血一枯冷,就用不上了。那麼,那人呢?他想到前面那人刮皮而死的慘景,禁不住周身一麻,打出了一串冷噤。」這時他看到一個「小孩」來了。

 

一, 紅孩兒是小丑,是馬戲團的小丑。

紅孩兒少說也有30出頭了,身子卻不到3尺,蓄了三根朝天辮子,搽了粉的臉上塗了個紅鼻子,穿著寬身的紅褲綠褂,一副娃娃臉的打扮,露出古怪扭曲的笑容。這和余先生《含淚勸告請願災民》時,露出古怪扭曲的哭容,相映成趣。
可惡的人也有可憐的一面,他也是受害者。當他還是幼童時被拐來,裝在壇缸里飼養,只露著一個頭在外面,這樣被控制在壇里活著,只能橫生,不能豎長。等到長成了年,定了型,變不了了,再打碎壇缸,讓他出來見世面。現在,海內外的紅衛兵一類的憤青,他們也是這類受害者,是在黨文化的壇缸里長大、定型了的。

他對主角說:「。。。。。。嘻嘻,你用那眼神瞄我一下,是不是嫌我這副長相?除了我不當夥計外,我還給班主發號司令呢,班子裡少不了我,你們也不能沒有我;朝後你就會知道的,嘻嘻嘻嘻。。。。。。對了,我的名字叫紅孩兒。」

二, 紅孩兒是奴才,是當紅的奴才而不是乏走狗。

你從兩個大漢的話語裡就可得知主角在鞭棍抽打下掙扎的慘狀了。
「活計,別說你;真的豺狼虎豹,在我哥倆手裡也得服服貼貼。」
「活計,還有什麼絕招,使出來吧。」
「乖乖給老子起來練功夫,少耍賴!」
主角癱趴在那裡,身上的皮肉跟熊皮剛結成了一層疤,原先那針刺的灸痛就快要平息,緊接著挨了這頓毒打,感到揭疤撕皮的裂痛。
紅孩兒紅臉、黑臉都會唱,幫閒、幫忙、幫凶都在行,所以奴才當得很紅火。這時,紅孩兒來「含淚勸告」:「活計,班主讓我轉話給你,別跟自己過不去,要隨遇而安的想開點,像你這樣下場的又不是你一個。。。。。。」
「小子,你他媽的這般哭喪嚎葬的叫,我紅孩兒知道,你是為了變成牲畜,丟了你做人的顏面。其實,你想通了的話,就不會這般死心眼。你想想戲台上的事,要是都想唱皇帝老子那一角,就沒一齣戲好唱的了。馬戲團跟戲班可是一回事,還有那邊一些,以及每座籠里的活計,都是各唱各的角色,各守各的本分。至於班主也一樣,他也盡他的本分。」
紅孩兒不是,也不可能是替主角想方設法讓他回到人的世界,而是站在班主立場勸他安於當一輩子野獸,反正革命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好在還沒有騙他說,這生受苦,下生要轉菩薩,像余秋雨編造謊言欺騙喪子的父母那樣:「一位佛學大師對我說,有十幾億人護持,這些往生者全都成了菩薩,會一直佑護中國。我想,你們的孩子如果九天有靈,也一定已經安寧。」就算真的這是佛學大師所言(?);你余秋雨用連你自己都不信的----往生學生會保佑中國的鬼話來哄騙喪子的家長,於心何忍?何其冷血!何其無恥!為了獻媚主子竟能如此傷天害理、虧良心!

有許多人把他和郭沫若相比,我認為應劃歸一類,但從性質的惡劣、能量的巨大、惡果的嚴重、以及人格的卑鄙上,他不及郭,可算小巫耳!不是罵人,而是科學的定性:從家庭到社會,郭就不能算是人。

1948年他在香港發表《斥反動文藝》,想把沈從文、朱光潛、蕭乾等作家,一棍子打死:「我們今天打擊的主要對象是。。。。。。這一批作家一直有意識地作為反動派而活著」,必須對他們「毫不容情地舉行大反攻」。反胡風時,他主張對胡風及 「 胡風分子 」 們處以死刑!反右時,不僅發表許多血口噴人的檄文, 而且聲嘶力竭地反對溫情主義。特別是在文革中,把無恥文人的嘴臉暴露無遺。舉其犖犖大端:1967年6月6日《人民日報》發表:

        親愛的江青同志,
你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
你奮不顧身地在文藝戰線上陷陣衝鋒,
使中國舞台充滿了工農兵的英雄形象,
我們要使世界舞台也充滿工農兵的英雄形象。


《解放軍報》1976年11月1日發表:


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幫,政治流氓文痞,狗頭軍師張,還有精生白骨,自比則天武后,鐵帚掃而光,篡黨奪權者,一枕夢黃粱。


野心大,陰謀毒,詭計狂。真是罪該萬死,迫害紅太陽!接班人是俊傑,遺志繼承果斷,功績何輝煌,擁護華主席,擁護黨中央。


1976年6月號《詩刊》發表:


「四海《通知》遍,文革捲風雲。階級鬥爭綱舉,打倒劉和林。。。走資派,奮螳臂,鄧小平,妄圖倒退。奈翻案不得人心、三項為綱批透,復辟罪行怒討,動地走雷霆。。。」


1978年4月1日《人民日報》發表:


「鄧副主席的講話,我表示衷心的擁護和熱烈歡呼。……」


這你就知道他為什麼永遠是當紅的奴才,經久不「乏」,直到鄧小平為他致的悼詞上還是寫道:
「郭沫若同志不僅是革命的科學家和文學家,而且是革命的思想家、政治家和著名社會活動家。他在科學文化方面作出的貢獻,在革命實踐中立下的功績,贏得了全中國人民和世界進步人士的尊敬。


郭沫若同志是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他一生熱愛黨,熱愛祖國,熱愛人民,對黨的事業忠心耿耿。


郭沫若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戰鬥的一生。他是全國人民,特別是科學文化教育工作者和廣大知識分子學習的榜樣。」


走郭沫若的路,這就是中共要求於知識分子的。有目共睹,小巫們走的正是大巫的路,文革之中、之後的表現,如出一轍,這已無需贅述了。


三, 紅孩兒護主心切,理「直」氣壯地要求被害(甚至至死)的人要顧全」大局」。

什麼是「大局」呢?班主就是大局,黨政就是大局。

紅孩兒說:「假如你認為做狗熊是羞辱,那也錯了。你藏在熊皮裡面,除了班子裡,沒人知道你的面孔。至於我們,包括班主在內,面孔是掛在外面的,為了討好看熱鬧的觀眾,就得低聲下氣陪笑臉,扮起小丑來逗樂他門;我們可無處躲身藏臉,就得硬碰硬的受那羞辱。那是為了撐住這班子不要散掉,大伙兒才能活下去。」「你如果嫌狗熊這名字不中聽,那就另取一個好了,回頭我向班主稟告一聲,讓大伙兒喊你楚霸王。你是曉得的,他是個了不起的英雄人物,你總該心滿意足了吧。」「楚霸王,明天就開市。為了討吉利,你又是頭一遭出場子,班主特別地叫我來交代幾句話,除了囑咐你格外要小心,不能失手砸場子,場子一砸,朝後班子在江湖上就不好混了,大夥就得餓肚子。」

余秋雨說:「你們一定是識大體、明大理的人,先讓大家把最危急的關及幾十萬、幾百萬活著的人的安全問題解決了,怎麼樣?」他自知理虧:「勸告非常艱難,因為被勸告的對象剛剛遭受了極大的傷害,他們的很多權利還沒有獲得,他們的情感行為非常值得同情,這就會使勸告者顯得不仁不義」。順理成章.接下去就應該說:「所以要勸政府不要敷衍了事,要從速加以處理。」不,他反其道而行之。一罵國外:「國外的反華力量拿他們說事,很不道德。」二罵喪子者橫生枝節、不識大體、顧大局:「因此,你們要做的是以主人的身份使這種動人的氣氛保持下去,避免橫生枝節。一些對中國人歷來不懷好意的人,正天天等著我們做錯一點什麼呢。」既然如此,你若要當忠實的奴才就該勸你的黨政主子千萬不要「做錯一點什麼」才對,怎麼反而勸起受害者呢?

「該文很自然地將自己擺在統治者的立場上,以你們我們劃線,形成以下文章邏輯:『你們』即請願家長,而『我們』便是政府,是救援者,是『你們』的恩人,『我們』都在救援『你們』,『我們』沒有做錯一點什麼,而『你們』卻在橫生枝節,苛責『我們』這些恩人,從而影響『我們』營造的救援之動人的氣氛?這正是一些對中國人歷來不懷好意的人天天等著的。余秋雨竟然如此將伺候主子的奴才與主子劃了等號,將民眾排除在外,成了『我們』的對立面『你們』。所以他要以『我們』的名義,對『你們』橫生枝節的『請願』進行了『含淚』的討伐。『警察們正用溫和的方式勸解,但家長們情緒激烈。由此,那些已經很長時間找不到反華藉口的媒體又開始進行反華宣傳了』,而責任就在『你們』。如此顛倒黑白的文章,殷勤主動的迎合權力所需,不已奴氣十足,媚骨昭然了嗎?由此看來,余秋雨是不辱『文化太監』這個稱謂的使命的。」( 胡勝華:〈脫余秋雨的褲子〉)

在這一點上,余秋雨是勸死了孩子的「別人」要為「國家好」;郭沫若卻是以身作則,自己為「國家好」。

1967年4月, 三子民英在部隊自殺身亡,明明是冤死,他還是向組織寫信,作自我批評,說「我沒有教育好子女」。1968年4月,二子世英被北京農大歹徒綁架關押, 他不敢過問,於立群讓他在當晚的宴會上向周恩來求救。他見到周總理也不敢告知,還言不由衷地說「我是為了國家好啊」!兒子後來被打死了還是不敢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抄寫愛子留下的日記。

這就讓我評價失據了:郭沫若和余秋雨,哪個奴才更夠份兒呢?

四, 紅孩兒有人形,沒人性,是一個冷血動物。

「不管如何,主角想:他保留了人的種種,以及人的自由自在,何以不去向世人告發,揭穿馬戲班傷天害理的事呢?定是還有別的牽制了他,也許受了賄賂妥協了,而且成了他們的幫凶。」同樣,這個問題及其判斷,也可用在郭、余之流身上。

主角處心積慮要逃出馬戲團,這是所有活計必有的想法。紅孩兒說:「班主千萬告誡的,別想作出異想天開的傻事,會輕者傷身重者丟命的。上一趟在劉家集,演完了大夥忙著收場子,趙子龍借著人沒在意,咬斷繩索撞開籠門,衝出人圍向外亡命逃跑。你猜怎麼個後果?他沒跑出半里地,給李天王趕上去,一槍撂倒在田溝里了。還有李元霸(大馬猴),只廢了那條腿,也算他走運的。馬戲團打死發了野的畜牲,誰又來過問呢?死了,也就白死了。。。。。。歷代傳下來,你說,有哪事沒經歷過。可是,什麼時候聽說有牲口逃走過的?」看來,班主像是熟讀過24史的。

在中國這個動物王國里,許多人偷聽敵台,越境逃跑。。。。。。我們的「右」友沈元,北大才子,青年歷史學權威。他受不了殘酷的迫害,起意逃跑,在身上塗抹了黑色鞋油,假扮成黑人,進入一非洲國家大使館,請求他們幫助他離開中國,結果被中國政府逮捕,給槍殺了。

主角不死心,一次,在沙灘演出,用指頭在地上寫出:「我是----」觀眾驚呼:「邪門,狗熊會寫字啦!」「人」字沒來得及寫,腦後鞭子趕到,纏住脖子拖到一旁了。紅孩兒的最大特點是會為主子打圓場,他用腳抹掉了字,朝觀眾拱手說:「向各位告罪。楚霸王這套功夫還沒學周全,見不得人;他是急著丑表功,擾亂了場子,得罪,得罪!」哼哈二將已把他打得遍體鱗傷,昏過了。當後來在籠子裡醒來時,紅孩兒又說:「別說那幾個字,就算寫張告白,也只能說是一頭會寫字的畜牲而已。別說逃,就是放你出去,進不了鎮上,半路上他們就用槍打死你了,世人只說打死一頭從班子裡出來的狗熊。你如說不上鎮往荒山野谷里逃,那裡有的是獵槍在等你。。。。。。」除了當畜牲,別無出路。即便有人形的紅孩兒,也是喪失人性,甘願當一輩子畜牲,並幫著主子消滅別人想當人的願望。

至於說到余秋雨,他是個利用他人的痛苦向權力邀功請賞的御用文人;你就看看網友的評論吧:

想想余秋雨這麼大了還讓別人罵他狗雜種真是活該!想來這人再有學問也是個畜生!

發布者 搜狐網友 (未驗證) (http://blog.sohu.com)
2008-06-20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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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國認為,余秋雨的說法不僅是偷梁換柱、極其荒謬,而且可以說是毫無人性的。(bbc)
余文一出,立刻在網絡上引來了鋪天蓋地的抨擊和憤怒,網友紛紛發文批評其人其文,其中用得最多的一個詞是「冷血」,由此可見,公道自在人心!(萬里:〈面對公民問責 ,中共何去何從 ? ——兼批余秋雨冷血言論〉) 
 
 「紅孩兒」這個名字很耐人尋味,既有與紅衛兵一樣的「紅」字,又不像「衛兵」那樣張牙舞爪、森人嗒嗒,相反,更具有「孩兒」般的活潑可愛;此名不錯,對於這類人正是實至名歸,就管這類人統統都叫做「紅孩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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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鄭浩中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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