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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女婿因為中國大陸丈母娘崩潰了!天天哭

—金昭宇(雯雯)故事:「我要媽媽回家」

雯雯手拿巨型展板,呼籲人們幫助營救她的母親

「我和妹妹過年的時候,吃著方便麵,吃著吃著,就哭了出來...。」雯雯回憶著前幾年在中國,沒有媽媽陪伴在旁的情景,說話聲音愈來愈小。

現在的雯雯已經是芬蘭人的媳婦,與先生Tommi住在芬蘭北部一個叫Sirkkakoski的小地方,家門前見得到在太陽照射下閃閃發光,透著藍綠色彩的湖泊,與雪白的天鵝相互襯映,依傍著環繞四周的青草綠樹,自然的景觀美不勝收。

然而這位不到30歲的小婦人,無心於瀏漣周圍秀麗的風景,她心繫著的,是身處在中國監獄的母親-陳真萍,「已經半年沒有她的消息,她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陳真萍因為修煉法輪功,在2008年北京奧運前夕,遭到判處8年的有期徒刑,這也是雯雯第5次,需要承受媽媽再度被送進監獄的殘酷現實。

在芬蘭的街頭,常常見得到雯雯纖瘦的身影。清秀雅致的臉龐,細細柔柔的說話語調,雯雯卻有著比一般女性堅毅的個性。她不畏颳風下雨,不怕零下十多度的嚴冬刺骨,站在街上尋求人們的幫助,徵集簽名營救她的母親,「我會一直這麼做下去,直到我媽媽被放出來。」溫柔的語調中帶著一股堅定,她的精神感動了許多人,「有些人簽完名後沒有離去,幫著我一起向其他路人講述我媽媽的故事,有些人簽完名後,走了一段路還會回頭一直望著我,像是在為我打氣。」

那年的她20歲  嘗遍人間冷暖

雯雯的本名是金昭宇,「雯雯」是媽媽和家人對她的暱稱。1999年北京下令鎮壓法輪功群體開始,年僅20歲的雯雯經歴連串與母親生離死別的情景。「有一次警察又到我家抄家,我和妹妹跪下來哭著求他們,不要帶走媽媽,但他們硬是把我們和媽媽扯開...。」

雯雯小的時候父母離異,母親陳真萍獨自撫養她和妹妹。1995年時陳真萍被診斷出肝癌末期,同時患有大型子宮肌瘤,已經病入膏肓。那一年,陳真萍試圖找尋氣功治療,意外在公園發現法輪功的煉功點,令人驚奇的是,在學煉數個月之後,陳真萍又恢復了健康的身體,肝癌和子宮肌瘤不翼而飛。



雯雯的母親陳真萍,圖為陳真萍修煉之初所照。雯雯描述,當時媽媽因為肝癌,滿臉黑斑,照片中看得見媽媽的黑斑明顯散去。

對於陳真萍來說,是法輪功賦予了她第二次的生命,而雯雯和妹妹則見證了法輪大法的神奇。1999年7月20日共產黨決定全國性打壓法輪功,陳真萍,這個因為法輪功而受益的修煉者,從河南前去北京,想同中央政府澄清事實,講述法輪功被誤解的真相。但是,她和其他法輪功學員一樣,被扔進了監獄。

這些年,陳真萍累計在監獄中的日子,長達8年。20歲的雯雯從那時候起,擔起母親的角色,一人攢錢撫養年幼的妹妹。「我當時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妹妹整天哭,喊著要媽媽,帶給她的創傷可能比我還要大。」「她現在聽到警笛,看到警車她都會心慌,會害怕。」

妳自己怎麼度過這些日子?「怎麼說呢...,我年齡也小,我去上班的話,妹妹在家也沒人照顧,她年紀更小,我們相差9歲,但是家裡沒辦法...。」雯雯忍著沒有掉淚,語帶哽咽說得斷斷續續。「後來我嘗試賣衣服做生意,借朋友的錢做生意,維持家裡的開支。」

吃著飯,和妹妹相視哭泣

「在家的時候經常哭,常常是吃著飯吃著飯,然後我們就哭了。」雯雯的朋友形容她們母女三人的故事,有如上演著一部連續劇,曲折離奇。
1999年陳真萍第一次被捕,半年後出獄,「我們那時候到廣東接媽媽回家,那時候和妹妹想,不能哭,因為一哭會弄得媽媽也難受,一哭怕氣氛會變得很悽慘,但一見了她那個樣子,我們就難過得忍不住哭了出來。」


陳真萍與二女兒

陳真萍當時在廣東中山環城監獄,被迫待在35至38度高溫的房間裡,手工製作出口海外的工藝假花,如果一天達不到牢頭規定的數量,就要受到鞭打和辱罵。

陳真萍原本白晳水嫩的雙手,已經粗糙龜裂,指甲因為長期的勞動而全部裂開。

「我們家在廣東時生活條件很好,父親做紡織業的,家中有四個褓姆,四個司機,後來雖然離婚,母親也留了一個褓姆在身邊,帶著我們到河南,沒有經濟壓力,她從來沒工作過。」

「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我幾乎認不出是她。」雯雯低聲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心疼。「她反而沒有哭,到什麼時候她都不哭,還鼓勵我要堅強。」

她,曾經怨恨,想雇兇殺人

「我後來生意做得愈來愈好,還開了分店,攢了點錢,因為那時很恨他們,曾經想過,要雇兇手殺了那些抓我媽媽的人。」後來,是「真、善、忍」的力量化解了她心中的怨恨。

雯雯的花樣年華,都在擔心受怕的情況下度過,她和妹妹被人跟踨、監視、監聽;母親陳真萍有時短暫的獲釋,留給她的也是充滿傷痛的記憶,「她在監獄裡因為牙齒被獄警撬裂,很容易牙齒,「蹦」,就掉了一半,她常常吃著東西,下嘴唇被牙齒裂開的地方割到,流血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都麻木了,她自己長期在監獄習慣了,還繼續吃,我看著很心酸。」

2001年到2002年之間,陳真萍再次被捕,送往洗腦班「轉化」,要求她放棄修練法煉功。在裡頭,她曾經遭受四名警察同時暴打,但他們巧妙地避開了臉部,拳打腳踢直到陳真萍呼吸困難,肋骨斷了二根。「他們讓媽媽躺在床上,然後請來電視台和鄭州報晚的人,洗腦班校長和社區辦的人就出現在鏡頭前,拿著鮮花水果,說他們對法輪功學員如何好,春風化雨轉化了,這些人練功練成這樣(實際陳真萍是被打得起不了身),他們還是一樣照顧...。」

雯雯的妹妹,在學校上學時,也飽受了委屈和羞辱。「小學開批鬥會,批鬥她啊,不讓同學跟她交朋友、玩啊,到初中時也一樣,等到中專時,她因為在學校講法輪功受迫害的真相,被退學了。」

一波波的衝擊與現實的反差,時常令雯雯感到絕望和憤怒,情緒到達滿點沸騰,她恨,她怨,想破口大罵,甚至想雇兇殺人,直到她真正步入了法輪大法的修煉之門。

「只有善能救了人」

「現在回想起來,恨和怨一點用都沒有,只有善能救了人。」雯雯平穩堅毅地道出她的想法,昔日憤世嫉俗的那個小女孩,已經蛻變了。

2004年的春天陳真萍第四度被捕獲釋,出獄後的她開始陪著兩個女兒學法煉功,雯雯在那時,找到了心中的平靜與祥和。

因為修煉法輪功,從法理中明白了做人的道理,「無怨,無恨,以苦為樂,這是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教導我們的。」

「即便共產黨做的事如何邪惡,我也知道不能以暴制暴,只有和平理性的向世人講清法輪功被打壓的真實情況,才能讓世人接受和了解,站在正義的一方。」雯雯的心意,在日後得到了證實。

陳真萍再被捕 洋女婿震驚不已

2004年對雯雯而言是蛻變的一年,也是在那一年,雯雯找到了生命中的伴侶,在中國與現在的芬蘭丈夫 Tommi相識,隔年兩人在母親的見證下訂了婚。

2008年7月8日,雯雯來到了景色優美的芬蘭,探望Tommi和他的家人,兩人也準備在芬蘭結婚,互許終生。

但歡樂愉悅的氣氛很快就變了天,在雯雯抵達芬蘭的第二天,陳真萍再次被抓了,理由是「她威脅了北京奧運」,判囚8 年刑期。

「我沒有崩潰,Tommi崩潰了,他那時天天哭。」雯雯的「他」,是一位善良、敦厚的芬蘭人,在芬蘭自由的國度里,他無法相信有人因為信仰,遭到無端的傷害,而且過程是如此地殘忍與黑暗。「其實他以前受邀到中國工作,剛去就被騙了,他還曾經想過買房在中國定居,但住了幾個月就受不了中國的社會。」在那裡,有著太多Tommi不能理解的事情。


Tommi和雯雯相互扶持,一同營救母親陳真萍

雯雯變成了Tommi的精神支柱,他在雯雯的幫助下逐漸堅強,Tommi主動聯繫了芬蘭媒體,希望讓更多人看到發生在他們周圍的故事,發生在中國角落的真實。

在這之後,芬蘭北區的最大報社Lapin Kansa來到Tommi和雯雯的家中進行採訪,大篇幅刊登雯雯在芬蘭營救母親的故事,同時報導了法輪功學員在中國被秘密活摘器官的事情,而另一家 POHJOLAN SANOMAT報社,整版轉載了這個消息。


芬蘭報紙大篇幅報導雯雯和Tommi營救母親一事

雯雯營救母親的事跡,很快得到芬蘭社會的關注。國際人權組織「國際特赦」駐芬蘭的分社,連續為雯雯發布二次全球緊集營救信件,希望陳真萍能儘早走出牢籠。


國際特赦芬蘭分社為營救陳真萍寫的英文公開信

芬蘭的國會議員,以及芬蘭國會人權主席,都為陳真萍被捕一事,致信中共政府,表達他們的擔憂。


雯雯(左一)與芬蘭政要(左二)合影

「我要讓全世界人知道在中國發生的事」

陳真萍在河南省新鄉市女子監獄的頭幾個月,獄方允許雯雯的妹妹前往探視,不過之後拒絕任何人與陳真萍接觸,雯雯寄去的生活費也被退回。自2010年年初至今,雯雯再也沒有媽媽的絲毫消息。 「去年最後一次知道她的消息,是一位朋友通過關係見到了我媽媽,他告訴我,她連內衣褲都沒有得穿,也沒有鞋子,光著腳。」

在這所監獄的門口,掛著的卻是「新鄉市製衣總廠」的牌子,「 我真的非常擔心在中共政府暴力和奴役的折磨下,她能否活著走出監獄,她今年都60歲了。」

接下來妳有什麼打算?「我能做的,就是讓全世界人知道法輪功被殘酷鎮壓的事實,我想讓愈來愈多的人知道,曝光這些事,讓這場迫害被制止。」

她說得堅定,年紀尚輕的她透露著不容忽視的剛強,「我沒有時間難過,我只能站起來,才能幫助更多的人。」

採訪/文字:唐宇

圖片:金昭宇(雯雯)提供



芬蘭北區最大報社Lapin Kansa的兩名記者,前來雯雯家中採訪


芬蘭報紙大篇幅報導雯雯營救母親一事


芬蘭國會人權主席因陳真萍一案致信中國

責任編輯: 王篤若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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