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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平:只帶一百美金遠走美國 想起來很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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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家隊退役,郎平遠走美國在新墨西哥州學習,在美國,她一邊讀書一邊繼續當著排球教練賺學費,這一次的美國之行,郎平還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改行,在人生關鍵的轉折點,郎平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一技之長——排球。雖然生活的壓力加大了,但是郎平覺得這樣的生活非常自在。

鳳凰URadio專訪郎平,以下為文字實錄:

於盈:其實我看你的故事覺得特別激勵人,我看到很記得你那時候在國家隊退役下來,一個月才領我記得是說50多塊錢吧。

郎平:對。

於盈:然後又沒錢,語言也不通自己就毅然決定要去美國了,哪來這麼大的勇氣和這個闖勁啊?

郎平:其實現在想像都覺得特別幼稚。

於盈:那是特別重要的一步。

郎平:我可以去學習,我要充實根本就沒有想到,你出國哎呦怎麼要有學費,還有這個那個就沒有想過。就出去了剋,現在想像都挺後怕的,但是運氣比較好嘛,過去以後。

於盈:那是你自己個人也是特別的努力。

郎平:但也有一些朋友幫助啊,你要光靠自己也不完全行。你說我們去上大學人家就給你提供這種助教獎學金,你一邊做教練一邊給你免學費的,完了認識好朋友住在人家家裡,就象徵性的交一點,其實沒有交什麼住房的費用,所以我覺得運氣非常好,靠很多的朋友來幫忙。

於盈:但你的適應能力和學習能力也是非常讓人佩服的。

郎平:我覺得這是一個轉折點,絕對是一個轉折點,因為我剛開始下來以後直接就去了北京師範大學英文系,所以我是從哪兒一點點走過來的,就是轉型。轉型其實那一段是挺迷茫的,就不知道做什麼,就是先學英文。以後改行了做其他領域的技術,還是再繼續做排球根本就不知道。

於盈:走一步看一步。

郎平:真的是,而且出去呢,因為你出去有一個學費的壓力嘛,所以你必須要有一技之長,那一技之長就是排球,就是一邊教排球一邊學習。

於盈:很出色的實際上。

郎平:就等於跟人家勤工儉學是一樣的,只不過你的方式不一樣。

於盈:是,那去到那邊感覺會不會覺得,好像沒了光環是突然間感覺有點失落呢?還是說特別的自在感覺?

郎平:我覺得很自在,因為是在國內嘛誰都認識你,到哪兒尤其我們去的西墨西哥州。

於盈:沒有人認識。

郎平:沒有幾個中國人,那時候我們去的時候也就八幾年,也就十個二十個而且都是學生,都在大學裡學習。然後老美就不是特關心排球也不認識你,就覺得自己跟大家是一樣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有很多的不適應,你比如說所有的生活要自己管理,你要什麼看到自己的學費要交了,然後要哪兒吃住然後費用怎麼來,所以要全部管理起自己。因為以前在中國隊的時候,都是國家管你什麼都不用管。你的任務就是訓練和打球,所以出去以後這個是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另外做飯也是,每天自己一日三餐我要吃什麼,做什麼。是一種挑戰,不是說很自然就去扭轉,又覺得哎呦這麼麻煩,突然發現很多方面在生活上是白痴。

於盈:一竅不通。

郎平:白痴,就是白痴。後來慢慢就還是,因為畢竟年輕嘛還是有適應能力的。

於盈:這個也是很不同的一段經歷。

郎平:我覺得很好玩,但是覺得很迷茫,就是以後怎麼辦啊。啊就全靠自己了。

於盈:那就感覺你是不管你是頭頂著很多的榮耀也好,或者是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感覺你都是其實都是一樣的,就跟普通老百姓一樣的。就覺得你心態其實特別的平和,特別不自大。

郎平:我覺得這個心態吧完全是自己怎麼擺。

於盈:怎麼形成這種心態和性格的呢?

郎平:因為其實小的時候其實可能我們也吃了很多的苦,小的時候家裡也沒有什麼特別富裕的錢,也什麼都是非常普遍的孩子,而且那個年代其實大家手上都沒有什麼錢。所以吃苦也是很正常的,其實我們在排球場上吃的苦,應該要比生活當中要難得多。所以覺得吃苦來講對自己不是問題。

於盈:而且就算打排球其實經濟上也不是很富裕的一種。

郎平:沒有,其實我們那時候最多一次拿的獎金是一萬塊錢,就是奧運會冠軍。

於盈:但是那個年代一萬還是挺多的。

郎平:但是拿到手上還沒有,因為還要我們還有很多助理教練嘛。

於盈:大家都分出去了。

郎平:對,大家都分出去,只不過主力要比替補拿多一點,幾千塊錢。完了那時候幾千塊錢,結婚的時候要買家具什麼,就是。其實我帶了一百美金出國的,現在想想膽真大。

於盈:一百美金走了這麼遠一條路。

郎平:是。

於盈:真不容易。

郎平:我現在想想真是年輕人敢闖。

於盈:真不容易。

責任編輯: zhongkang  來源:倍可親網訊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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