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挾政變以令天子 神秘「禁衛軍」大換班

挺習黨媒多維/在中國兩會期間,北京的政治氣氛頗為緊張。此前擔任葉劍英衛士並參加轟動世界的懷仁堂政變的中央警衛局局長曹清中將,兩會現場已經佩戴北京軍區臂章,證實了外界關於其外調的傳言。此外,也有港媒披露稱,有著近衛軍之謂的中央警衛局人事變動,不僅僅局限於曹清,這次重大人事調整還包括中央警衛局分別負責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人大和政協所謂5套班子主要領導人安全警衛工作的負責人重新安排,尤其是警衛班子重新調配。防火牆外的媒體同時援引知情人士稱,原隸屬於中央警衛局的官兵大部分已調離「禁衛軍」編制,改由來自38軍的精銳部隊進駐。

伴隨著不同尋常的人事調動和大換班,與中央警衛局相關的傳言復又開始死灰復燃。其中比較惹人關注的,無疑是聳人聽聞的政變說。這一傳言之所以擁有如此廣泛的市場,一方面在於中央警衛局本身的神秘性和重大性;另一方面在於中國時下所處的特殊政治氣候和時期。

首先是中央警衛局本身的神秘性和重大性,神秘在於保密性,重大在於關涉中南海核心的人身安全。公開資料顯示,中央警衛局全稱為中共中央辦公廳警衛局,隸屬於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某部,是中共中央辦公廳下屬的正軍級單位,由中辦直接領導,局長常高配副大軍區職中將,主要負責保衛黨和國家主要領導人和解放軍主要領導人的人身安全。除此之外,有關這個神秘組織的資料則少之又少。就連維基百科的解釋,也僅僅停留於簡單羅列歷任一把手。而在百度搜索欄中輸入「中央警衛局」,得出的有參考價值的結果更是少的可憐。

外界對於中央警衛局印象比較深的兩次事件,其一是1976年粉碎「四人幫」時的懷仁堂政變,彼時執行任務的,正是汪東興主管的中央警衛局;其二是令計劃為平息其子法拉利車禍事件,私自調動的,正是其職權下的中央警衛局。對於懷仁堂事變,發揮的是積極作用,也不失為改變中國政治進程的和關鍵一役。對於令計劃事件,造成的則是消極影響,畢竟中央警衛局歸中辦管,作為中辦一把手的令計劃確有權調動差遣,但是公器用以私用,已然犯了大忌。

其次是中國時下所處的特殊政治氣候和時期。眼下,正值中國兩會,雖然不如十八大換屆引發的血雨腥風劇烈,但在改革和反腐大潮的醞釀和催促下,卻也比往屆的政治氣氛更為凝重和緊張。這一政治氣氛,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改革和反腐浪潮裹挾下的必然結果。眾所周知,在習近平上台後,改革和反腐兩把大斧勢如破竹,改革必然觸動利益集團,反腐必然落實到對人的法辦上,這兩項避免亡黨亡國的大動作,不可避免地引發一些外圍力量的反撲。值此關鍵時間點的任何調動,尤其是軍方層面的調動,都有可能引起外界不必要的聯想和想像。政變、兵變之說,即是這種想當然聯想和想像的進階版。

不消說,防火牆外瘋傳的政變說,確實能對中央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一部分被觸動利益的群體,挾政變以令天子,為的是擾亂大局,保全自身。一些問題官員,在被查辦之前,不惜對外放風,然後再「出口轉內銷」,使得防火牆外的政治流言通過各種渠道重新回到防火牆內。放在此次圍繞中央警衛局而起的兵變說上,誰又能說其中沒有反撲一方力量的存在?

當局還未見有權威消息公布曹清的外調,其他層面的人事調整,比如分別負責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人大和政協5套班子主要領導人安全警衛工作的負責人的重新安排,也並未有任何官方層面的消息。親共港媒的相關消息,也已經被悉數刪除。不過,無風不起浪。這次集中調整,至少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中央警衛局這一神秘組織內部在輿論層面已經出現了裂痕。或者說,換了「天子」的中國,急需要在關涉黨和國家核心領導人身安全的中樞部門做好調配,以防被圖謀不軌者鑽了空子。要知道,此前不久,京城即有耳語關於習近平和王岐山人身安全的不利傳言。不管傳言和耳語的真實性如何,耳語本身就已經具有足夠震撼力和傳播效應。

習近平赴地方考察,曹清不離左右。

而作為此次「近衛軍」大換班的核心,曹清的外調背後是否存在另一層面的政治算盤?有一種觀點認為,作為胡錦濤的貼身保鏢,曹清可謂資深元老,不僅參與了改變中國政治進程的粉碎四人幫運動,還在十八大前的圍剿薄熙來立下赫赫戰功,此次調動極有可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慣例和現代版,曹清本人並無「污點」。還有一種觀點認為,曹清在令計劃事件中的角色仍然不明朗。廣為流傳的一個版本是,曹清在2012年3月令計劃獨子車禍發生後,曾與兩名副局長親自到車禍現場,且和北京公安發生了對峙。有鑑於此,彼時還在令計劃麾下的曹清,究竟扮演著何種角色,還有待進一步查證和澄清。

頗為蹊蹺的是,就在各方討論曹清外調事宜的關頭,帶有半官方性質的中國新聞社發布消息稱,在聽取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政府工作報告時,曹清還以中央警衛局局長的身份從解放軍隊列中入場。值此敏感時間點,中新社刊發毫無新聞由頭的消息,顯然是針對外界所傳消息的定向回應。同時這條簡短消息,至少傳遞出了兩個信號:其一,當局並不希望曹清的外調引發外界過多的解讀和猜測,尤其是將其與政變關聯在一起;其二,從時間線來看,曹清被外調發生在兩會期間,並非如外界猜測的那般調動早已發生。

說到底,曹清在兩會敏感時間點的外調以及中央警衛局在中國政治進程中扮演的獨特角色,決定了這場風浪很容易一觸即發,也正是因為這場風浪從始至終沒有官方資訊流出,所以相應地也很快就會被更新的爆點事件蓋過。僅存的耳語也罷流言也好,在被輪番消費過後,作為消費的一方也會自覺無趣地沉默下去。於當局而言,這種以不變應萬變的策略,雖然高明,卻也讓政治向密室方向更進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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