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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頭號交際花陸小曼:從豪門闊太到無名分的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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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網上很流行的段子,人生的意義不在於拿到一手好牌,而是不管好牌爛牌如何去將它打好。很多人都說窮樣兒子富養女,這就像是在教打牌的技術,都是為子女的日後著想。這個觀念由來已久,然而民國著名的名媛陸小曼卻用她的一生反證了這個觀點。

「名媛」大約是全世界女子都渴慕的幸福職業。不用朝九晚五混職場,不必錙銖必較操持家,只要裝扮得優雅得體,待人接物雍容大方,懂一兩門外語,會一兩項才藝,便能在社交場呼風喚雨,收穫愛慕與掌聲。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一位門當戶對的郎君,風光大嫁便能瀟灑一生。

當年的陸小曼是十里洋場最受矚目的名媛。作為民國時期「南唐北陸」名媛的代表,陸小曼的豪門背景較一般人而言難以企及。父親陸定,早稻田大學畢業,與曹汝霖、袁觀瀾、穆湘瑤等民國名流是同學,也是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的得意門生,擔任民國「財政部司長」和「賦稅司長」多年,還是中華儲蓄銀行的主要創辦人;母親吳曼華也是名門之後,多才多藝,既善工筆畫,又有深厚的古文基礎。

她自出生起便擁有了一切,1922年,她十九歲,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給了王庚。王庚西點軍校畢業,與艾森豪是同學,既有文科修養,又有軍校背景,從「航空局委員」,到「陸軍上校」,再到「交通部護路軍副司令」和「陸軍少將」,升職的速度堪比火箭。

這場豪華的婚禮,伴娘包括曹汝霖的女兒、章宗祥的女兒等九位,此外,張愛玲的繼母、兩度出任民國「總理」的孫寶琦的七小姐孫用蕃,也是陸小曼名媛閨蜜團的重要成員。

前途無量的王庚完全能夠為她提供需要的名媛生活與關注度,卻排解不了她的苦悶。她的苦楚究竟是什麼呢?是失去了自由戀愛的權利,是所有人都要求她做一個好妻子。

在婚內要求和別人戀愛,這恐怕絕少有婚姻能滿足,如果她能夠拿捏得當和這些男人的關係,她的名媛之路依舊光明通暢,但是,她卻沒有。

她與胡適曖昧,跟徐志摩戀愛,甚至她費盡周折和懂她的徐志摩在一起,為了跟徐志摩結婚,她果斷離婚。切斷了與家族的聯繫,也氣的徐志摩的父親斷了徐志摩一起的經濟供給。

她一如既往地呼朋喚友,吃喝玩樂,全然不顧生計,她的豪奢讓他為掙錢疲

於奔命,難免抱怨,他搭乘免費小飛機離家前的晚上,她大發雷霆,隨手將煙槍往他臉上擲去,他趕緊躲開,金絲眼鏡掉在地上,玻璃碎了。

兩天後,他飛機遇難。

送給他免費機票的南京航空公司主任保君健,親自給她報噩耗,但她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她把報噩耗的人擋在門外。

許多朋友,何竟武、胡適、林徽因、金岳霖等不肯原諒她,認為她的鋪張是害死他的兇手,紛紛與她絕交。

這些人都沒有想到,從此,她變了一個人。

她不再去社交場所,不再香艷,閉門謝客。畫畫與編志摩文集,是她後半生最重要的兩件事。時過境遷,往事如煙,別人早已各有際遇,只有她一直關心著徐志摩文集的出版,一遍遍跑出版社,希望又失望,努力卻從不放棄,她希望用實際行動表達愛和思念。

可是,她同時與翁同龢的孫子翁瑞午同居了快三十年,不然,她怎麼生活呢?

她沒有子女,墓碑是堂侄陸宗麒、侄女陸宗麟在1988年為她立的,簡單得有點兒簡陋。

陸小曼,一個才華橫溢卻又缺乏自我的一個女人,她的出身給她提供了一切美好的物質條件,可惜忘記了培養她獨立的人格,沒有思想。她只希望成為一個名流的耀眼的太太,得到熱烈的愛情、壯闊的住宅、華美的衣服、體面的朋友,以及世界上一切美好的東西,她理直氣壯地覺得自己應該享受這些,卻不願付出分毫努力和妥協。

優渥的出身,清麗的相貌,最好的教育,讓人側目的才華,甚至,男人們趨之若鶩的寵溺。她一直像個被慣壞的孩子,理直氣壯、肆無忌憚地享用生命的饋贈,在前半生里,沒有半分珍惜。

於是,中年之後,曾經的佳人孤獨地吞咽著自己釀造的苦果。

責任編輯: 鄭浩中  來源:煮酒讀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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