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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11」快遞小哥罷工上熱搜 獲15億次瀏覽

在今年中國「雙11」網絡購物活動中,阿里巴巴成交額接近去年兩倍,但這並未惠及發送貨物的快遞員,他們的送貨費用被壓低,一些快遞營運商因倒閉或跑路,快遞員拿不到工資,越來越多的「快遞小哥」加入罷工和抗議的行列。11月11日這天,「快遞小哥罷工」登上熱搜,獲得15億次瀏覽量。

阿里巴巴「雙11」成交額接近去年兩倍

在2020年的「雙11」網絡購物節結束後,阿里巴巴表示,其平台總成交額達到了740億美元,幾乎是去年的兩倍,當時創下了383億美元的交易額紀錄。

然而,購物節的火熱,訂單的增多並未惠及發送貨物的快遞員。快遞營運公司為爭取客戶,快遞費被壓得越來越低,快遞員的「多勞」,換來的不僅是「少得」,還有「多罰」。

紐約時報》11月12日報導,今年50歲的房國保是中國江蘇省省會南京的一名快遞員,目前,隨著疫情封鎖放鬆和網購激增,他每天都要送大約250件快遞,而疫情前是每天200件。

然而,他並未因更多的工作獲得更多的報酬,反而被停發了工資。他打電話給老闆,老闆兩次要求延期。後來,老闆連電話都不接了。

房國保所在的百世快遞是大型快遞公司之一,當地網點的8名工人被拖欠了20萬元工資。房國保被拖欠的工資大約是2萬元,相當於他四五個月的工資。

7月份,網點老闆承諾在8月份之前付款,但到了8月還是拿不到工資。房國保和幾名同事決定罷工,加入了一系列快遞員罷工和抗議的活動中。這些罷工和抗議在中國引發了共鳴,公眾開始關注快遞員群體的低薪和艱苦工作條件。

罷工一個月後,房國保決定辭職。他知道新工作很難找,但這總比當快遞強。

其他人講述的經歷與房國保的大同小異。上個月,上海一名快遞員告訴當地新聞媒體,他這家網店的老闆跑路了,快遞員也辭職了,一周前,他才被雇來遞送該網店積壓了半個月的包裹。在東部城市蘇州,同樣是在老闆失蹤後,快遞員向警方報案,要求追回數萬元的拖欠工資,但是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效果。

紐時報導稱,這些罷工和抗議活動表明,儘管中共官方公布的宏觀經濟數據相當好看,但低收入工人仍在為生存苦苦掙扎。

房國保說,我們打工,老闆付工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湖南省快遞員上個月舉行罷工,要求補發超過4.5萬美元的工資,結果許多大閘蟹訂單爛在箱子裡;上周,在中國遼寧省省會瀋陽,無人處理的包裹扔在一片空地上。

網友開玩笑說,他們的包裹度假去了,並貼出了追蹤快遞詳情的截圖,顯示他們的訂單正在全國四處遊蕩,正在被重新定向到正常運行的快遞站點。

快遞小哥罷工上熱搜

今年到目前為止,至少出現了28起快遞公司罷工事件。中共病毒疫情已經造成大量低收入工人失業,在工作如此難找的背景下,快遞員的罷工凸顯了他們的不滿和絕望。

周三(11月11日),「如何看待快遞小哥罷工潮」話題在微博上成了熱搜,瀏覽量超過15億次。

自去年以來,各大物流公司的價格戰愈打愈烈。法國的國際商學院歐洲工商管理學院(Insead)研究中國零工經濟的教授林承毅(音)表示,他們試圖將成本轉嫁給加盟商,而後者又大幅削減了快遞員每單的收入。

中共病毒加重了快遞員的困境,在封城和封路的措施下,許多快遞員沒法開工,加盟商也難以維持經營。其中一些倒閉了,而重新開業的也難以支付快遞員薪水,哪怕已經降薪。

總部設在香港的勞工權益團體中國勞工通訊(China Labor Bulletin)的研究員艾丹·周(Aidan Chau)說,「新冠疫情後,大家都知道工人們現在不好過。」因此,罷工將獲得更多公眾的支持。

微博上的許多評論者也表示,他們願意花更長時間等包裹。

快遞員大多來自農村的男性,他們並不直接受僱於中國那些大物流公司,而是為當地的加盟商工作,幫這些公司完成最後的送貨上門服務。這種模式導致許多快遞員沒有正式合同,出現糾紛時幾乎得不到保護。

中國低收入工人一旦被欠薪,幾乎沒有求助渠道。

中國人民大學勞動法教授塗永前表示,由於快遞員沒有簽勞動合同,而且在這樣一個分散的網絡中,執法難度很大,因此他們得到的法律保護很少。

此外,快遞行業的分散性和高流動率也意味著不同網店的快遞員之間幾乎沒有溝通。中共也不允許成立獨立工會。因此,雖然加盟網點都出現了問題,最近幾個月的罷工卻是分散在各地獨自發生。

塗永前說,「他們這個群體是很大的,幾千萬人,但是從來沒有形成組織力量。」

責任編輯: 楚天  來源:希望之聲記者賀景田綜合報導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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